老人家对小孩子的撒娇一向是没辙,周正飞笑着满足了宋有闲的期待,然后给他安排了一堆任务== 唉,小孩子精力太旺盛,不好不好。 宋有闲晚上回家,带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回到家发现陆期白正在修自己的琴弦。本来想把自己录取通知书给陆期白看看的,看到这个情景,宋有闲脱口问道:“你的吉他怎么又坏了。” 自从七月陆期白录歌结束,只剩下拍摄工作之后,陆期白的时间就轻松了很多,在家没事就还是和自己乐器来个亲密接触,顺便还死死盯着宋有闲的作息。除了实验必要的加班之外,宋有闲那之后都的要老老实实的从实验室回家。 对于别人的关心,宋有闲是很难拒绝的,尤其家里有一个人等着他回来的感觉真的是特别棒。自从自己下班积极之后,实验室里其他人都猜测他是不是找女朋友了。 女朋友肯定是没有的。陆期白倒是有一只,宋有闲天天下班回来,都能看的陆期白和他的音乐相伴,然而…… 他的乐器坏的感觉有点快啊。 尤其是他最喜欢的这把吉他,这一个月里,坏第三次了吧。 “只是弦断了。”陆期白没有着急给自己吉他换弦,而是仔细打量自己吉他弦。其实除了弦坏了之外,陆期白还觉得自己最近弹奏的音有那么一点不准。 可是怎么看,这吉他用的弦也都没有质量问题。之前坏的两次,陆期白已经用另外一个牌子的弦了,结果情况并没有好转。对陆期白来说,这情况也是让他一头雾水。 研究完,陆期白才发现宋有闲居然还站在他跟前没动,疑惑的看着宋有闲:“怎么了?” 宋有闲亮出来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考上了。” “恭喜?”陆期白不觉得宋有闲是会秀这个的人,一时之间没想明白宋有闲这一个举动的真实含义,犹豫了一下,迟疑地说道。 “来,我和你科普一下现在的人物关系。”宋有闲一本正经地道,“你妈妈是b大的前辈,也就是说,她是我的学姐,我是你妈妈的学弟。姐弟知道吗,这是一个辈分的关系,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长辈了。” 陆期白嘴角抽了抽,回答给宋有闲的,是给他脑门一个贴上去的巴掌:“皮痒。” 八月很快就过去,转瞬之间就到了开学的时间。 周正飞实验室的研究也到了尾声,相比之前的忙忙碌碌,到了实验后期研究员们也……更加忙碌了。 毕竟越到后期是实验就越重要,清闲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宋有闲就是个实习生,作为编外人员,周正飞也考虑到他的入学情况——b大报名完紧接着就是军训。
这一训就是大半个月,加上宋有闲军训后,正式开学也要熟悉一下大学环境和同学。周正飞很大方的就给宋有闲放了两个月的大假。 这对宋有闲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开心的事情。 可书还是要读的,宋有闲早年还有父亲还有夏晟教导,后来夏晟一走,学习生物方面的知识基本都是靠自己自学。也就是说,宋有闲生物方面,其实并没有系统的完善过,看起来是扎扎实实,可是谁也不知道,他自学的内容里面,有没有漏掉了什么。 哪怕不开心,还是得要按照安排走。 实验室紧在要关头,大家都走不开,陆期白又是个公众人物,虽然也挺想带着宋有闲报名的,可并不适合露面。宋有闲本来以为这次开学报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孙润笑嘻嘻的出现在宋有闲面前。 孙润学着电视剧里做了一个夸张的造型,大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说完,孙润就对着宋有闲递出来一个二维码,“学费学费,五千八。” 宋有闲一脸黑线,没有对孙润这个出场方式做什么店铺。他乖乖的扫码把钱转了,有点开心地对着孙润问道:“你不用干活吗?怎么在这。” “实验暂时告一段落了,这不是开学吗,就来带你转转。报名的程序都已经走完了,你学费交了,买个草席被子的我们去宿舍。”孙润作为留校的研究生,提前让学弟学妹们帮忙走个报名流程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手机上发个消息就结束了,直接省去了排队的麻烦。 “我校外有住的地方了。”宋有闲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还要住宿舍。 孙润直接拒绝了宋有闲的要求:“第一年强制要求住宿的,不过之后你可以写申请。” 学校方面当然是希望学生能统一管理,省的出事情。之后其实如果没有足够正当的理由,要申请外宿也是并不容易的事情。 但对于宋有闲来说申请其实并不困难,孙润说道:“我们做实验其实还蛮经常加班到晚上的,经常过门禁开特权,影响不好,你申请老师基本上都会答应。” 不出任何意外,宋有闲是第一个到宿舍的。 这宿舍是个三人间,三张高低木床并排着,上床下书桌,床的对面有立着专门的柜子。整体装修都十分简单舒服,从来没有住过宿舍的宋有闲,对这个房间还是很满意的。 理所当然,宋有闲选择了最靠里面的一张。铺好床铺算是占了位置,宋有闲还要回陆期白那边把自己的生活用品带过来。 他本来是打算走读的,来报名自然是不会带这些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 和孙润告别的时候,孙润拨了拨宋有闲脑门上过长的头发:“新开学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这头发多久没有剪过了。明天晚上你们会开班会相互认识一下,好好打扮啊。” 宋有闲也觉得孙润说的很有道理,回去之前先找了家理发店,对着理发师提要理了一个b大男生里面最流行的发型。 然而理完之后,宋有闲茫然的看着自己脑门上厚重的齐刘海:“这是现在最流行的?” 理发师十分肯定:“来我这的学生,都要求理这样的头发,绝对最流行。” 交完钱之后,宋有闲出门特意注意了一下学校里的人的发型。果然一路上就看到了好几个一样的,虽然宋有闲很不理解这些人的审美,可是跟着流行应该是没有错的,宋有闲放下心来。 宋有闲回到家的时候,陆期白还在和x市的人做视频会议,看到宋有闲开门进来,习惯性的抬头看了一眼,顿时被自己口水呛住,咳了一个天翻地覆。 忍着笑意,陆期白勉强开完了会。关了电脑,陆期白看着宋有闲整理自己的东西打包到箱子里,挑了挑眉:“这是要去住宿舍?” “嗯,学校强制。”宋有闲把整理好的东西一打包,转头不太适应的对着陆期白拨了拨自己的刘海,“好看吗?”
视觉再一次受到了冲击,陆期白终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等陆期白笑了一个尽兴之后,陆期白擦了擦眼角的泪,才对着宋有闲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起来去剪头发?”这句话说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笑。 宋有闲不太高兴的解释了一下。 难得宋有闲有打扮自己的这个想法,陆期白还惊讶了一下。要知道当初他们来首都,要去司士明研究所的时候,宋有闲都没有需要特意打扮的意思。 “有点难看。”陆期白十分直白的对着宋有闲的新造型做出了点评。宋有闲这个脸型,配上这个厚重的刘海,简直就是灾难,感觉就是一个大铁锅扣在他脑门上。 宋有闲其实长得并不差,然而大约是无父无母,还喜欢没日没夜看书,对个人形象并不怎么在意,过去就随便收拾一下,勉强算个普普通通。可宋有闲真的要收拾起来,也是可以做到挺好看的程度。 前世宋有闲“光脑之父”的头衔之所以在国内乃至国外都赫赫有名,和他传播出来的遗照上完全可以用英俊来形容的样子有关系。原因好像是前世国外那个研究所,招投资的时候经常带着宋有闲,有特别给他弄了造型的关系。 陆期白自己本身就是属于恃美行凶,反正长成他这样,随随便便打扮都很帅。让他给宋有闲收拾形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从他日常仿佛弄堂老大爷一般的打扮就知道,他是完全没有时尚和艺术细胞的家伙。 可是他有专业的造型师和化妆团队啊。 一个电话把人喊过来,给宋有闲重新打造了一下造型。吹吹烫烫甚至他们还给头发染了一个比较低调的深棕色,几个小时之后,对宋有闲的脸型进行了完美修饰的发型完成了。 对着镜子中的那个脸,宋有闲左右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认认真真的打量了自己好一阵子,明明十分熟悉,宋有闲却完全不敢相信是自己。 在宋有闲震惊的时候,陆期白脸忽然就凑了过来,贴着宋有闲的脸,一只手比了一个v字,另一只手咔嚓了一张照片。拿着这张照片,陆期白对着自己的造型师摇了摇,调侃道:“你们看,我和我家圆圆这两张脸是不是特别配。” 感受自己脸颊上从另外一个人那边传递过来的温度,配上陆期白理所当然的那个,我家圆圆四个字,宋有闲的耳朵抑制不住的泛起了红色。炸毛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从陆期白手上把他手机抢走:“把照片删了!” 手机在抢夺过程中按到了关机键,顿时锁屏了。宋有闲点了半天图案没有解开锁,红着耳朵,一炸一炸的要陆期白删照片。 不知道宋有闲到底为什么炸毛,明明看他脸上的这个表情也不是生气。陆期白好好好的随口应声,哄着从宋有闲那边重新拿回手机,操作几下悄悄把图片上传网络保存了,才删除了手机里的照片,对着宋有闲展示了一下。 看着两个少年人闹腾,造型师和化妆师两个人不由感慨年轻真好。 造型师走之前,还特意把宋有闲有的那些衣服倒腾了一下,重新给他做了几套搭配,让宋有闲和陆期白一样,两个没有时尚细胞的人,就这样成套的穿出去就对了。 既然宋有闲要长时间住宿舍,陆期白就觉得自己干脆也回x市办公好了,要不然这样异地靠视频会议来交流,其实还是满不方便的。 把自己的打算告知了宋有闲,收获了宋有闲一个异样的目光:“你这样说,我还以为你是特意为我待在首都的。” “……怎么可能,我专辑前几天才拍完。”陆期白顿了一下,才对着宋有闲说道。 陆期白专辑确实是前几天才拍完,可实际上陆期白里并没有多少他的戏份,大多数都是由其他演员来表演的,他只要到几个个地方录个唱歌的镜头就可以了。实际上早在半个多月前他的那些镜头就拍完了,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不知道为什么陆期白就是没有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可以回x市了。不需要再这样麻烦的,隔着大半个华国开什么视频会议。 好像他就应该这么理所当然的,待在这个房间里,和宋有闲一起生活。如果不是宋有闲提出来,自己要住学校好几个月,陆期白恐怕都不会提出自己要回x市办公。 宋有闲没有留意陆期白话语里的漏洞。就像是陆期白不了解宋有闲具体在实验室里做什么实验一样,宋有闲其实也只知道陆期白来首都是为了录自己新专辑,具体工作哪方面也处于不明所以的状态。 反正回家之后,两人轮流做个饭,陆期白就弹弹钢琴,弹弹吉他,试一试自己新编的曲,给宋有闲唱一段看看好不好听。宋有闲则是窝在陆期白演奏室沙发里看新出来的生物论文,更新自己生物方面的知识,一边给陆期白新编的歌曲一个反馈,说一下好听不好听。 两人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到了晚上十点半,两人准时的收拾收拾好自己,各回各屋睡觉。他们之间相处久这样平平淡淡的,这三个月来,也没有起过什么波澜,相处的的感觉陆期白自认为就和普通的舍友一样。 对于宋有闲其实也一样,刚才对着陆期白说出来的那句话也只是随口的一个调侃罢了。 宋有闲不知道自己一句话给陆期白内心的炸下来一个雷。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和陆期白吃了一个晚饭,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带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这个房子。就好像宋有闲过去那些在这个房间生活的那些日子里一样,似乎就是从这个房子里到研究所里上个班。 陆期白留在房间里目送宋有闲离开,兀自的纠结了很久。 前世今生陆期白也没有过要和人长久居住在一起的想法。但要说他对宋有闲有什么爱情,陆期白怎么也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