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海豚想撩我——焦糖冬瓜
焦糖冬瓜  发于:2019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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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放着两个干干净净的饭盒,一看就是洛璃洗了还擦干了的。

  “嘉润哥怎么不上去睡?”  “他这是等着我们回来要对洛璃进行申诉。

结果体力不支,没等到我们就睡着了。

”  “我们不用叫他起来吗?”  “这要是平时,我肯定说就这样让他睡到明天……”  “可是明天就是四校练习赛的预赛了,他这样睡劲椎肩膀会僵硬。

”夏致已经猜到叶粼下半句要说什么了。



“对,所以只能叫他起来了。

”  叶粼先去洗漱了,夏致拍了拍陈嘉润的后背:“陈嘉润,要睡就上去睡。

”  “嗯……”陈嘉润轻轻哼了哼,脑袋歪向另一边继续睡。

  夏致直起腰来,凉凉地看着陈嘉润,喊了一声:“洛璃来了。

”  “什么——”陈嘉润忽然一下直起了背,一双惺忪睡眼忽然睁大,四下环顾,“他又来了!他又来干什么!”  “洛老大叫你到床上睡觉。

”  夏致扔下这一句,也去洗漱去了。

  “夏致!你怎么也跟着叶粼学坏了!”  陈嘉润气哼哼地爬上了自己的铺头。

  “如果要抱怨洛老大,等四校联赛结束了再抱怨吧!今晚我和叶粼都要早些安寝!”  “没义气——”陈嘉润把被子向上一拉,盖住脑袋,没两分钟就和周公会面了。

  夏致洗漱完了回来,还真有点担心陈嘉润会憋死自己,特地把他的被子向下扯了一点,露出鼻子来。

  他和叶粼都很有默契地不再聊天,倒头就睡。

  明天就是关键一战,他们的表现必然会成为校际联赛出赛资格的重要参考。

  可无论怎样告诉自己要摒弃杂念,夏致的脑子里还是抹不去何劲峰和肖彬在树下的那一幕,那就像是隐忍着的火苗,蹭蹭地往上蹿,越是按耐,就烧得越嚣张。

  他的思维不受控制,从肖彬的脸想到了叶粼的脸。

  那一晚,喝醉了的叶粼,他强悍的匪气冲天的吻,像是宣昭他在夏致大脑中的存在感,铺天盖地怎么也收拾不了。

  夏致不甘心了起来。

  叶粼怎么能那么肆无忌惮地吻他?自己当时怎么就着了道儿,到最后都没找回场子?  找回场子又如何,叶粼根本不记得!  可越是这样,夏致就越是记得那一晚的叶粼,他舌尖上最细微的角度都让夏致心头发悸。

  他想掀翻了叶粼,想死死压制着他让他动弹不得,想着他的微笑被惊恐和挣扎代替,想着他的慵懒变成了挣扎,想着自己用最过分嚣张的方式席卷叶粼的唇齿,想着自己成为了真正的猎人扣着叶粼的脸颊让他甘心地张开嘴唇,想着自己凶狠地撬开他的齿关。

  想着一切过分到爽快,可一次都没发生过的事情。

  床那头的叶粼翻了个身,夏致的上铺也跟着轻微摇晃了一下。

  大梦初醒一般,夏致猛地睁开了眼睛,视线逐渐适应了黑暗。

  背上还带着一层薄汗,心脏咚咚咚狂响,叶粼正在熟睡,他的一呼一吸都在夏致的脑神经上切割着理智。

  你大爷的!  夏致用力吸了一口气,真想把自己的床掀翻了砸在叶粼的身上。

  可他偏偏还得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铺,差点踩空了,摔趴下来。

  就在那一刻,叶粼忽然起身向下一把拽住了夏致的胳膊下面,瞬间向上一提。

  他的手强大而有力,半个身子从上铺伸出来,侧着腰,一双眼睛盯着夏致。

  夏致踩稳了,但是心跳得要从胸腔里出来。

  “小心一点。

”叶粼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

  “以我的身高摔不着。

”夏致稳稳地下去了。

  “我不怕你摔跤,我怕你扭到哪里。

”叶粼的视线就要向下。

  夏致一阵紧张,生怕叶粼看到自己的秘密。

  他赶紧去了洗手间,把门关上。

  他仰起了下巴,满脑子都是叶粼。

  甚至连那张该死的水床都没了吸引力。

  他想到了自己,在叶粼拽住他的那一刻,他翻身上了叶粼的铺。

  就在叶粼张口还没来得及问他“想要干什么”,他便吻了上去。

  他挤进了叶粼的被子里,上铺发出吱呀的声响,他第一次恶劣地对叶粼说“你想让嘉润哥起来看我们干什么么”,然后他如愿看见了叶粼隐忍却无奈的表情。

  夏致如愿以偿地为所欲为,他亲吻着叶粼,用双手和怀抱去了解叶粼所有的一切。

  他看见叶粼不甘而湿润的眼睛,他觉得比拿了奥运会的冠军还有成就感。

  当夏致骤然醒悟的时候,他愤恨地砸了自己的脑袋两三下,恨不能把脑袋砸裂开,把叶粼从脑子里剔除出来。

  他洗了手又洗了脸,身上的燥热褪去,他回到了安静的寝室里。

  当他向上爬的时候,叶粼转过身来朝向他:“你上个洗手间怎么那么久?”  “没你久。

”夏致想也不想就回答。

  “我什么时候上洗手间比你久了?”  “去学校拍校服照的那次。

”夏致没好气地回答。

  “哦……那次啊……”叶粼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居然笑了,轻轻地说,“那次我必然比你久。

”  他的声音很低,声调却略微上扬,听得夏致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睡觉。

”  夏致冷硬地说完了,就闷闷地躺下了。

  叶粼的手却从床头杆间伸了过来,摸了摸夏致的脑袋。

  “你气什么呢?”  夏致趁着叶粼不备,一把扣住了叶粼的手腕,叫他收都收不回去,然后一口咬在了叶粼的手指上。

  可牙齿感觉到了叶粼的骨头,夏致就舍不得了。

  万一咬开了口子,教练怕感染不让叶粼下水可怎么办。

  就在夏致微微松开齿关的时候,叶粼那家伙竟然勾起了指尖,在夏致的舌头上压了一下。

  夏致下意识用舌头去顶他,等反应过来自己就该咬断他的手指时,叶粼已经收手了。

  还特别欠地笑了笑。

  “这要是被你咬一下,人就废了。

”  叶粼睡下了,夏致还在反反复复地暗搓搓后悔没咬废你是我心软,可渐渐地,那句“被你咬一下,人就废了”的意思变了。

  什么叫做“人就废了”?  就算他咬断了叶粼的手指也不至于人就废了,大不了参加残奥会啊!  除非叶粼说的是……  好不容易按耐下去的燥火,这会儿又蹭蹭蹭地往上冒。

  夏致气得要命,想要拽着叶粼问他刚才到底什么意思。

  可拽起来了又能怎样,万一人家叶粼指的就是宝贵的手指,是自己想歪了呢,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夏致活了十八岁,除了老爸的事情让他几天睡不着,这还是第一次辗转反侧。

  你给老子记着,老子迟早找你报仇血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致才睡着,以至于第二天叶粼都起来了,趴在床头架上垂下眼,看着夏致睡得很沉的样子,都不忍心叫他了。

  叶粼轻手轻脚地下来,洗漱了就去食堂吃了早饭,给夏致带了食堂的特别做给游泳队的三鲜大肉包和牛奶,这才将手伸进夏致的被子里,在他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谁啊——”夏致猛地转过身来,对上叶粼的双眼,哗啦一下就坐了起来,“几点了?你怎么没叫我!”  “时间还够。

你赶紧洗漱吧,把早点吃了。

”  夏致利落地起身,把包子塞进嘴里,再看一眼陈嘉润,不抱任何将他叫醒的希望了。

  叶粼的时间估计得刚刚好,他们是背着运动包慢慢走到游泳馆的。

  这时候,理工大学、交通大学还有南城大学的男子游泳队都已经到齐了,列队站在游泳馆前。

  练习赛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有不少学生都没回家,等着看四校练习赛。

  何劲峰在理工大学的队伍里很显眼,一脸傲然,看见夏致的时候抬了抬下巴。

  他并不知道他和肖彬在小树林里干的事情,给夏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此刻看见他,夏致还记得他那生猛的样子。

  夏致没给何劲峰好脸色,如果不是看见他那档子事儿,昨晚上自己肯定睡得又香又稳。

  Q大、理工大学和交通大学的校报记者就跟在旁边拍照,《青年体育周刊》本来就有个大学生体育的专栏,这会儿也派了人来,肖彬就跟在那个记者的旁边帮着拍照。

  肖彬看着何劲峰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拜和依恋,仿佛何劲峰就是亚历山大大帝,即将征服世界。

  一想到肖彬也曾这样看着叶粼,夏致就冷哼了一下。

  “你咋了?”旁边的林小天忍不住问。

  “没什么。

就是后悔自己这一两个月荒废了。

”  夏致咬着牙槽,就想着如果自己能参加个人赛就好了。

  可是仔细一想,参加了个人赛,赢了何劲峰和叶粼又如何呢,难不成跑到肖彬面前大摇大摆地说:“别迷恋哥,哥不稀罕你!”  他夏致的脑子又没毛病。

  四校的教练相互交流了一下,白教练笑着说:“我们这也不是什么大型比赛,都是兄弟之间相互交流,什么开场仪式之类的是不是能省下了?”  “那是。

老白你就想着赶紧晒一晒自己新招的新人,给我们下马威吧。

”周教练瞥了一眼站在Q大游泳队最后一排的夏致。

  他还气着白教练骗他夏致是大一新生的事情。

  要知道那场练习赛,夏致可是让城南大学好几个真的大一队员自信心受挫呢。

  “哪里,哪里。

世界这么大,人才那么多。

我可是听说了,周教练你亲自挖了个新人,比小夏厉害多了呢!”老白笑着说。

  一提到这里,交通大学的陈教练脸就拉下来了:“谁要南城大学财大气粗呢?奖学金是我们的两倍,还把四年的住宿费都包了,每个月还给发几百块的餐补。

”  也就是说,南城大学挖来的新人,本来是交通大学看上的。

  “这可不怪我,是陈教练你太清高了。

你总以为你们交大的招牌够硬,一个保送名额就能哄的人家巴巴地抱你们大腿。

清高是没用的,还是得有诚意啊。

”  周教练脸上的得意劲儿,那是近几年都没见到过的。

  夏致对那几个教练的相互显摆和相互拆台不感兴趣,倒是林小天戳了戳夏致:“你知道南城大学招了谁来对付你吗?”  “对付我?至于么?”  “沈遥。

”  夏致眯起了眼睛,他当然对沈遥有印象。

  初中时候参加比赛,他在更衣室里见过沈遥。

那时候他的身形还没长开,先天条件显得没有夏致和何劲峰好。

  初三最后一次比赛,因为沈遥长得清秀,几个16岁组别的选手还在更衣室里调侃他,说他应该到女子更衣室去。

  那天沈遥的脸都气红了,一双眼睛烧着怒火,眼看着扬起了拳头就要去抡对方,但是被夏致给拦下了。

  夏致把沈遥拽回了他的衣柜前,只说了句:“你现在打他们,他们就会去告状说你在更衣室斗殴,取消你的资格。

你现在气么?”  沈遥甩开了夏致的手,冷着脸:“不用你管闲事儿。

”  “气的话,就憋着这股劲儿,泳池里见真章。

不过……”  夏致的话说到一半,就没继续说下去了。

  “不过什么?”反倒是沈遥沉不住气了,以为夏致是要贬低自己,忍不住开口问。

  “不过,等我们到了高水平的比赛,他们也许只能在观众席上看我们了。

”  说完,夏致锁了柜子,弹了一下泳帽就走了。

  那场比赛结束,夏致拿了这个组别的冠军,何劲峰是第二,而沈遥拼了命又到了第五。

  如今三年多过去了,再见沈遥,夏致都认不出他来了。

  据说在十六岁级别的比赛里,沈遥以零点零二秒的优势赢了何劲峰,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料不到日后谁是王。

  沈遥的个子如今和夏致差不多了,从前清秀的五官多了几分果决和凌厉,虽然看起来还有年少时清秀的影子,但相当英挺。

  夏致看了一眼端着照相机的肖彬,他就想看看肖彬是不是还“留恋”着叶粼。

  谁知道肖彬对着何劲峰噼里啪啦拍了一通,他身边的周刊专栏记者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肖彬的表情变了,然后镜头转向了沈遥,又是一阵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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