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情睁大双眼,“你可知他为何回北国?” “公子,这我就不知道了” 雪炼端着碗筷刚走了出去,就见百里霆又端着药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樱九九。 “姜兄” 姜离情甚是感动,和自己相处甚好的人都来看自己了 “喂,别动别动,你伤得看得起很严重啊”,樱九九趴在他的传床前把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几遍。 “无碍,我休息两日便可。” 樱九九拿出了手中的盒子,“你看,这是我新做的糕点,你快尝尝” “九九,你等下,先让姜兄把药喝了再说。”,百里霆递过药碗。 姜离情接过,看着苦涩的药,闭眼一饮而尽,苦的皱起了眉头,“真是麻烦你们了,我已经无大碍了,不必再熬药了” “姜兄为何会弄断了大掌教的苍萝花?这也太不小心了吧,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百里霆问道 “平日里都是由楚灵歌帮我一同打理,在他不在的这几日里,都是我一人打理,就算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法证明”,姜离情面露无奈 “我们相信你啊”,樱九九圆碌碌的大眼看着他 “也不知楚灵歌干什么去了” 樱九九放下手中的糕点盒,激动地说,“这个我知道!听说啊封雪瑶受北国王后邀请去了北国,而楚灵歌几日前也回了北国,一个公主,一个太子,不用想肯定是好事将近啦” 姜离情心中一顿,似乎并不是多么的让人诧异,可是亲耳听到还是让人心中久久无法平静,还是做不到不在乎,不心痛,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让人猝不及防 “姜兄,你好好休息,我们先不打扰了”,说着百里霆拉着樱九九走出问外 门外的风吹进屋内,还带着几片梨花飞落,姜离情躺了两日了,起身着衣洗漱,整理好便往圣殿走去,依旧做着平日里的事情,风折和圣主在一旁下棋。 “听说你斩断了苍萝花,琼霜有把你打伤?”,圣主询问。 “禀圣主,这只是个误会,已经过去了” “你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圣主夸赞“不过琼霜下手确实重了,再怎么也不能要人命,我已经罚她去万里云台守着云碑三月,让她对着那些剑反省反省自己,下手没个轻重” “我知道苍萝花世间罕有,大掌教的反应我可以理解” “不不不”,圣主反驳他“我还是觉得你的命比较罕有,东西它在罕有,那也只是个东西罢了” “圣主说的十分在理”,风折拱手道。 姜离情见状也连忙行礼,“圣主说的对” 打理完花草,也给梨树浇完水,姜离情定定的看着圣主和风折,思虑来去还是开了口,“圣主,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圣殿”
“离开?好啊,你把玉牌交上来我便叫风折送你离开” “不是,圣主,我只是想暂时离开几天。”,姜离情连忙解释。 “那你离开所为何事?”,圣主询问。 思念家人,身体不适,外出历练......统统被圣主驳回,理由不够,姜离情也很是无奈,想着不如溜出去几天?可是自己每日都要来圣殿打理,岂不是很快露陷,只好叫雪炼来假扮自己 夜晚。 “公子,这不行吧,万一被认出来”,此刻雪炼已经乔装成姜离情的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雪炼,你我相处最久,以你对我的了解,我相信你”,姜离情拍了拍雪炼的肩膀。 “公子,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姜离情没有回答,二人对视,雪炼心中便明白了。 无情剑快速飞离长生圣殿,姜离情心中抱着希望去往北国的上,他相信就算楚灵歌此刻不接受他,但也绝不会娶封雪瑶,这是他亲口对自己说过的话。 北国,月阁内。 “雪瑶啊,如今灵歌也在,我已经和陛下商量了你们的婚事,早点定下来,有你在灵歌身边,我也早点安心”叶冰心心中已经认定了封雪瑶。 “那,楚哥哥那边......”封雪瑶担心楚灵歌不会轻易应允 “北国的太子妃自然也是要我和陛下做主的,再说雪瑶你的身份又如此尊贵,灵歌只是一时不知道你对她的重要,只要你们先定下来,感情的事朝夕相处后自然会有的,你也要多和灵歌走动走到,他这人就是比较少言沉默的性子。” “是的,我这就给楚哥哥送些茶点过去。”封雪瑶心喜。 “去吧。” 秋雨给叶冰心添上新的茶水。 “秋雨,你说这封国的公主和灵歌般配吗。” 秋雨添好茶水道,“回娘娘,自然是般配的,论出身,样貌和修为,都是不二的人选,娘娘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殿下也应该多多感谢娘娘为他思虑如此的周全。” “我倒是不求灵歌能知道我对他的用心,只要别出什么岔子,我便安心”只要一天没定下来,叶冰心就总觉得不放心。 “奴婢一定会为娘娘多多留意着。” “你近日就好好留在封雪瑶身边,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本宫”叶冰心吩咐。 “是”秋雨领命后便随后赶往封雪瑶去往无心殿的方向 封雪瑶来到了无心殿,看到楚灵歌独自一人坐在树下,手中拿着剑,“楚哥哥”轻声喊道 “雪瑶”楚灵歌放下手中的剑。 “这是我泡的清茶,你我好久没有单独一起说过话了”封雪瑶坐在楚灵歌对面,倒上清茶 “楚哥哥不尝尝吗。” 楚灵歌端起茶轻啄一口。 “你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吗,那年我第一次来到北国,我见到了你练剑的身影,便喜欢上了你的身影,当看清你的模样时,便喜欢上了你的模样,我在梨花台迷了路,是你带我走出去,我就跟在你的身后望着你,我喜欢你,楚灵歌”封雪瑶倾诉自己心中所有的爱恋,毫不掩饰。 楚灵歌无法回避,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不能再回避,就算他不忍伤了别人的真心,但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说明白的,不然只会错的更深。 他看向封雪瑶,少女的眼中透露着真切的感情,拥有足够的坦白,自信,和身为公主骄傲。 “雪瑶,我对你没有丝毫男女之情”楚灵歌还是说了出来,他必须说出来。 \\\"砰\\\"封雪瑶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碎成数片。 “是吗,没关系啊,只要我们朝夕相处,感情一定会有的,你只是不了解我罢了”封雪瑶拉着楚灵歌的手,抬起头看着他,双眼微微泛红。 楚灵歌放开她的手,“雪瑶,你既说了是一见钟情,你钟情于我,那你便应该知道,我并未钟情于你,你想要的我也给不了你,所以不该有隐瞒。” “那你告诉我!你钟情于谁,她可否有我样貌出众,家世过人,若她哪里都比我好,我便认命。”借口,都是借口,封雪瑶自是不信还有谁比她更好,更出众。 “雪瑶,你是天之娇女,自是没人比得过你,可若是真爱又怎会在乎身外之名。” 封雪瑶退后两步,看着他的双眼,“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要知道你心中有谁,到底是谁,她是谁,凭什么可以走近你的心。” 楚灵歌迟疑,思绪转回彼岸阁,脑海中跳出一个身影,他......立刻回过神,心中早已乱作一团,“雪瑶,你何必逼问,就算有,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是啊,你心中那个人也许不会是我,但是北国的太子妃一定是我。”封雪瑶在楚灵歌的眼中看到的只有冰冷。 “你一定要这样任性吗,或许北国的太子妃并不会让你感到丝毫的幸福和快乐。” “那又如何,这个位置非我莫属,除了我,其他人想都不要想”封雪瑶转身离去,走至门口又添一句,“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楚灵歌即无奈,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她是封国的公主,自己无法左右她,只能时刻约束自己,让自己更加清醒。 “好一位真情坦率的公主和无情冰冷的太子啊。”姜离情在屋顶看了一出大戏。 楚灵歌早知道他在屋顶,“既然来了就下来喝杯茶吧。” “我不喝,这可是封雪瑶亲自给你泡的,我可不能喝。”姜离情从屋顶飞身至他面前。 “是吗,那我倒了。” 姜离情一把夺过,大口的喝了起来,“不错,是好茶。” “圣主并未允许你自由离开圣殿,你?” “我偷偷溜出来的。” 楚灵歌眼神严肃起来,“胡闹。” “那又如何,你还会向圣主告发我不成?” “你不该来这里。” 姜离情转身背对他,双手紧握在一起,“可我偏偏来了。” “你应该立刻回去”楚灵歌命令他。 “我不,我不但来了,我还要在这北国王宫转转。”说着便往北国的圣殿昊月殿飞去。 “姜离情!”楚灵歌即可跟了上去。 楚灵歌抓住姜离情的手腕,二人落在昊月殿的花园中,“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简直胡闹!” “昊月殿啊,我当然知道”姜离情挣开他的手,化出无情剑,“你说过要每日陪我练剑,也说过会护着我,都是你说的,可你走的时候却不跟我说一声,所以我就来找你啊,还要和你练剑” 姜离情一剑挥过去,楚灵歌躲开,却并未使用无心剑,只是一直在躲。 周围的巡逻兵,看到这一幕纷纷围了上来,拔出佩剑准备护驾,“退下!”被楚灵歌一个眼神看的不敢上前。 此时昊月殿的仆从宫女也看到了这一幕,宫女不禁大叫到,“啊!有人行刺太子殿下。” 此声响惊动北国皇帝陛下的影卫,瞬间冲出数位影卫向姜离情拔剑斩去,姜离情受叶琼霜的伤未曾好全,接下两招便觉得气血翻涌起来,反应开始变慢,手上没了力气,影卫的剑眼看落下来,被楚灵歌一掌打飞掉。 姜离情单膝着地,弯着腰,无情剑支撑着自己。 “姜离情!你怎么了”楚灵歌想扶他起身,却被他推开,准备开口说话只见一口血喷了出来 鲜红的血,楚灵歌马上扶起他,“你受伤了!” 此事动静太大,北国的皇帝竟然也从昊月殿出来了,看着楚灵歌扶着受伤的姜离情,还有血迹,“这是怎么回事,快扶到殿里。” 楚灵歌背起姜离情,走向昊月殿的偏殿。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楚灵歌没有理会,快步走进月殿内,并吩咐宫女去唤医师。 “我没事。”姜离情坐在软榻上。 “离儿,没想到,我还可以再见到你。”楚胤看着姜离情,心中无限亏欠涌上,他长得真的很像寒玉。 “可我来这里并不为见你”姜离情冷冷道。 “无碍无碍,我见你便安心。” 姜离情撇过头并不想多说。 王后娘娘到! “灵歌!”只见叶冰心大步走来,一眼望到姜离情,瞬间顿住。 “母后。” 叶冰心收回目光,走到楚灵歌身边,“谁这么大胆,行刺太子!灵歌你没事就好”又望向姜离情,“他怎么会在” 楚灵歌正准备解释,姜离情却赶在他前面道,“腿在我身上,只要我想来便来了,王后娘娘”
“你以为北国王宫是什么地方!你想来便来,如此肆意妄为。” “冰心!离儿也是我的孩子,遗落多年,他当然可以来”楚胤呵斥她。 “那灵歌呢,他也是你的孩子,过往的仆从都和我如实禀告了,是他向灵歌挥剑的,你还要他继续在这里吗,难道他心里就没有恨吗。” 楚灵歌解释道,“母后,这确实是误会,在圣殿这几年,我每日都会同姜离情练剑,此次也一样。” 叶冰心气恼,“灵歌,连你也帮着他,你若如此,那长生圣殿你也不必去了,我不允许你再去!” “母后,此事你不能替我做主”这是楚灵歌第一次如此直接的反驳自己的母后。 “好啊,你们就护着他,连我自己的儿子都不听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