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师弟的正确用法(穿越 修真)——花札一手
花札一手  发于:2019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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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厮将屠刀递到司马遹手中,轻声道:“太子殿下,请吧。

”  司马遹纹丝不动。

  贾南风目光凌厉,大声道:“太子殿下,请吧!”  “皇后,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众人的目光从依旧纹丝不动的司马遹转移到从坐席中跳出来的潘岳。

  “哦?”贾南风按捺住烦躁,勉强笑道,“什么主意?”  潘岳道:“太子殿下纵使庖丁再世,但干巴巴地砍猪有什么意思。

正巧我洛阳太学准备进献给皇上的稀世珍宝,玉笛扶风。

常言道,有肉需得有酒,有酒需得声色俱全,不如,将酒色一道呈上,也给各位大人解闷,岂不妙哉?”  扶风扶风,岂非伏凤?贾南风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但还是挑不出毛病来,只得道:“如此,也好。

”  酒香飘来,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携着几名头顶海碗的舞女鱼贯而入,杨容积立在中间,右手持银剑,左手捧着一大坛醉人的美酒。

  司马遹向潘岳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潘岳回他一个娇俏的媚眼。

  司马遹似乎想起了被魔音支配的恐惧,眼中惊惶,一句“不要”正要破口而出的时候,一声清亮的笛音划破天际,只见一名女子将玉笛置于唇边,骨节分明的手在笛子上有规律地点按。

她与身后舞女一同伴随悠扬笛声翩翩起舞,姿态百媚,众生迷醉。

  石崇在一旁兜着手,言语中毫不掩饰炫耀的语气,道:“女子绿珠,可花了我足足十斛明珠才买下来的。

”  玉笛在唇边吹奏,烛火朦胧,绿珠朱唇轻启,手指灵活翻飞,笛声时而似女子轻语幽言,时而似战火蔓延拉动人的心弦。

笛声带着魅惑之音,众人的心皆是陷在其中,竟一时不能自拔。

  杨容积持剑挑起一坛美酒,以极快的身法在在空中劈了一掌,酒坛应声而裂,酒水似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剑光乍现,化作凌厉剑气,所到之处好似容器一般将酒浆稳稳托住。

舞女姗姗来迟,巧笑着向杨容积作了个福,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在空中稳稳地劈了个叉。

剑光撤下,酒浆倾倒在舞女头上的海碗中,一滴不漏。

  众人连声叫好。

那舞女笑意盈盈地走到一位大人身边,取下头顶的酒碗,喂到大人口中。

  “好酒!”大人喝了一口便醉了。

  杯中酒,眼前色,耳边情。

  试问谁能抵挡住如此诱惑?  司马遹眼前亮了,他拿起手中的屠刀,毫不犹豫地向诸怀的脖颈砍去。

  一刀封喉,血必长流。

  这本是他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屠猪招式,可是眼下,他震惊地望着手中破刃的屠刀,喃喃道:“这不可能。

”  刀破了,猪没死。

  诸怀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却只见脖颈上一条极细的刀口,竟是半点事都没有。

此刻它受到攻击,凶相毕露,挣扎不休,止不住地嚎叫。

  潘岳飞快地环视一圈,果然,孙秀的嘴在默默无声地张合,似乎在念咒语。

  诸怀被咒语催动得更加烦躁,挣扎愈发剧烈,刹那,绳子被它挣断,它原地打滚,立了起来,向司马遹嘶吼一声,猛地冲了过去。

    “殿下当心!”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诸怀要咬上太子的头的时候,太子反射性地屈起一手,挡住自己的脸——这个动作在众人看来就像是太子殿下向那野兽下了一个命令一般。

诸怀也十分给面子的,硬是刹住了车,转身,向皇帝司马衷袭去!  原来如此!潘岳心下通明,原来他们的目的竟然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殿下想多啦,潘岳怎么可能会吹笛子,让他表演爆炒诸怀肉还差不多嘞~第44章 诸怀之乱  原来如此!潘岳心下通明,原来他们的目的竟然是这样。

  可是,已经太晚了,趁着众人恍惚之际,诸怀已经冲到了皇帝面前,锋利的牛角眼看着就要插入皇帝的心脏!  它突然顿住了,任它使出了吃奶的劲也向前动弹不得。

诸怀愤怒地回视,只见一只青筋暴起的手狠命地揪住了它的尾巴,手的主人脸色爆红,额头上大颗汗滴落下,正是司马遹。

  诸怀大吼一声,掉头向司马遹冲了过去,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去咬司马遹的喉咙,可尾巴被人制住,行动受限,便一口咬上他的大腿。

锋利的牙齿陷入皮肤,生生扯下了一大块血肉!司马遹痛苦地嘶吼一声,手臂陡然生出千钧之力,将诸怀摔了出去。

  诸怀被摔出了两丈远,头晕目眩,抖了抖身子,又站了起来。

  “来人,护驾!”贾南风大声命令道。

  众人总算回过了神,侍卫们操起兵器围住诸怀。

瞬间殿内冷光交接,箭矢横飞,数十把兵器击在诸怀身上,可诸怀的皮宛若钢铁一般坚硬,竟是刀枪不入。

  诸怀暴起,浑身一震,身上的兵器爆开,向四面八方袭去,它扑到面前一个侍卫的身上,一口咬断了他的脖子。

血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血腥味更加刺激了诸怀的兽性,它一口一口撕咬身下侍卫的骨肉,大口咀嚼,竟是连骨头渣都不吐。

  皇帝司马衷张着嘴看着这一切,两眼一翻,吓得昏了过去。



  笛音奏起,声音清亮入耳,仿若冰凉甘冽的泉水浇灌在众人心头,让人顿时心神清明了起来。

诸怀茫然地抬起头,淌着血水的嘴巴停止了咀嚼,怔愣地望向乐声源头。

  见笛声奏效,绿珠不易察觉地向诸怀靠近几步,诸怀防备地弓起身子,但没有发动攻击。

曲调一转,欢快转为温柔,仿若傍晚时分被母亲呼唤回家吃饭,仿若生病之时在母亲温柔的臂膀当中酣睡,仿若一个睡前故事,让人忍不住地泛起倦意。

诸怀在笛声当中安静了下来,四肢伏地,额头正中的人眼一眨一眨,几乎就要睡着了,殿中的人,几乎也都要睡着了。

  孙秀眼中透露出狠厉的光芒,他暗中祭出一枚符咒,轻飘飘地一甩,那符咒化作一把不易察觉的小刀,与地面融为一体,贴地而行,径直扎在了诸怀柔软的肚子上。

“”   “嗷嗷嗷!”诸怀痛地嚎叫,顿时从魅惑的笛音中清醒了过来。

  潘岳暗道不好,那诸怀痛苦之下,见物便顶,见人便咬,殿内登时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众人四处逃窜。

  “太乱了!”杨容积持剑为潘岳挡下了诸怀的一击,回头冲他大声道,“保护皇帝!”  混乱中贾南风的声音凌厉道:“太子犯上作乱,意图驱使诸怀杀害皇帝,来人,抓住太子!”  听到贾南风的话,孙秀心下了然,口中念咒,驱使诸怀直奔昏睡的皇帝而去!司马遹和杨容积同时起身,一把屠刀,一柄长剑,堪堪拦住了那野兽的去路。

  诸怀力大无穷,用牛角顶住这两把武器,后足用力蹬地,两人灌注了全力的兵器竟然裂出一道裂纹。

  笛声再起,绿珠吹奏的神情陡然狠厉起来,笛声带着凌厉的杀气席卷而来,仿若百兽之王的一声号令,带领千军万马在战场厮杀。

而此时,在场人士背后均是一寒,两个沉重的脚步,带着粗热的鼻息和喉咙里压抑的野兽嘶吼从殿门走了进来。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巫山天犬和东北白虎挣脱了主人的绳索,大摇大摆地进了宫殿。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饶是司马遹一向天塌了都不在乎的模样,此刻也是骇得喘不过来气来,胸口起伏不定。

  笛声愈发尖锐凌厉,司马遹看了看一旁聚精会神吹笛的绿珠,再与杨容积对视一眼,登时醍醐灌顶,不自觉地与杨容积同时收力,撤回了手中的兵器。

两人俱是往旁边一让,腾出了地方。

  那诸怀感觉到前方阻拦不再,正待继续遵循咒语指示向前攻击,但出于野兽的本能,身后传来的异样又熟悉的气味让它回身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它登时汗毛倒竖,眼睛瞪得像铜铃,尾巴炸毛了般高高卷起。

说到底,它再如何牛首牛角,刀枪不入,它的本质还是一只猪,而猪与生俱来的本性便是害怕比它更嗜血凶残的野兽,比如猎犬和老虎。

所谓猪入虎口,只有待宰挨杀的份。

  天犬浑身卷毛通红,狭长的眼睛更是泛起了嗜血的红晕,长舌在嘴边舔了一圈,口水长流在地。

白虎的体格比诸怀大了一倍,立于殿中像座小山一样,目光威严不可侵犯,宛若君王,此刻气定神闲地舔了舔爪子,望向诸怀,喉咙里翻滚出一阵惊雷般的咆哮声。



诸怀躲无可躲,身子抖如糠筛。

  孙秀眉头紧皱,低声念咒催促它。

诸怀充满怨毒地看了一眼孙秀,在咒语的驱使下却只得不情不愿地向皇帝的身体前进。

  绿珠骤然加快了笛声的节奏,天犬和白虎应声咆哮着冲向诸怀,身如疾风,齿如闪电,电光火石之间已将诸怀的去路封死。

一只死咬着它的后腿,一只咬住了它的喉咙,那刀枪不入的铁皮囊,竟堪堪被撕咬下两块肉。

  诸怀痛得打滚,野兽的直觉战胜了一直回荡在脑中的咒语,它不管不顾地要跑了。

  但,所谓拦路虎,便是不付出代价,就一步都不得离开。

白虎的爪子牢牢按住它的上身,将它按倒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口撕扯下一只猪耳,嚼也不嚼就吞进了肚中。

天犬迫于白虎的淫威,不敢正大光明地去吃肉,但也偷偷咬下了一小块诸怀柔软的肚肉。

  害怕到了极点,人反而会冒出许多奇怪的念头来,此时众人脑中竟忍不住想,这两只野兽吃了诸怀之后,会不会长生不老,飞天成仙呢?  见诸怀大势已去,司马遹赶紧把自己的爹从野兽眼皮子底下拖了出来。

他一动,腿上的伤口便血流如注,流了司马衷一手。

司马衷悠悠转醒,抬眼看到身上手上都是血,以为自己已经被吃了,惨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绿珠悠悠停下笛声,杨容积唤来天犬和白虎的主人,二人略带紧张地召唤这两只正吃得酣畅淋漓的灵兽。

天犬老大不愿意,但还是忠于主人的召唤,乖乖把头放进项圈里。

而白虎就难对付多了,难得吃到一次美味佳肴,它反倒冲主人吼了一声,似乎让那东北大汉消停点,继续埋头大快朵颐。

  东北大汉有些尴尬,谄笑着继续呼唤白虎:“小白小白,快过来,别吃了,那猪刚才发了疯,肯定是瘟猪肉,吃了对身体不好的。

”  众人脚下皆是一滑,不忍抬头再看这彪形大汉面对白虎谄媚的样子。

刚才是谁说驯养了几百年,与这白虎心意相通的?  白虎颇通人性,在美味和健康之间犹豫了半晌,还是不情不愿地迈着懒洋洋的八字步过来了。

大汉此时真的满头大汗,赶紧给白虎套上项圈,在手里锁紧了,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油纸包着的白煮鸡胸脯肉,喂进它的嘴里,口中道:“小白,还是要多吃鸡胸脯肉才好,可以长肌肉,你看你肥的,刚才差点把那瘟猪压死。

”  白虎低吼一声,似乎被他说得颜面扫地。

  众人嘴角一阵抽搐,要的就是压死啊!而且哪有给老虎吃熟肉的啊?  两只野兽吃饱了,留下被开膛破肚的诸怀躺在地上,身躯尚不断抽搐。

  贾南风面色不善地命令侍卫们收拾狼狈残局,要把诸怀拖出去。

  “慢着!”潘岳喝道,“刚才局势混乱,大家似乎对太子殿下有什么误解?”  哪还有什么误解啊?骇破了胆的众人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太子殿下以血肉之躯抵抗怪兽,救了皇上的性命,这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潘岳继续道,“只是那诸怀发疯的时间极为凑巧,我怕各位大人误以为是太子殿下在操控这怪物,因而澄清一声。

”他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贾南风和孙秀,只见两人面上俱是铁青颜色,尤其是贾南风,正是她指控太子意图谋反,此刻被潘岳的话讥得如坐针毡。

  “倒是我唐突了。

”贾南风咬牙切齿地说,“太子殿下护驾有功,当重重地赏赐才是。

”  司马遹不冷不热道:“我之前被指控杀人分尸,意图牟利,今日又发生了这档子事,皇后认为是我做得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今日之事,并非偶然,一定要彻查到底,抓出幕后凶手。

”  贾南风幽幽道:“诸怀性格温驯,轻易不会攻击人类,只是今日太子殿下杀猪失了手,才导致它发疯咬人,倒也怪不了谁 。

”  潘岳插嘴道:“皇后派人抓诸怀的时候不也是折了几员大将,可见此兽危险。

”  贾南风被噎了一下,道:“再温驯的野兽终归还是野兽,兽性难泯。

传令下去,今日皇上的寿礼中,但凡活物均归还给主人,或是放生。

从今天开始,皇宫内不得再饲养野兽。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无论铲的是什么屎,天底下的主子和铲屎官都是一样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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