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枕则卧之追光者(重生)——七斤夏草
七斤夏草  发于:2019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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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自家亲媳妇默默的扭过脸,危险的看着自己,阴嘉城顿时醒悟过来了,如果为了讨好小舅子而得罪了媳妇,那不更是得不偿失嘛!可是,现在两人虽置着气,但,小舅子在媳妇心中的地位始终不低,若摇头得罪了他,那……  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璀璨耀眼的阴嘉城,如今被自己媳妇和小舅子逼得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主动请缨,跟着许砚姝来安慰江十安。

  “咳,对了,姑父怎么说你们两个人分手了,你刚刚说的大戏,该不会就是这个吧?”阴嘉城万不得已的转移话题,见媳妇马上也同样疑惑的看向江十安,且江十安还赞赏的看了自己一眼,阴嘉城暗搓搓的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暗道幸好自己机智。

  江十安其实也正等着人来赞赏一下他的演技,忽听阴嘉城说的话正中自己下怀,便忙如被伯乐赞赏一般的看了阴嘉城一眼,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原按照计划去找金则楠,我们两个正在一起友好的唠嗑,我爸却突然杀了过来,那时我当机立断,假装和金则楠恩断义绝!”  “先不说我那超凡的反应力,光说我那时丰富的感情,就够登上《演员的自我修养》的范例,尤其是我和金则楠分手时,和他说的那几句话,眼神里,可大有内容,三分不舍,两分遗憾,还有四分浓浓的深情,并且还有二分怨恨!哎呀妈,嗞嗞嗞~”  江十安自顾自的夸了自己老半天,却见两人一个不耐,一个尴尬,顿时觉得无趣,便开口向阴嘉城抛出橄榄枝,道∶“姐夫,你觉得呢,我那时的情绪可还到位,还有没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虽江十安口口声声说着不足,但眼中神情却是傲然自信,完全没有心虚的意思。

  阴嘉城正要斟酌语句好好夸夸小舅子,却听媳妇嗤笑一声,道∶“就你,还情绪到位,三分不舍,两分遗憾,四分深情,两分怨恨,加起来可是十一分,你告诉我,你这个情绪是怎么到位的?!”  江十安一愣,心里暗暗算了算,果然是十一,忙改口道∶“还有一分对家人的愧疚,我忘了说了!我的热情可是有十二分,最饱满的那种!再说了,你是谁,我刚刚可是让我姐夫,正牌影帝帮我点评的,你插什么嘴,姐夫,你说说?”  见一个威胁一个热切的眼神又都打到自己身上,阴嘉城嗓子又是一紧,再次后悔自己刚刚嘴贱,只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的说着些模棱两可的话,谁都不愿意得罪。

  “好了好了,你说了那么多,我一句都没听清,你就告诉我,我们两个人谁说的在理就行了!”许砚姝不耐烦的道。

  “对啊,姐夫,没事的,我有什么不足你就直接指出来,我一定会接受的!”江十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手故意摸了摸耳朵上的通讯耳钉,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阴嘉城身子一僵,眼泪都要逼出眼眶了,心中却哀嚎一声,壮烈的想到∶算了算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不如…  “其实…”阴嘉城眼中满是壮烈,却突然蹦出无线希翼,欢快的冲着窗户道∶“呀,则楠来了,十安,快看,则楠来看你了!”  金则楠刚刚躲过重重监控,爬到窗口,就听见阴嘉城如此殷切的声音,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没事吧?!”  “老公~”背对窗口的江十安闻言赶忙扭头,在看到金则楠时,忙扑了过去,将这只翻墙怪拉入房中。

  “则楠,你的脸,没事吧!”江十安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在金则楠左脸上碰了一下,却仿佛遇见了巨大痛感,身体瑟缩一下,眼中满是心疼。

  “没事!”金则楠忍不住在江十安的颈窝处亲了一下,就好奇的看向阴嘉城,没办法,谁让刚刚阴嘉城的异常,让他的鸡皮疙瘩现在还没消下去。

  阴嘉城则满含感激的冲金则楠笑笑,也没解释,只向许砚姝说道∶“砚姝,现在则楠来了,且看他的脸,还是赶紧让十安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吧,我们就先走吧!”说罢,还向许砚姝眨了眨眼。

  许砚姝回以猥琐一笑,一副我都懂得的样子,便和阴嘉城双双离开,阴嘉城再次侥幸逃过一劫。

  “真的不疼吗?”见闲杂人等离去,江十安眼中含泪,心疼的趴在金则楠的颈窝,软软的问道。

  “当然,可疼了!”金则楠同样见闲杂人等离去,忙龇牙咧嘴,让别人看见,怕是会觉得他快要离世似的。

  “真的!”江十安听此马上慌乱起来,小跑着去那医药箱,帮金则楠涂上药膏,轻轻揉按。

  金则楠则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借着江十安没注意到自己,便把自己的咸猪手放到了江十安的窄腰上,轻轻揉捏。

  “嗯~别闹!呵呵呵,别挠我痒痒,先叫我帮你揉完,嗯~别,别动那儿!”不一会儿,健康的江十安便喘着粗气斜靠在“快要病死”的金则楠怀中,满面潮红。

  金则楠则故意使坏,暧昧的道∶“宝贝儿,听,这滋滋的水声,可是我在酿药,这秘药可神奇了,不仅可以治好我脸上的伤,还可以让我肿大的儿子恢复原状,宝贝,你说神不神奇?!”  片刻后,屋内传出细微的哭喊声,若仔细听,还可以听见有什么人在夸道∶“神奇,神奇……”    ☆、思念不好受  第一零一章  自从许砚姝那日“劝”过江十安后,江十安便只浑浑噩噩过渡了三天,就逐渐恢复过来,不再沉迷于这段“失败”的感情。

只是,再听到别人提起金则楠时,他眼中昔日的深情俱变为了晦暗的冷漠和隐隐的仇恨。

  这几月,江十安甚至在逐渐接管江家事务,但目的却只有一个,阻击金则楠在华国的势力。

  也不知江十安从哪里拉来的赞助,一大股资金源源不断的从英国等地流入江氏集团,金则楠的势力再大,却也受不了众华国势力的一同打压,渐渐支撑不住,隐有破产之势,他那么久的努力,就要付之东流。

  同时,江十安和金则楠两人的恋情不知被哪家媒体给挖了出来,只一夜,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华国各家各户便都知道了两人之间的故事!  且,还有媒体甚至顺藤摸瓜,竟查到了当年两人误会的真相,又是一夜之间,“江氏金氏撕破脸,原是昔日恋人反目成仇”、“张象乾徐仲勋(许老爷子本名)插手小辈恋情,小辈成功入套反目成仇,到底谁才是受害者”、“江十安被甩采取疯狂报复,金则楠两头受害,失了爱情还要破财”等纷纷被刊登在报纸,新闻,网络等各种媒体上,当许老爷子和江父等人反应过来想要封杀时,这场信息风暴已如病毒一般肆虐在大街小巷,遏制不住。

  当然,江父还是怕江十安知道当年的真相,再和自己疏远,或是生起什么别的心思,再与金则楠纠缠在一起。

他便急急忙忙的跑到江十安办公室,却见江十安仍安知如素的在处理文件。

  江父顿了一下,还以为江十安没有得到消息,正要松口气时,却突然看到了他办公桌上摆着的资料,上面赫然记载着金则楠两人当年的事。

  江父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但见儿子一脸平常,却在他看来十分诡异,江父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十安,你,都知道了?”  江十安这才从文件中抬起头来,迷茫的看向江父,又通过江父的眼神看向办公桌上的资料,这才了然,但面上仍是一脸平常,语气却有些疏远∶“嗯,知道了,原来,我的这只耳钉一直都是坏的,我现在才知道!”  江父知道江十安的话带着莫大的讽刺,心中却隐隐生起一股愧疚。

确实,这些年因为他们的阻挠,江十安过的十分煎熬,甚至可以说是痛苦。

有时,他自己都在想,江十安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教育方法一早就出了错,才一步一步的将儿子推远。

  不过是喜欢男人,儿子和金则楠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他们要那样阻挠!甚至不顾两人的幸福和健康,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江父苦笑一下,道∶“当年的事确实是父亲对不起你!我原先也以为金则楠是个薄情寡义的,才想着直接解决他,省的到时候他再回来找你麻烦!现在才知道,原来…对不起,那你以后还要…”  江父本想问问江十安知道真相后,以后要如何打算,却被江十安打断,冷声道∶“以后?当然是继续实行我们的计划,将金氏一口吞掉!”  “可,金则楠…”事已至此,江父自然也顺藤摸瓜查出当年的全部真相,得知儿子和金则楠确确实实才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两人之间的大部分芥蒂都是他们这些自认为正确的人产生的,再想想他和儿子约定好的报复计划还有他那使出全力的一拳,一股愧疚由江父心底生出。

  “金则楠,金则楠怎么了?”江十安终于放下笔,眼睛直视江父,眼中仍是滔天恨意,继续道∶“就算你们真的在我们之间插手过,他不信我就先放在一边,可之后,他却还找了一个小小秘书羞辱我,这件事,也是谁逼他的?那种耻辱,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江父听此,心中一惊,自从儿子和金则楠分手后,他似乎真的是完全清醒过来了,以前以爱之名被他抛弃的尊严态度,现在他却记得格外清晰,甚至将所有怒火迁怒到金则楠身上。

眼中也不似以前那样天真,充满了仇恨,这样,真的对吗?  江父犹豫一瞬,想要劝劝江十安,却又张不开口,江十安变成这样,不正是他们一手促成的吗?  看到儿子说罢不久就平复下心情,像是把报复当做他唯一支撑的信念般,继续皱着眉批阅起文件来,江父眼神纠结两下,转身离开了,他的车,却开往敌对的金氏大楼。

  江父第二次踏入金氏,这次,却与之前的感受全然不同,公司的人虽都客客气气,但眼中却没有以前的斗志和傲气,反而充满了迷惘和颓废。

  “二爷,您的客人!”一名新面孔的秘书敲了敲门,朝屋内的金则楠提醒道。

  江父朝内望去,只见金则楠原高大雄伟的身姿明显消瘦许多,当他转过身来,这种感受便更加强烈。

  这哪里还是前几月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黑色浓郁的发胡乱的贴到他的额头,眼底的青晕和下巴长出的胡茬让这人一下子老了许多,略显苍白的嘴唇更显出主人这几日的劳累。

  “叔叔!”金则楠勉强的扯着嗓子沙哑的叫道,并亲自为江父端来一杯他最爱喝的茶。

  “金则楠,我们就开门见山的直接谈吧!”江父见金则楠已憔悴成这个样子,不觉放软了语气∶“你那时说的对,十安伤害过你,你也通过我们报复了回去,这笔账,合该一笔勾销的!”  见金则楠动了动嘴,似是想说什么,江父又接着道∶“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十安当年并没有如何你,你却没查清当年事实就胡乱报复,虽那时我们也有参与,但那些误会的真正操盘手,你想必也知道是谁!这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可你后来却一再刁难,甚至借别人贬低十安,得到了十安现在的报复,你不亏吧!”江父看看低着头金则楠,又道∶“不过,我们却不想再做纠缠了,这次,我把十安的计划告诉你,你在这次商战中保回些本钱,就离开华国吧,此后,希望你们前尘一笔勾销,今后不再相见!如何?”  说罢,江父看着浑身笼罩在阴郁中的金则楠,等待着金则楠的答复。

  却见,金则楠抬头时,眼中却破天荒的蓄满泪水,如同砂纸碰在一起的声音响起∶“可是,叔叔,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再也不见他,做不到和他一刀两断!”  “我承认,以前,我确实是因为他的绝情恨过,怨过,甚至产生过可怕的念头过,可是这一切,却都是因为我爱他!”  “叔叔,我是真心爱江十安的。

那时,我知道江十安背叛了我,产生过一死百了的念头,却因想听他一个理由撑了下来!我绑架他,囚|禁他,甚至拿你们做条件,只是想让他留在我的身边,生生世世的留在我的身边!可后来,我发现他似乎是不爱笑了,还总是像那时人格分裂时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我开始慌了!以为他那时是真的不爱我,思考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放了他!放他回家!”金则楠半真半假的说道,但感情却和那时他的想法相近。



“那秘书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我又何曾爱过,我敢对天发重誓,我金则楠,生生世世,只爱江十安一个!”  没有看江父的反应,金则楠苦笑一下,继续道∶“可现在,我知道,原来,他真的是爱我的,”说到“爱”字时,金则楠眼中终于蹦出浓浓希翼∶“别说是一个金氏,只要十安再说一句爱我,我愿意把整条性命都奉献给他!”  说罢,金则楠像是想到了此话成真的场景,兀自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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