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求生[穿书]——微笑的猫
微笑的猫  发于:2019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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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辈子作为支援力量在高海拔地区工作过一年,那里条件艰苦,在外出任务补给跟不上,想喝口热水还得煮雪,兄弟们嫌麻烦一般直接嚼冰,这点冷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怕冷和能忍受冷是两码事。

  齐北崧突然问:“昨晚你有爽到吗?”  程几差点儿切断了自己的手指头,过了半晌才答非所问:“……我有累到!”  “我是不是弄你了?”齐北崧又问,并做了个饱含暗示的手势。

  弄了,但程几不会承认。

  “舒服吗?”齐北崧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  程几高高提起刀又要剁,齐北崧赶紧闭嘴!  看样子是舒服的,正因为舒服,加上被迫,所以清醒后才不好意思。

  齐北崧瞥见收银台边有包金黄壳儿的九五至尊,大概是谁发给老耿的,他也不客气,拆开先塞一支程几嘴里:“来来来,事后烟先敬您。

”  程几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您”这个字眼,真是石破天惊了。

  他没烟瘾,给抽就抽,问:“那怎么不替爸爸点上呢?”  齐北崧故意板起脸:“这话不许乱说啊,知道我爸是谁吗?”  他翻遍了收银台都找不着打火机,只好跑到煤气灶前点了烟,回头见程几还干叼着,于是捧过他的脸,附身凑近,烟头相触,微光明隐,要把火传过去。

  程几不自觉睁圆了眼睛,视线中全是齐北崧骤然放大的脸。

  齐北崧原本睫羽下垂,忽然一挑起,直勾勾地看着他,火星就在他漆黑的眼眸中跳动。

  程几往后闪躲,被齐北崧固定住后脑,直到烟头点燃。

  “躲什么呢?”齐北崧吸了一口,蔫坏地问。

  “操……”程几脸红,扶住唇边的细烟,“我有手……”  “我乐意伺候您~”齐北崧对着他的脖子喷出缭绕烟雾,笑道,“您只管享受~”  本以为二人世界会再持续一阵,偏偏此时店外有人敲门。

  凰村是旅游区,景观统一规划,所有店铺在玻璃门外必须加装古色古香的木门,打烊时关闭,营业时推开,程几看不见外面是谁,正打算不理,忽听一位中年妇女大声喊:“老耿!开门呀!再懒出蛆了啊!”  是长康医院张春玉!  玉姐认识齐北崧!齐北崧衣冠不整!  程几一下子脸色就变了,赶紧拉过齐北崧想把他藏楼上房间里去,突然八仙桌上明明前一秒还在打呼噜的老耿无端端诈尸,飞扑过去开门!  “干爹!”程几轻呼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老耿估计还在梦游,只是受到使命召唤,身体越过脑子行动。

  张春玉一头撞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还挺脏,看得出年轻时没少混过:“擦,老耿你个懒X!”  程几只好把齐北崧掩在身后,喊了一声:“玉姐。

”  “按辈分应该叫姑姑呀!”张春玉在门外蹭了点儿脏污,正在低头掸,掸完一抬头,下巴就合不上了。

  齐北崧拧起了眉,他当然见过张副院长,只是想不起在哪儿,毕竟整个长康医院值得他用正眼瞧的也就程几一个。

  老耿浑浑噩噩开了门,一言不发,又滚到桌子上继续睡,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玉姐瞠目结舌地立在原地,视线沿着齐北崧趿拉着拖鞋的赤脚,上升至光着的小腿,再到裹成团状的棉被,然后是齐公子那张明显一夜纵欲的脸,以及那副慵懒的抽烟姿态……最后,她与同样不知该如何反应的程几对望。

  “你……他……?”玉姐迟疑开口。

  “我……他……”程几也结结巴巴。

  “……”玉姐猛地冲向程几,拽起他就往门外跑,直到跑过拐角,才问,“你……他……有防护措施没有啊??”  “没有!不对不对,有!”程几说,“不对不对,没做!”  “啊??”玉姐不信。

  “真没有!”程几难堪得不行,扭头往店里走。

  “别骗我呀,老娘是医生!”玉姐追着低声道,“叫你不要弄出孩子来,老娘上次白给你科普了?”  “求您了,给我留点儿面子吧!”程几同样小声地央求。

  没想到张春玉还不是最糟糕的!半分钟内在她的小车之后又跟来了两辆车,都是程几看着眼熟的黑色路虎!  程几想跑回去通知齐北崧回避,但被玉姐拽住走不脱,路虎上的那几位倒是训练有素,车门一开就矫健地跳下来了。

  于是他们在凰村忠义仁勇面馆有限的营业面积内欣喜重逢。

  他们是:宏晟集团总裁齐北崧,  齐氏宅邸运营总监、宏晟集团总裁助理(兼)郑海平,  宏晟集团特别助理部部长雷境,  宏晟集团特别助理部陈川、王北风、赵家锐,  以及凰村忠义仁勇面馆老板的干儿子程几,和长康医院副院长张春玉。

  “……”  “……”  “……”  程几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齐北崧裹着棉被,处变不惊地吞云吐雾。

  王北风和赵家锐的大脑已经放空,雷境看向他的二祖宗,郑海平默默按住了陈川准备拉200人微信群的手。

  那几个人原本是来和张春玉开碰头会的,会议主要内容就是商讨程几和齐北崧的关系问题。

之所以把会址选在这儿,就是想顺便蹭个饭,以及郑海平要向老耿讨教制作掉毛辣酱的秘方。

  现在不用讨论了,但凡眼睛没瞎的就能看出,这两个不要脸的货昨晚上睡过了。

第五十章  老耿在八仙桌上睡得像一具尸首,其余人围着他抽烟, 连玉姐的指间都夹了一根。

  九五至尊, 宁城产,一百多块钱一包, 一包细细的十支, 老耿自己从来舍不得抽的好东西, 转眼间就被两位富家子弟及其帮凶毫不吝惜地分了。

  更缺德的是他们在桌上放一次性纸杯当烟缸使, 距离老耿的脸只有五公分,刻意熏他。

  陈川说:“吸烟有害健康, 二手烟毒害环境, 为了多活几年, 往后大家都得克制些。

是不是啊雷老大?”  郑海平若有所思地看向雷境。

  雷境立即说:“是啊, 所以我戒烟好几年了。

”  “好几年啊?”郑海平问。

  “嗯!”  王北风和赵家锐异口同声说:“对,我们作证!”  “哦。

”郑海平转回视线。

  张春玉喷烟:“人无完人,我还是个医生呢, 这不也没戒成嘛。

”  烟雾缭绕中, 程几接受审判似的垂着脑袋, 齐北崧倒是满不在乎,一脸“我睡我媳妇儿要你们管”。

  “北崧,冷不冷啊?”郑海平毕竟是当哥的, 首先关心齐大少爷的身体健康。

  “没事儿。

”齐北崧昂着头磕烟灰,把大花棉被穿得像高定。

  “你衣服呢?”郑海平又问。

  “烘着呢, 快干了。

”程几代为回答。

  他到了郑海平面前也老实,郑海平太沉静了, 让人不敢造次。

  郑海平点头,问:“那么今天这事儿,是程大官人你主动的呢,还是我家金莲踊跃为之?”  程几眨巴了半天眼睛才察觉他是在开玩笑。

这都是什么人呐!居然用如此温柔严肃的语调开玩笑,生怕别人听出来是吧?  雷境憋着笑,陈川忍不住,以同样的口吻说:“大官人怎么可能主动?属下觉得是六姐造孽。

”  齐北崧呸了一声,他在这帮哥们儿面前没那么高高在上,受些挤兑也无所谓,而且还真就默认了,似笑非笑地看着程几。

  程几大为窘困,又不能否认自己整晚都在助人为乐,只得借口煮面条逃去厨房;玉姐本就是个劳动妇女,见来人多了,也去灶头上帮忙。



  他们俩离开后,郑海平才冲齐北崧挤眼睛,那副隐藏很深的公子哥儿痞气暴露无遗。

  齐北崧笑道:“干嘛?你一句话也休想从我嘴里掏出来!”  郑海平端着架子说:“我不干嘛呀,我们有孩子的贤惠着呢,就怕被你带坏了。

”  齐北崧说:“呸,老雷才是真贤惠!”  他问雷境:“你们专程来找我的?”  雷境说:“你手机关了我定位不到你,但海平认为你在这儿。

公司那边还有文件等你签字,你必须回去。

”  齐北崧嗯了一声,轻重缓急他能分得清。

  “我想带个人回去。

”他说,具体带谁就不用提了,大家心里都清楚。



“人家不会同意的。

”郑海平说。

  齐北崧冷笑:“那得看怎么说。

”  “怎么说他都不会同意。

”郑海平吐出烟雾,“人家从第一天就开始躲你,好不容易才甩开,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行吧。

”郑海平也不坚持,“一会儿我们几个吃完了面就走,把空间时间留给你,但愿你旗开得胜。

”  雷境却说:“北崧,无论什么情况你今晚必须回宏城,明天一早公司有会,你不能缺席。

”  另外三人无忧无虑,更不关心公司经营,连忙反对:“缺席也没事,电话会议不开就得了!程程\\小程\\程儿这边是终身大事,耽误不得啊!”  正在商量,老耿突然醒了,而且一醒来就打翻了一次性纸杯,撒了自己满脸烟灰。

接连打了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后,他懵懵懂懂地扫视众人,其余人也看猴戏般看着他。

  “怎……怎么啦?”他是真断片儿了,昨晚的事情一概不记得,就记得自己喝了四个手榴弹。

  他问雷境等人:“你们怎么在这儿?又迷路了?”  又问齐北崧:“你谁呀?干嘛裹着我儿子的大棉被?”  齐北崧吃这老东西的醋,拧过头不理他。

  陈川于是指着齐北崧说:“彪哥,是这样的,这位同志来凰村游玩不慎落水,你家程程见义勇为把他从河里救了上来,并且主动帮助他联系家人,烘干衣物,所以他裹着你家程程的大棉被。

”  齐北崧瞪着陈川,那眼神在说去你妈的!  陈川继续:“这位同志的家人就是我们。

”  “我们是专程来接他的。

”王北风说。

  “他是我们老板。

”雷境补充。

  陈川表示:“你家程程这种为了挽救生命、奋不顾身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郑海平点头:“彪哥,这次来不及了,下次我家老爷子会带着锦旗亲自登门造访,感谢您教育出一个勇敢善良的好孩子。

”  “以资鼓励。

”雷境总结。

  “不用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老耿宽宏地摆手。

  “……”齐北崧完全没脾气了,托腮望着别处。

  总之闲话少叙,几个人不期而至,吃完面条又一阵旋风走了,剩下玉姐在厨房边洗碗边小声教训程几,讲的都是生殖健康(程几说知道了知道了妈你误会了真什么都没做)。

  张春玉说呸,做没做我看不出来?  程几说我就弄了他一下,还没付钱。

  张春玉说真没付钱?那挺好啊,我还当玩他挺贵的……啊呸!就不是钱的事!  齐北崧终于穿上衣服,正整理着,见老耿傻乎乎地仰头望着楼上,便问:“看什么?”  老耿喝了酒和没喝酒完全是两个人,大致是五岁和五十岁的区别,很客气地说:“我感觉楼上有耗子。

”  “耗子?”  “嗯,昨晚上吱吱喳喳闹了一宿,我都没睡好。

”老耿说。

  “……”齐北崧跑去和程几耳语,“你得换张床,那张床板太响,以后不方便。

”  程几抬腿轻踹了他一脚:“没有以后!”  玉姐找老耿其实还有别的事——他们年轻时认过同一个大哥,今天是那位大哥的忌日,按规矩应该上坟,所以两人匆匆准备了一番就到后山公墓去了。

  最后只剩下程几和齐北崧,齐北崧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太说话,炽烈的眼神里里外外追随着程几。

  程几本来就怕羞,只好提醒:“玩够了就走吧,雷老大不是等你回去签文件么?”  “玩?”齐北崧问,“你觉得我和你是玩儿?”  “你和谁不是玩?”程几说,“这是你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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