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求生[穿书]——微笑的猫
微笑的猫  发于:2019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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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北崧说。

  如果从后方拥着他,一低头就能吻的他的耳垂。

  那耳垂上冻疮未消,略略发红发厚,今年天气反常地冷,雪这么大,他却不懂得照顾自己,真叫人生气。

  程几点头,钻进齐北崧怀里,将他的手臂提起来环住自己,对抗变成了教学。

  “你抱紧。

”  齐北崧收紧双臂,而后程几说什么他一概没听见。

  他几乎是贪婪地闻着他脖子后面的气味,觉得比世界上任何味道都好闻,不管是香皂味、洗衣粉味,还是烟味、酒味,只要它来自于程几,就是诱人的。



  突然他被从侧面摔倒了,程几圈抱着他的手臂,控制着他的肘部,一腿跪在他脸上,一腿跪在他腰上,微喘着问:“学会了没?”  “……”  程几问:“你分什么心?”  “……没有。

”  没有?程几松开他,观察他明显心不在焉的表情。

  “那你看到我怎么挣脱了?”  齐北崧侧躺着不起来,说不出口的苦闷正炙烤着他,燥热笔直地往下方延伸,他不得不微微蜷起身子,将自己压得更低。

  “看到了。

”  在他抱紧程几后,对方忽然双臂撑开争取空间,一手抓住他手腕,一手拍他的铛下——拍得很轻,明显是放了水的,但那触感异常清晰——然后身体旋转,将他侧向过肩摔。

  可他也是放了水的,如果他不撒手,钢铁似的怎样都要箍着搂着,程几就没机会摔他。

  “干嘛呢?”程几又问。

  齐北崧在念佛,不念那块儿没法下去。

  “别说话!”齐北崧一边念南无一边呵斥,语气有点儿凶狠。

  程几以为他是打输了恼火,只好在他身旁席地而坐,陪着修行。

  过了半晌,程几突然说:“如果天气好的话,这茶室视线也应该挺好,我以后要是有自己的房子,也弄个落地窗。

”  齐北崧心想我以后能给你买360套房子,每一套都弄360度落地窗,只要你要!  程几问:“还打吗?”  齐北崧消下去些了,说:“打。

”  程几一下子高兴了,他喜欢和齐北崧练,因为基本都是他赢,虚荣心超级满足。

  齐北崧坐起来,又想起一事儿,问:“如果我用枪指着你该怎么办?”  程几问:“单手握枪还是双手握枪?”  齐北崧说:“单手。

”  程几想了想:“其实对付枪没什么好方法,就是尽量近身吧。

近身还有机会,转身逃跑反而会吃枪子儿。

”  他将齐北崧摆成单手握枪的姿势,围着他转来转去,边思索边说:“我大概还是会拧手腕,把你的枪拧掉。

”  “那如果双手呢?”齐北崧问。

  程几说:“你摆好。

”  齐北崧摆出一个标准的双手托枪瞄靶的姿势,手指交握为枪,手臂夹紧前伸,臀部后座,膝盖微微弯曲。

  程几转到他前方,让他的食指抵住自己额头。

  齐北崧深深地凝视着他,他要记得这个人,这一眼,因为往后不能看了。

  一旦他齐公子认定不能看,那就意味着永远看不着了,他就是这么坚决。

  “我试试,但不知道对你灵不灵……”程几嘴上这么说,那双漂亮眼睛却镇定自若。

  齐北崧只觉得他蓦地一矮,接着自己两侧小腿一痛,人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程几趁机作势夺枪,但后撤时慢了,被齐北崧压在身下。

  “哈哈!”程几用后肘支撑自己,笑道,“不太灵!”  他是突然躺倒换手臂支撑,提双脚去踹齐北崧的双侧小腿,后者因此失去平衡。

这个动作需要极强的技巧和柔韧性,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程几柔韧够,但力量和速度不够,虽然放倒了齐北崧,自己也没能逃掉。

  “哈哈哈哈……”  “……”  他笑了片刻,忽然不笑了,因为两人叠压在一起,齐北崧的脸就枕在他胸口,连一寸缝隙都没有,气氛有点儿怪。

第三十三章  齐北崧一动不动,程几不知道他要干嘛, 直觉他热烘烘地压着自己, 头埋得很低。

  茶道室内未开空调,两人也只过了几招, 但齐北崧居然出了一头的汗, 几缕额发湿漉漉地垂在眼前, 瞳孔幽暗不明。

  程几觉得他重:“齐……齐总啊……”  “叫我齐北崧。

”齐北崧伏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齐北崧, 让我起来。

”程几拍拍他的肩,“哥。

”  程几听到他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 然后吐出, 但没有起身, 而是重重地搂住了他, 那力道简直有点儿疯。

强健的手臂伸到他的背后,隔着秋衣揉捏着他后腰上的那层薄薄的肌肉,一点儿不留情面, 像是要把它们活生生抠下来。

  程几傻了, 他心想齐北崧掐我里脊干嘛?最近缺肉吃?  “哥……疼啊哥……”他轻推对方。

  突然齐北崧一跃而起, 头也不回地往茶道室外走,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而是拎着走的。

  “干嘛呢?”程几不明所以, 忍着后腰上那尚未消失的触痛,抓起两人扔在一旁的外套跟着出去。

  齐北崧居然连咖啡都不喝了, 径直快步走向下楼电梯口。

  程几觉得他真怪,要走又舍不得已经付过钱的咖啡, 只好抓起来赶紧往嘴里灌了一口,皱眉挤眼地跑向他。

  “哎齐北崧!等等我!”  齐北崧没看他,从他手里接过了自己的衣服。

  电梯来了,两人进去,程几问:“好好的干嘛不玩了?”  齐北崧惜字如金地说:“有事。

”  “哪里有事?”  “公司。

”  程几“哦”了一声,说:“那你忙去吧,别送我回长康医院了,我自己打车走。

”  “嗯。

”齐北崧说,极度冷淡。

  电梯在停稳,他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便一侧身闪出去了,把程几留在原地。

  程几慢慢走出电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想这大概就是少爷脾气吧,一惊一乍人来疯,一言以蔽之——幼稚。

  齐北崧根本不是幼稚,刚才他还差半秒钟就要露馅了!  他难受至极,一头钻进车里继续修佛,然而越修越烦,越修越苦,越修越燥热难耐,然后他做了一件原先永远不可能在外边做的事儿,(滴——自给自足卡),交代给自己那车了……  交代完后他肢体僵硬,表情麻木,憋屈得恨不得锤死自己!  他给陈川打电话,因为过明后天要出国,带陈川和赵家锐走,陈川正在打点行装。

  “哪儿呢?”他问。

  陈川说:“在小程他妈妈这儿啊,王北风也在。

”  齐北崧怒道:“谁让你陪她呢?回来!”  陈川听着语气不对,小心翼翼问:“和……吵架啦?”  “吵你个X!”齐北崧心情不好时说话也糙,反倒是在程几面前文明些。

  陈川识相地说:“我马上回,在哪儿碰头?”  “公司!”齐北崧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车里一片狼藉,他刚才有点儿乱了,或者说抓狂更合适,得收拾一下。

  他趴在方向盘上,望着副驾驶座,程几不到一个小时前还坐在那儿,给他数钱包里的钢镚儿。

  不到两个小时前他们为了一件女装在车里无声地较劲,程几抹上口红后一脸不甘不愿,脸害羞得比嘴还红。

  不到三个小时前……  不到三个小时前他还没接到程几,还没这么烦懑。

  他猛地敲了一下方向盘!  不成,他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心给收回来!  他得说再见,永远不见!他屁股后面满坑满谷都是跪着求他的,不缺程几这一个!  而且这一个没那么好,混账还不懂事,打人还疼,他最近就是鬼迷心窍!  他火急火燎喊来了陈川,天还没黑就要往水月山庄去,想找个更好的更贴心的。

  陈川知道他心情差,路上也没敢多话,不停地从后视镜里偷看他。

  水月山庄那边,周经理一见了他的车头皮就炸了。

  原先周经理特别喜欢齐公子,因为他人冷话少要求简单,来了直奔主题,完事儿就走,从不吝啬钱,关键长得还忒帅,明明是个嫖客,却比整个场子里所有的MB还养眼,玩谁都显得像倒贴。

  最近不行了,齐公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嫌好嫌坏,好像总掖着一腔子火没处发泄,别说其他人怕他,连总经理那种不下场子的都怕。

  最高级的场子通常没名字,水月山庄既然有名字,就说明它不是宏城顶级的。

既然不是顶级,靠山也就没那么硬,得罪不起齐公子。

  当然啦,齐公子是文明人,并非来砸场的,但万一给他惹毛了也说不定啊。

  周经理诚惶诚恐地出去迎接齐北崧,后者也没给他正眼,一句话没说就进了388包房。

  这就复杂了,到底想干嘛呢?  周经理盘算半天,先给他和陈川整了一桌菜,然后陪着笑脸请示陈川。

  陈川从跟着齐北崧那天起,就无缘无故地看不上这姓周的,对他总是没好脸,因此摆出一副掌印太监的模样,吊着嗓子说:“你自个儿想吧~”  周经理说行吧,我还是按原计划吧,于是给齐北崧送了个人进去。

  他了解齐北崧,这人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选的,又漂亮又听话,腰肢柔韧,经验丰富会凑趣,对于水月山庄的客人而言还是新面孔。



更重要的是这人有三分像程几,都是秀眉大眼,区别是这人的气质往阴柔里去了,程几却俊美而勃发。

  所以周经理才是老狐狸,在此类事情上至少有三千年道行,他早就看出齐北崧的症结在程几身上,只是那小孩这些天没露面,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找他。

  齐北崧也察觉眼前小MB与程几相似,先是惊讶,而后不出意料地把人留下,可不到一分钟,又把人原封不动地送出来了。

  他在房内无精打采地喊:“陈川!”  陈川只好进去,问什么事。

  齐北崧倚靠在沙发上,斜斜叼着烟道:“陪我说会儿话。

”  陈川满脑袋黑线,心想这夜色撩人晚风沉醉,你放着好好的美人儿不玩,让我陪你扯淡,你是对我有意思?你上个月骂我黑皮的话还言犹在耳呢,什么关了灯别人都能看见,就是陈川找不着……我虽然黑了些,但论长相还在中等偏上啊!  “怎么了呀?”陈川问,“不满意再找一个?”  反正你老齐也只有这么点儿消遣了,生理需求不解决,往后心理问题更严重!  齐北崧吐着烟圈说:“算了……”  “怎么?”  “说话腔调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由于震惊,陈川硬是将他那双带着点儿凶相的吊梢眼瞪大了三倍!几分钟前小MB被齐北崧赶出大门时,也是这么傻眼的。

  齐北崧说:“他既不会动手,也不会顶嘴,更不会拿腿别我的腿,拧我的手臂,趁我失去重心把我从肩膀上摔过去,或者握起小拳用中指的第二关节打我的喉结,我站在他面前特别放心。

”  “放……放心不好?”陈川问。

  “好啊,”齐北崧以手支头,俊美的脸的氤氲的烟气中模糊了,“就是没劲,意兴阑珊。

”  “……”(陈川)  齐北崧说:“我是真有毛病了,下午跟那人打架时硬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只觉得没劲。

”  陈川心里好笑,心想:打架?说浅了吧?打架能把你脑子打成这样?  我看你搞不好被他给强上了!  他明知故问:“跟谁打架呀?”  “你说是谁?”齐北崧反问。

  陈川苦口婆心:“你不能老打小程!人家体型比你小一圈,不像你上身练得跟个扇面似的,他还老病病歪歪,昨天才去医院拆了线,早上还喊腰疼啊!”  “他打我!”齐北崧翻了个白眼。

  又问:“他说腰疼?怎么个疼法?”  陈川说:“腰长在他身上,我咋知道?”  齐北崧心疼坏了,明明他自己送上门去被程几练,结果却反过来心疼人家。

  他埋头不语,脸色阴阴的,陈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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