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命不长(穿书)——我说你啊
我说你啊  发于:2019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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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过我……我愿意帮您做任何事,真的!”高誊哀求道,他灵机一动,“您想为温以初报仇,我可以帮您监视童命新与周顼的一举一动……”  那人的手落在他的脑袋上,语音冰凉,不带一丝感情,“你对子魔,也是如此说的?”  “不……周彦……”  “我不需要随时会背叛我的仆人。

”  用力。

  血溅当场。

  一如处置严文涛般,将魂魄放入五鬼瓶中炼化。

  此人同严文涛一道将周顼童无悔引入子魔麾下,又坐享高位多年,实在不亏魂飞魄散的下场。

  甩袖,撤了结界。

  既然决定直面子魔,那便要留一点东西,算作拜礼。

  他抽下自己头上一枝束发的银簪,微笑中附上属于月魔的力量,置于高誊血淋淋头颅跟前。

  月光下,屋内人并无影子,纯黑镶嵌银边的外袍拖于地,身姿欣长,容貌颇为惊人心魄,双目锋利,所看的,是屋外那只骨鹤。

  “初渊。

”  周彦度入院内,轻声呼唤道。

  “从此我们皆是魔,你必定不会嫌弃我。

”  白骨森森,初渊侧头,拍了拍骨头组成的翅膀,温顺得趴伏于地,任周彦抚摸头颅。

  “但我不知他……我原先深怕他复活后会嫌弃我,现在既知周彦亦将不存,便无所谓了。

我欠他的太多。

”  院风萧瑟,吹起一地残叶,远处山脉层层叠叠,烟雾缭绕,还是他记忆里那个云萝,那个清正。

  周彦抬头,仰望天空明月,弯弯的,形状与他眉心间的红记颇像。

  “我们走吧。

”  木翩龙发觉周彦的假身消失,急匆匆寻找外婆时,木莲夫人正坐在银莲内某凉亭里抚琴。

  她并不擅长这个,琴音错乱,心绪纷杂。

一旁的苏细女提剑走近,劝道:“夫人……”  木莲夫人停下手中动作,“你先下去。

”  “……是。

”江子嫣于家中失踪,清正使者霸占分岛黄尧不肯离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细女不知掌门是否已有对策,强忍着询问的心思,退了下去。

  她刚走,木翩龙便从另一边赶过来,一屁股坐在石桌上,向外婆絮叨。

  絮叨他这归来途中怎么被一妖女欺辱,又怎么决心断情绝爱,最后回来后,发现周彦不见了。

  他说的一堆,只有最后一句入了银莲掌门的耳。

  “他果然走了。

”  木莲夫人冷哼道,自她发现周彦控制住浮生洞,并将自己拒之门外,便想到对方已经打算脱离银莲。

  “掌门,周彦是不是也跟江师妹一样,被魔道之人抓走了?”  木翩龙忧心不已,明洲一行,亲近之人死状历历在目。

  “他本身怕已经深入魔道。

”  “啊?”  这一句着实让木翩龙错愕。

  木莲夫人起身,抓住身旁的【尘兮】圣剑。

晴空万里无云,风雨欲来,却不知何时才是真正发难之时。

  银莲久经风霜,不知这次,可否挺过去。

  她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或许就是答应温以初,保住周彦。

    ☆、木翩龙的故事(5)  我为自己想过许多个结局,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这般死的。

  我母亲是个痴情种,追随我那入魔的父亲早早逝去,她临死前把我送到外婆所在的名门银莲,从此我便是这硕大的女儿国,唯一的男弟子。

  我母亲叫木翩翩。



  不论别人怎么看我罢,我自知自个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受不得女人哀求,由此看着有些滥情了。

早年欠债无数,深受教训,这才改了改性子,回银莲禁地闭门思过三十年。

出来时,认识了一个若我重生绝不愿意再认识的可怜蛋,周彦。

  他这原名,放在今天,也是鲜有人知的。

  但若我提他另一个身份,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月魔。

  我还活着时,他这称号也并不十分出名。

即使知道,能张口喊出来的,也极为稀少。

   这人在我跟前,大多时候是个正常人,除却提到他早死的夫君温以初。

我知道他隐藏修为,也知道他非池中之物,但鬼知道他不按逻辑出牌,为了复活个死人,把自己也搞死了。

  姑且算他死了吧。

  他欺骗我,袭击我派江子嫣,离开银莲,其后我们再见面,是在二十年后。

  青楼姑娘最爱看的话本,开篇往往点到,“那二十年后……”  我与这位老熟人的碰面,便是在这么一个狗血的时间段后。

  二十年前我回到宗门,因为太过蠢笨没及时向外婆汇报月魔行踪,又被她发配到【冰天雪地】守龙胆草去了。

  守着守着,竟还能碰到认识的。

  【冰山雪地】禁制无数,我一修为如此低下的人倒也不怕外敌来犯。

  偏偏轮到我守卫禁地,就有一能突破这无数禁制的本事人,上来便夺龙胆草。

  他的剑架在我脖子上,我很没骨气地献上千年灵草,“灵草你要拿便拿,我也不说,不给,是吧?”  夺草的本事人白袍裹身,身形融入冰雪中,出剑收剑的动作都利索无比,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一脸谄媚笑容。

  他一言不发,面具下无神的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迟迟不见下一步动作。

  我寻思着他是在想,是杀了我这蝼蚁,还是不杀。

  我胡思乱想中,脸上忽觉得一丝冰冷,我睁大了眼睛,原是那人撤了剑,用另一只抚上了我的脸。

  这莫非是个女强盗?抢劫途中看上本人美色,想来个财色双收?  他很快将手收了回去,摇摇头,仿佛在懊悔刚才的举动。

  既然得到了灵草,他没有理由继续在此地逗留,转身便是要出这冻彻皮骨的禁地。

  我起身,心情大好,等着一炷香后,这人倒在最后一道禁制中。

  硕大禁地,没点必杀绝技,怎么能安稳度过上千年?  那人身形消失在漫天飞雪中。

  我露出笑容,笑着笑着,忽觉得不对。

那架在我脖子上的剑,貌似在哪里见过……  在罗群的手中。

  所以,刚才那人便是??  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是该侥幸被受害人放过,还是感叹天之骄子没死在魔修手里反而死在他银莲禁地。

  片刻之后,我飞奔而去,“罗群你听我说!前面有杀阵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道未成,孽缘未散。

  他那时半步踏入杀阵,硬被我拽了回来,又好几年变得半死不活。

  我想起他身上的死咒,向外婆讨了灵物,将他身体埋在寒潭底下冰棺中,每日接受寒潭底众多灵草灵气滋养。

  或许是他比起周彦的夫君,清正的温以初长老,算那幕后黑手眼中的小喽啰。

  这人由此硬生生续了二十年性命。

  他自己自然是不知道的。

  期间罗家倒不是没有来寻人,都被我和外婆打发走。

【松龙域】失窃,罗家自顾不暇,他们敬重我外婆为人,便将后辈放心留在【冰天雪地】。

临行前,为后辈擅闯禁地表示歉意,并解释说是受了名门清正任欢的教唆。

  那任欢,自明洲一行后丧失一只天眼,重伤未愈,因掌门遇害,门中乱作一团,暂且被关在云萝生杀崖。

  我素来厚脸皮,有恩必言明,即使小恩小惠,也要说清楚。

施恩不言,犹如锦衣夜行。

  但对着寒潭底了无生色的罗群,我如何也不能如往常般吹嘘自己,纵然对禁地其他弟子,亦从不提及。

故知晓此事的人,只有我外婆,还有我的同门好友苏细女。

  一则是念得那日他来夺灵草,终究未对我下死手,二则,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终日郁郁寡欢,对养伤也不好。

  我还盼他早点好起来,重返家门,省得连累我。

  等罗群再度清醒,从寒潭底下出来时,一脸痴呆模样,不说话,也不懂什么常识,一身修为倒是还在。

我疑心他被寒气冻坏了脑子,遂将他和他的【白珩】剑带在身边,外出寻找为他续命的宝物灵药。

  我便是这外出途中碰到周彦的。

  彼时我带着罗群,废了些功夫,得到一张黄楼灵修拍卖会的请柬。

  自我踏入灵师境界,别的神通没怎么习得,偷鸡摸狗的一些本事,倒是日益精进。

  身后跟着一个灵座五阶的高手,打不过,还是可以逃嘛。

  故因为四处寻宝,兜中只剩几百块灵晶的我,还是穿着极度显阔的一身灵器法衣,大摇大摆进入了黄楼。

  这两年外出在外,能进的拍卖会早见了个遍。

  这座黄楼,也只不过本大盗光临过的一处罢了。

里面的老板,甚至跟我在青楼旧地,一道喝过酒,要不是囊中羞涩,我也不至于坑这老朋友。

  黄楼之所以叫黄楼,是因为这地方不止交易灵器灵丹灵宝,还可以兑换黄金。

  灵修之中,黄金无甚作用,但架不住亲朋好友,有上凡人中历劫修行的,故兑换一些黄金,随身备用。

  兑换价格也很公道,一灵石可兑换三两黄金,一灵珠可兑换半两黄金。

  原先灵修中,灵珠与灵石的兑换没有固定规定,如此一来,大家心里也有个约么。

至于更贵重的灵晶,则无人舍得拿出来。

  灵界各洲分布着上百座黄楼。



我与罗群所去的,不过中等规模,主要接待一些灵师与低阶灵座的修者。

至于更高修为的修者,则各自有自己的渠道。

  照理付了定金,交上请柬,进入这拍卖主场的分割空间内,一个个小空间上空亮着牌子,若谁决定拍哪一件灵物,会显示给所有人看。

  正戏开唱,我装模作样拍下几件小东西,心里一直盯着的,却是压轴那瓶九转补宫丹。

  众所周知,灵修根基在于灵宫,凡是对灵宫有益的外物,都珍稀无比。

补宫丹虽是其中最低劣的丹药,但胜在炼制等级高,使用禁制少。

  我回头望了一眼呆呆愣愣的罗群,心想,这傻子如今这模样,也不知还要耗费我多少灵晶与灵宝,要是敢死了,我即使追到地府,也要追回这笔债。

  走神之际,那丹药已经起拍,一时间,几十个短暂分割空间上空的牌子全部亮起,价格飞快往上跳,最终落在一个天价上。

  我摸了摸储物戒指里仅剩的灵晶,用密语嘱咐罗群,这傻子如今虽傻了,修为还在,还听我的话:  “一会儿他们交接东西时,我去偷回来,你在五百里外摆好灵阵接应我。

”  他茫然地点点头,抱着【白珩】离去,按我吩咐摆好脱身灵阵。

  我自己则收敛了气息,向后方交易地点摸去。

    ☆、木翩龙的故事(6)  那肯付天价拍这丹药的买主,不过灵师修为,我不惧怕,可这黄楼不知何时更换的老板,却不甚好对付,一张僵硬的脸,笑容如画上去般生冷,瞧不出修为几何。

  且买主似乎是哪家门派的金贵弟子,身后还隐藏着十几个灵座修为的护卫。

  我藏在暗处,有些犹豫,为了一瓶丹药,把性命交待这里可不值得,此处高手甚多,纵使傻子使出全力,也不能完全抵挡。

  看了一会儿,我碰了一下指尖用来沟通罗群的戒指,让他打开法阵传我过去。

  只是这一息的功夫,那老板偏转头颅,往我这边瞧了一眼,咧嘴露出一个阴森的笑,“有个小东西在啊。

”  我大惊失色,不知他如何看破我修炼至巅峰的隐匿术,密语罗群将我速速传走,并使出浑身的灵器来抵挡。

  “还不出来?”  老板挥袖,向我隐匿之处攻击来。

暗处隐藏的买主护卫也纷纷现身,看那穿着,竟是魔道名门中人。

  近几年,魔道势力发展甚快。

  遭遇强击,我来不及思考魔道弟子的问题,便被那一袖的力量击碎大半筋脉,喷洒鲜血于地。

  万幸,那傻子及时捏好了法诀,将我传走。

  灵阵距离追兵只有五百里,我深恨自己低估了这黄楼的防御力量,拽着傻子,往别处不要命地跑去,洒了一路的神行符,念了无数句隐匿咒。

  若那追兵再不放过,我只能搬出银莲和罗家的名号,看能不能唬一唬他们了。

  外婆在上,今日龙儿为师门蒙羞,实在迫不得已。

  许久,我不知行了多少里,身后已感应不到追兵,神行符用尽,暂且落地,打算寻一洞府修养一二。

  落地入目是一片清幽竹林,轻风穿梭其中,远山迢迢,无人烟。

  罗群并没受伤,扶着我,缓步向前,边走,边用手中【白珩】砍断挡路的竹子。

  我瞧着,心情复杂,这傻子恢复记忆后,会不会想砍了我以告慰他冰清玉洁不沾阳春水的宝剑?  身前竹林渐渐稀疏,罗群却停下,不肯走了,神色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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