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子前后车牌全无,叼着烟咧着大黄牙淫笑,执着地贴着他们的后保险杠顶了一路。等到爷俩回家了,甚至还开车在别墅外兜了几圈。 父子俩报警,警察来的时候,神经病已经走了。他避开了所有摄像头,查无可查。 洪天宝惊魂未定,抓着人民警察的衣袖说:“警察叔叔!那个人是不是色情狂?是不是想要对我下手??” 人民警察看了一眼他的长相,冷漠地把制服从他手里扯了出来,说道:“你放心,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君海帝景的齐家大房子里,白昱邈坐在桌子上晃着腿给他爸打电话。 他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说道:“对哦,我接下来决定做实业了。我观哥说我之后马上就要拍戏,也没时间去互联网公司通宵达旦。” 白霆威感到自豪又心酸,忍不住重复品味着自家儿子那个甜甜的称谓,“你观哥……” 白昱邈嘿嘿一笑,贼眉鼠眼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摩挲小豹子的男人,捂着话筒,“您见过了,觉得怎么样?” 白霆威犹豫,“气质谈吐,经济实力,都还可以。” “真要带个男人回家……科技发达,留后问题也算不愁。” “但是你俩这个角色……” 老白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操碎了心,“上次爸爸送你的花就是为了给你提个醒。你就算领个男人回来,也只能是领进咱们家,和娶媳妇一样。你俩的角色……你明白老爸的意思吗?” 白昱邈一阵心虚,嘴上却吹个没完,“当然当然,我俩都沟通好了。” “爸你放心,他就是长得比我高大了一点,私底下特别软,我说什么是什么,这种事情他肯定要听我的。再说了,您从小看着我锻炼身体,磨练我的意志,不就是为了让我一展雄风吗?” “嗯嗯嗯!别说这个了,说说正事。我想接手集团的地产并购案,没问题吧?” 白霆威嗯了一声,“可以上手试一试。并购对象、并购方式与规模、扩张计划,你有什么想法都做成可行性报告,回头找我面谈。” “没问题。”白昱邈松了口气,撒娇几句把电话挂了。 他刚一挂断电话,不知何时走到背后的男人便伸手过来抱他,挑眉问,“谁私底下特别软?” 白昱邈一僵,小心脏砰砰砰又开始折腾了。 他坐在桌子上被男人吻,手伸向身后的桌面想要支撑,却碰到水晶高脚杯。 气息迷乱,白昱邈不知所措,手便被男人抓在手里。 男人压得他坐不直,手也被捉住了,他只好没脸没皮地赖在人家怀里被亲。 刚刚吃完棒棒糖的小年轻嘴里要多甜有多甜,齐廷观没忍住,吮了好几分钟。 片刻后,男人放开他,低笑道:“谁教的你比大小?见到我的竟然还发脾气,啧……” 提到这个,白昱邈又一阵气短,他目光下意识往下探去,却被男人一把搂住了腰。 齐廷观笑,“我们来聊一聊接下来我们两个要一起拍的戏。” “一起拍?”白昱邈微愣,“你不是在演唱会上宣告软退圈了吗?” 齐廷观揉着他的头发,把他一头软毛揉成凌乱的鸟巢,笑道:“不一样。你的 第一部戏,我要陪着的。”
“唔。” 男人没有松手,继续说道:“这个故事发生在民国时代,你扮演的地下党许蔚深,和我扮演的你的上线赵老师,要一起完成任务。” “许蔚深明面上是赵老师曾经的学生,在中统供职后依旧常常陪老师喝茶议事。” 白昱邈被男人搂着说正事,有点迷之穿越,他拉着男人的衬衫努力集中精神倾听。 可是这个故事的走向越来越不对劲。 齐廷观一本正经地说道:“新手许蔚深做事毛手毛脚,害他老师一次又一次地帮他收拾烂摊子。” “后来他的老师就想了一个办法。” 男人垂眸低笑,眼睛盯着白昱邈红嘟嘟的嘴唇。 “送错一次情报,亲一口。” 白昱邈:“?” 男人俯身,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 “留一次小辫子,深吻一次。” 白昱邈:“??” 男人把他按在桌子上,低头便去掠夺他口中的空气。空旷的客厅,桌上的小年轻被吻得唔唔出声,被欺负得没边没际。 两人的气息愈发凌乱,白昱邈脑袋里一直绷着的弦都要被扰断了。他把刚才老白的交代抛到脑后,抬手就去解齐廷观的皮带。 男人却止住了他的手,反手把他的裤子往下拉了拉。 “我帮你。”他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你送了观哥小豹子,观哥想办法把你的血汗零花钱补上。” 白昱邈瞪大眼,空洞的大脑里全是白噪声,他眼看着男人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别动。”齐廷观低声道。 第29章 起 男人俯身用牙咬开白昱邈衬衫底下大半扣子, 叼着撩起来送到他嘴边。白昱邈红着脸伸头去吻,男人便自然地把衬衫下摆传递给他,让他叼着。 少年纤细的腰腹上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平顺却有力, 最是戳人心。 他咬着自己衬衫下摆喘粗气,唔唔道:“你唔……点。” 男人闷声笑,嗓音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低音炮, “你这么说话我可听不懂。” 他说着一路吻下去, 依旧是用牙咬着拉下了黑色的小裤衩。 小白羞涩,小小白兴奋。 白昱邈终于有那么点意识到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了,他一瞬间觉得难以置信, 心痒难耐却又不忍心,便吐出衬衫道:“你别……” “叼好。”男人把湿漉漉的衬衫下摆递回到他嘴边, 低音炮又开始工作,“重活我都干了, 这么点小活白少搭把手?” 白昱邈一张脸通红,就着男人的手把衬衫又叼了回去。 酥麻侵袭了未曾存在过的感官,白昱邈咬牙叼着衬衫,听着自己胸腔里传来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 娇滴滴的白小少爷松开湿透了的衬衫, 完全躺平在桌上。 黑眸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胸脯起起伏伏, 喘息声充斥着空荡的客厅。 男人喉头一动, 舔了舔嘴角, 把被白昱邈扫到桌子边缘的水晶杯拢走,提了一支出来,然后走到酒架前随手拎起一瓶红酒,熟练开瓶。 他省略了醒酒的步骤,直接倒入水晶杯,仰头灌下一口。 红酒的馥郁弥漫唇齿,男人的衬衫和领带的全都松了。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他由着衣物松垮着,靠在长桌的另一头,冲白昱邈温柔暧昧地笑。 半晌,桌上那人的黑眸逐渐聚焦,男人哑声揶揄道:“白少已经很厉害了。” 白昱邈白皙的肤色透出红晕,好看得不像话,他自己飞快穿好裤子,撑着桌面坐起来。 下不了地,脚软。 他有些难为情道:“你其实吐掉就好了啊……” 齐廷观又喝了一口红酒,嗓音低哑得有些过于磁性了。 他轻声说:“不难吃,甜的。” 说完这句话,男人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厚着老脸皮仰头又灌下一大口红酒,圆圆的球型水晶容器里只剩下浅浅一层红色的底。 却不料桌上的小少爷听完这话茫然了一会,有些无措道:“甜的?我不会是糖尿病吧?” “哧。” 齐廷观着实无奈,走过来用高脚杯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动作温柔。 “喜欢你才说是甜的,你是不是傻?” “哦。”白昱邈安心了,却更难为情了。他伸手去拉齐廷观的皮带,说道:“我也帮你……” “别。”男人躲开得很快,红酒杯笼在口鼻上,他深嗅那残存的芬芳,而后叹息一声道:“我还舍不得,再等等吧。” 他想了想又笑了,黑眸带着一丝调戏看着白昱邈,“你早晚要连本带利报答我的,急什么?” 白昱邈低下头,嘟囔:“我就知道你在这等着我。” 皮得上天入地的狡猾小豹子处于深深的事后状态,锋芒卸去,像只柔软的小蜗牛。 齐廷观简直要被他可爱哭了,他晃了晃酒杯里最后一点红酒,宠溺道:“剩一点,尝尝吗?” 白昱邈点头,“想尝。” 男人便仰头把剩下那点红酒一饮而尽,倾身过去喂给他。 白昱邈垂下眼睫,胸腔里真实地像是揣了只撒欢的野兔。 他从小到大喜欢过的人没有一个师也有一个排,但却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恋爱的美好。 深夜,白昱邈睡不着,光着脚小心翼翼跑到主卧门口去。
他趴在厚重的桃木门上,鬼鬼祟祟地偷听里面的声音。 房子隔音效果太好,他趴得腰都酸了也没听见里头的一点动静。 总不能白跑出来一趟吧…… 白昱邈把心一横,试着压了下门把手…… 没锁。 他心头一喜,无声地推开一个角度,本想在黑暗中偷偷瞅一眼男人的睡颜就走,却不料推开门,里头灯光明亮。 男人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浴巾没遮盖住前边,两人撞了个对视。 偷偷闯人家房间的白小少爷:“!!” 他瞬间转过身去,气喘吁吁地瞪大眼睛看着漆黑的走廊。 男人在屋里笑出声,他从容地擦干水分,穿好家居服,走过来把手搭在白昱邈肩膀上。 “怎么了?半夜找我有事?” “有……”白昱邈咽口吐沫,“我好像看见一只鬼,怕你吓哭,上来看看……” “噢”男人若有所思地点头,“房子太空确实容易闹鬼,这不,抓到一只偷进人家房间还张口说谎的小鬼。” 白昱邈特不好意思,转身想跑,又觉得太没素质。 于是他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明天早上吃什么?我来做。” 男人笑着倚门,“不至于吧,被我口了一下而已,饭都要给我做?” 白昱邈要疯了,老男人脸皮真的厚,那个字也张口就来。 他每天都在疯狂学习,每天却都有新的见识。 他努力跟上时代的节奏,腆着脸有样学样,严肃道:“谁叫你不让我口。” “行吧。”齐廷观笑得喘不上气来,抬手把小少爷洗完澡刚刚吹好的头发又揉乱了。 “明天我没工作,你随缘做吧,做什么吃什么,不挑食。” 齐廷观把人哄走了,反手关上门,深吸一口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努力镇静。 “总来惹火。”男人咬牙笑,少见地爆了粗,“可真他妈磨人。” 没工作的男人本以为第二天早上会一觉睡到自然醒,如果够幸运的话,睁眼就能吃到小豹子亲手做的早餐。如果更幸运的话,小豹子把早餐做砸了,他就可以惩罚小豹子一番,搂在灶台旁亲几口。 理想很丰满。 第二天早上,清晨,七点。 熟睡的男人被整个房子骤然响起的防火警报惊醒。 刺穿人耳膜的警笛声从每一个房间墙壁上的警报器里传出,一个机械的女声用每秒两次的频率叫道:“Fire 、Fire、Fire、 Fire……” 男人被吓得心跳狂擂,拖鞋也来不及穿,光着脚咚咚咚就下楼。 他买了这房子这么久,如果不是今天早上,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当初给房子装了烟雾警报器。 刚到楼下,油烟味就十分明显。男人遮了下鼻子,连忙跑进厨房。 厨房里,白昱邈化身超级马里奥,站在烟雾警报器下边使劲反复横跳,尝试用手去拍警报器的开关。 那股百折不挠的劲儿,跟四年前执着够行李架的青春期小男孩一模一样。 更要命的是,锅上油烟滚滚,抽油烟机躺在那宛如一条咸鱼。 齐廷观太阳穴砰砰直跳,他绕过蹦高的小少爷先去关了慌乱中没被完全关严的火,又抬手按开抽油烟机。 中国菜火大油烟重,国产的厨房烟雾报警器不算特别敏感。如果不是忘开抽油烟机,那玩意压根不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