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山河完本[古耽]—— by:九渊无夏
九渊无夏  发于:2017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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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昭笑了笑,“谢谢。我知道,这么多年,你跟他,也有情谊,我并非小肚鸡肠的人,但是此时,他不能留在这里,等他缓过这段时间再——”
门被敲了敲,青竹捧着衣服走进来,交给沈轻君,又悄声离开,掩了门。
沈轻君捧着衣服,有些无措。
要穿衣服,定然要先脱衣服……,楚玄昭肩膀有伤,绝不可能自己更换……
楚玄昭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快来帮我脱衣服呀!
沈轻君眸色闪了闪,走到他身边,“…没什么。”
他将衣服放下,拿过了剪刀。
楚玄昭眸子一睁,“你要干什么?!”
“你身上的衣服刚才已经剪坏了,贵为天子,你也不可能去打补丁,不如干脆全剪开算了,也省的脱的时候牵到你的伤口。”
“……”
然后楚玄昭就看到自己那身华丽丽的绣金黑袍碎成了片片。
沈轻君提起拿来的新袍,抖了抖,就要给他披上。
“哎哎哎,轻君,这里衣和中衣也得换吧?你看,这上面还有血,还有你剪的窟窿……”
沈轻君叹了口气,只得将他上衣剪掉。
楚玄昭趁机抓住他持剪的手,在自己胸前摁了摁。
沈轻君手一抖,“楚玄昭,剪刀无眼。你也不想在这边,也来个窟窿吧?”
而且这大冷天的,墨迹什么?冻死他。
楚玄昭只好撒开手。
“轻君,这裤子——”
“楚玄昭!你别得寸进尺。”
楚玄昭叹息,“唉,可我受伤了,没法换啊。”
“你回去再换。你那不有的是人。”
楚玄昭一听,脸顿时拉的老长,“让下人给我换?裤子,裤子啊沈轻君,你都不带吃醋的,我好伤心。”
沈轻君直接把里衣给他套上,又拿过外袍。
呵!他就不相信,楚玄昭一只手,换不了裤子!
…………
“…阁主。”
晚间时,沈轻君的门被轻轻一敲。
“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肖鹰走进门框,又随手掩上门,便不再向前。
“请坐。”
肖鹰低着头,“…属下不敢。”
沈轻君不再勉强他,叹了口气,声音有些轻,有些无奈,“肖鹰,你去江南吧。”
肖鹰抬头,“阁主,要赶我?”
沈轻君站起身来,“楚玄昭不会留下你,我,也不能留下你。你先去江南,这样,都好。”
肖鹰惨笑,“你也不能留下我?为了他?”
“是。我不能留下你。”
肖鹰心头一痛,脸色隐隐有些泛白,“…为什么?”
沈轻君背对他,“两个原因。第一个,我不答应他,无话可说。但是我既然答?8 α怂鸵鹬厮母星椋也荒芊拍阍诖耍盟咽堋5诙觯伊私獬眩焐喜凰担坪蹩砗臀薇龋灰慊乖冢挡欢ㄋ奶炀突峤杌四恪K缃竦目砗停仓皇遣幌肴梦壹呛匏N也荒埽媚阋虼松ッ!?br />好久好久,肖鹰才缓缓开口,“…我走。”
沈轻君转过身来,浅浅一笑,“这件事,是我欠你,师兄。”
肖鹰扯出一个苍白的笑,“自从……,十九岁以后,我再没听你喊过我师兄了。”
十九岁那年,老阁主病故,沈轻君继承阁主之位,他们就成了上下属。
也是那一年,肖鹰在缓过师父去世的悲痛后,转过墙角,就看到了那个孤寂的身影。当时,他心中便产生一种浓烈的冲动,守护他,无论如何,护好他。
他初见沈轻君时才五岁,沈轻君三岁,转眼间,已是二十余年。
如今,更是再也无法坦然相对了。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沈轻君轻声道,“你是我的师兄,始终都是。”
肖鹰何等聪明,自然明白了他的话。
永远是他的师兄,也只会是师兄,其他的,再无可能。
肖鹰跪下,朝他行了个礼,“阁主,保重。”
沈轻君转开眼,“再会,师兄。”
肖鹰站起身,努力笑了笑,“阁主,如果,他不好,记得告诉我。师兄揍他。”
沈轻君露出一个笑,“…好。”
…………
楚玄昭睡到半夜,再一次被惊醒。
又是肖鹰。
不过,这次并不像上次一般,带着浓浓杀气。
“楚玄昭,白天的事,抱歉。”
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去刺伤楚玄昭,他只是想一战,或者,一死。
楚玄昭坐起身,却没有穿衣下床,毕竟他如今穿衣有些麻烦,“不怪你。是我故意的。你要走了,师兄?”
晚上他也去找过沈轻君,知道沈轻君让肖鹰走的事。
肖鹰咬了咬牙,“师兄也是你叫的?”
楚玄昭这个称呼,听起来客气,其实不就是把自己和沈轻君摆在一起了吗?我都要走了,你为什么还要在我心上扎一刀?
楚玄昭一笑,“你是轻君的师兄,自然也是我的师兄。”
肖鹰胸膛狠狠起伏了两下,“我担不起!”
楚玄昭见他要急眼,也不再刺激他,“…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可以共度一生的人。”
肖鹰苦笑,“不会了。”
楚玄昭不再说话。
“楚玄昭,好好对他。他看起来强,其实心里挺脆弱的,身体又……,若是,让我知道他不好,我粉身碎骨,也要杀了你。”
楚玄昭掷地有声,“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第110章 那舒
“禀陛下,木达哈携拓加主军逼近韩岭关!”
楚玄昭站起身,“果然!果步鲁生死不明,拓加王怎么可能忍气吞声,早等着他呢!程至腾。”
程至腾抱了抱拳,银色铠甲在晨光中闪烁,“陛下。”
“程将军,布兵,应战!”
“是!”
程至腾携薛子明,刘广龙领命而去,楚玄昭看向沈轻君,“来了。”
沈轻君点点头,“让薛子明把果步鲁带去。”
“嗯。”
楚玄昭望着沈轻君的眼,“你,留在这里。我带飞骑军,去借机迂回敌后。”
沈轻君一把拉住他,“你刀伤未好,我去。”
楚玄昭神色骤冷,“来人!送军师回房!”
沈轻君手中洞箫急转,“你以为,就这些人,能拦住我?”
楚玄昭刚想说话,乍然觉得眼前一黑,一股麻意自睡穴冲遍全身。
沈轻君看似要对士兵出手,却是虚晃一招,点了他的睡穴。
楚玄昭身形一晃扑在地上,眼中迅速充血,“君——,别!”
沈轻君冷冷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轻君转身,衣摆却被一只手死死抓住,楚玄昭的眼皮已经沉重无比。
沈轻君伸出的手微微一颤,还是收了回来,转身看了看有些发愣的士兵,“扶陛下回去歇息。”
…………
沈轻君未着铠甲。
此时,他正与飞骑军飞马朝曲子壑壑谷而去,借此道绕到拓加后方,撕开一个窟窿。
曲子壑山顶。
一个女人踞马而立。
女人大概二十多岁出头,头发高高束起,一身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葛勒国国主那舒。
她只带了一个亲信,悄身到这里,就是为了探看形势。
那舒看向壑中那个白色衣袍翻飞的身影,微微朝后转头,“阿弥,那是谁?大渊西北三个将军,可不曾有这般模样的。”
被叫做阿弥的女子朝那舒低了低头,“回国主,那是大渊的军师。”
那舒皱了皱眉,“军师?他可不像个军师。”
虽然壑中的人没有用武功,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能感受到那人身上弥散开来的冷意。
远远隔着山石,都能察觉到的冷意。
阿弥眨了眨眼,“可他的确是军师。”
那舒笑了笑,“就是那个在关州隘诓了拓加三万多人,又在这曲子壑把果步鲁也诓走的军师?”
阿弥一笑,“就是那个军师,大渊也就只有一个军师。”
那舒伸手指了指飞骑军手中拿的飞勾刺,“那是什么?倒是没见过,看起来,似乎,有点儿……”
阿弥耸了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阿弥,我看,我们该会一会大渊人了。”
阿弥眸子睁大,“国主的意思,是要与拓加一起,对付大渊?”
那舒眯了眯眼,“不,我们,帮大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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