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山河完本[古耽]—— by:九渊无夏
九渊无夏  发于:2017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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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逢低眸,“王爷,无论生死,刘逢甘为王爷一搏。”
楚玄青看着一脸坚定的刘逢,笑了笑,“好。只是,如今事发突然,形势匆忙,到底不是我们慢慢规划的,拓加那边的外援指望不上,寺里的人又无法全部都赶到,为了小心,我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刘逢疑惑道,“王爷的意思是?”
楚玄青绕到桌案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包药粉,“为保万无一失,趁现在老头子还没与妙妃公开翻脸,我们内外两方夹进!老头子的性子我知道,他为人多疑,一旦感觉身体有恙,为防别人趁机篡权,必会严守消息。而我们,恰恰可以利用这一点。”
刘逢接过药包,“卑职亲自去送。”
刘逢退下,楚玄青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由冷笑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老不死的,既然你不愿意安安稳稳过几年,非要招惹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
兴庆殿外。
妙妃亲手端着托盘,只带了一个侍女,顶着冷风而来。
渊帝已经两天没来她宫里了,联想到宫里收到的兴庆殿里宫人的传闻,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如今,端了这顶托盘,更是忐忑。
然而,你若不死,我便会死,甚至他也会死,所以,你只能死。
妙妃定了定心,挂起她那勾人的笑,举步朝兴庆殿而去。
第90章 逼宫
十一月二十八日上午,也就是妙妃去过兴庆殿的第二天,渊帝正在其他妃嫔宫里时,突然一股心悸,紧接着便头发起了晕,崔贵连忙传了太医,扶他回兴庆殿。
太医诊过脉,言称是气候变化又兼渊帝近来心神焦虑所致,当即开了药,又战战兢兢地恭请皇帝不可再忧心劳虑。
皇帝听后,只当是因妙妃和滕王的事激了心火,不曾深想。想到妙妃那妖娆的身段,魅惑的神态,皇帝重重叹了口气,但愿,只是个误会吧。只是,滕王……,哼!
二十八日下午,渊帝服了药,却丝毫不见好转,反而头更加的发起了沉,料想一时不能好,渊帝果然命崔贵严格封锁了自身不适的消息,在兴庆殿休养。
二十八日夜里将近亥时,渊帝睡梦中陷入昏迷,崔贵因日间见他不好,守在他帐外,才及时发现了他呼吸陷入沉促,急急唤来御医,御医诊过脉,仍是原断。
二十九日,渊帝仍然未醒,崔贵急得团团转,却又无法违抗他的吩咐,只得与太医一起守在床外。
…………
二十九日夜,初更刚过,二更未至,是夜,初雪化的痕迹犹存,呼声啸啸,寒风凛冽。
“有刺客!”一声高呼自皇宫东宫门响起。
开口的人,是皇宫禁卫副统领,赵坤。而统领权正建,则未曾当值。
随着赵坤一声高呼,东宫门附近的禁卫迅速赶来,队长朝赵坤急急抱了抱拳,“副统领,发生了何事?”
赵坤扬了扬手,“有刺客,三队四队留守,一队二队,随我去追!”
队长连忙随他而上,便跑便犹豫道,“副统领,两个队的人去追,会不会太——”太多了?
他话未说完,赵坤一指前方,“在那!快!”
禁卫们顺着看去,果然黑夜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队长来不及再多言,急急跟上了赵坤。
…………
就在赵坤等人追捕刺客时,楚玄青和陆争分别带领五千寺兵和一万五千京畿卫,由东宫门悄然趁虚而入。
等到赵坤携两对禁卫军抓捕刺客未果,急急赶回来回来时,楚玄青等人已攻破东宫门守门守卫,禁卫军虽然赶了回,却已失了优势,无力夺回宫门,陷入苦战。
两拨人马厮战一处,却没有人注意到,副统领赵坤,带了几个亲信,趁混乱之际,悄悄离开了战圈,朝着兴庆殿而去。
他已经按照滕王的吩咐在出更一刻调开了东门禁军主力,现在,应该按照之前的计划,利用自己禁卫军副统领的身份,先一步到达兴庆殿,将昏迷的皇帝,控制在手里,等待楚玄青攻入兴庆殿,里应外合,以保无虞。
…………
赵坤一路到了兴庆殿,却没想到,一进兴庆殿,便惊讶的发现了守在兴庆殿的禁卫统领,权正建。
赵坤心中悚然一惊,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权正建拱了拱手,“权统领。”
权正建冷笑一声道,“赵副统领,你这是糊涂了?皇上虽然昏着,可也没有不向皇上行礼,反而先像我见礼的规矩!难不成,副统领是要置我于不忠之地?”
“统领说笑了,我只是突然见到权统领出现在这里,心下吃惊罢了。”赵坤说罢,朝龙榻的方向行了个礼。
权正建并不相信他的话,“我若是不在这里,是不是副统领就要挟持皇上了?信王殿下说你其心不正,他一力相求,说今晚好像有些不太平,请我来宫里看看,我还不信,再三保证你不会如此。?1权正建嗤笑一声,“猜测?外面两方交战,斗得水深火热,形势如此危急,副统领作为当值头领,不去迎敌,领着这么几个臭虫跑到兴庆殿来干什么?”
赵坤抿了抿唇,不语。
权正建冷冷一笑,朝里面一扬手,“把他们抓起来!”
随着一声号令,帐后突然绕出几十个皇宫禁卫,赵坤几个人还未如何反抗,转眼间便被卸尽了随身兵器。
赵坤双目睁大,不可置信道,“你?!你哪来的人?”
“信王殿下吩咐,让我一进宫,就先支五十禁卫军暗护兴庆殿,等着捉你这只鳖,我是统领,支人自然不需要问你这个副统领,怎么样?满意吗?”
“信王?!信王……,他早就知道了今夜会发生的事!?”那自己和滕王所做的事,岂不成了一场笑话?
权正建冷哼一声,“本统领也只是维护皇宫安宁,至于信王知道些什么,就不是我在意,更不是你要在意的了。”
见赵坤等人被控制住,崔贵走上前来朝权正建拱了拱礼,“今夜之事,全赖将军了。”
此时,外面厮杀声已是越来越近。
权正建摆了摆手,“公公客气,我身为禁卫统领,自当守卫皇宫。不过要没有信王殿下,我也不知道今夜宫里会出事,公公不如去谢信王殿下。”
崔贵笑了笑,却笑的极为勉强。
信王殿下怎会知道宫里会出事?既然知道,又为何不提前提醒陛下或者宫里人,以便应对,而是临到滕王逼宫,才请了权统领来?而且,还没有明说是滕王逼宫。
说到底,这信王的心思,恐怕根本不像看起来那样忠君忠父,八成也是存了某些心思,皇帝如今,可谓四面楚歌,无人可信。
只是,这些崔贵当然无法与权正建明说,只得苦在心里,暗暗为皇帝的处境着急。
“陛下!”
崔贵正忧心间,太医突然脸色一变。
“怎么了?”崔贵急急上前,权正建也握了握腰间的佩刀,跟上前一步。
太医膝行至床前,声音已经有些发抖,“…待,……待微臣为陛下把过脉……”
太医伸出手,手却抖个不停,刚才他以目色观察判断的若是没错……,太医仅是触了触,便猛地缩回了手,一下子瘫到了地上,“陛下,陛下殡,殡天了!!”
崔贵一个踉跄弯身抓住了他的衣襟,“你说什么!?”
权正建也是着实吃了一惊,一把捞起太医,“你是不是搞错了?皇上分明只是忧虑过重,怎会突然殡了天!?”
太医在权正建手中抖个不停,眼眶也泛了红,倒是未曾流泪,“事关重大,微臣,岂敢扯谎……”
崔贵一下子趴到榻边,探了探,渊帝的确已经没了呼吸。
“陛下!”崔贵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整个兴庆殿陷入了沉静。
“陛下,陛下,您该起了……”崔贵有些恍惚,趴伏在龙榻旁唤了一声又一声,渊帝当然不会醒来,反而整个脸色开始缓缓发涩。
权正建和数十禁卫军围着龙榻跪了一圈,皆是伏地埋头,哭声连连。好半晌,权正建才抬起头,有些哽咽地唤了声崔贵,“公公,是否将陛下驾崩一事,通晓六宫?”
按照规矩,皇帝驾崩,举国皆哀,首先当然要晓谕六宫,只是,如今局势危急,非比寻常,权正建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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