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山鬼泣完本[古耽]—— by:猫姬不姓猫
猫姬不姓猫  发于:2017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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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过去吧。
无论如何,不能再连累骆迁和薛家人了。
他师父的嫌疑如此之大,恐怕最后脱不了身。
所以这亲必须退,不仅要退亲,他也该同薛骆迁避些嫌才是。
“骆迁,你听我说……”
薛骆迁从脖子上拽出一根红绳,下面坠着北冥晏的玉牌:“阿晏已许了给我,不退亲。”
玉牌才是许诺的见证,就如房契地契……卖身契。
当初他给薛天籁,是想帮她过长辈的关,后来薛天籁将玉牌转给薛骆邶,薛骆邶又给薛骆迁,最终还是归了薛骆迁,意思倒是不差。
再后来他亲自给薛骆迁的意思,才是玉牌真正的寓意。
北冥晏呆呆的:“啊……”他明明说的不是这个退亲,薛骆迁必定是故意逗他,他却当真了。
心里有些恼怒,还有些暖意:“知道了啊……”
薛骆迁将他双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我来告诉阿晏一个秘密,如何?”
“什么?”
“自从阿晏说喜欢我,我每日醒来,都很恐慌。”
“嗯?为、为何?”
“你这么好,我怕人来同我抢。”
“……”
“总是在想,阿晏若要被人抢走,我该怎么办?”
在北冥晏极速憋红脸时,薛骆迁揽过他肩来将他抱住:“以后不准再看轻自己。”
那时他们刚一起走到看押谢凉的牢房门口,站在无人的角落里说话忘了离开,北冥晏四下瞟了几眼,周围并没有人,便伸手轻轻拍了拍薛骆迁的背,呐呐道:“知道啦……”
他明白薛骆迁的感受,因为他也是如此,薛骆迁的好在他眼中是极好最好天下第一好,薛骆迁的不好让他更加喜欢。
那一刻,北冥晏觉得无比舒心。
下一刻,薛骆迁一句话叫他破功笑出来。
“和天籁的亲还是要退的。”
“好……”
“阿晏是我的人。”
“啊……”干嘛说话这么……直白……
怪不好意思的。
从他的视角可以看到外面大雪连天,北冥晏将下巴靠在薛骆迁肩上,想起他们在青崇山上那个山洞里的样子来。
不过三月有余的光景,北冥晏却觉恍如隔世。从那年在下船初见,到如今已是第十四个年头了。
他就这么想了一会儿,薛骆迁不放开他,两个人也就这么抱着,直到北冥晏觉得实在是够了,还有正事要做,才推了推他:“好啦……”
“你不必担心,退亲这事会很快。”
如此,就算刘域以后想找麻烦,也不能一锅做文章。
薛骆迁道:“嗯。只差一个说法。”
“只差一个说法……”
北冥晏和薛骆迁心中,各有一个人选。
北冥晏所想是师父北冥翩义,他心里对师父敬爱与怨恨皆有,却始终对薛骆迁说不出细雨针的事。
交得出这样的人,连城司的四庄命案自然不关薛骆迁的事,也算是善恶有报。
可师父会怎么样?
“阿晏,有一事我一直想同你说,只是也一直在犹豫。”
“啊?哦。什么事?这么吞吞吐吐的?”
“事关北冥家主。”
北冥晏心下一凛。
突然,他心里浮上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是薛骆迁给他的。
他希望与薛骆迁相知相守,彼此之间毫无距离,旁人无论如何都无法介入。
生命中能做到这点的人,只能是眼前这个人。
那,便不该对这个人隐瞒任何事吧。
这是一种绝对的信赖和勇气,一生只能有一次,也只够给一个人。
如果他要给,第一个想的便是薛骆迁。
于是,一直观察北冥晏是否神色厌烦的薛骆迁,忽然看到北冥晏猛地抬头,一脸慷慨赴死的模样:“骆迁你听我说!!”
第81章 互通有无
第八十一章 .互通有无
“嗯。”
“……”
他答得这么快,北冥晏倒是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我派人查过那些尸身。”
“他们真正的致命伤,都是一种名叫‘细雨针’的暗器所造成。”
“因为细雨针,我怀疑……”
说完这句,北冥晏沉默了,似乎是说不出来,而薛骆迁也没有追问,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种暗器当今世上,也只有三人会用,但那三人都没有动机。”
“其中两人甚至都不在中原境内。”
薛骆迁道:“那便是剩下的那人?”
“不……”北冥晏脱口而出。
他始终是不信的,可也猜不透北冥翩义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薛骆迁道:“看来阿晏很信任那人。”
北冥晏眨眨眼,眼底有一抹不自然。
“从前是的。”
他说了半天,连个名字都没吐出来,薛骆迁也还是不问:“那阿晏不妨听听我所说之事? ”
北冥晏以为,薛骆迁是知道了细雨针的事,却没想到——
“事发后,北冥家主派了北山的人来查看尸身,发现了细雨针的伤口,这件事,当时也只有三位前辈和我师父知道。”
“我被北冥家主叫去,他对我说了此事,还说,这世上有第四人懂得用细雨针。”
“谁?”
“北冥晨。”
“……”
“什么?”
这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名字。
薛骆迁再道,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北冥晨。”
“骆迁,你……是不是搞错了?谢凉本名为显。”
因为谢凉在外从不提自己本名叫北冥显,所以世人只知谢凉,不知北冥显;只知北山四公子,不知北山有五子。
所以,北冥晏以为薛骆迁也是搞错了。
可薛骆迁却摇头:“不。是你最小的弟弟,北冥晨。起初我也以为是北冥家主说错了,再三问过才确定,当初他只将细雨针教给了北冥晨。”
北冥晏道:“可是……”
当初是他自己,亲手挖开那座坟墓,亲?7 纸壁こ磕暧椎纳砬湃牍啄冢资钟靡粧g接一抔的黄土将其掩盖。
“他是没招了吗?连死人也要拉出来说一说?”短暂的惊讶后,他轻轻嘲笑了两声,带着些许无奈:“不可能的……”
“阿晏,我……”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北冥晏拧眉道:“怎么了?”
“……我见过他了。”
北冥晏顿时睁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呢?!”
薛骆迁怕他生气,忙道:“我本想早些告诉你,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我不是故意瞒着你……”
北冥晏伸手捏住他的鼻尖:“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说重点呀!!”
“你在哪里见他?不对……你怎么知道是他?他那年才……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先别急,我会全部告诉你。”
“快说。”
“阿晏还记得在岭南时见到的季风吟吗?”
“记得。怎么?是他?”
“季风吟的眼睛很像北冥晨。你曾对我说过,你那幺弟北冥晨,也有一双桃花眼。”
“是,可这世上又不止他一人长着?”
“不错,且北冥晨早夭,所以当日你见到季风吟时的震惊,被我当做了思及亡弟之情,我担忧你难过,对此并没有去多想。”
“后来,师父说真的季风吟早已遇害,师父和季家同在南疆,也素有往来,消息想来应该不会有错。”
“而假的季风吟也正巧使了金蝉脱壳一计,他用的是人|皮面具,最后脱身。”
北冥晏道:“□□不算什么世家秘技,又不是非北冥家不传。”
譬如,姬家出身的锦衣卫就很擅长,皇帝的血滴子和暗卫也一样。当然,北冥家更是专长罢了。
薛骆迁点点头:“嗯,这些的确不足以令我怀疑,只是阿晏,你想想,在地宫中是谁解开的,封印行川身上‘穷凶恶极’的特殊尸符?”
北冥晏略一回想,当时南宫卿水正在教育弟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了过去时,是季风吟动用招魂幡,掀开了行川身上的丝带。
而且……
还有一点也被北冥晏想起来,季风吟的轻功非常之高,那一下出其不意,轻功快得薛骆迁都没有堵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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