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山鬼泣完本[古耽]—— by:猫姬不姓猫
猫姬不姓猫  发于:2017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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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公子,客栈可有伤药?”
晏扬尘凑过去看了一眼道:“无用。即刻送医馆,不若此,姑娘的手便废了。”
行川没有反应,任由尸匠拉着,如同一具木偶。
晏扬尘又说道:“是在下的伙计打伤了这位姑娘,一切费用由在下承担。”
尸匠将头慢慢转向萧衍。
晏扬尘立刻前行一步挡在二人中间:“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医治姑娘的伤,别的再计较不迟。”说完便递过去一纸银票,他出门别的先不说,钱财可是带得很足。
萧衍在一旁既不道歉也不开口说话,看戏般的态度,见晏扬尘有意维护自己也无动于衷。
尸匠没有回答晏扬尘,只接了票子,盯着萧衍。忽然,行川扯了扯尸匠的衣袖,嘴里吐出几个音节,咿咿呀呀,尸匠听到后却大惊失色,苍白的脸更失血色。
“晏公子,今日之事,在下改日会来讨个说法,多谢收留照拂。忽有急事,恕在下告辞。”
说完再没看他二人一眼,带着行川离去。晏扬尘自知理亏,萧衍本就不乐意他留宿,所以都没叫住他。
人走了,萧衍看着晏扬尘,微微抬着下巴,等他如何责骂自己,晏扬尘只摇了摇头:“你……一点也会不怜香惜玉!”
萧衍哼了哼:“要看什么玉,和你不一样,所有玉都要惜一惜。”
晏扬尘不和他贫嘴:“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伤人家?”
“你以为我乐意管闲事,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
“……哼,有空多关心你自己吧。”
晏扬尘语塞,看着萧衍欲言又止。对方冷笑一声,走过去捡起自己的短剑,心烦意乱。
第7章 远道而来
第七章 .远道而来
乌塘镇外是一条江,隔江之外名为中原岭南,是曾夺得三次武林盟主之位、现今盟主的祖父薛尧衫的出生地。
早年他在岭南一带活动,定安历80年,十八岁的薛尧衫迎来胞胎儿子,他的妻子在游玩二月曲水江时腹部阵痛,因此他在为朝廷效命后归家时,将薛家建在江边。
江两岸,是薛家的天下,乌塘镇也属薛家势力范围。
在江浅岸远离城镇处,有一小片树林,原本南宫后卿将自己所赶尸群安顿在这荒郊野外,符纸与血珠镇压数次,又有行川看守,本可万无一失,至今也不曾出过意外,可今次却让他意外惊骇。
尸群完好无损,只是少了最重要的那一只。
南宫后卿路上已问询过行川,得到的答案只有不知,如何丢失、何时丢失、可有异样……统统不知。
只是人确实丢了。
行川的手不自然地垂着,脸上看不出表情,问一句答一句,似乎天下间没有令她感兴趣的事情,她就像一个会动会说话的死人,南宫后卿也没有半点责怪,话题一转:“霍慎方如何了?”
他与行川一路赶尸南下,途中被霍家的小子纠缠,行川在距离乌塘镇百里的安居镇拖住霍慎方,让他先行,却不想在这紧要关头他们丢失最重要的东西!
行川摇摇头,用生涩的巫咸方言吐出一个名字,南宫后卿的脸色“刷”的变化,语速极快,受惊道:“果真?”
其实他心中明白,行川不会看错,只是这个名字带来太大的震惊,令人不敢相信。
还没有回神,行川又说出两个名字,这次南宫后卿不是吃惊而是皱眉:“这二人你不曾见过,不好确定。”北冥家从来不好交际,若真是他们俩来,道理实是说不通的。
“……他不是北上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行川扯扯他的衣角,又指指剩下的尸群,意问怎么办,南宫后卿沉默片刻,拔足走出树林:“行川,你去寻夏公子。”
茶馆中,人人屏息凝神,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眼角不停往门口瞟;
茶铺外,三五成群的少女里夹杂着几个少年,兜兜转转着逛街,却拿起又放下,眼角不停往茶铺口瞟。
茶铺外搭着几张简易桌子,此时有一行四人坐着喝茶:两个看着还年少的,十□□的样子,容貌有六分相似,如同兄弟俩,只是一个穿白色锦缎,另一个穿丹砂红衣袍;
白衣的那个神态柔和,举止优雅,额间点丹砂;另一个像只猴子,左扭扭右扭扭,脸上干干净净,带着张扬的笑。
这俩人右边是一个身穿漆黑武服的青年,瞧着像个好说话的主儿,长相往恬淡上靠拢,两边的碎发随风浮动,面上平淡如水。
三人都是好颜色、好胚子,可人群的余光却不住看向剩下的那人:也是一个青年,看上去比三人稍稍大一些,穿着一袭白衣飘飘,分明是舞文弄墨的打扮,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一股气场来,堪堪往那一坐,坐姿挺拔,墨色的发与衣裳对比鲜明,身后背着一把四尺长剑,黑金相间的剑鞘在阳光下闪耀着锋芒。
这些俱不足以让人多看两眼,令人惊叹的是他的那张脸,乃是无法以言语表达出的赏心悦目,仿佛有种魔力,吸引人一看再看,不愿离开视线,这种美兼顾秀气与英气。
他若是蹙眉,一派将军风采;他若是展颜,又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只可惜此刻他哪一个都不是,只是平静地坐着,举着缺了一个口的茶碗看。
北冥易一会儿不说话就难受,一路来与自己同行的两个,一个是闷葫芦,一个是不废话,好不容易拿自己大哥作为话题引子,一路上絮絮叨叨那些小时候事,却无人与自己热切讨论,交流感情。
刚又遇见一个,长得像个女人一样细腻秀气,扭扭捏捏话更少,他都要闷死了。
正要拿薛骆迁的长相开荤玩笑,身边自己的二哥忽然眼疾手快端着茶水给他灌了一嘴,不动声色道:“住嘴。”1 北冥昱目不斜视轻声道:“这里不是北疆,莫要张扬!”
“我哪有张扬……”北冥易嘟嘟囔囔,看了看薛骆迁和霍慎方,最终选择了霍慎方:“霍慎方,你说说,我有张扬吗?”
被点名的霍慎方抬头,秀丽的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好一会才回道:“倒不过分……”
显然,北冥易对此回答并不满意,转而看向薛骆迁,那长了一副好皮囊的青年正拿着茶碗送到唇边,微微转动碗缘,动作里有些迟疑,脸上还是云淡风轻。
旁人怕是看不出他在做什么,喝茶就喝茶,不喝就放下,凑在唇边转是几个意思?而且还端端正正的。北冥易瞧了几眼,眼珠子直打转:“薛大哥!”
薛骆迁略抬眼看向他,他的双眼生得极是漂亮,女人都要自愧不如。
“不是这样,”北冥易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碗,随便拿衣袖擦擦碗口,放到唇边道:“将碗倾斜,水至边缘,沾湿后贴唇而饮。”
霍慎方和北冥昱一齐看过来,霍慎方一脸不解,北冥昱则是在桌下拉了拉三弟的衣摆:“干什么你!”
北冥易目光狡黠:“教薛大哥咱们家的礼数啊。”
北冥昱深吸一口气,有些不悦:“薛大哥是中原人,你乱教什么!”
“咱们也是中原人!虽然长在古蜀……哎呀,都是一家人嘛!”说着又看向薛骆迁,眯着眼睛笑:“你说是吧,薛大哥?”
闻言北冥昱急忙解释道:“薛大哥,三弟就是这个样子口无遮拦……”
“啥叫口无遮拦啊?咱们大哥和薛姑娘的亲事可是两家定下的,名正言顺,不让说?怕什么?怕什么?谁敢说我大哥?我北冥易让他哭着喊爹爹!”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北冥易就觉心中十分不痛快,声音高了一些,“刷”地站起来,惹得路人明目张胆侧目。
北冥昱一把拉下弟弟,还没等他出言训斥,就听薛骆迁冷淡的声音响起:“安静。”
任谁都听得出这句话里透着深深的不悦,北冥昱以为自家弟弟太吵,正要说几句好话,就听北冥易继续瞎掰扯:“啊,那个,当然了,我大哥不喜欢女人……啊呸,我是说我大哥无意于薛姑娘!薛大哥,不是你妹子不好,这是两个人的事儿对不对?”
北冥昱说道:“确实是两个人的事儿,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者说薛姑娘没什么不好……”
“喂喂喂!你这人咋前后不一呢,不是你说,咱大哥是不愿娶薛姑娘才离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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