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卫璧无忌完本[bl同人]—— by:晖宏
晖宏  发于:2017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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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心想:原来他们是要那虬髯大汉留下孩子。他生平最恨蒙古官兵残杀汉人,当下便想出手相救。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张三丰心道:“人武功不凡,英雄落难,我怎能坐视不救?卫璧自然知道此人是常遇春,当即向摇船的艄公喝道:
“船家,迎上去。”
卫璧却不等船动便脚下发力,施展凌波微步朝那小船而去。卫璧内功深厚,眨眼间便已来到了小船边。只见他大手一挥,将射向三人的飞箭挡去了大半,余下的飞箭已无甚威力。
张三丰将张无忌交给朱九真照看,自己也施展轻功朝元兵而去。那虬髯大汉见有人相助心神一松,不成想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卫璧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意,只见他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姿势甚是优美。
卫璧乃是一流高手,那些蒙古武官和番僧不过会些拳脚功夫罢了,只三两下便被打落水中。不远处的张无忌呆呆地看着卫璧,只觉得小师叔如谪仙一般,头上戴紫金束发带,三千青丝长垂腰间,一袭玉白长袍,真是好看得令他不知如何称赞,一面觉得世间所有美好的话都可用在小师叔身上,一面又觉得如此俗世之语配不上他谪仙一般的人。
张三丰见状叫道:
“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
大袖飘飘,从空中扑向小船。又有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张三丰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远远飞了出去,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领头的武官喝道:
“兀那老道,你干甚么?”
张三丰骂道:
“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罢!”
那武官心中大怒,喝道:
“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张三丰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吃了一惊,心道:难道是周于旺的部属? 转头问那虬髯大汉道:
“他这话可真?”
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
“在下乃主公部下常遇春是也。”
张三丰心下更惊,道:
“这是周子旺的郎君么?”
那大汉道:
“不错,本以为要交代在这里了,没成想遇到了老道爷,小主公应是无恙了,我便去和那鞑子拼了!。”
轻轻放下那男孩,向那武官扑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那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
“爹爹!爹爹!”
张三丰瞧那具尸身的装束,当是操舟的船夫。张三丰心想:早知是魔教中的人物,这件闲事不管也罢。可是既已伸手,总不能半途抽身。当下向那武官道:
“今日有老道在,你等休想伤人,识相的便自行退去吧。”
那武官道:
“不成,非将两人的首级斩下不可。”
“那又何必赶人太绝?”
“老道是谁?凭甚么来横加插手?”
张三丰微微一笑,说道:
“你理我是谁?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
那武官使个眼色,说道:
“道长道号如何?在何处道观出家?”
张三丰尚未回答,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他肩头猛劈下来。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张三丰身于一侧,本来面向船首,略转之下,已面向左舷,两刀登时砍空。他双掌起处,已托在两人的背心,喝道:
“去罢!”
掌力一吐,两名武官身子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在原本所乘的舟中。他已数十年未和人动手过招,此时牛刀小试,大是挥洒如意。那为首的武官张大了口,结结巴巴的道:
“你……你……你你莫非……是……”
张三丰抱袖挥动,喝道:
“老道生平,专杀鞑子!”
众武官番僧但觉疾风扑面,人人气息闭塞,半晌不能呼吸。张三丰袍袖一停,众人面色惨白,齐声惊呼,争先恐后的跃回大船,救起落水的番僧,急划而去。
卫璧取出丹药,喂入常遇春口中,将小舟划到渡船之旁,待要扶他过船,岂知那大汉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一手抱着女孩,轻轻一纵,便上了渡船。张三丰暗暗点头:这人身受重伤,仍是如此忠于幼主,确是个铁铮铮的好汉子。我这番出手虽然冒失,但这样的汉子却也该救。当下回到渡船,替那大汉取下毒箭,敷上拔毒生肌之药。
那女孩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只是哭泣,常遇春道:
“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老道爷相救,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
张三丰心想:眼下无忌不能行走,若到老河口投店,这汉子却是钦犯,我要照顾两人,只怕难以周全。取出三两银子交给艄公,说道:
“艄公大哥,烦你顺水东下,过了仙人渡,送我们到太平店投宿。”
那艄公见他将蒙古众武官打得落花流水,早已万分敬畏,何况又给了这么多银子,当下连声答应,摇着船沿江东去。
常遇春在舱板上跪下磕头,说道:“老道爷救了小人和小主公性命,常遇春给你老人家磕头。”
张三丰伸手扶起,道:
“常英雄不须行此大礼。”
一碰他手掌,但觉触手冰冷,微微一惊,问道:
“常英雄可还受了内伤么?”
常遇春道:
“小人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鹰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
张三丰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当下命他不可说话,在舱中安卧静养。
张三丰转头看向周芷若,周芷若约莫十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坐着只是垂泪。张三丰见她楚楚可怜,问道:
“姑娘,你叫甚么名字?”
周芷若道:
“我姓周,名叫芷若。”
张三丰心想:船家女孩,取的名字倒好,问道:
“你家住在哪里?家中还有谁?待会儿叫船老大送你回家去。”
周芷若垂泪道:
“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
张三丰嗯了一声,心想:她这可是家破人亡了,小小女孩,如何安置她才好?
常遇春说道:
“老道爷武功高强,小人生平从来没有见过。不敢请教老道爷法号?”
张三丰微笑道:
“老道张三丰。”
常遇春“啊”的一声,翻身坐起,大声道:
“老道爷原来是武当山张真人,难怪神功盖世。常遇春今日有幸,得遇仙长。”
张三丰微笑道:
“老道不过多活了几岁,什么仙不仙的。常英雄快请卧倒,不可裂了箭创。”
他见常遇春慷慨豪爽,英风飒飒,对他甚是喜爱,但想到他是魔教中人,不愿深谈,便淡淡的道:
“你受伤不轻,别多说话。”
张三丰生性豁达,于正邪两途,原无多大偏见,当日曾对张翠山说道:
“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中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善,那便是正人君子。”
又说天鹰教主殷天正虽然性子偏激,行事乖僻,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很可交交这个朋友。可是自从三弟子俞岱岩终身残废,乃由天鹰教而起,虽然因为殷素素勉强抑下了向殷天正问罪复仇之念,但不论他胸襟如何博大,于这“邪魔”二字,却是恨恶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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