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些还能够睁开双眼的人看见他年轻的模样,还一路往里走,皆是一脸诧异。
闫珏山恢复了完整的魂魄,也得到了缺失的记忆。
那一块残魂就像是满月之上的瑕疵,填补进来之后,月亮才能够完整的散发出它所应有的光辉。
他看着天上的云旋转成一个巨大的圈,圆心内有一缕光照了下去,一直落到了地面上。
仿佛在苍穹的尽头,冲天的黑气包裹着一个黑色灵柩。
当闫珏山跨过一条无形的界线之时,巨大的压力也消失殆尽,平静的就像是身处在了飓风的最中心。
他注意到棺木旁边还站着另一个人。
也许不应该称他为人,因为他老如朽木,身上像是萦绕着腐尸的臭味,应该称他为活死人。
逆天而行复生之术,也难怪会因反噬成为这副模样。
那腐尸紧紧的盯住了他,不过闫珏山却并不在意,只因他已是苟延残喘,硬生生的留住了最后一口气,不知在等待些什么。
他隐约能感受到这个腐尸脑中不断重复的念头,目光落到了灵柩里沉眠的人身上。
这逆天之术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闫珏山可以看到,温临毓的魂魄同这副与他高度契合的身体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结界之内的所有鬼气都朝灵柩涌去,最终为那人所用。
天边云散天开,结界也自然散去,一切都归于平静。
曾经的执念一如他的目光一般,彻底沉淀下来,沉在了幽深的眼底。
棺木上摆放的烛火强烈的晃动了一下,“扑”的在同一时刻熄灭了,灵柩中的人眼皮微微动了一动。
温临毓觉得自己仿佛睡了极长的一段时间。
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清澈的天空,还有点点的萤火慢慢在他面前萦绕开来。
似乎还有一张男主静静望来的脸。
温临毓搞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有些茫然的眨了一眨眼睛。
奇怪的是在他眨眼间,面前的画面忽然模糊了起来。
嗞——嗞嗞!嗞——!!
像是信号接触不良的画面,晃动变换起来。
刺眼的光亮让他闭了一闭眼睛,忍过一阵刺痛,眼皮上的光亮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的睫毛不安的颤动了一下,双眼慢慢的睁开了。
温临毓发现自己似乎身处在水中,偏暗的光亮从头顶上打了下来,他透过潋滟的水光望出去,看到的去只有一片黑暗,此处仿佛只有他身处的地方是拥有光亮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
温临毓有些疑惑,奇怪的觉得自己现在待着的地方他似乎有些熟悉。
他想动动手,却发现身上连通着无数蓝色的细管,凭他现在虚弱无比的力气根本无法从中挣脱出来。
[叮——叮!系统错误——!叮!系统……嗞!错误!]
好吵。温临毓有些痛苦的想要捂住他的头。
[叮,自动修复中……]
温临毓觉得面前重新暗了下去,脑袋也昏沉了起来,渐渐又陷入了沉眠之中……
黄沙漫天,驼铃声声。
长长的车队在沙漠中慢慢的移动着,如同是沙丘上的一条丝带,向远方蔓延出去。
他擦了一擦眼睛,却不想手背上全是沙子,导致砂砾进了一点到眼睛里,又痛又涩,他连忙缩回去,使劲的眨眼睛,期盼泪水能够把那些杂质从他的眼中带出来。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遭,他又从探头出去,抬眼向远方看去,远远的看到那一条车队最前面有一个白影,在漫漫?8 当前是第: 20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粕车挠吵闹掠任涯俊?br /> 他忽然觉得身后被人碰了一下,听到与他同在车内的那人的声音。
“你又在看温少侠了?”那人啧啧几声,“如果不是确认过你身上没有痕迹,而且我的鼻子也绝对不可能出错的话,我都要以为你是那么多仰慕温少侠的凹者中的一个了。”
“醒醒吧,温少侠那种人哪里是我们能够高攀的?他那种天之骄子就算是眼睛被沙子眯了眼,也看不到你的!”
……
那人为马队领着头,而他们所在的是车队的最末尾,运送着物资,这个车里堆满了干粮,在这沙漠中行走,这里大多都是腌了许久干成砖块的肉条,在极度的高温之下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他们在此处待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大半。
到了晚上,沙漠里又与白天截然不同,几乎到了呼气成霜的程度。
实在太冷了。他把自己的长手长脚都缩到了里面,用装满干粮的布袋把自己掩埋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旁边人从布袋里钻了出去:“冷冷冷、冷死了,都怪那酒太好喝,忍不住多喝了两口……这么冷,不会撒出的尿都结成冰吧……”那人骂骂咧咧的到了外面,声音渐渐远了点。
他醒了,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了,于是木楞的望着黑暗里发着呆。
忽然,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外面实在太安静了,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他动了动鼻子,凭借凸者强大的嗅觉闻到了腌肉味儿空气中夹杂着的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有人挑开了车帘,他屏住呼吸,大概是因为车里浓烈的气味遮盖了,那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还是谨慎地探身进来,用剑往袋子上戳了一戳,剑刺破袋子的声音渐渐与他越来越近了,他紧紧握紧了拳头,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就在此刻,外面响起一声“啊!”,那人顿了一顿,像是认出了那声声音,提着剑往外面去了。
半晌,确认那人没有回转,他方才松了一口气,小心从破掉的袋子里钻出去,身上全是腌肉的味道。
出事了……他的脑海里第一浮现的就是那张明月清风也无法企及的脸。
他靠着车子一出去便闻到了无法忽视的血腥味,他拔腿向车队前面跑去,一路上看到了散落的无数尸体,都没救了。
四周异常寂静,就仿佛是整个车队的人都死了一般。
下一刻他听到了刀剑声和重物不断倒地的声音,转身运功就往那边冲去,入眼的是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围着一个人,他到的那时,那人正挥剑将最后一人斩于剑下,自己也身形不稳,最终依靠手中剑支地方才站稳了。
此刻他方觉自己也有些不太对劲,浑身的内功就像是散空了一般。
他顿时联想到车队异样的寂静,他们全部中了计,酒水饭菜里肯定被那群黑衣人下了药!自己因为并没有多动口,而且内功不深,所以才拖到此刻起了效。
他看到那人背后寒光一闪,目光一凛,积蓄着自己最后的力气冲过去将那个偷袭的黑衣人推开,手臂上却被划开了一刀,黑衣人偷袭不成,被那人一剑刺死。
他最后的意识便是看到那人着一身被染成血红色的白衣,朝他看来的场景。
他是被一阵可怕的燥热给逼醒的。
他晃一晃脑袋,勉强回复了一丝清醒,感觉自己只着中衣浸在了冷水之中,而且面前是那张清俊无双的脸,脸的主人似乎在经历什么格外痛苦的事情,眉心紧蹙,仿佛失去了意识,即将要彻底沉到水面之下,他赶忙伸手拉住了那人,谁知失去意识的那人直接往他怀里倒来。
水波涌动中,他不知道该把自己的双眼往哪里摆,因为奇怪燥热而涨红的脸更加红了,几乎都要熟了。
月光之下,那人似乎更加好看了……
他痴痴的望着那人,眼珠都不会动了,那人的头垂了下来,火热的鼻息喷在他敏感的脖间。
他只觉鼻间似乎萦绕着一股冷香,说不出的好闻……比他闻过的所谓最美丽凹者的味道都要好闻……
那股燥热于是更加甚嚣尘上,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凸者的本能却让他将此人脱至光-裸,压在了岸边。
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原本的他应该到此刻就满足了,但此时的他却远远不够,那一股香勾-引着他低下了头,在那人的脖颈间嗅闻,不够不够……还不够……
这股热让他脑子疼的像要炸裂,全部的思想就是要得到他身前的人,不然今后一定会后悔!
哪怕是共鸣度最高的凸凹之间的结合吸引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