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哼,朕倒是想就这么睡过去,睡过去倒省心了!整日里不见你的人影,还不如你五弟、七弟每日在边上伺候!”
“父皇,您别气。太子也是事务繁忙,哪里像我们,有点时间就过来伺候。”
五皇子看似在劝,实际上添油加醋的说。
“事务繁忙?朕看是他等不及要做上那个位置了吧!你们谁手上没事,都知道抽时间来看望朕,咳咳,他呢,除非有事禀报,还有什么时候看到他了!咳咳咳咳咳!!”
听到父皇咳嗽,五皇子连忙将皇帝扶起来坐着,伸手不轻不重的帮他捶背。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内官也端来一碗药汤。
王司歧也懒得学五皇子装模作样的假孝顺,鼻子里全是恶心的药汤味道,也不看老五、老七的脸色,借口有事离开了。
只要八王爷一天向着自己,他们就觉得没有上位的机会。
回到东宫就听到温致远对宫女大呼小叫,走近一看,原来是宫女不小心放跑了他的蛐蛐。
“太子哥哥,你回来了!”
原本一脸怒气的温致远马上变了脸色,一脸的喜悦和深情。口气也由刚才的粗鲁变为细柔。
“她怎么跪着?”
“笨手笨脚的,把你送我的蛐蛐都给放跑了,我正罚她呢。”
“我的宫里不留废物。”王司歧从皇帝那里回来肚子带着气,挥挥手就叫人将哭喊着求饶的宫女拖了出去。
“其实其实也没事。”温致远当然知道被拖出去的宫女的下场,着急着要替她说情。可他刚一开口就被王司歧用力抱在怀里。
“今天的熏香真好闻,脖子上怎么也香香的。莫非是泡澡的时候铺了花?”
鼻尖一个劲儿的在温致远的颈间轻蹭,少年独有的香味让人上瘾,恋恋不舍的在颈间游动。
“好痒,哈哈哈,好痒!”
温致远松开勾着脖子的手,不断的将王司歧推开,不料没控制好方向,将桌边的热茶洒到王司歧的腿上。
眨眼间王司歧将温致远推出去,让他没有防备的摔坐在地上。
手腕不小心扭到,温致远哪里受过这种疼,当下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宫人们连忙替王司歧换了常服,多亏洒的不多,腿上只有点微红。
换好了衣服出来,见到温致远还在地上坐着,豆大的眼泪委屈巴拉的往下掉。
王司歧皱着眉头烦闷的不行,却只能伸手将人扶了起来,假做温柔的说:
“刚才怕把热水沾到你身上一急之下才推的,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跟在王司歧身后的曲公公上前帮温致远拍落身上的灰,见温致远有意将扭到的手腕缩到袖子里,故意伸手碰了碰,果然听到他喊出声:
“啊!小心点!”
王司歧一听拉过他的手一看,都已经肿了起来。
“你说你,快叫太医!”
说着一点也不避嫌的将温致远抱在自己怀里,伸出手替他抬着手腕。
太医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替温致远开了方子:“每日敷上半个时辰,不出三五日就能好。”
温致远眼泪汪汪的缩在王司歧的怀里,瘪瘪嘴说:“这个药膏的味道真难闻,我不想敷。还是太子哥哥身上的味道香。”
揉了揉温致远的小脑袋瓜儿,待人都下去了才捧着他的小脸说:“那我就每日抱着你替你敷,你就在我怀里闻香好不好?”
温致远扭扭捏捏的把头又栽到王司歧的怀里,脖子都羞红了,好半天才说:“晚上也要敷该怎么办?”
少年抱在怀里软软的,对自己说起话来声音也软糯无比,不知怎么就来了火气,忽然想知道这孩子要是在床上不知是乖顺的张着嘴等着自己浇灌,还是兴奋非常的助着自己一起享受鱼水之欢呢?
低下头,少年纤细的颈部暴露在视线里,情不自禁的将唇贴了上去,果然引得怀里的人微微颤抖起来。
“愿意跟我共浴吗?”
冷冽的眼神像是盯着可口的猎物,只有下半身的热情表示着他对男孩并没有爱恋,只有迫不及待想要破坏、侵占的。
第50章
爱极了原本张扬跋扈的少年在床上温顺的做派, 不管是身份高贵的太子妃还是其他侍妾都没有少年这番纯净无暇的反应。
强忍着想要粗暴的对待他, 一点点温柔的抚慰让他打开身体。
咬着下唇还是泄露出难堪的呻吟声, 温致远在太子哥哥特意的柔情下沉沦,紧紧的抱着身上人好似一根救命稻草, 在初体验强烈的刺激下落下了眼泪。
这夜,他当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于了对方。
可谁知道, 一夜过后,自己的天塌了。
第二日一早,王司歧铁青着脸下了朝回来还见人赖在床榻上不起来。
耳边还有文武百官要杀了温致远的上书。
“八王爷胆大包天,居然要领兵造反,要不是世子早早的被押在东宫, 真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样了!”
“八王爷其心可诛, 还请殿下命臣率兵前去迎敌!”
“温致远不可留, 若是有坏心伤到了殿下您该怎么办?万万不可再留下,更不可让他在东宫啊!”
同在朝上的五皇子掩盖不住喜悦, 千盼万盼, 总算盼来了的窝里反!
谁能想到平日里拥护太子最厉害的八王爷, 居然在大战来临前想要谋反?要不是皇帝陛下有先见之明在他身边留了暗探,那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说不准真能让他反成功!
这下太子说不定就要做废太子了!
“太子哥哥, 你怎么不说话?”温致远从被子里钻出来, 身上还松松垮垮的穿着王司歧的裘衣。
一夜尽欢后, 少年柔嫩的皮肤上都是被人呵护过的痕迹, 好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经过一夜的滋养完完全全的绽放开来,自内到外发出让人想要吞噬殆尽的。
“你父亲走后有没有留什么话给你?”
王司歧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翻脸,伸手抚上水嫩的脸庞,直到现在还带着熏红。
温致远没有发觉对方的脸色,难得大方主动的钻到王司歧的怀里,嘟囔着说:“能有什么交代的,无非就是让我好生在府里呆着。倒是母亲不放心我,让我有什么事就来进宫找你。”
“你母亲去礼佛百日,你就没想过去陪她一起去?”
王司歧伸手抚上少年的后脑,强迫他在怀里抬起头与自己对视。探究的眼神想要将少年的心望穿,容不下丝毫的谎言。
“我想陪她一起去,她又怪我坐不住耽误事儿就没让我陪了。一百天其实也快嘛,在宫里随便玩玩就过去了。”
王司歧的脸色不能光用难看来形容了,不管他再怎么假装疼爱温致远,也容不下被人背叛,更是要领军造反。
好在温致远府里对他疼爱有加,安插的暗探在他们府中也都是回报,他们夫妻对温致远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一心只想捧在手心里宠着。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为什么偏偏把最疼爱的世子独独留在京中?
既然想造反,倒不如找机会一家老少全部离开京城,何必留个人质下来?难不成八王爷有苦衷?
抓着后脑的手越发紧了,温致远哎哟了一声,这人才反应过来松开手。
“这几天你就到秋露殿住,没我的召唤不要过来,也不要随便的出去。既然你母亲在寺庙里祈福,你也在秋露殿里为你父亲祈福吧。”
“太子哥哥,让我陪在你身边不好吗?我不会闯祸,我给你倒茶布菜,我不要自己住到什么破殿去!”
温致远感觉面前的太子哥哥心事重重,跟昨晚温存时候的样子判若两人。心里有些慌张,极力争取的道。
“你就安心到秋露殿里吧,我让曲公公安排好了,我跟你保证不会有人敢欺负到你的头上。在秋露殿你还是主子,吃喝少不了你。等你母亲礼佛回来,再将你放出来。”
如果你的母亲还能‘礼佛’回京,而不是金蝉脱壳。
秋露殿距离太子东宫并不算很远,走上半柱香的时间也能到。不过,秋露殿之所以闻名并不是因为他离东宫近可以让佳人们近水楼台,而是以景色迷人却不养人闻名。
一开始住在秋露殿的都是受宠的妃子,时候长了受宠的妃子们不但在这里不能生育甚至一个个都重病缠身,身形枯萎,离了秋露殿的妃子们又会慢慢恢复成好气色一个个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