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扯，袁传侧头问他：“你觉得呢，是真的还是假的？”
“啊？”王梁光顾着看评论，没听见，“袁哥你说什么”
袁传：“……没什么。”
从来没有过刻意隐瞒，王梁和剧组的人心里边有没有一点怀疑和感知，袁传不好奇。重生之前是，重生之后依然是。
——
直播间所在的楼层。
袁传走出电梯厢，卓君言和黄玉正巧地站在门口说话。王梁一嗓子叫人：“言哥。”
卓君言和黄玉转过身来，两人一人一只手合拿着文档在那翻。袁传扫了眼，上边的文字都被不同颜色的马克笔给标注了，看得出来卓君言拿到手之后读得很认真。
“嗨，好久不见了袁传。”黄玉笑着对袁传眨了下眼。
袁传自是理会了她那动作的意思，看着卓君言问：“怎么不进去？”
卓君言抿着唇把文档给收进包里，黄玉替他答了：“小言第一次参加直播，有点紧张，怕表现不好或说错话搞砸了。”
袁传轻笑，手已经放到卓君言的肩膀上压了压：“不用紧张，到时候主持人提问题，我先回答，你看情况配合我再开口。”
卓君言捏着背包袋子，看了袁传眼，莫名就不紧张了：“嗯。”
台下没有观众，只有编导和工作人员在那边摆弄机器。台上的女主持人只比卓君言大了两岁，摸样长得很不错，性格也很爽朗。
时间一到，主持人按惯例念了一段开场白，接着卖了下关子才说出这次请的嘉宾是谁，做了下简单的介绍。
工作人员一打手势，袁传侧头对着卓君言轻松一笑，先踏出了步子。卓君言收到黄玉鼓励的“加油”，跟在袁传身后。他走出没两步，袁传顿了下脚步，之后两人就是并肩上台。
主持人笑得灿烂，看着袁传和卓君言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个腐女：“欢迎，欢迎袁传和卓君言两位新人来到我们xx直播间。”
袁传对着机器弯了下腰，又对着主持人弯了下，毕恭毕敬：“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主持人好。”
卓君言站在他身旁，跟着他行动，袁传转头看他，抬手挡了下忍不住的笑容。这样的卓君言特别乖巧，让他有想揽进怀里揉揉抱抱的冲动。
台上早就准备了两把高脚凳，主持人让两人坐下，又让做自我介绍。主要目的是宣传《罪爱》这部剧，自我介绍也就两句带过，请大家多多支持新剧就是四五句都不嫌多的。
站在后台实时关注情况的黄玉手背拄着下巴，忽然对王梁说：“袁传，用不了多久肯定会出名。”
王梁嘿嘿笑，好多人都这么说，他觉得可骄傲了。
台上，女主持人已经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了。她突然停下来，看了袁传和卓君言好几秒，说：“我发现哦，为什么每次我问问题都是袁传先回答？”
卓君言被问得不好意思，脸都红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袁传微笑，摸了下戴在衣领口上的麦：“君言他比较腼腆，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我好了，反正他想什么我都知道。”说着还歪头看着卓君言，挑了下眉故意问，“是不是？”
卓君言被他痞坏痞坏的神情弄得更加脸红，可又不得不顺着他点了下头。应对这种场合，袁传显然比他更加得心应手，而且还不止一点点。
王梁抓着手机跟直播看评论，笑得拍大腿：“袁哥厉害了，这么快就学会卖腐了。这上边粉丝们的评论都疯了，直呼‘传言’夫夫赛高了。”
黄玉扭头看了眼没有发现事实真相、一派天真地跟着刷666的王梁，顿时有点心疼这位助理了。
袁传那么一句话，深深满足了下女主持人的腐女心，还真就不再纠结到底谁先回答问题了。倒是每一问都会让卓君言跟着说几句，让两人尽可能的互动。
之后的游戏环节，节目组刻意地安排了几项需要肢体接触的项目。比如一根羽毛面对面互吹不落地坚持一分钟。看着袁传和卓君言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脸跟脸越贴越近，粉丝们估计在屏幕前都开始尖叫了。再比如游戏失败的惩罚，一个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另一个走过三米长的指压板。
袁传抱起卓君言光脚踩上指压板的时候，一点疼都感觉不到，就知道牢牢抱住卓君言，怕一个松劲再次把他摔了。
卓君言被袁传抱着，脸红得不能再红了，要不是这是直播外加显得忸怩只会表现得更加暧昧不自然，他真想直接把脸埋进袁传的怀里，不让摄像机的镜头拍到自己。
……
每个游戏节目组都少不了卖腐套粉丝，但每次袁传都是点到为止，不让卓君言心里有一点不舒服。到最后直播结束了，粉丝们的心中关于“‘传言’夫夫到底有没有可能是真的”这一讨论，也愈加的激烈。
第46章 只差那么一下
直播结束后，应着节目组的请求，袁传和卓君言一起拍了几张“哥俩好”的合照，作为送给本次直播期间随机抽取到的粉丝们的礼物，感谢他们的大力支持。这次之后，属于袁传和卓君言那部分的宣传工作也就告落了，陈导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新的提议。
“正正好五点半。”黄玉这位小说原作也接受了节目组的不露脸访谈，直播中场的时候开始，她比袁传他们要早结束了几分钟。
看了时间，黄玉不忘自己曾经答应过袁传作为助攻的一份子，于是拍手提出建议：“要不我们一起去解决了晚饭的问题再分开各回各家？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非常好吃的烤肉店，还有小包间哦。”
王梁摸着肚子，他早就饿了，一听有烤肉吃，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但这事他这位助理说了不算，得看袁哥怎么选。
袁传收到了黄玉的眼波，怎么可能说不，豪爽地表示：“去，我请客。”
开车到那烤肉店也就十分钟。黄玉有先见之明地在app上定了位置，他们一到店里，前台的服务员看了黄玉递过去的手机截图界面，就直接把他们领进了包间。四个人的座，空间刚刚好，不会太憋屈也不会太空落。
“袁哥你想吃什么肉，五花的还是培根？你坐着我去拿。”王梁看着服务员把烤架的电源开开油烟管移过来，摩拳擦掌地就要出去搜刮食材。
外面的太阳照进来，袁传伸手将窗帘给拉了半边挡着：“你看着拿吧，都可以，就是别拿多了。”说着也就坐到了椅子上，王梁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卓君言背在身上的包拿下来放好，也要跟着出去，脚没伸出去就被黄玉给拦住了：“你也坐着，我跟小梁出去拿就成。”
卓君言不着痕迹地侧头瞄了袁传一眼，坚持说到：“还要拿喝得，你们拿不过来的，我去帮忙。”
黄玉眨眼摇头，一把将卓君言给按到袁传对面的座位上，力气还不小：“你可别忘了你刚从直播间出来，万一外面有粉丝刚看完了直播，你出去被认出来怎么办？”
卓君言犹疑：“应该不会吧？”
黄玉摆手：“那可不一定，毕竟你这张脸可不是大众脸。行了，你坐着吧，跟袁传聊会天，我出去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服务员尽职地把餐具给摆好也走了，顿时包间里就剩下袁传和卓君言两人。卓君言因为直播时做的那些亲密接触的游戏还有惩罚，这会还有点不好意思，面对着袁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眼睛一会看看桌面一会望望外面的一碧万顷的天空，就是没在袁传身上多停留。
袁传看出来了，没有单刀直入地问他小说的事情，也没有提上次在学校见面时没有机会说的话，而是捡了个相对轻松自在的话题：“学校放暑假了吗？”
卓君言怔楞了下，摸了把脸低着头回答：“嗯，上星期有两场考试，完了就放了。”
看空落落没有放任何东西的烤架越烧越烫，袁传伸手将温度给调低了：“打算回杭州吗？”
卓君言摇摇头：“没有，我想利用这两个月的时间，找家公司实习。”
这下换袁传愣住了：“不打算再接戏了吗？”虽然知道卓君言并没有在娱乐圈发展的意向，但袁传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要退出。
“嗯。”卓君言倒了番茄酱在碗里，“本来就是答应学姐才去演了《罪爱》，我没想过再继续下去了。你知道的，我学的是管理，还是想找家公司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