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传回：“差不多是这样。”
焦叹靠了声：“我这都快被公司的事给烦死了，你倒是快乐逍遥。”扔了手里的钢笔，“帮我问问导演，什么时候让我进组拍戏？”
“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等着吧。”袁传透过墙壁镜面看到身后走近的黄玉，“有点事，挂了。”
话没说两句就要说拜拜，焦叹气着说：“你丫还是不是我发小？”话都没说完，听筒里就传来嘟嘟的盲音。
黄玉看着转过身的袁传，笑着直接点明：“你喜欢小言？”
两人站在饭店的角落里，只有前边的走道，谁来都知道，也不怕有人偷听。袁传把手机放回裤兜里，严肃地点头：“很明显。”
黄玉失笑：“可是我学弟是个直男，虽然到现在他也没个喜欢的女生。”
“温柔、体贴、有爱心、容易被感动，有点天然呆，没有城府。爱好很广泛，喜欢很简单。”袁传一一数着，最后总结，“攻略也只是时间问题。”
黄玉惊讶地摇着头：“这才几天，你就把小言看得那么透了？”笑着摆手，“也是，喜欢一个人，对他的关注肯定就多了。”
袁传轻扯嘴角，他把卓君言摸得透彻，可卓君言现在连直视他都不敢。
“那什么，虽然我会给你助攻，不过我也得考察你一段时间。”黄玉耸了下肩膀，“毕竟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小言是我学弟，我就算再想给他配个攻，也得找个靠得住的、有担当、以后能和小言共进退的好攻。”
袁传认真地点了下头：“随时接受考察。”
黄玉满意地微笑，打量了袁传好一会，忽然啊了声：“我得提前跟你说下，要是到时候我们小言还是不喜欢你，而是选择软萌软萌的妹子，那我会立刻倒戈。你知道的，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袁传眉眼跳了下，“不会的。”他一定会让卓君言爱上自己。
第18章 宣传照拍摄
拍摄的日子一天天过，气温也在一天天往上升。连续五六天没有下半点雨的时候，室外拍摄的戏份就挺难熬的。虽然最高气温只有二十几度，可是站在太阳底下，就感觉皮肤被晒的刺疼刺疼的，不涂防晒霜都不行。
“这已经是好的了，你等到六七月那会，不中暑都难。”
今天安排了摄影师过来拍宣传照，难得的不需要外出。王梁扒着窗户看外边的日头，吐着舌头跟大黄狗似的。赵钱搬机器流了身汗，拿着矿泉水过来窗台这吹风。看他那样，乐得直晃头地说。
袁传换好了服装出来，坐到妆台前让化妆师弄造型。王梁拿着个充电的小风扇在旁边给他身上吹风，小心地不妨碍到化妆师，也避免着吹到化妆师手里一盒又一盒的粉。
“把风扇给我，你去休息。”人进进出出，屋里没法开空调。袁传看着王梁额头冒出了汗，胸前的衣襟都湿了，朝他伸手。
王梁摇着头：“袁哥你化着妆呢，拿着多不方便，我来就成。”
旁边换衣间的门又开了，卓君言走了出来。他上边穿着白衬衫下边是休闲裤，脚上套了白色的板鞋。整个人的气质特别干净，往那一站让人眼前一亮。
袁传不能扭头，只能看着镜子里的卓君言。他等卓君言走到旁边那把椅子坐下后，看着人对王梁说：“君言穿得比我多，你把风扇对着他。”
卓君言听了，从镜子里看了袁传一眼，忙说：“不用了，我不热。”说不热，其实后背都开始冒汗了。屋子里闷，从窗户吹进来的风特别小。
王梁察言观色，看袁哥一脸坚持的样，大拇指往后边一翘：“客厅还有一个呢，我去拿，给你们都吹上。”说着就跑了出去，跟个小旋风一样。
没一会他就又拿了个和刚才同款的小风扇回来，站在后边，两只手分别拿着，对着袁传和卓君言。
卓君言抿抿唇，对王梁说到：“谢谢。”说完趁着化妆师转身去拿画笔，转过头对袁传点了下。
陈导带着摄影师过来看妆容效果，那摄影师拿着单反相机摆弄了下，对着袁传就咔嚓一声，再对卓君言也来了一下。他调出来照片看看，跟化妆师提了几点建议，朝陈导点了点头。陈导和袁传卓君言说了几句话，领着摄影师又出去了。
常肖拿着服装进来，看到王梁手里拿着两个小风扇，呲了声：“我说怎么刚才在客厅里找不见，感情被霸占着。”
充电小风扇是剧组提供的，总共也就两个，放在客厅里，谁要用就拿。王梁拱着肩膀擦了下嘴巴周边的汗，拆穿常肖说：“咦，常哥你是不是健忘？我刚才过去拿的时候看你在旁边不还问你要不要用。”说着头一点，“哦，对，你没搭理我，可能我声音不够大你听不见。”
被拐弯抹角的说耳朵不好使，常肖气的脸黑，瞪了王梁眼，目光又带刀地刮了袁传一下进了换衣间，关门落锁的动静老大。
卓君言看袁传闭着眼让化妆师扫粉，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常肖要那么刻意地针对袁传，难道就因为进组那天在车上袁传替自己说的那句话吗？
“好了。”化妆师盖上盖子，打量着袁传的脸，满意极了，拉下口罩说：“都不需要遮瑕膏的。”
袁传点头说了谢谢，刚站起来，身旁给卓君言化妆的那化妆师也拍手说：“我这边也OK了。”
袁传转过身，卓君言也正好站起来转身，他的脸并没怎么化，就打了一层薄薄的粉底，嘴唇也是自然色，因为闷热而有点红。
两人互相对视了眼，卓君言先转开视线往外边走。袁传嘴唇扬了扬，跟在他身后出去。
王梁一看常肖开了换衣间的门出来，把两个小风扇往桌子上一放，大声说到：“常哥，这俩都给你了，正好你也可以一手一个拿着吹。”说完就往外跑，追随袁哥去了。
常肖斜了桌上的小风扇一眼，无声骂了句，转头看两化妆师凑在一起聊天，语气挺不好地说：“有时间聊天，还不赶紧过来给我化妆，耽误了拍摄你们负的起责任吗？”
搭出来的临时拍摄棚里，许倩正在背景墙前摆姿势。她眼睛一扫见穿着一身运动装，露着两条大长腿的袁传，原本做出来的清高眼神一下就变了。摄影师在镜头里捕捉到那点变化，移开了机子说：“你先下来休息，两位主角上来！”
单人照，卓君言先开始。他没有经验，站到前边显得有点拘谨，不知道该怎么摆姿势才好。摄影师走上去，给他指导着。
袁传两手插在运动裤的兜里，两腿分开站着。他看着卓君言被摄影师摆弄着胳膊大腿，时不时还扶把腰什么的。明知道这是工作，还是有点翻腾的醋意。
许倩踩着小高跟鞋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幽幽地说：“不过是靠关系才当上了主角，你倒是挺关照他。”
袁传没搭理她。许倩看他脸上表情冷淡，眼神闪着脚步又往他那边挪了挪，结果胳膊还没碰到袁传的，身旁的人往前一步，直接避开了，脚步没停地朝前走。
许倩第二次接近失败，脸色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她自认为自己姿色有、身材有、手段也不比其他人差，出道以来有多少老板导演想要用钱砸她。袁传不过是个新人演员，竟然比那些导演老板还难搞？
卓君言拍戏还可以，但拍照这种需要静止在镜头前的还真是难住了他。他被掰扯着熬了几个造型，自己都觉得难受的不行。
摄影师拍了几张，看了都不满意，摇了下头说：“休息一下吧，换人。”
袁传走上去时和低着头的卓君言擦身，快速地伸手捏了下他的肩膀。卓君言被他捏的身体一抖，脚步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他。
“等会拍双人照，”袁传看着他的目光像是能够传递信心一样，“我带着你。”
卓君言愣住，摄影师挥着手让动作快点，他才点点头离开背景墙。
对于经验丰富的袁传来说，拍宣传照，角色适合什么样的姿势，眼神又应该是怎样的，简直了然于心。随随便便一个动作，都是令人满意的。
“OK！OK！……OK……”
摄影师拿着单反相机拍个不停，咔嚓咔擦声一直响。到了最后，光袁传一个人的就拍了快一百张，他才意犹未尽地喊到：“Perfect！可以换下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