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台词有毒完本[系统快穿]—— by:姑夏
姑夏  发于:2017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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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林喻对走在身边的关山州,轻声说道。他手中握着一根香, 这香顶头的火光忽明忽暗,徐徐白烟从中冒出。
这道白烟像被牵引一样, 飘向前方, 落在了走在两人身前的, 一道小而薄的白色身影上。
那是一个正蹒跚走在地上的,小小的纸片人。它剪得圆圆的头上, 被人用黑色的笔画出了简陋的五官。
纸人面色苍白,眼睛漆黑,简陋的嘴巴弯成了一道微笑的弧度。它轻飘飘又歪歪扭扭的走着,正在给林喻和关山州引路。
在阴极阳生的子时, 阴体男人的存在对阴物来说,便是如同一块冰块坠入沸油之中,存在感强烈到突兀的地步。
呜咽声还在断断续续的响着,突然一道黑影从黑暗中窜出,带着风向两人飞扑而来。林喻心中一惊,正准备动手时,那黑影落在地上,从他们身旁快速的溜过,滑入了黑暗的角落。
在光线覆盖不到的角落里,一双黄瞳幽幽而亮。黑影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唤:“喵——”
原来是猫。
林喻收回了目光,和关山州对视了一眼后,捏紧手中的香,在金黄猫瞳的注视下,继续向前走去。
纸人飘飘荡荡的走着,没过多久就在一处房门前停住了,林喻和关山州也随之停在了这扇门前。
老式的房子,门板很薄。一有动静,屋外的人也能模模糊糊的听见。林喻看着这扇老旧而斑驳的门,不知怎么的,突然心中一动。他倚过身体,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有断断续续的音乐声,隔着门板,从屋内传来。咿咿呀呀,那曲调婉转女声哀怨,听起来好像是在……唱戏?
林喻猜测这音乐大概是用磁带播放的,因为这乐曲声不时发出“卡兹卡兹”卡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磁带回潮了。
听着听着,林喻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因为除了磁带播放的戏曲声外,他似乎还听见了另一个声音。
那声音非常微弱,合着磁带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不时的哼上两句。那声音尖细而含混,是个女人的声音。
有女人,在半夜唱戏。
林喻撤回身体,压低声音,对着关山州轻轻的说:“有人醒着,在唱戏。”
“我们现在要……”说着,他还比了一个敲门的手势。
敲门?关山州看着那扇门扉,拉住了林喻。他伸手指了指那仍坚挺的立在门边的纸人,轻声道:“让它去看看。”
这会不会有点侵犯他人隐私?林喻低头看向一脸傻笑的纸人,然后……毫无压力的同意了。
他家纸人傻乎乎的,啥也看不懂,也不算特别侵犯人隐私。这么想着的林喻,配合着香做法,命令纸人进去一探究竟。
纸人收到命令后,立刻趴在地上。它一点一点的,把自己薄薄的身体,塞进了门缝里。
过了几分钟,纸人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它顺着林喻的裤子,爬到他的肩膀上,贴近了他的耳朵。
“这纸人说了什么?”关山州看见林喻的表情变了变,有些好奇的问。
“有人,坐着,黑的。”林喻的纸人中住着一个灵,这个灵的智商处在初级阶段,它只能看懂简单的事情,描述场景也只能用简单的词语。
“黑的?难道指的是黑暗?还有别的吗?”关山州知道自己不能对纸人的智商抱有过高的期望,但这么简洁明了的描述,还是让他颇为无奈。
林喻点了点头,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那纸人听完后,呆愣了片刻后,开始在林喻的肩膀上扭动着纸做的身体。
“这是什么意思?”关山州看着张牙舞爪的纸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可奈何。
“它这是表示自己已经尽力的意思。”林喻一脸囧然的说,“我们再问下去它可能就要疯了。”
关山州:“……”
“敲门吧。”林喻看着没有一丝光透出的房门,淡定的说。在关山州无言以对的眼神中,林喻伸出手,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在夜半十分突兀的响起。在寂静的夜晚里,这声音显得尤为清晰,几乎传遍了整个楼道。
在林喻敲下第一声时,房间里的音乐声骤然停止,那女人唱戏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林喻面色凝重了起来,他又紧接着敲了两下。但是房门内静悄悄的,仿佛主人早已沉睡,并没有听见不速之客的敲门声。
又敲了好几次,见始终没有人应门后,林喻悻悻的收回了手。
“咱们回去吧。”关山州看着毫无动静的房门,小声说道,“半夜三更突然响起敲门声,很多人怕是不敢开门吧。”
“也对。”林喻点点头,“我们白天再来。”
说完,他掐断了手中的香,将失去行动力的纸人揣进口袋后,便带关山州毫不留恋的离开了。随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消失楼梯口,那扇门“嘎吱”一声,开了一条缝隙。一双血红的眼睛从门缝中显露了出来,朝着门外冷冷的窥视。
林喻和关山州下楼后,径直走向了泊在街边的车子处。
在给林喻打开车门后,关山州便上了驾驶座。林喻扶着车门,在准备跨进去时,他突然扭头看了一眼,那屹立在街边,在远处医院灯光的照映下,显得轮廓模糊的大楼。
这座大楼极为破败,在夜风中显得无端萧索,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正静静的等待着生命的尽头。
林喻的目光落在了四楼的某一处窗户上,那里黑漆漆的一片。
正当他收回目光准备钻进车子里时,那一瞬间,他的眼角似乎突然瞄见了一道黑色的人影,映在了四楼的窗户上。
林喻猛然转头看去,但他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了?”关山州坐在车里问。
“没什么。”林喻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他随口应道,利落的跨进了车里。
“那走吧。”关山州笑了笑,发动了车子。
随着车子的跑动,这栋大楼很快就被他们抛在了身后。
“这座楼再过几年就会拆迁了。”在车内静谧的气氛中,林喻突然开口说道,“然后房价飙升。”
再过一两年,确实是中国楼市井喷式增长的时期。关山州握着方向盘,笑着说:“你要入手一套坐等拆迁吗?”
“至少两套。”林喻想起他爸给的那张卡里的一大串零后,十分有底气的说。有钱不赚,傻瓜才干,他明显不是傻瓜。
“好主意。”关山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我也买几套吧,正好最近手里有些空余资金。”
在林喻看富x代的眼光中,关山州赶忙解释道:“这些钱是我自己赚的,你也知道阴阳行当赚钱容易。”
赚钱容易?林喻想着他和老妈过着的俭朴生活,再看看关山州那土豪的样子,顿时嫉妒得眼珠子都快红了。同样是在阴阳行当里混饭吃的,为何贫富差距如此之大?
感觉自己的心有点累的林喻,默默的闭上了嘴巴,不想说话。
回到家时,子时已过。林喻看着关山州饥肠辘辘的样子,不由得说道:“要吃面吗?”
“要!”关山州精神一振,兴奋的回答。
“那就煮炸酱面吧。”看着男人像孩子一样兴奋的表情后,林喻心中柔软,不由得伸手揉了揉了他的头。揉完后,林喻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关山州被心上人揉得一脸陶醉,在头上的热源消失后,他也紧随着少年的背影,喜滋滋的钻进了厨房。
“别围着我转,洗菜去。”林喻将一大把青菜扔给了像一条大狗般,围着他不停转的关青年。
“没问题。”关山州接过青菜,乐陶陶的开始洗菜择菜,眼中还闪着垂涎的光。
瞄了一眼关山州那饥渴得快要将青菜生吞了的模样后,林喻不由得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他猜想,这家伙估计是饿狠了。
将两碗热气腾腾的炸酱面端上桌后,林喻和关山州相对而坐。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拿起手中的筷子,夹着面条,大快朵颐了起来。
吸溜完面,折服在林喻高超手艺下的关山州,在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洗碗之时,就听见了少年清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先洗澡,你随后。”
关山州听着手差点打滑,他有些紧张的说:“我今晚睡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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