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睁着半眯的眼睛,看着屋顶的二人时,傻眼了…… 老爹和舅舅在打架! 一下子聂炼的睡意全无,兴奋地跑向还在地面的老娘
“娘!娘怎么回事啊?” 感觉自己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原来他聂炼的老爹武功这么高啊! 廖轻瑜看见了聂炼,想起了府中还有一个高手,“阿熏人呢,快阻止他们二人
” “娘,你急糊涂了吧,看起来爹和舅舅都是武林高手,阿熏她哪能对付两个啊
”聂炼分析道
“怎么办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廖轻瑜有些自责,不应该在聂王府放松警惕的,一个拥抱惹来这么大的祸端
倒是聂炼,饶有趣味地看着,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他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
“阿嚏——”聂炼吸了吸鼻子,好像遭报应了
屋顶上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听到聂炼打喷嚏齐齐停了手,飞身而下
“臭小子,你是诚心想得风寒啊,穿这么点衣服就在外面晃悠了
”聂擎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聂炼的身上,“还不快回房间添衣服去
” 廖煌极想要脱下外衣给聂炼,倒是慢了一步,让聂擎抢了先
啊嘞,一个喷嚏就解决二人的矛盾了么,聂炼一脸疑惑,应声道:“是,爹,马上回房间
” 廖轻瑜给聂炼使了个眼色,到底是母子,聂炼马上领会,说道:“那个摄政王,您不是说要给我临别礼物的么?” 廖煌极回道:“对,你不说本王还忘记了,走走走,去你房间给
” 说罢廖煌极带着聂炼离开
“他们?!”聂擎刚要上前阻止
却被廖轻瑜拦下,“聂擎,你瞎操心什么呢,两个大男人怕什么!” 廖轻瑜拉着聂擎去了前厅
“……”两个大男人才要担心好么
也不想想这个摄政王的癖好就是喜欢男人,等等喜欢男人,那……他和他的轻瑜,嘿嘿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聂擎想到了廖煌极是个断袖,立刻心情大好
好吧,儿子和妻子,还是妻子重要! 廖煌极跟到了聂炼的房间
聂炼见他还没有离开,提醒道:“我要换衣服了
” “嗯,本王知道
”廖煌极自顾自地坐在了软榻上
“……”故意的! “怎么还不换?时间长了会得风寒的
”廖煌极好心提醒道
“……”一般人也就算了,反正是个大男人被人看了自己也不亏,但是!这个家伙很危险,怎么可以在他面前换衣服! “哦对了
”廖煌极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说道,“换好衣服有惊喜哦
” “……”是惊吓吧
聂炼无奈,总比冻死要好,于是吩咐道:“阿熏,更衣
” “是
” 全程,廖煌极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聂炼自动忽略此人的存在
待到聂炼换好衣服,廖煌极扯下腰间的一枚晶莹通透的血玉,放在了聂炼的手中
下一刻,聂炼便脑洞大开,艾玛,这不会是什么传国玉玺吧,接受了是不是要跟他离开去东临什么的
“回神了
”廖煌极看着聂炼多变的表情,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这玉佩很有灵气,遇到危险时会发烫
” “这么好!”聂炼一脸兴奋地接过玉佩,这东西就是能预知危险的警报器嘛,“你真的送给我啊?” “本王不骗人,尤其是自己的侄子
” 也是,舅舅送侄子礼物,能不大方么
看着聂炼欣然接受,廖煌极也是开心的
“还有一样……”廖煌极话未说完被聂炼打断了
“还有什么啊?!”聂炼一脸兴奋
廖煌极双手拍了三下,一个劲装男子迅速出现在聂炼的面前,只见这个男子手上还有一个盒子
聂炼接过盒子,男子闪身离开
打开一看,一脸的兴奋变成了失望,“什么啊,原来是珊瑚啊
” “倒是挺有见识的
”廖煌极夸道,一个长在天启国,内陆的国家,能够认识珊瑚的人没有几个
聂炼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个盒中的红色珊瑚,不就是的碳酸钙么
“别这样的眼神,这东西可是宝贝
”廖煌极解释着
“宝贝什么,不就是长在海底的火珊瑚么,由于靠近海底火山一带,吸收了大量的氧化铁,才会变成红色
”聂炼接话道
廖煌极面露惊异,虽然氧化铁他听不懂但是其余的都是正解,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博文多才,唉,不当皇帝真是可惜了
“你不想要也没有关系,这火珊瑚可以入药,比千年灵芝还要稀罕,某人正在找呢
”廖煌极卖了个关子
聂炼问道,“谁在找?” “你只要收着,等到时候一到,可以留你一条小命也说不定
” “哦
”聂炼盖上了盒子,小心地收起来
“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从战王府的院子里传出来
接到信件的钟离旭,看着信中的内容,笑得人仰马翻
昨夜睡之前,他钟离旭调来一个御麟卫(好在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权力的)让他在聂王府蹲点,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报,没有想到,大清早的会接到这样有趣的消息,看得钟离旭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就在钟离旭笑得起劲的时候,信件被人抽走,刚要说话,见来人是拓跋绝,面色忽然一僵
打算连忙开溜的钟离旭被拓跋绝单手揪住了衣领,跑不了了
拓跋绝的另一只手拿着信件,一目十行,里面的内容令人大跌眼镜,难怪这个钟离旭会笑得那么开心
聂王爷见到聂王妃与摄政王有私情,在聂王府与摄政王大打出手
看到后面一张的内容,拓跋绝的神色立刻暗了下来
昨夜摄政王将醉酒的聂炼世子抱回房间! “呃……”完了,钟离旭哀嚎
“私自调动御麟卫,嗯?”拓跋绝阴沉着脸
“九……九爷,您听我解释啊,我是为了您,看您昨夜担心地一宿未睡的,这要是聂炼世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 “够了!下不为例
” 咦?!就这样放过我了
钟离旭面露惊异
“是……九爷
” “来人,替本王备马
”拓跋绝负手走向王府外
今日,那个烦人的摄政王终于要离开了
聂王府
摄政王的带来的下人们,整顿着行李,准备出城离开
聂炼被自己的娘亲要求去送送廖煌极
于是聂炼一身戎装,骑在疾风的背上,等待出城
“炼儿,过来
”廖煌极命令道
聂炼下了马车,来到廖煌极坐的软轿前
“啊!”聂炼张皇失措地一叫
廖煌极伸出一手,将聂炼拉入软轿内
“天气寒冷,坐着本王的软轿出城,等回去的时候骑马
”廖煌极说道
聂炼自然是欣然接受的,免费的土豪软轿,不坐白不坐
就在这时,软轿外,传来拓跋绝的声音:“天启战王拓跋绝,送摄政王一程
” 轿中传出廖煌极的声音:“多谢战王
” “起轿——” 天空忽然飘起了漂泊的大雪,整个帝都依旧热闹着,街边家户们装饰着,迎接新年,白与红的交织着
东临摄政王的仪仗队在经过沁葑的主心街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约而同地退避两旁
车队缓缓而行,人们注视着,直到队伍走出城,只剩下依稀的影子
城外十里,队伍停了下来
廖煌极倚坐着,说道:“就送到这里吧,天寒地冻的早些回家
” “嗯
”聂炼点了点头
廖煌极看了看聂炼的神色,笑着说道:“该不会是舍不得本王了吧
” “谁说的,我巴不得你快点离开
”聂炼神色游离
其实这个人对自己还是挺好的,赏梅景,吃佳肴,还送礼物,每一句的话,每一个行动,都是真切地关心自己的
明明心里是承认这个有时有些不正经的舅舅,嘴巴上却是说着讨厌他的话
“有人说过,你说谎的时候,眼珠子会乱动么
”廖煌极说道,这个侄子真是什么也瞒不住,所有的心理都表现在脸上
聂炼幼稚地捂住了眼睛,“才没有!我先走了
” 聂炼刚要掀开帘子往外走,便被廖煌极拉了回来,抵在马车内的角落里,压着聂炼乱动的双腿,说道:“记住本王昨晚说的话,不是记在脑中,而是心里
” 一切来得太快,聂炼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得木讷地点了点头
直到马车中传出摄政王和聂炼对话的声音,拓跋绝才知道,原来这个小东西竟然在摄政王的马车上
拓跋绝下马,将马车的帘子拉开,便看到了如此暧昧的一幕,阴沉着脸,一把将聂炼拎了出来
“就不打扰摄政王启程了
”拓跋绝语气平静,眼底却透漏着寒意
廖煌极笑着颔首,吩咐自己的侍卫,“启程
” 一群人向着南方前进
聂炼被拓跋绝揪上了流火的背上,与他共乘一骑
本想看着队伍消失再会去的,没有想到,拓跋绝见队伍一动,他便驾马回头
哼哼,战驹流火是吧,不让我骑你,现在你的主人带着我骑,聂炼内心嘚瑟着
驾马很快就回城了,当经过聂王府的时候,拓跋绝并没有打算停下来
“那个……”聂炼眼看着聂王府驶过,“九皇叔,我家……” “去本王的王府
”拓跋绝及时打断了聂炼的话
“……”为毛!聂炼只有弱弱地在内心抗议
战王府
拓跋绝的马术很好,尽管如此,还是颠得聂炼屁股疼,还好大冬天的穿得多,要不然走路又要一瘸一拐了
一进王府,只见钟离旭行色匆匆而来,“九爷,边境……” “去你房间说
”拓跋绝及时打断
钟离旭住了口,兴许是聂炼也在,拓跋绝有些忌讳
拓跋绝对着聂炼说道:“去本王的书房,都快月末了,你不会忘记答应本王的事情了吧
” 聂炼一愣,随后想起了被拓跋绝逼迫许下的承诺,一月一幅机关图纸
聂炼耷拉着脑袋,说道:“是,九皇叔
” 拓跋绝和钟离旭一起离开,而聂炼则去了书房
虽然战王府很大,但是聂炼已经是这里的常客,对于战王府,比自己家还熟门熟路,王府的下人们、暗卫们都认识聂炼,一路上畅通无阻
进了拓跋绝的书房,看着书桌上已经给自己准备好的文具,聂炼深深地叹了口气
要是以往,还是能够糊弄一下这个九皇叔的,但是被九皇叔发现自己设计的无动力轮椅后,自己的老底可谓是被掀得干净,这一次要拿出什么样得设计图才能让拓跋绝满意,真是要死掉好多脑细胞
坐在书桌前,聂炼脑袋生疼
无意间又触到了那个机关,想事情的时候,聂炼总喜欢捣鼓些什么,于是将机关打开,拿出了那个魔方
手指开始灵活地运动,每一个翻面都是以极快的速度进行,对于聂炼来说这个镜面魔方可谓是小意思,毕竟自己是七阶的魔方高手
还原,然后再打乱,再还原
聂炼不停地在重复,人无聊的时候什么都会做
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拓跋绝已经站在了聂炼的面前
聂炼吓得连忙站起身子,手上的魔方迅速放到了身后,但是已是为时已晚,拓跋绝早就看了很久了
“九皇叔……”完了,这个里面可是装着双城兵符的啊
拓跋绝面色上看不出情绪,说道:“很熟练,以前经常玩?” “没,我只是偶尔,不……没有……”聂炼已经语无伦次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七月七 抽风了的写 ☆、第三十章 生死抉择 “既然喜欢就送给你了
”拓跋绝道
“啊?!”聂炼一愣,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九皇叔……里面不是有双城……” 话说到一半,聂炼怀中的血玉一烫,像是意识到什么,及时住了嘴
现在他多么后悔没有多听听廖煌极的话,做事情和说话之前应该动动脑子的
“原来你知道啊
”拓跋绝的神色忽然变得凄厉起来
拓跋绝一步步走近聂炼,吓得聂炼连连后退
“说!”拓跋绝抬手掐住了聂炼的脖颈,将他死死地抵在身后的墙上,“是谁让你来偷的?” 聂炼一阵窒息感上来,魔方掉在了地上,双手条件反射地握住了拓跋绝掐住自己的手腕
“咳咳……咳……” 完了,完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小命又要挂了…… 聂炼面色发红,呼吸困难,“咳……不知……道……” “你以为本王不敢对你怎样么,杀一个小小的世子,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拓跋绝见着聂炼难受的样子,神色间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对于背叛者,拓跋绝下手绝不留情
尼玛,真的不知道是谁啊,那个师傅神出鬼没的,我哪知道是谁啊,聂炼哀怨着
为了自己的小命,说什么还是要搏一次的! 聂炼一使力,脚一抬袭向拓跋绝的下盘
拓跋绝迅速躲过,聂炼只觉脖颈处的力道小了,连忙揪住拓跋绝的手腕,用力一扭
奈何力量悬殊,很快聂炼处于被动,意识到不是拓跋绝的对手,聂炼连忙转为防御
好在这具身体灵活,全神贯注下能够躲过拓跋绝的攻击
聂炼想要突破拓跋绝,逃出书房,但是每一次前进,却又被逼退回来
就在聂炼不知所措的时候,拓跋绝的攻击缓慢了下来
空隙间细看拓跋绝的脸色,很明显是在隐忍什么
在片刻之后,拓跋绝停下对聂炼的攻击,额头上布满了密密的细汗,双鬓间凝结着冰晶
聂炼趁此机会逃出书房,身后传来了拓跋绝倒地的声音
驻足,回头,果然拓跋绝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中毒?!发病?!聂炼怔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救他
其实这一次也是自己有错在先,回忆起廖煌极说的话,拓跋绝是不会伤害他来着,但是刚刚明明要自己的命啊
“哎呀!”聂炼懊恼地一叫,跑进了书房
聂炼扶起拓跋绝,将他扶到了软榻上,问道:“九皇叔,你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做?叫大夫?” “你……不跑吗,不怕本王……要你的命?”拓跋绝吃力的问道
“九皇叔,这件事我们先缓缓,我该做什么?”聂炼出于真心地担心拓跋绝
这个人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的,待自己也是极好的,内心深处是害怕失去他的
“把钟离旭叫来
”拓跋绝吩咐道
“……”聂炼还没有来得及答应,一道黑影传出书房
聂炼一惊,难道是拓跋绝的暗卫?! “这里是战王府,你以为没有本王的命令你能出去
”躺在软榻上的拓跋绝气色开始好转
聂炼后怕地垂下眼帘
刚刚的决定是明智的,如果聂炼再往前迈出去几步,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没有打算偷双城兵符,只是想玩那个盒子而已,至于那个让我偷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虽然他自称是我的师父,但是我绝对没有要听他的命令的意思
”聂炼一字一句真诚地解释着
“……”拓跋绝沉默着,眼神飘向了聂炼的脖颈处,凝脂细腻的肌肤几道红痕触目惊心
拓跋绝眼眸一沉,竟没想到自己会下得去手,当时的自己是真的怒了,更多的是害怕
有一种执念,谁都可以背叛自己只有这个小东西不能背叛自己
见拓跋绝对自己说的话毫无反应,聂炼失望地耷拉着脑袋
两人沉默着,许久未开口,知道钟离旭被暗卫带过来
钟离旭进了书房,见状
连忙来到拓跋绝的身边替他把脉
钟离旭一切脉,诧异的问道:“九爷,你用内功了?不是说了不要用么,这样会加速毒……” “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