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次雷声大、雨点小。几派都没有伤到根本。哼!」
皇甫桀抬起戴着面具的脸,对,就是这个。以父皇对六弟的宠爱,怎么会这样轻易放过他们?虽说凶手未定,但这处罚也未免轻了点。就像是在保护谁。
他在保护谁?
他,自然不可能。
那剩下的呢?
大皇子?二皇子?长公主?三公主?还是五皇子?
皇甫桀笑了。如果真是这样,他想,他要把顺序变一变了。
「你出去干什么了?」
张平吓了一跳,丑小子躲在屋中竟能让他察觉不到,不错不错。
「没什么。我出去练练脚。」
「是吗?我怎么好像听说内侍监掌刑罚的几个太监这段时间日子不太好过?不是有人被打,就是有人掉进池塘?我还听说最怕蛇虫的内侍监大太监上床的时候,发现被子里藏了一条白蛇,吓得病了三天。而那白蛇还是珍兽园里养的。」
「您听说了?」张平眼睛一亮,摸着打火石点亮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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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楼
屋里亮了起来,映照出皇甫桀一张阴森森的脸。
皇甫桀从不在他面前戴面具,那张睚眦面具就在他手边放着。
看张平那掩不住小小得意的老实面孔,皇甫桀心中就像是有个小爪子在挠一样,痒痒的。这两年,张平功夫高了,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而随之宫里也出现了许多怪事。
一开始他并没有察觉,后来次数多了,才渐渐发现。
怪事之一:在他十一岁那年,他那位父皇赐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一匹白马,因为他三皇兄说喜欢,硬是讨了去。他又不能明言拒绝。
之后过了大概两个多月,他听说他那位三皇兄竟在皇宫中连连踩到狗屎,引起笑谈。当然也引起了侍卫们的警惕。可那放狗屎的人也不知是不是走了狗屎运,竟一直没有被抓住,而三皇子则自此再也不养狗。
怪事之二:十二岁那年,他为父皇祝寿。花尽心思,也不知练习了多少张纸,足足花了他三月时间,他才在一张锦帕上写出了令他满意的一万个蝇头小字的「寿」字,呈给胜帝。
胜帝见此礼物脸上也露出了微微嘉许之色,他身边的随侍胡荣却叹息了一声道:「四殿下孝心可嘉,可惜这寿字写在锦帕上却是不妥啊。」
胜帝问他为何不妥。胡荣惶恐万分的回答道:「因为锦帕不易保存,且沾水即湿,这帕子一湿,这锦帕上的字岂不……故老奴以为不妥。」
胜帝显然深以为然,脸上的嘉许也变成了些微不满。那天所有呈献礼物的皇子们,只有他没有得到皇帝的嘉奖。
皇甫桀看看他那些兄弟们呈献的礼物,有玉器、有瓷器、有书画、有宝马,哪一个不容易毁坏?可胡荣却未说半句不好,更对大皇子呈献的一幅当代书画名人书写的万寿图大加赞赏。
很讽刺,可他能怎样?后来他才知道给皇帝身边的宠侍塞银子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年底胜帝赐宴时,他的宠侍胡荣在众人面前莫名其妙地从台阶摔落,摔得鼻青脸肿,牙齿都磕掉一颗。
为了这事,胡荣把那天看到他丑态的大小太监们都叫去训了话,更有些他认为态度稍有不敬的,全部拖下去打板子。当然,胡荣做这事有个名目,因为他在台阶上发现了一颗鹅卵石,认定有人要害皇帝陛下,便请了圣旨调查此事。
胜帝认为此事有点小题大做,但还是许了他。他也晓得他的宠侍太监不过想要发泄怒气而已。
因为此事,倒霉的太监一大堆。
那天晚上皇甫桀发现张平心情似乎有点不好,嘴中念叨着怎么又牵连了这么多人呢,上次也是害得值殿司负责打扫的太监们挨了刑杖,边嘀咕边叹气。皇甫桀开始觉得有什么不对头。
然后他便开始留心张平的行动。
这一留心,硬生生把个本就比别家小孩早熟的四皇子逼得心智以飞速成长,就为了能够在他家侍奴张平又计划做出什么事情来之前,能拦住他。或者之后能帮他打掩护。
所以杨嬷嬷之后经常说,皇甫桀能当上皇帝,五成是因为仇恨、还有五成则是因为,在他成长期间身边多了个明明是个愣头青却偏偏不傻的张平。这也可以证明:人的能力是逼出来的!
「我发现你现在消息比以前灵通得多,是青云和白莲告诉你的吗?」张平一边说一边脱衣服。
「不是。是杨嬷嬷。」皇甫桀回过神来。
「哈!我就知道。」张平也不知在乐什么,嘴里哼着家乡小调,解开腰带。
「殿下。」
「嗯?」
「我想换衣服。」
「你换你的。」
「我要连裤子一起换。」
「你出去做什么了要连裤子一起换?」
「我去太医院偷药材,弄错一个药箱,熏了一身雄黄味。我得赶紧脱了洗掉,给人察觉就不得了了。」
「又是杨嬷嬷叫你去的?」
「是啊。殿下,你能不能先回你自己房里?有什么话等会我去找你。」
「我今晚要在这里睡。」四皇子殿下阴着脸道。
「帮我宽衣。」说着,四皇子殿下就往张平身边一站。
这几年发育极好的四殿下已经长得与张平一样高,身体也比同龄人显得精壮,一身肌肉漂亮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动手抚摸。如果不是他貌相异于常人,那些宫女恐怕早就自荐枕席。
可惜啊可惜!张平想到前两天贤妃娘娘又一次送来的那名宫女,竟然在看到戴着面具出现的皇甫桀时吓昏了过去。张平猜想也许因为烛光的效果?
老实说,他觉得戴面具的皇甫桀要比不戴面具时吓人多了。也许那张脸他已经看习惯的缘故吧,他现在不但不觉得他丑,还觉得那张脸挺男人的,就是那胎记妖异了点。
「好吧好吧,您别嫌我床小就行。真是,这么大人了还非要跟我挤一张床。」张平嘀嘀咕咕,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平常这位四皇子也经常赖他屋里不走,叫他宽衣也是正常。
皇甫桀因刚沐浴完只在身上随意披了件长衣,张平帮他宽衣,宽了这件下面就没了。
因为张平习惯低着头,自然就看见他家四殿下胯下那根他没有的玩意儿。还好看到的次数不算少,张平的自尊也没怎么被打击到,但一点羡慕和妒忌总是有的。
张平把脱下的长衣摊在椅背上,拿起自己的外衣就待去浴房洗浴。
这次皇甫桀拉住了他的手。
张平抬起头,老大,你又想干什么?
皇甫桀的脸有点潮红,脸上那道人字形的胎记越发红的妖异。一双深奥的眼盯着他的脸,缓缓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胯间。
「殿下?」张平吓了一大跳,手指一下缩进掌心。他的手竟然碰到了……虽然沐浴时偶尔也会碰到,但总归不一样啊。
皇甫桀没有开口,只是张开嘴微微喘息了一声。
张平傻眼了。他家殿下想干什么?竟然抓着他的手在他那根尊贵的老二上蹭个不停,也不管他手掌已经缩成拳头状。
「摸摸。」皇甫桀开口要求。
张平张大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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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楼
「连你也不愿意吗?」皇甫桀的眼神似乎在控诉,嗓音更含了一丝委屈。
「殿下,那个……你可以命令青云或白莲进来侍候你,她们应该受过教导,知道怎么侍候你。我……」张平不好明言拒绝,又觉得他家殿下可怜,又觉得有点好笑。除此之外竟然没怎么生气,可能也跟他与皇甫桀平时本就很亲密有关。
皇甫桀闻言狠狠瞪了他一下,「那我命令你愿意不愿意?」
「殿下,你别胡闹,我可是太监,虽然没那根,但也是男的,你说这事我怎么侍候你?」张平尴尬之下干脆把话挑明。
「你不愿意就算!出去!」皇甫桀气得一下甩开他的手,往床上一倒,背对着他就开始生闷气。
张平转身……又转回来。每次都跟他玩这招,一生气就背对他面壁。现在大了一点还好,去年还把额头往墙上撞呢。张平都想不起来当时他跟自己闹什么事了,好像是因为自己出宫陪爹娘住了一晚没回来陪他?
「殿下?」
皇甫桀不理他,光着屁股背对着他。
张平想笑,却只能强忍。想想看这小子也不过就比他五弟大一岁,按理说还是个孩子。不过说真的,他家四殿下的屁股还真的很有看头,看,多紧实、多有肌肉感。
皇甫桀不肯理他,对着墙壁肌肉绷得紧紧的。
「殿下。」张平叹息,走过去替他盖被子,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光着身子睡到天亮吧?如果他不管,这别扭小子真会这样干。
拉被子的时候,张平一不小心就看到他家殿下两腿之间的那根竖得直直的,而他家殿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这样强忍着,身体都变得有点泛红。
「殿下,如果你觉得难受,就自己用手撸一撸,撸出来就好了。」张平好歹也有过青春期,出言指点道。
皇甫桀身体一动不动,口中委委屈屈地道:「你管我!反正我这样也没人要,还不如做太监呢!」
「殿下,你胡说什么。谁说你没人要了?你堂堂大亚皇朝第四皇子,想和你上床的女人多得是。前面娘娘送来的宫女们只是太没眼色、胆子又太小,是她们没那个福分侍候你。过两天,娘娘一定会安排其它宫女过来。」
「我不要!」
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的打算。她派宫女来,不是为了侍候我,而是为了让我给她留种!我算什么?我这个皇子算什么?现在连你也笑话我,竟然连碰都不愿碰我一下。你给我出去!」
「殿下……」
「你要嘛过来帮我,要嘛就出去!不要再给我废话!」皇甫桀转过身来大吼。
张平一愣之下,连忙去捂他的嘴,「殿下,这事哪能叫这么大声?」
皇甫桀在他手掌下瞪着他,也不去拨开他的手。
张平与他对视,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好、好,我帮你,但你不要发出声音来。」
半夜,张平悄悄从自己屋里溜出。他发现他家四殿下在这种事上真不是普通的难侍候,泄了一次还不够,抱着他就想往他身上蹭,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裤子给他剥了也不知道。
唉!张平觉得自己这个随侍太监当得真的很不容易。
在张平溜出屋后,一脸餍足的皇甫桀抱着被子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此时,张平还不知道这种事情往往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开始往不可控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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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楼
13
自六皇子一事过后,青云白莲看四皇子的眼中多了一丝敬畏,就连平时言行也谨慎了许多。她们也许不知道杀害六皇子的凶手是谁,但却隐约明白一定与她们的四殿下有关。
时光一点点流逝,慢慢的,六皇子遇害一事平息了。很快,这位六皇子的事也极少再被人提起。
年头时三皇子封了王。可有意思的是,胜帝在给老二老三两个儿子封王时,似乎忘记要给他们一块封地,仍旧把他们留在京中。
胜帝此举自然引起有心人在底下暗议,并趁此机会努力为自己博取势力。而太子一派则在静观。
终于,四皇子也到了出宫封王的岁数。
胜帝一样给了他王的头衔,一样没有赐下封地。被封为宁王的四皇子住进了某个没落王族的旧府邸。
朝中人哪个不是火眼金睛,见被封为惠王的二皇子、被封为安王的三皇子都有御赐的新王府,只有四皇子封王时既没有盛大的庆典、也没有预建王府,就这么找了一个旧府邸、换了匾额、修缮修缮就住了进去。
于是朝中人都知道了,这个一向默默无闻的四皇子不受宠的传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