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游小默終於來了，上次那兩名男子頓時露出一臉欣喜的表情，其中一個欣喜道，「小兄弟，你終於來了，我們都等你老半天了，昨天也來找過你，可惜你沒來。」
游小默詫異道，「昨天我有點事情，所以沒來，你們這是做什麼？」其他人站在兩人身後，只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似乎跟他們是一起的。
男子已經聽說前天他與柴俊的事情，倒也沒意外，而且煉丹也需要時間，便道：「上次在你這買的靈丹，效果不錯，所以這次來是想問問你還有多少，我們全要了。」
這攤位都還沒開張，他的靈丹就都賣出去了，速度快得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游小默很快就反應過來，試探地問道：「你們真的全要了？」放果真的那麼好嗎？他沒和其他人對比過，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真的不錯。
男子笑道：「你才剛進入學院沒幾天，對一些情況不清楚是正常的。」
他確實很多情況都不清楚，游小默便問，「什麼情況？」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榮軒，旁邊這位是我朋友秦章，很高興能認識你，游小默同學。」榮軒笑道，並點破游小默的身份，大名鼎鼎的新生，上次看到他就認出來了。
游小默也不感到意外，現在誰告訴他他認識他，他都不意外了。
榮軒接著道：「關於靈丹的銷售，可能你還不知道，這裡有九成的銷售份額都掌握在那幾個勢力手中，他們經過協商，將販賣的靈丹統一在一個價格上，但是這個價格卻與靈丹的質量不成比例。」
「你是指靈草的淬煉次數嗎？」游小默立刻抓到他話中的要點，質量不高的話，只可能是這個原因了。
「不錯，他們煉丹時，靈草淬煉的次數只有四次，雜質過多，服用之後就會留在身體裡，除非立刻將雜質排出體外，否則會就積壓在身體裡，對修煉沒有好處，為此，他們特意推出一種可以清除體內雜質的清心丹，強迫他人購買。」榮軒擰著眉說道。
這種行為夠惡劣了，為了利益而這樣坑其他學生的點數。
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不買他們的靈丹，他們就不能進深山獵妖獸，不能獵到妖獸，就賺不了點數，因為很多學生都是靠獵妖獸賺點數的。
游小默例是從他們的話中聽出他們可能不是那幾個勢力的人，這樣看來，他們應該也被坑過不少點數。
不過也難怪他們會大量購買他的靈丹，每株靈草多淬煉一遍，質量就有轉大的差別，他的次數比那些人多兩次，質量肯定比他們好很多，游小默不禁自戀地想著。
榮軒又道：「游同學，我和我的兄弟們近日要組織人手進深山，所以需要大量的靈丹，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把你的靈丹賣給我們，你的靈丹質量比較高，所以我們會按照那些人統一的價格買，你看怎麼樣？」
有人願意出更高的價格買，游小默當然願意，他也弄清了始末，所以也沒覺得彆扭什麼的，畢竟這是他應得的。
上次買的靈草材料，游小默將剩下的都煉成靈丹，元陽丹有三十顆，活血丹有四十顆，真陽丹只有十五顆，一共賣給他們315個點數。
這是一筆巨款啊！
游小默看著他的卡裡原本只有110個點數變成425個點數，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相信了，照這樣下去，他有信心，不出幾個月他估計就能擠進學院有錢人的行列裡了。
不過一次性就出手三百多個點數的人，榮軒他們估計在乙級學區小有地位。
這點游小默倒是沒有猜錯，榮軒帶領的人在乙級學區也算小有名氣，他們靠進深山獵捕妖獸賺點數，每次都是滿載而歸，很多人都認識他們。
交易過後，榮軒說了個不情之請，他希望游小默以後若再煉靈丹的時候，可以優先考慮賣給他們。
有個固定買家對游小默來說很省事，因此他也沒猶豫就同意了。
游小默不需要收攤，接著便和百里小魚滿裁而歸的離開銷售點。
百里小魚很佩服他幾天就賺這麼多，直羨慕得他也想煉丹賺錢。
他們同樣是十八歲，可是和游小默比起來，他就像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靠著他哥哥給他的點數才能活得這樣滋潤，百里小魚也現在才真正明白過來。
所以他決定，從今天開始他也要自己賺點數，第一步就是學游小默一樣去買靈草。
游小默見他態度堅決，反正他也要去靈草銷售點再買一些，就乾脆帶他過去了。
靈草的銷售點就在靈丹銷售點的隔壁，走過去完全用不到一刻鐘。
說起銷售點販賣的靈草，游小默也是寧靜導師講課時講到才知道的，之前他就一直很好奇這些靈草是從哪來的，因為數量很多，而且販賣的價格也不是特別高。
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些靈草都是從深山裡挖的。
深山的存在已經很久了，具體時間無法估計，裡面除了妖獸多，各種等級的靈草也多不勝數，特別是低級和中級靈蘋，只要敢下闖進去，基本上都能在深山裡找到。
游小默去了上次買靈草的其中一個攤位。
賣靈草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他的修為不高，但據他自己說，他每天都會固定賣六十副四級下品靈草材料，賣完即止，就算有也不會繼續賣，賣不完就帶回去。
游小默上次來的時候，他剛好只剩下最後一點，本來是要收攤回去的，正好被他趕上了。
青年顯然還認得他，看到他有一點點意外。
游小默看了看他攤上的靈草，這次來得比較早，青年的攤位似乎才剛擺上去，還沒賣出幾株。
「這位同學，你這裡有多少副材料？」
青年意外過後便淡定了下來，淡淡地說道：「真陽丹、元陽丹和活血丹的材料各有二十副，你全要嗎？」
「我全要，你數數看一共需要多少點數。」游小默點點頭。
青年乾脆地說道：「一共是75個點數，你是第一次在我這兒全買的人，我可以算你便宜點， 70個點數。」
游小默一喜，「那就多謝了，另外，我接下來的一個月可能每隔兩天就會來一次，兩天後你可以把這些靈草都留給我嗎？」他在心裡盤算了下，反正以後也要買，乾脆找個固定的賣家。
青年一愣，旋即道：「可以。」
他的想法和游小默之前的想法一樣，有個固定的買家是個好事。
游小默又說，「我住的地方是一秋院第九座樓閣，如果那天我沒來，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幫我送過去嗎？」
不過是送個東西，青年便點點頭，「可以。」
事情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定下來了，雙方都感覺輕鬆了不少，交易也很爽快地完成了。
游小默看著突然減少70點的卡，也沒覺得心疼，因為過不了多久，就能賺回成本，並且多賺50個點。
離開了靈草銷售點後，游小默將從青年那買到的一半靈草材料給了百里小魚，當然，不是白給他的，百里小魚黑卡裡的點數也有不少，將近五百，都是他哥給的。
游小默絕不承認自己嫉妒了，然後狠狠地將35個點劃到自己卡上。
在回樓閣的途中，游小默與百里小魚分了手。
他讓百里小魚先回去，然後自己一個人去找凌霄。
上次陪凌霄去租房，他知道凌霄住在哪個院子，因為他打敗了孫哲，所以可以住進一春院裡，號碼和他一樣是第九座，據說在他前面的八座是排名榜上排在孫哲前面的八位強者。
第251章 舊怨
「凌霄出去了，什麼時候？他出去做什麼？」
游小默找到凌霄住的樓閣後，還沒進去就被人告之凌霄不在的消息，而且從昨天開始就不在小樓閣裡了。
「你問這麼詳細幹什麼？」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是個十九歲左右的少年，原本只是隨口說了句而已，沒想到他立刻追問了起來，少年終於正眼直視著游小默，表情戒備，就是不知道他在戒備什麼。
游小默才想起來，別人並不知道他跟凌霄的關係。
他們除了上次去過靈丹的銷售點和貢長老那裡，就沒在其他的方出現，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也就不覺得意外。
游小默說：「我是他朋友，我來找他有點事。」
少年卻沒有立刻相信他的話，而是狐疑道：「朋友？凌大哥才剛進入道心學院沒多少天，什麼時候有你這樣的朋友了？該不會又是看凌大哥實力高，又出名了，所以假冒他的朋友吧？」
被懷疑的游小默默默地抹掉一臉血，淡定地說道：「我是二區的，和凌霄是同一天進入學院的。」
靠，什麼叫你這樣的朋友！
老子怎麼就不能當凌霄的朋友了，老子跟凌霄的關係還是超友誼的呢。
說出來羨慕死你！
「原來是個丹師，你找他有什麼事？」少年依舊守在門口，一副守閣人的態度，雖然多少相信他的話，但依然沒有要讓他進去的意思。
游小默挑了挑眉，「身為他的朋友，我找他做什麼要告訴你？」
少年頓時不高興了，大聲說道：「凌大哥出去了，他交代我幫他看著小樓閣，就算你是他的朋友，我也沒必要告訴你他的行蹤。」
游小默無視他那得意的語氣，「你確定凌霄有交代你照看小樓閣？」
不是他想懷疑，而是他太清楚凌霄的性格，這個少年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眼中卻有一股高人一等的倨傲，一看就知道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孩，凌霄不可能會喜歡這樣的人，更加不可能會交代他這種事情，何況，小樓閣外面有結界，除非凌霄認可的人才能進得去，否則一般人就算過來也無濟於事。
這個少年在這裡看著小樓閣，怎麼看都給人一種多此一舉的感覺。
游小默敢用他的小黃瓜發誓，凌霄絕對沒有交代過他看小樓閣，百分之百是少年在自作多情。
果然，少年一聽他懷疑的話，俊秀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自然，然後為了掩飾心虛般大聲叫道：「當然是他交代我的，不然天天有你這種人來找他，凌大哥不是每天都煩死了，我勸你不要自作多情，凌大哥是不會看上你這種人的。」
那可真不好意思，他已經看上了！
游小默並沒有被他的話氣到，這種人應付多了，他都快得心應手了，「這位同學，你不告訴我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要去找他，我去樓閣裡等他就行了。」
「不行！」少年立馬擋在他面前，「沒有凌大哥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小樓閣。」
「你怎麼就知道他不允許我進去，我跟他是朋友，你貌似跟他什麼都不是吧，你以什麼立場來阻止我進他的小樓閣？」游小默很好脾氣地反問道。
少年被噎住了，一時反駁不了。
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凌霄的樓閣地理位置本來就不錯，本來很清靜，不過由於這裡住著許多等級高，實力強的人，所以經常有人找過來，兩人杵在凌霄的門口這麼一鬧，頓時吸引了不少人。
「小雲？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替你報仇。」
伴隨著這個慍怒的聲音，一個人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許雲一看到這個人，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樣，三兩步便跑到年輕人面前，「哥，有人欺負我，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圳他。」說完就不善地看著游小默，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
游小默白了他一眼，不過這個年輕人卻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兒看到過一樣，不禁多打量了他幾眼。
年輕人也在打量他，臉上有些遲疑，過了會才不確實地道：「是你？」
游小默回想了下能讓他感到熟悉的人，對方看起來好像也認識他，那應該是在沒進入學院之前，他頓時想起來，這個年輕人，不就是在黑印村遇到的那個年輕公子？
當時他財大氣粗，想一次性買下五個包廂，不過還是被他買了一個，當時還差點打起來，所幸對方的護衛足夠理智，沒想到他跟少年竟然是兄弟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兄弟倆都不是什麼好人。
年輕人看起來二十二歲左右，少年十九歲，年齡差距不大，看來是真兄弟。
「哥，你認識他？」許雲見狀便問道。
「豈止認識，還有一段不小的恩怨，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在黑印村遇至的兩個人嗎，他就是其中一個。」許真輕哼一聲，那天之後他心裡就憋了一肚子怒火。
聞言，許雲臉色反白了一些，這個人和凌大哥是朋友，該不會另一個就是凌大哥吧？
游小默顯然也想到這一點，看到許雲變白的臉色，他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敢情鬧了半天，弟弟竟然看中與哥哥有過一段恩怨的人，這下可好玩了。
許真並沒有注意到許雲的臉色，也沒聯想到凌霄的身份，見有人欺負自已的弟弟，他這個做哥哥的不可能坐視不管。
「連我弟弟都敢欺負，你是什麼人，有種報上名來。」許真看著不說話的游小默大聲喝道，就跟他弟弟一樣，裝腔作勢。
游小默攤攤手，搖頭道，「我沒有欺負你弟弟，不過我想你也不會相信，另外，我叫游小默，不知道你有什麼指教？」
游小默這三個字可謂是如雷貫耳，不待許真兄弟倆有反應，圍觀的人群就響起一陣嘩然聲。
這幾天，游小默的名字在乙級學區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四大家族之一的柴家三少都敢動的人，一個許家又算得了什麼。
於是，不少人紛紛露出看好戲的表情，他們倒想看看，剛剛還一副趾高氣昂的許真兄弟，現在還囂張得起來不。
許真兄弟倆臉色都變了，前者一臉忌憚加後悔，後者臉色更白，但隱約可見其眼中閃過幾絲妒恨之色。
許雲閱歷比較少，心態也比許真差得多，他只聽說過游小默是二區炙手可熱的天才丹師，很多人，包括導師們都在關注他，原本就挺嫉妒這個人，現在見他站在自己面前，還想進他愛慕之人的樓閣裡，那一把火頓時燒得一個叫旺。
「就算你是游小默，也不能不經主人同意隨意闖進樓閣裡。」許雲倔道。
游小默不再解釋，非常乾脆地推開他，然後走進樓閣裡，樓閣的結界在院落外，所以證明的話不需要走進樓閣裡，於是在眾人注視下，他毫無阻礙地走進凌霄的小樓閣。
隔著結界，游小默一臉淡定地看著他們，看到沒有，老子可以自由進出。
圍觀的人群頓時響起一陣恍然大悟的聲音。
游小默都能隨意進出樓閣，這就意味著樓閣的主人授與他隨意進出的權限，許雲的話頓時不攻自破。
游小默說：「以後不要再騙人，我知道凌霄根本沒有讓你守著樓閣，還有，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以後沒事別在他面前亂晃。」
許雲被他說得一臉難堪，突然轉身就跑了。
許真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傻事來，臉色難看地瞪了游小默一眼，也沒有說什麼，然後就追過去了。
游小默見他們終於走了，轉身走進凌霄的樓閣裡。
雖然又得罪了人，但是許家兄弟他還真不怕他們，柴家他都得罪了，多一個許家也無所謂了，就是有一點讓他挺鬱悶的。
沒想到戴上面具的凌霄還這麼能招蜂引蝶，這要是把面具摘下來，他每天都能在醋海裡淹死了。
游小默左思右想，決定改日給凌霄買個丑點的面具好了。
雖然不知道凌霄什麼時候回來，但是他決定在樓閣裡等到他回來。
游小默找了個空曠的位置盤腿坐下，瓶頸的事情耽誤了那麼久，他總算有時間坐下來修煉了。
第252章 晉級
樓閣裡的靈氣非常濃郁，游小默並不擔心不夠用。
雖然這裡是凌霄的地盤，但他相信凌霄除了給他一個人進出樓閣的權限外，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因此他不用擔心中途會有外人闖進來。
深吸了一口氣，游小默閉起眼睛開始運轉功法。
整座樓閣非常安靜，耳目清明的游小默卻彷彿能看到樓閣內的空氣中靜靜流淌著的靈氣，彷彿白色的光點，亮晶晶的，深吸一口就會感到整個人都舒爽起來。
可是，他明明沒有睜開眼睛，然而他就是能看到這副畫面，對於從未出現過的情況，游小默內心驚詫不已。
很快的，他的，視線，就轉換到其他的方了，一條條透明寬闊的經脈出現在他面前，經脈中彷彿流淌著一條銀白色的小溪，在各條經脈中秩序井然地流動著，互不相關。
這分明就是他體內的經脈，這個念頭剛閃過，他的『視線』又換了。
這次是一個黑漆漆的地方。
剛想著這裡是哪裡，前方就出現一個明亮的光點。
游小默過去一看，竟是一片類似銀河系，由白色的晶點構成的東西，中心彷彿有什麼引力一般，這些白色晶點匯成一條漂亮的銀河，圍繞著中間一顆淡綠色的晶體旋轉著，晶體只有拳頭大小。
游小默注意到，每隔一小段時間，白色晶點表面就會溢出一絲淡綠色的能量氣體，然後這絲能量氣體就會被中心那塊淡綠色晶體給吸收了。
正當他看得愣神的時候，那些白色晶點的旋轉速度突然加快了。
加快之後，淡綠色的能量氣體就越來越多，然後毫無保留地被中心的晶體給吸收了，過了一段時間後，游小默就發現，那塊淡綠色的晶體體表的顏色似乎加深了，原來淡淡的綠色似乎濃郁了一點點。
與此同時，游小默感覺到久久無法突破的屏障似乎有了一絲鬆動，他先是一愣，旋即露出驚喜的表情。
這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雖然不知道原理是什麼，但是若能加快白色晶點旋轉的速度，讓它們溢出更多的能量氣體被晶體吸收，假以時日，用不了多久，他一定能突破四級。
可是要怎麼讓白色晶點旋轉的速度變快呢？
游小默陷入了思考。
剛剛白色晶點旋轉的速度不快的時候，他並未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而旋轉的速度加快後，他似乎感覺到一股熱量。
游小默下意識地退出這片黑色區域，又回到之前看到經脈的地方，肉眼可見，經脈中流淌著的靈力速度似乎也加快了不少，他順著這些經脈流動的方向尋去，卻沒有發現最終匯入的地方。
不過他總算肯定了一點。
要想讓白色晶點旋轉的速度加快，可能跟經脈的靈力流動速度有關，而流動的速度亦可能與經脈的寬度和靈氣的吸收速度有關。
有了這些發現後，他就不至於茫然得找不著頭緒。
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他只要加快經脈的流動速度就行了。
想到這，游小默立刻退出自己的身體內部，他把這種可以看到自己身體裡的經脈稱之為內視，至於那塊黑色區域，很可能是在他的腦海裡。
意識回籠，游小默雙眼仍然緊閉著，不過交疊在胸前的雙手卻彷彿無意識般的結了一個手印，這個手印是天魂經裡的，他雖然早早就修煉到第二層，不過這個手印是在二層的最後，他一直沒用是因為手印過於複雜，每次總要先演練幾十遍，確定沒有出錯才敢用。
天魂經裡有記裁，在結手印的時候中途不能出錯，一旦出錯就會引起體內靈力的紊亂，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他不得不小心為上。
手印的作用是輔助他吸收靈氣的速度，以前由於他體內的經脈很寬，所以吸收靈氣的速度比不上煉化的速度，因此才會達不到平衡，如今有手印的輔助，游小默能感覺到自己吸收靈氣的速度加快了。
此時如果有人進來就能看，樓閣裡的靈氣彷彿奔騰的海浪，波濤洶湧的朝游小默的眉心湧進去，而樓閣裡的靈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的減少當中。
但是間隔不到兩秒，又有新靈氣進行補充了，很快的，樓閣裡的靈氣又再度恢復到游小默進來時的濃度，如此反覆，當樓閣裡的靈氣不知補充了多少遍的時候，游小默終於停止了吸收。
沒過多久，他的週身就湧起一股能量的波動，能量波動向外擴散，周圍的靈氣好像被撥開一般，呈現波紋狀，但又不是很穩定。
在游小默的眉心處，那道模糊的印記再度出現，伴隨著他的升級，再度往額頭兩邊擴散，和以前只有指甲殼大小一比，現在已經有一小節小指那麼大了，印記閃爍了幾下後再度消失了。
與此同時，負責出租房屋的貢長老突然發出「咦」的一聲。
他發現，一區某個小樓閣的靈氣波動竟然加快了，要不是他發現一塊水晶石破裂了，過來看看，他還發現不了這種狀況。
一塊圓形水晶石代表著一座樓閣，當水晶石閃過的頻率加快時，就代表著樓閣內的靈氣流動很大，他過來時水晶石已經在閃爍了。
貢長老看了下水晶石代表的樓閣主人，這一看不禁詫異起來，竟然是那名叫凌霄的新生。
一般會造成靈氣波動的情況，十有八九是樓閣的主人在修煉。
因為每天都有學生來找他租房，所以貢長老的消息很靈通，據他所知，凌霄在昨天就外出了，這個時候應該還沒回來，能被他允許進入樓閣的，難道是……游小默？
貢長老有些不淡定了，對於這個新生，他也挺好奇的。
在原地踱步走了半天後，貢長老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去看一看，如果真是游小默的話，他很可能已經突破四級，成為五級丹師了，畢竟以水晶石的閃爍速度來看，這事八九不離十。
此時，游小默還不知道他在凌霄的樓閣裡修煉已經引起他人的注意力。
當週身的能量波動褪去後，游小默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瞳孔似乎比以前更深邃了。
由於樓閣裡的靈氣補充得很及時，所以他的修煉幾乎是一通到底，極為舒暢，這次打坐時間也比較長，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疲憊，整個人神清氣爽，好像全身都被洗滌過一樣。
游小默站起來拍了拍身體，深吸了幾口氣，這次突破真是順利至極，就是以前突破三、級的時候都沒這麼舒服過。
游小默感受了下突破後的級別，果然是五級下品，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他突破後竟然隱隱有種要到中品的層次，這也是個意外的驚喜，不過想到修煉時的現象，他也沒太驚訝。
修煉是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的，游小默醒來後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快三個時辰了，不知道凌霄回來了沒有。
想到這，游小默立刻走下樓閣，空蕩蕩的樓閣，顯然凌霄還沒回來，不禁皺了下眉，凌霄到底去辦什麼事要這麼久。
由於太陽快下山了，他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裡。
學院有現定，二區的學生不得在一區的房屋裡停留太久，反之亦然，除非對方擁有一張紫卡，擁有紫卡的學生便有這個權限，甚至還可以住在一起。
游小默想了下換取紫卡的條件就覺得暫時無望，因為需要該名學生卡裡的點數超過五千，又或者對學院有重大的貢獻。
雖然他有信心可以賺到更多點數，但是賺到的點數還要花銷，真要湊夠五千，還是挺難的，至於重大貢獻，這個就更難了，所以在覺得一陣無望之後，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走出樓閣，游小默伸了下懶腰，晉級的感覺就是好了。
成為五級丹師後，他就可以煉天靈丹了，那可是比四級靈丹還要火的寶貝。
正想著，對面突然走過來一個人，看到他便露出笑瞇瞇的表情，「游小默，看來你果然晉級了。」
這句話頓時把游小默嚇了一大跳。
他在樓閣裡晉級的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才對，這位貢長老怎麼會知道的？
第253章 大量的妖獸
貢長老似乎知道他的疑惑，便把水晶石的事告訴他，水晶石本來就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而且在學院裡幾乎除新生之外的學生都知道了。
當然，貢長老會去看水晶石也是個意外，平時水晶石都是鎖在屋子裡，只有有問題的時候，比如水晶石爆裂才會進屋換，畢竟有些學生不希望被別人知道他晉級了。
游小默聽完後，額頭一滴冷汗就流了下來。
他想起還在他樓閣裡修煉的蛇球幾人，他並沒有帶他們出來，也沒有將他們弄回空間裡。
如果代表著他的樓閣的水晶石被這位貢長老看到的話，一定會懷疑他樓閣裡有人。
不過看貢長老的反應，似乎只看到凌霄樓閣的水晶石，那麼他應該還沒有看到他的水晶石才對。
「貢長老，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游小默小心翼翼地問道。
貢長老搖搖頭說道：「我只是過來看看而已，不過既然你已經晉級了，三班就不適合你了，這件事你還是盡快跟寧靜導師說一聲，讓她重新幫你分班。」
游小默立刻點點頭，「我會的，多謝貢長老提醒，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