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不清楚他為什麼對這件事那麼感興趣，但依然鉅細無遺的複述一遍給他聽。
「用火高手，十二階強者？」黑袍人突然靈光一閃，猛地抬起頭，「難道是那個男人不成？」
「哪個？」黑熊沒想到他還真聯想到什麼人。
黑袍人也沒想到，今日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收穫，真是天也助他，聽到黑熊的疑惑，便解釋道：「這個男人你可能也聽說過他，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很可能就是十神榜的強者之一凌默，打敗游安泰和老鷹的男人，不過外面現在正鬧得沸沸揚揚，就算沒聽說過，稍微打聽下就知道了。」
黑熊一驚，他當然聽說過此人，「可是他不是七星巔峰，怎麼會變成十二階強者？」
「不清楚，這件事我要盡快通知主人，另外，你想個辦法派人去跟著他們，一定要知道他們的行蹤，等我請示過主人後再定奪。」
黑熊只好把反駁的話吞回去，「是！」
黑袍人走後，黑熊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讓他的人去跟蹤一名十二階強者？不是等於讓他的人去送死，這種話說得好聽，問題是根本沒辦法執行。
黑熊想了半天，最終決定派一些較弱的人去，不行死了的話也不用心疼。
與此同時，一個時辰剛剛過去。
游小默的契約獸們準時出現在城門外集合，一大群人還是挺惹眼的，城門的守衛都往這邊看了好幾眼。
毛球將他們在酒樓遇到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說給其他人聽，還包括她怎麼整治老闆娘，怎麼讓她毀容。
有些人的容貌毀了可以用靈丹恢復，但是有些就不可以。
雖然同樣是女人，但是毛球這次卻下了死手，普通的靈丹根本恢復不了，毛球是計算過的。
黑熊是個聰明人，老闆娘害他當眾出醜又賠了一大筆靈晶，看到被毀容的老闆娘絕對不會再有憐香惜玉的心思，所以老闆娘的下場估計會很慘，想得起恢復容貌的靈丹，恐怕要很久以後。
看到毛球臉上驕傲的笑容，眾人打了個寒顫。
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這句話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時，他們還不知道外面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而且游小默和凌霄還是事件的主角。
赤血家族在證實凌霄不是麒麟族的人後就決定將游小默抓回去，於是特意派人前往逍遙院，不過卻得知他們不在，兩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事件雖然不了了之，但是已經傳開了。
赤血家族為了名正言順的抓游小默，給他安了個盜竊的罪名，而且又因為他姓游，所以這件事算是赤血家族的『家事』，外人插手不得。
這些事游小默他們都不知道，此刻已經趕往活水河界。
活水河界是一條蜿蜒的河流，河流縱橫西境北面，河水奔騰洶湧，雖然名為河，但是卻猶如大海般寬闊。
活水河界裡除了常年生活在裡面的通靈玄龜，還有各種水生妖獸，都是依附於通靈玄龜的種族。
游小默一群人離開自然城後，趕了一天路，終於在第二天下午趕到河鎮，也就是活水河界的一個港口小鎮。
河鎮並不發達，有普通人類，也有小妖獸，幾乎井水不犯河水，以東西為界，東界是普通人類，西界是小妖獸，而且都是水裡生物。
在東西兩界中間有一條和平街。
和平街是河鎮最熱鬧的地方，不論是人類或妖獸都可以在和平街做生意，並且不允許無端生事，否則會被記過，屆時還可能會被趕出河鎮。
和平街的盡頭正是活水河界的港口。
下午一點鐘，一群陌生人突然來到港口，引起港口所有居民的注意，河鎮對外來者都有一定的戒心，他們一般不會主動與外來者搭話。
這群陌生人正是游小默他們。
游小默看了眼港口的船隻，都是很簡陋的小船，稍大一點的也就只能坐三四個人，而且遇到大浪很可能還會被沖走。
「看來不能所有人都一起了。」游小默為難的說道。
「那就讓他們留在河鎮好了。」凌霄順著港口的船隻往下面走，港口停放著幾十隻小船，大小皆差不多。
游小默想了想，回身對皮球他們說道：「那你們就留在河鎮好了，找通靈玄龜的事我們倆去就行了。」
「主人，我想跟你們一起去。」皮球撅著嘴，眼巴巴的看著他，他的外表雖然長大了，但是心性卻還是跟以前一樣。
游小默嘴角一抽，他必須適應長大後的皮球，旋即正色道：「不行，你們也看到了，小船只能坐下兩三個人，而且你們去了也沒什麼作用，人多反而會礙事，你們留下來還可以在河鎮打聽，如果知道通靈玄龜的消息就通知我們。」
「皮球，要做個聽話的小孩！」
毛球笑瞇瞇的走到皮球身邊，一邊摸了摸他的腦袋。
皮球縮了縮肩膀，有些害怕的看著她，不久前才聽說過毛球的殘暴事跡，他有點怕看到她露出笑容的表情。
「我會聽話的。」
「那你們先回去吧。」游小默立刻趕人了，因為一群人跟在他們身後，容易招來別人的注意，太顯眼了也不好。
買去立刻把不情不願的皮球拖走了，其他人則自覺的跟上去。
河鎮有一間客棧，客棧不大，但卻是河鎮唯一的客棧，這些在他們過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因為河鎮的消息是天刀告訴游小默的，說是通靈玄龜最有可能出沒的地方。
他們走後，游小默跑到凌霄身邊，果然還是兩人獨處比較好，自由自在，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了。
「我們要坐哪條船出海？」
「先找個人打聽下，還不知道河鎮的漁民肯不肯把小船借給我們。」凌霄已經注意到港口的漁民並不想與他們有任何關係，看情況似乎不會如願，因為他們主要目的並不全是小船，而是向漁民打聽通靈玄龜的事情。
「好！」
第534章 老人與出海
天刀說過，河鎮有漁民曾經與通靈玄龜接觸過，甚至還去過通靈玄龜的地盤，但是是哪個漁民卻無人知曉，所以他們得自己找。
港口有數位漁民，有幾個是剛從海上回來的，正在卸下船上的貨物，都是些鮮蝦海魚之類的，連低階妖獸都稱不上，而船主也都是些年輕體壯的男子，只有一個瘦骨嶙峋的花甲老人正在將一條小船綁在岸邊。
兩人走到老人面前。
游小默看著這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老人明顯已經看到他們，但是並沒有理睬他們。
游小默正斟酌著要怎麼開口，老人就說話了。
「如果你們想借船出海就別想了，河鎮的人是不會借船給你們這些外來者的。」老人冷漠的說道，連頭也不抬。
「我們不是想借船，是要租船。」游小默還以為老人是擔心他們不付錢。
老人終於抬起頭，褶皺的臉上露出一抹諷笑，冷漠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方道：「租船也不行。」
「這是為什麼？」游小默詫異的問道。
老人眼神瞭然的看著他們說道：「租船怕只是借口，你們的目的其實是想打聽通靈玄龜的事情吧？」
見他說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游小默一臉詫異，「為什麼這麼說？」
「你們不是第一批人。」老人略不耐煩的說道，「每年都有很多外來者想出海去尋找通靈玄龜，但是很多人都是出海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偶爾也就只有一兩個能幸運的活著回來。」
游小默還以為老人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找通靈玄龜，聽他這麼說才恍然大悟，忙問道：「那他們找到通靈玄龜了嗎？」
「你以為通靈玄龜是那麼好找的嗎？」老人反問道，語氣中甚至有一點在嘲笑那些人的不自量力，在他們這些漁民心中，通靈玄龜就是庇佑他們的老祖宗，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聖人。
「那他們為什麼要找通靈玄龜？」游小默沒有在意他話裡的輕視，反而感興趣的問道。
「不過是些貪婪的人！」老人嗤之以鼻。
游小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老人見他的態度不像以前那些人那般蠻橫無理，臉色總算稍微緩和下來，勸誡道：「你們應該是第一次出海吧，活水河界不比其他海域，河界中凶險無比，可不只有龜族生存在裡面，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游小默發現他的態度軟化了，眼珠子一轉，當即打鐵趁熱的說道：「老人家，其實我們想出海的目的跟你口中的那些人不一樣，是這樣的，我們有一個朋友受了傷，他現在動不了，所以想讓我們幫忙通知他的族人，他說他的族人就住在活水河界。」
老人狐疑的看著他，似乎想確定他有沒有說謊。
游小默朝他笑了笑。
老人的目光又移到面無表情的凌霄身上。
游小默趕緊扯了下凌霄的手臂，示意他有點表示。
凌霄摸了下鼻子，「老人家，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那位朋友是靈龜族的族人，他被人追殺，他讓我們去找通靈玄龜，如果不盡快把這件事告訴他們，恐怕他會有生命危險。」
老人一驚。
游小默同樣一驚，沒想到凌霄會把事情說出來。
「此話當真？」老人臉上閃過一絲著急。
凌霄看了眼游小默，後者立刻會意的把莫景交給他們的牌子拿出來，也不管老人看不看得懂就遞給他，「這是靈龜族的東西，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老人接過牌子，眼中霎時閃過一道精光，五秒後又還給他們，躊躇不定的說道：「老頭子我不認識這東西，不過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我就相信你們一次。」
游小默欣喜，「那真是太好了，現在可以把船隻借給我們了吧？」
老人卻搖搖頭，「河鎮的小船只能在港口附近行駛，要到大海上去是不可能的，不用多久就會被海浪打翻。」
「那怎麼辦？」
「你們的運氣不錯，今天傍晚有兩艘大商船要出海前往鯨島，你們可以隨他們一起出海，到鯨島後再去問其他人買船或借船，鯨島的船隻比河鎮的漁船要結實得多。」老人終於鬆口。
「多謝老人家，那我們傍晚再過來好了。」游小默欣喜道謝，隨後兩人便離開了。
老人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他才匆忙起身，往另一個方向著急的走去。
離開港口後，藏不住心事的游小默立即問道：「凌霄，你為什麼要把真相告訴那個老頭，要是被他洩露出去，說不定會給我們添麻煩。」
「那個老頭不是一般人。」凌霄解釋道。
游小默驚訝，「你怎麼知道？」
凌霄說：「猜的。」
游小默：「……」逗我玩呢。
凌霄沒說錯，一開始他的確是猜的，但是在見過老人的反應後，他就已經確定老人不是一般的漁民，按他的猜測，老人很可能是通靈玄龜安排的探子。
老人之所以在聽到他們的話後沒有立刻表明身份，很可能是沒有完全相信他們的話，會主動給他們安排商船乘坐，大概也是為了試探他們，因此不管老人到底是不是通靈玄龜的探子，照他說的做總比他們自己盲目去找要好得多。
傍晚，兩人準時出現在港口。
白天港口只有兩排小漁船，晚上岸邊果然多了兩艘大商船，幾乎是小漁船的幾十倍大。
港口也熱鬧起來，一群人在那裡上下搬著貨物。
兩人走到港口邊，白天的老人果然也在，他正在指揮著一群漁民搬貨物，看起來在河鎮的地位並不小。
直到兩人靠近，老人才注意到他們，「你們先等一下。」
游小默好奇的看著他們裝上船的貨物，都是些陸地上常見的東西，比如香料，胭脂等日常生活用品，讓他驚訝萬分，商船交易的對象好像是妖獸，妖獸們也喜歡這些東西？
凌霄看出他的疑惑，「妖獸們一直生活在水中或島上，這種人類用的東西自然很少見到，會感興趣也是正常的。」
河鎮的漁民雖然經常出海，但是他們並不靠打魚為生，這兩隻商船才是他們真正的生活保障，每月出一次海，而且時間經常有一定，有時是上午，有時是中午，主要視海上的情況而定，所以老人才說游小默和凌霄幸運，若是錯過今天就要等下一個月。
等兩艘船的貨物都裝上去，已經過了酉時。
老人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走到游小默和凌霄面前，「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二位，海上行商並不是一帆風順，除了暴風雨和逆海流這些，還有一種便是海賊，他們橫行無際，經常打劫過往的商船，所以我希望二位屆時能幫忙照看一二。」
「活水河界不是通靈玄龜的地盤嗎，怎麼還會有海賊？」游小默不可思議的問道。
老人說：「確實如此，但是總有些海賊抱著僥倖的心理出來作案，儘管有玄龜族護著，但也不可能日日夜夜守著。」
有道理！
「如果真的遇到海賊，到時我們不會坐視不管的。」游小默承諾道。
老人滿意的點點頭，旋即讓他們上船。
商船雖然不是那種華麗的豪華大船，但是很結實堅固，河鎮的村民當初為了打造兩艘船耗費了不少精力，如今已經有六個年頭，商船仍然保養得很好。
商船除了搬貨物水手，還有幾個跟他們一樣要出海的外來者，實力看起來都不錯，老人將他們都安排在一個船艙裡。
游小默總算知道為什麼明知道海上有海賊，河鎮的商船還是每個月都會出海一次，原來他們會挑選一些想出海的外來者充當隨行的保鏢。
游小默和凌霄住一間房，其他人都是一人一間。
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床，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桌子椅子櫃子，喝水用的杯子統統都沒有。
游小默爬到床上躺下，沒一會就又爬起來，這床果然很硬，而且竟然連一床被子都吝嗇給。
「太小氣了！」
游小默憤憤的抱怨起來。
回應他的是凌霄的嘲笑，「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晚上睡覺還要蓋被子，又不是弱不禁風的人類，這床也不是準備來睡覺的。」
敢出海的外來者一般不是修煉者就是丹師，所以他們晚上是不需要睡覺的，床只是給他們打坐用的。
游小默心虛的移開視線。
時間一到，兩艘商船開始駛入大海，一開始就像在平地上一樣，但商船離開漁民平時活動的海域，海水一下子洶湧起來，船體微微晃動起來。
游小默在船艙裡能感覺到船在搖晃，連商船都有感覺，怪不得老人不讓他們乘小船出海，怕是剛到這片海域，小船不會解體了。
上船前，老人跟他們說了幾個注意事項。
商船是提供給他們房間住，但不會提供任何吃食，所以他們要麼不吃，要麼自己準備，又或者出錢買，屆時廚師會下廚幫他們做。
從河鎮到鯨島一般要十天左右，如果剛好遇到順海流，不用五天就能到達了，這次出海，河鎮的人顯然已經計算好。
游小默和凌霄從船艙裡走出來，海上很黑，除了商船發出來的明亮光芒，四周都是黑暗的，靜悄悄一片。
水手們還沒休息，一個個都在自己的崗位上，表情嚴肅的盯著海水，直到船長發號施令，他們才動作起來，船體開始慢慢的往右邊移動，十幾秒後，船前行的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
游小默只感覺船晃動了一下，緊接著兩艘商船就像裝了馬達一樣迅速的前行了，不由得驚呼一聲。
上輩子他不是沒乘船出海過，每逢寒暑假，游柏就喜歡抓著他和游路一起到處去遊玩，但那時的油輪跟現在全靠人工的船工可不一樣，他還不曾見過利用大海的海流行船的船隻。
「他們都是經歷過無數次大風大浪的水手，對這片大海的習性早已摸得一清二楚，除非人為，不然很快就能到達鯨島。」凌霄解釋到。
「不過還是需要好幾天才能到達。」
游小默趴在欄杆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波光粼粼的海水。
如果用飛的，以他們的速度根本不需要五天，唯一遺憾的是他們不知道鯨島在哪裡，而且還要靠老人幫他們找到通靈玄龜族，凶險的大海並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第535章 下廚
在甲板看了一晚夜景，順便吹了一宿冷風，天剛亮，游小默終於被凌霄拎著回船艙，就算沒看過這個世界的海上夜景，也不要表現得這麼愚蠢，會把他的智商也拉低了。
正午十二點鐘，太陽正熱辣。
游小默從船艙裡走出來透透氣，這個時間這是吃午飯的時間，雖然他的空間裡有吃的，但是一直吃那些東西也會膩味的。
游小默抓了個船員問清了廚房的位置，一邊捉摸著菜色，一邊往廚房的方向走過去，他決定親自下廚。
說到他的廚藝，那可是從小鍛煉起來的。
由於在家裡不受爸媽的重視，小時候的游小默就想著做點什麼事吸引爸媽的注意力，那時候他的腦袋還不是很聰明，於是選擇了做飯，事後差點沒後悔的自殺，因為他沒吸引到爸媽的注意，反而把游路和游柏給吸引來了，從此他過上了悲催的生活。
每逢他有空，游路和游柏都會讓他下廚做飯，兩人的嘴特別挑，硬是把他的廚藝鍛煉的跟五星大廚差不多。
不過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發現他一次都沒給凌霄做過一頓飯。
游小默深深地反省著，這次趁著有條件他決定下一次廚。免得再像第一次做飯的時候，結果萬靈地羊肉給打擊了。
廚房只有一位姓萬的廚師還有一個助手，他負責他們這艘商船的水手及船長的三餐，二三十個人，每一次做飯都是一大鍋一大鍋的。
午餐已經在十一點的時候就做好了，現在廚房正空著，不過萬廚師和他的助手這在廚房門口邊上吃飯，他們是和船員分開吃的。
「萬師傅，我想借用一下廚房可以嗎？」游小默走到萬廚師面前，然後拿了幾枚靈晶給他。
萬廚師拿著五枚靈晶點點頭，他們是普通人類，五枚靈晶可以買走廚房所有東西了，而且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自己下廚的仙師。
游小默走進廚房，大致看了下廚房都有些什麼材料。
船員們都不是素食主義者，而且幹活的時候需要耗費力氣，所以廚房的材料一肉食類為主，地上的籠子裡還養著幾隻活雞和活鴨。
游小默琢磨了一下，終於確定做三道葷菜和兩道素菜，然後再加一道甜點和一道湯。
宰殺活雞這種活前世他還是個平凡的人類的時就已經敢做，第一道要做的正是酸辣雞丁，這道菜口感鮮鹹醇香，酸辣適口，絕對適合喜歡出葷菜的凌霄吃，就是不知道幾年沒做，廚藝有沒有退步。
他在廚房裡忙活，沒有注意到外面的萬廚師和他的助手已經被香味吸引進來了，看著游小默麻利的做菜，兩人面面相覷。
六道菜和一道甜點，游小默只用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完成了。而且還是他一個人，廚房早已充斥著陣陣酸辣的能刺激的人流口水的香味。而萬廚師和助手的口水早已氾濫成災。
游小默看著做好的才，頓時舒了一口氣，總算沒有退步，看來他寶刀未老。不過他一個人要把所有的才端回去有點麻煩。
這時，游小默終於注意到萬廚師和助手的存在，見他們直勾勾的盯著他做的菜，心中閃過一個主意。
「萬師傅，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們把飯菜都端到房間裡，作為回報，我剛剛多做的一些就給你們怎麼樣？」
「沒問題！沒問題！」萬廚師的助手抹了下口水，他早就注意到游小默的鍋裡還有剩，他不開口他也會主動幫忙的。
離開廚房之前，小助手把游小默做剩的東西藏起來，免得有人趁他們去送飯菜的時候把東西都吃了，那就虧了。
隨後，兩人各端著三道菜麻利的走向船艙。
游小默步伐比較慢，洗完手和臉上的油漬才端著最後一道甜點和碗筷走出來，剛走到船艙門口，迎面有三個人走出來，和他們一樣是外來者的身份。
游小默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淡定的與他們擦肩而過。
萬廚師和他的助手剛好從房間退回來嗎，和他打了聲招呼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都趕著回廚房。
游小默推開門走進去，凌霄詫異的看著擺著床邊的菜，因為沒有桌子，所以只好放在床上了。
「這是你做的？」凌霄問道。
游小默驕傲的抬起下巴，「當然是我做的，不然你以為是誰？」
凌霄抬眸看了他一眼，「我以為是那個廚師。」
游小默將甜點和碗筷放下，將一副筷子塞到他手裡，說：「那個萬廚師做的飯菜才沒有我做的好吃，這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他們還看得流口水，不信你嘗嘗看。」
凌霄手上的筷子不客氣的往那道酸辣雞丁伸過去，雖然材料都很普通，但是不可否認味道確實很香，這種口味他很喜歡。
「怎麼樣？」游小默兩眼亮晶晶的盯著他的臉。
凌霄說：「你總算還有一個有點，不枉我對你的期待。」
游小默：「……」
是不是要感謝你對我還有期待？
嘴上雖然不留情，但是飯菜卻被凌霄吃個精光，這一次凌霄吃的比他還要多，行動上總算稍微給游小默一點安慰了。
「晚飯以拜託你了。」吃飽喝足的凌霄在游小默端著餐盤準備走出去的時候突然說道。
游小默回頭看著他，驕傲的說到：「看我的心情。」
然後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走了出去。
凌霄看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還真是睚眥必報啊！
廚房，游小默剛走進去就看到哭喪著臉的萬廚師和他的助手，兩人正愁眉苦臉的看著一口鍋。真是小助手藏起來的。
「你們怎麼了？」游小默隨口問道。
小助手唉聲歎氣的抱怨道：「枉費我特意把菜藏起來，沒想到還是被別人吃了，那群人這是討厭，不經過別人的同意就吃被人的東西。」雖然對方有給他們一枚靈晶，但是誰稀罕啊，那群趾高氣昂的傢伙。
「好了，別說了。」萬廚師阻止他的抱怨，免得被那群人聽到就麻煩了，他們畢竟只是普通人。
小助手撇了撇嘴。
游小默沒再繼續追問，將餐盤碗筷放下就回去了。
他不是大善人，不可能因為飯菜被別人吃了就重新跟他們做一頓，而且在這之前他還給過靈晶。
小助手也知道不可能，他只是單純抱怨一下而已。
會到房間，游小默本來想趁在海上這段時間再練一枚彩級一品靈丹，之前與天修交易靈草，現在他又湊到兩幅靈丹，不過一想到彩級靈丹在成丹的時候會引來雷劫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海上本來就凶險，再來個雷劫，說不定船會打翻了，那就罪過了。
凌霄看他這麼糾結，便說：「不如我們來修煉吧。」
「只能這樣了。」因為不久前才突破，游小默也沒奢望能再度突破。不過突破後他到現在都沒來得及鞏固。
游小默走到床邊，見床被凌霄佔去了三分之二，「你過去一點，給我個位置。」
凌霄突然將他拉到懷裡。「給什麼位置。坐這裡就行了。」
肉肉的屁股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游小默霎時明白凌霄說的修煉是什麼了，感情剛剛他們的腦電波沒接上線，他還以為是打坐嫩。
游小默連忙站起來，結果又被拉回去，只好轉身傻兮兮的對男人笑道：「現在可是大白天的，而且哈市在別人的床上，你別亂來啊，晚上你不是還想吃我做的飯菜嗎，會耽誤的。」
凌霄皺眉思索了一秒，旋即遺憾的說到：「說的也是，那麼只好……不吃晚餐了，反正一餐不吃亦不會怎麼樣，你說是不是？」
說到最後一句話還衝他笑了笑。
游小默，「……」是你妹啊！
最後當然是沒能逃過一劫，好在凌霄只是褪了他的褲子並且只做了一次，一開始他還以為凌霄不過是想逞獸慾而已，後面當他識海裡的齊彩團運轉起來，他才發現凌霄是真的想跟他修煉……才怪，他敢保證，修煉只是其次，逞獸慾才是目的。
第536章 廚房風波
晚飯，萬廚師和他的助手沒能盼到游小默跟他們借廚房，倒不是他下不了床，而是被凌霄折騰了一頓，他沒心情做飯了。
第二天早上，他給自己做了鍋肉粥，因為做多了，萬廚師和助手終於如願以償吃上他做的東西。
正午，游小默再去廚房的時候，萬廚師二人就眼巴巴的湊了上來。
河鎮的人對飲食是沒有太大的講究和要求，他們向來是能吃飽就行了，萬廚師是河鎮的廚子，常年給一大群人做飯，由於每次都要做一大鍋，所以不可能做得精細又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