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默見素心琉璃手的等級比須彌印訣還要低，對它的興趣並不大，不過聊勝於無，就收了起來，轉頭見凌霄一動不動的盯著手上的木盒子，頭探過去，「這個盒子有什麼問題嗎？」
凌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手指在盒子底部摸索了一遍，突然將盒子翻過來，用力一甩，一塊木板突然掉了出來，伴隨著一張羊皮紙。
游小默愣了一下，突然覺得這玩意特別眼熟。
凌霄將它拎起來，俊臉突然露出一抹淡笑，「哎呀，這東西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游小默突然將它搶過來，從空間裡速度的將另外兩張拿出來，擺在桌上比對了一下，驚喜的喊道：「果然是，找到第三張，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張。」
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星羅城主那個老傢伙竟然藏有一張藏寶地圖，要不是吞金獸和金翅蟲，這張地圖恐怕許多年後都不可能出現。現在就只剩下第四塊，只要湊夠，應該就能知道這張地圖的真面目。由於吞金獸和金翅蟲主要收集瓶罐和盒子，游小默清點下來，靈草超過兩百株，靈丹的數量更多，以中級和高級靈丹為主。
「你要不要？」游小默將靈丹分類後遞給凌霄。
凌霄一臉嫌棄的移開視線。
游小默扯了下嘴角，難伺候的傢伙。
第504章 中庭交易會
南陸赤血家族，自從與江流進行一番談話後，游震天便派人調查那件事，後來與赤血家族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結合起來，終於相信江流的話有九成是真的。
那兩個人先是闖到赤血家族本家，毀了禁地放出裡面的囚犯，致使本家遭到巨大的損失，其次是風遲雲無緣無故被救走，再然後是玉仙城和星羅城……
看起來似乎沒有太直接的聯繫，但是仔細一想就會發現，這些事情都和聖境強者有關，而且都是兩個人出沒。
游震天想起游天南從龍翔大陸反饋回來的信息。
游小默和凌霄二人，若真是他們，那名聖境強者應該就是後者，他的修為提升的速度過於恐怖，如若放任他們繼續成長，將來勢必會成為赤血家族的心腹大患。
二人不得不除。
「夫君。」
一道淡漠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游震天的思路。
游震天看向身旁的銀夫人，銀夫人和銀戈一樣擁有一頭漂亮的銀色頭髮，不同的是，銀戈的頭髮更具光澤。
銀夫人有一張年輕漂亮的臉龐，如不是她身上那股處處沾顯高貴的特殊氣質，以及眼神透露出來的老練和精神，恐怕沒人猜到她已經幾萬歲了。
「夫人想說什麼？」游震天對銀夫人從來都是抱著尊敬的態度，幾乎數萬年如一日。銀夫人伸出套著指甲套的手指擱在椅子的扶手上，面色淡然，「妾身以為以夫君之力應該可以解決他們，若夫君有不方便的地方，妾身可通知我那堂哥，讓他代勞。」
游震天搖搖頭，「現在還不能對他們下手。」
銀夫人道：「這是為何？」
「夫人有所不知……」游震天緩緩敘述起來，銀夫人之前一直在閉關，也是直到半個月前才出關的，所以她並不知道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
待游震天說完，銀夫人沉思起來。
游震天說：「在還未確定那個男人與麒麟族和妖凰族的關係之前，暫時不可對他們下手。」
「這件事便交給妾身即可。」銀夫人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
游震天沒有拒絕，「那就有勞夫人了。」事實上他本就打算讓夫人幫忙，只是之前她一直在閉關。
「夫君不必客氣。」
銀夫人雖然不是五爪金龍，但是銀龍在龍族中的地位可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她又是銀龍族族長之女。地位崇高，自幼便與四靈那一輩的人有過交往，打聽個消息不過是動動嘴巴而已。
四天眨眼即過，很快便到了游小默與輪迴樓那位方長老約定的時間。
顏輝得知他們要出去，早上還纏著想跟他一起去，但是被游小默堅定不移的拒絕了。
雖然去參加中庭交易會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他們要找煉製輪迴丹所需的靈草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打發掉顏輝後，游小默和凌霄一起出門了。
「最近你怎麼一直在睡覺？」
兩人走在街上，游小默突然想起一個讓他想了幾天都沒想通的問題，便回頭看著他說道。
凌霄散漫的回道：「在消化五爪金龍的傳承。」
「傳承？」
「五爪金龍和麒麟一樣具有很悠久的歷史，而且作為四靈之一，龍族為了讓五爪金龍得到最好的東西，所以對金龍的傳承亦看得十分重要。」
「那你都傳承到些什麼？」
「傳承到一段像裹腳布一樣又長又臭的歷史。」
「……就這樣。」
「還有很多秘密，要慢慢消化才行。」
雖然答案有些出乎意料，但是這種情況對他們確實比較有利，有了傳承，凌霄就不用特意跑到西境去找龍族。
兩人到達輪迴樓，方長老已經交待完所有事情在等著他們了。
隨後，三人起程前往中庭交易會。
中庭交易會位於丹師工會和馭獸工會勢力範圍的交界處，因為是共同財產，所以雙方是輪流掌管中庭交易會的，分別掌管一年，今年則輪到馭獸工會。
有方長老作為他們的引導人，守著中庭交易會大門的守衛沒有怎麼為難他們就讓進去了。
中庭交易會是一座寶塔型的巨型建築物，只有兩層，但每一層的空間卻是輪迴樓的十倍以上，就像一個廣場，第一層到處都有攤販擺攤，種類繁多，令人眼花繚亂。
他們要去的目的地是二樓，不過時間還沒到，所以不著急。
方長老告訴他們可以先去第一層逛逛，看看有什麼想要的，他自己則有點事去了第二層。
能進入中庭交易會的都是實力高強的人，他們買賣的物品價值皆不會低於五百萬靈晶，因此在這裡絕對能淘到好東西。
轉了一圈，游小默果然看到不少好東西。
不過都不是他需要的，他需要的是各種彩丹的丹方，還有十一二級靈草的種子，他是有在一個攤位上看到一株十一級靈草，但那株靈草正好他也有，不過不是他在山洞裡得到的，而是以前就有的。
正失望之際，凌霄突然掰著他的下巴往某個方向看過去，「看這邊。」
游小默齜牙，「有什麼問題？」他只看到擁擠的人群，話剛說完，他就看到角落一個不起眼的攤位，那是個年輕人，大概見他太年輕，覺得他的攤位不會有好東西，所以他的攤前一個人都沒有。
「似乎在賣有意思的東西。」凌霄興趣的說道。
游小默立刻拉著他過去。
青年並沒有因為沒人光顧他的攤位就露出頹喪的表情，看到他們過來，也只是稍微掀了下眼皮，好像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一樣。
游小默往他的攤位掃一眼，發現這是個比較另類的賣家。
在他的攤位上，沒有靈丹，沒有靈草，更加沒有功法和技法這些東西，有的只是一顆顆圓滾滾的內丹，還能感覺到內丹散發出來的濃厚靈力。
青年擺放的內丹並不多，只有十六顆，每顆都裝在質量不錯的瓶子裡，僅肉眼看的話是看不出來這些內丹有什麼可貴的地方。
「這些都是什麼妖獸的內丹？」游小默抬起眼睛看向攤主。
青年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確定要買的話我便給你介紹，如果只是好奇，那麼好走不送。」
游小默被他噎了一下，他確實只是好奇，但那是因為他現在還不清楚這些內丹有沒有用處，如果不確定就跟他說要買，到時發現沒有用處，豈不是吃大虧了。
游小默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麼他的攤位都沒有人來光顧，妖丹是妖獸最重要的東西，就像當初在天堂境得到的那枚六翼神虎的內丹。
內丹蘊含著六翼神虎大半的靈力，不論是給修煉者或者妖獸都可以，等階越高的妖獸內丹就越好，只要吸收了內丹的靈力就可以提升修為。
內丹的效果幾乎可以和靈丹相比，但是它比一些靈丹要有優勢。
那就是風險不大，只要小心吸收妖獸的內丹，一般都可以提升修為，但是有一點要注意。
比如游小默現在是十級丹師，他可以用十階以上的內丹，若用九階內丹，效果就非常不明顯了。
青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只是抱著好奇心來的，當即不再理會他。
「上面只有五枚內丹對你有效果。」凌霄的聲音緩緩響起。
「哪五枚？」游小默興致勃勃的問道，他就知道凌霄看得出來，有用的話他倒是可以考慮買。
凌霄將裝著五枚內丹的瓶子指給他看，都是靠近青年的。
這下子，青年終於睜大眼睛認真了，因為凌霄指的五枚內丹是他的攤位上最好的內丹，其他的都是八階和九階妖獸的內丹，一眼就將所有內丹的底細看出來，這個男人的眼力很驚人。
游小默問道：「這五枚都是什麼等階？」
凌霄彷彿沒注意到青年的目光，「三枚十階，兩枚十一階。」
游小默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三枚十階他可以理解，但是兩枚十一階，那可是相當於兩名神境強者，攤主看起來也不像有神境修為，怎麼可能殺得了兩隻十一階妖獸。
「應該不是他殺的，大概是從家裡偷出來的吧。」凌霄淡淡的說道。
青年眼睛瞪得更大了，因為全被他說中了，他確實沒本事殺這麼多實力強大的妖獸。游小默沒問他怎麼知道的，兩眼放射著精光盯著青年，「這些內丹怎麼賣？」
青年沒反應。
游小默又問了一遍，他才冷不丁回過神來。
青年深呼吸一口氣，「我這裡不收靈晶，只要靈丹。」
游小默點點頭，「我想買兩枚十一階內丹。怎麼賣？」
「兩枚都要？」青年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他看起來不像是財大氣粗的人，會有能力換兩枚十一階內丹，他不大相信。想了想，他便說：「十一階內丹很珍貴，只能用彩丹交換。」游小默立刻垮下臉，「十級靈丹不行嗎？」
青年撇嘴，哂笑道：「你在消遣我嗎，十級靈丹就想換十一階內丹，閣下想必也知道，十一階內丹代表著什麼。」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幾枚十級靈丹可以換到一枚十一階內丹。」游小默連忙解釋道。
青年皺了下眉毛，久久不語，似乎在猶豫。
游小默耐心的等他。
兩分鐘過去了，青年終於開口了，手指慣性的敲著桌子，猶豫的說道：「十一階內丹很珍貴，我當初從族中偷……咳，拿出來是想換彩丹，不過既然閣下這麼有誠意，我可以賣給你，但要八枚十級靈丹才換，而且只換一枚內丹。」
游小默眼角一抽，果然貴得離譜，用靈晶衡量的話，八枚十級靈丹僅市價已經接近兩億靈晶，他就不信一枚十一階內丹要這麼貴，一個半億就差不多了。
「八枚太多，換一枚十一階內丹反倒不划算了，我只能給你五枚。」
游小默還沒必要一定要得到這枚內丹，十級靈丹可不好煉，而且他用的都是上品靈草，質量肯定比大部分靈丹好得多。
青年直接皺起眉，搖搖頭：「五枚不行。」
游小默說：「你別急著否定，我的靈丹都是上品靈丹，而且品質不錯，五枚已經很划算了。」說著他便將靈丹拿出來。
青年心意一動，接過他遞過來的靈丹，一看，靈丹成色果然不錯，確實都是上品靈丹，他剛剛說八牧也沒奢望全都是上品，能有兩三枚就不錯了。
游小默看他心動的表情就知道成功了，「怎麼樣？」
「成交！」
第505章 一百塊靈晶
方長老找到他們的時候，游小默已經與青年做好交易。
游小默除了換一枚十一階內丹，還用三枚十級靈丹換走他攤位上三枚十階內丹，一下子花掉他八枚靈丹。
本來，以青年賣的內丹等階是完全可以去第二層的，但是他似乎不樂意去那裡，所以就在第一層擺攤。在游小默來之前，其實他的攤位聚集了很多人，只不過大部分人被他的態度和昂貴的價格給嚇走。
走之前，游小默告訴青年以後若有十階以上的內丹可以考慮賣給他，然後留下地址和姓名就走了。
青年站在原地，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出手如此豪綽的人，而且都是不可多得的上品靈丹，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並不缺幾枚靈丹一樣，衝著他的靈丹，或許下次也可以跟他做生意。
中庭交易會的第二層是封閉式的地方，出入口設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若不是方長老帶路，想找到也要費一番功夫。
與有著帝境巔峰修為的兩名看守者打過招呼後，方長老便將他們帶上去，拿著特製的牌子在牆壁上一刷，在他們面前的禁制突然開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缺口。
剛走進去，一股壓抑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他們來得不算晚，但裡面卻已經有很多人到了，從他們身上，游小默感覺到不弱的威壓。
「這裡便是交易會的地點，二位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可去那裡看看，老夫先告辭了。」方長老指著人群聚集的地方。
中庭交易會的交易方式和輪迴樓一樣，都是將物品擺出來並且標明賣家的要求，其他人根據自己的意願出價，最後價高者得。
方長老指的方向正是那些物品陳列的地方，周圍圍著一大群人，所以才沒有看到。
兩人走過去，入眼便是各種在外面看都看不到的東西。
展覽台只有三張長條櫃，物品錯落有致，除了每張長條櫃末尾的物品還沒開放之外，其他的都已經標好最低價格，每種東西都有一些人競價，從旁邊減少的卡片數量就能看出來了。
游小默走到第一張長條櫃的尾端，最後一件物品蓋著一塊黑布，黑布是一種特殊的材料製作的，可以阻隔他人的窺視，不論是肉眼還是其他方法。
兩人轉了一圈，游小默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這裡每件東西，用靈晶來衡量的話，價值最低也有將近一億靈晶的，如此大手筆，難怪中庭交易會的門檻會那麼高，非熟人不予引薦。
「怎麼樣？」凌霄問道。
游小默掰著手指算道：「那株幽靈草和九里香正是輪迴丹的材料，不過我看似乎有不少人在參與競爭，勝算可能不會高。」
如果他是一名彩級丹師就好了。
「看看再說。」
每個人對靈草的評估都有自己的見解，就像游小默看中的幽靈草和九里香，因為都是十一級以上的靈草，品質更是達到中上品。
有些人覺得它的價值超過兩千萬靈晶，有些人則覺得可達三千萬靈晶，所以想要克到速林靈草，就不能吝嗇。
然而，能參加中庭交易會的人無一不是身家豐厚之人，因此想要衡量出最高價是很難的，除非不惜血本。
兩人走到幽靈草面前，旁邊的卡片一共有十張，現在只剩下五張，也就是說在他們前面已經有五個人提交了價格，可惜他們來得比較晚，看不到競價的對於。
幽靈草的主人應該是一名修煉者，而且只有帝境修為，因為他的要求主要是針對靈丹。一株十一級的幽靈草可以換到一枚十級靈丹，但這只是市價，很多人心目中都會這麼想，所以要怎麼加價碼就看自己捨不捨得下血本。
游小默為難的皺起眉，看向旁邊的凌霄，「你有什麼建議？」
凌霄說：「出兩枚靈丹。」
兩枚十級靈丹已經超出幽靈草的價值，但為了爭取到它不得不這樣做，不過他們能想到，其他人也能想到。
游小默想了想，在兩枚靈丹後面添加了一點東西。
另一株九里香他也用了同樣的方法，要是這樣還不行，他就只能把這件事告訴傅蒼穹，讓他自己去解決，至於他要用什麼方法，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做完兩件事，時間已經過去三分之一。
沒過多久，中庭交易會的負責人終於出現了，一名穿著鮮艷粉裙的程姓女子，妝容端莊漂亮，不染一絲風塵之氣，隱隱透著一絲神境強者的威壓，讓人驚歎。
此時，除了三種用黑布蓋著的東西，其他的已經結束競價的時間，接下來就差宣佈誰是最後的得標者。
為了公平起見，每件物品都由程姓女子親自宣佈，幸好東西本來就不是很多，很快便輪到游小默競標的幽靈草和九里香。
「紅老出一枚十級上品靈丹和一枚九級靈丹，張閣老出一枚十級上品靈丹和五百萬靈晶……雲少出兩枚十級上品靈丹……」說到這，程姓女子突然頓住了，緩緩說道：「我宣佈幽靈草的得主是游小哈……」
「慢著！」
正在這時，一道年輕冷酷的聲音驟然響起。
被打斷話，程姓女子皺起眉，看向開口說話之人。
眾人亦看過去，發現是一名長相上佳的藍衣男子，男子手中搖著折扇，其身後站著兩名老僧入定般的老者，頭髮一黑一白，看起來很像是黑白雙煞，這是游小默看到之後的想法。男子臉上明顯傳達著不悅的神色，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見眾人的視線集中在他身上，他才走出人群，兩名老者亦步亦趨。
「這位公子有什麼問題？」程荷淡漠的問道。
藍衣男子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溫雅的看著程荷說道：「在下便是雲少，我只想知道，我出價兩枚十級上品靈丹，為何得主卻是他人。」
眾人頓時露出憂然大悟的表情。
兩枚十級靈丹換一株十一級幽靈草，可見男子是個財大氣粗的人，然而他卻敗給其他人，難怪他心裡會不舒服。
「因為游小哈的價格比雲公子要高一些。」程荷絲毫不意外。
「高一些？」
「不錯，他的價格是兩枚十級上品靈丹和一百塊靈晶。」說到靈晶，程荷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中庭交易會她主持了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趣的人，太會投機取巧了，若不是多出一百塊靈晶，結果兩人恐怕還要再進行比對。
雲少愕然，他竟然敗給了一百塊靈晶？
游小默沒想到這個辦法還真管用，當真是驚喜，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九里香應該也會落入他囊中。
果不其然，那位雲少也有參與九里香的競標，仍然是兩枚上品靈丹，而游小默又比他多出一百塊靈晶，幽靈草和九里香輕輕鬆鬆的進入他的口袋裡。
連著兩次被鎮壓在第二，雲少臉色很不好看，看著游小默的眼神充滿不善，連他身後兩名老者也睜開懶散的眼晴，眸中的寒光若有似無，僅一眼就讓周圍的人感覺到一股壓抑。
游小默沒注意到，用四枚靈丹才拍下兩株靈草他是一點也不心疼，反正最後買單的人是二師兄第二個師傅傅蒼穹，而且還能拿到報酬。
凌霄有注意到，懶洋洋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瞥向兩名老者，眸光暗含威懾，霎時令二人心中一凜，立刻收回目光。
其中一名老者立即拉住欲發怒的雲少，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雲少震驚的目光霎時落在凌霄身上，沒料到對方竟然也有強者在其左右，最終不得不暫時收斂不滿的情緒。
這時，程荷已經讓人將最後三件壓軸之物端上來。
既然能作為中庭交易會的壓軸之物，自然不幽靈草這些東西可比擬的，因為交易會藏得嚴實，所以很多人事先都不知曉。
一個個探著腦袋張望，眼晴死死的盯著黑布之下的東西。
第506章 驚喜之物
中庭交易會終於迎來高潮部分。
程荷走上前親自掀開蓋著第一件物品的黑布，黑布下，赫然躺著一卷描繪著藍色紋路的卷軸。
眾人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出功法和技法，若真是這樣，很可能是頂級功法或頂級技法，想到這，他們不由得激動起來。
程荷拿起卷軸，似猜到大家心裡在想什麼，淡淡一笑：「各位或許以為這是頂級功法或技法，但是很抱歉的告訴大家，這卷卷軸不是功法也不是技法，不過我可以保證，它的價值不會差頂級功法多少……」
她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在場幾位有名望的丹師的臉，緩緩說道：「因為它是一張一品彩丹的丹方。」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人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涼氣。
丹方這種東西不論是財大氣粗的丹師工會或馭獸工會，他們都不會把丹方拿出來拍賣，就算是十級丹方也一樣，更別說彩丹的丹方，那絕對是無價之寶，數量比起頂級功法技法還要稀少。
一想到這，不少丹師都露出堅定的眼神。
這些人之中有丹師工會和馭獸工會的丹師，早在得知今天的交易會會有一張一品彩丹的丹方出現，他們就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根據以往的情況，只要是有丹師工會或馭獸工會想到的東西，最後多會落到他們手中，其他丹師因為情報不足，有沒有他們財大氣粗，所以經常只能望洋興歎。
程荷看到大部分人露出垂涎的表情，丹師眼神卻又透出一絲無奈，就知道他們都放棄了，平時確實也是這種情況，但今天似乎多了兩個強而有力的競爭者，思及此，她分別朝游小默和雲少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丹方乃是一種名為乾坤丹的彩丹，乾坤代表天地與陰陽，所以又名陰陽丹，它能讓人在遭受死亡威脅時激發出潛在的能力，事後還有可能晉級，相當於多了一條命，在一品彩丹之中可以算是上等靈丹。」
聽著程荷緩緩道來。
游小默發誓他聽到很多人吞嚥口水的聲音。
不過也難怪，乾坤丹的價值比一般彩丹要強得多，能夠激發潛力，還能晉級，簡直就是一石二鳥。
「程長老，丹方的主人有什麼要求？」丹師工會的雷老走出來，此人便是九夜的師傅，在丹師工會的地位頗高，很多人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雷長老，這一次他對乾坤丹的丹方志在必得。
哈哈！
一道洪亮的笑聲自人群中傳出來，眾人循聲望過去，發現發出笑聲的人是一名鬍鬚花白，頭髮亦白如雪的老者，珠圓玉潤的臉龐掛著笑盈盈的微笑，頗有幾分老頑童的感覺。
這個人是雷老的死對頭，即喬無星的師傅申老頭，他和雷老的目的是一樣的，見雷老看過來，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你笑什麼？」雷老不悅的道。
「你管我在笑什麼。」申老頭眉毛一揚。
這對話看似火藥味十足，但聽起來更像兩個冤家，關於兩人之間的恩怨，游小默聽喬無星簡略的提起過。
據說兩人很久以前是好朋友，不知為什麼，一個加入丹師工會，一個加入馭獸工會，可能意見產生分歧，後來每次見面都少不了斗一次嘴。
程荷彷彿早就猜到這種情況，表情不變的說道：「丹方的主人只有一個要求，他要一枚一品彩丹和一枚二品彩丹。」
剛起個頭，兩個老頭就安靜了起來。
相較於其他人一臉愕然，他們的表情卻很自然，這就是走後門的好處，早一天知道就能先坐準備。
游小默一聽這個要求就知道自己沒戲了。
他現在連一品彩丹都煉不出來，何況是二品彩丹。
早知道這裡有乾坤丹的丹方出現，他就應該爭分奪秒的提升實力，要知道他身上現在連一張彩丹的丹方都沒有，足可見乾坤丹的丹方有多麼吸引他，結果現在只能乾瞪眼。
游小默下意識的忽略掉他沒有丹方就算提升實力也煉不出彩丹的事實，陷入無限的懊惱之中。
凌霄見他一臉失落，嚴重閃過一道光芒。
另一邊，原本也是一臉志在必得的雲少，此時像吃了蒼蠅一樣，一品彩丹他身上正好有一顆，但是二品彩丹就沒有了。
「這位程長老，敢問二品彩丹可以用其他東西代替嗎？」雲少想來想去，還是不甘心的走過來問道，儘管他知道希望很小。
不出意外，程荷搖搖頭，「不能，丹方的主人點明只要一二品彩丹。」
雲少表情陰晴不定的退回去，手中的折扇煩躁的搖著，眼睜睜的看著一張彩級丹方從他面前飛走，那種感覺和游小默有異曲同工之妙。
接下來果不其然，最後的競爭者只有雷龍和申老頭二人。
當他們同時拿出兩枚一二品彩丹後，要判斷誰更好久只能看靈丹的成色，因為他們拿出來的彩丹是一樣的。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程荷也為難起來，她請來中庭交易會最好的鑒定師出來，在對方檢驗過後，得出的結果卻是差不多，這下子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