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貌比較簡單，他只要讓貓球幻化一張熟人的臉就行了，名字就比較難了，既要讓凌霄熟悉，又不能讓赤血家族的人發現他就是游小默或游小哈。
真糟心！
第482章 因禍得福
胡村的靈草田有近千畝，其中以兩級和三級靈草為止，一級靈草價值不高，四級以上的靈草則因為週期較長，所以種的量很少。
靈草田的靈草是去年種下的，還有兩個月剛好一年，二級靈草已經成熟，綠油油一片，看起來特別舒服，空氣都是靈草清新的味道，三級靈草還差幾個月才能成熟。
游小默粗略看了一眼，這些靈草質量並不好，都是下品靈草。
想來也是，胡村的村民都是普通的凡人，以他們的能力，想種中品和上品靈草是絕對不可能的，何況如果不是丹師，他們也挖不出完整的靈草，也就只有低級靈草才可能，因為低級靈草的根系不深。
漫不經心的看一篇後，游小默收回視線。
不料，在他懷裡待得好好的吞金獸突然躁動了起來，一下子從他衣服裡竄出來，四隻爪子輕巧的落在地上，迷你的身體驟然漲大，溫順的他突然衝著靈草田某個方向吼叫了幾聲，可是嘴角卻有可疑的口水流出來。
游小默詫異的挑眉，走過去將他抱起來，視線朝小山坡看了過去。
胡村的北邊有一座小山坡，村民栽種的靈草正是在小山坡山腳下百米外，能讓吞金獸突然躁動起來，莫不是小山坡上面有什麼東西？
持著疑惑，游小默抱著吞金獸朝小山坡走過去。
當他們走到山坡腳下時，吞金獸突然從他的懷裡跳了下去，屁顛屁顛的朝山坡跑過去，尾巴搖得十分歡快。
游小默只好跟上去。
小山坡因為地勢高，站在上面可以將整個胡村一覽無餘，不過因為山坡的泥土較為鬆軟，所以無法種植靈草。
吞金獸很歡快的躍到山坡的另一面，然後在一處裂縫前停下來。
背對著胡村的小山坡有一處裂縫，裂縫卻是岩石構成的，開口不大，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
吞金獸衝著裡面叫了兩聲，然後又衝自家主人叫了一聲，好像在催促他快點進去一樣。
游小默反倒遲疑了，裡面會不會有危險啊？
吞金獸容不得蠢主人猶豫，跑過來咬住他的衣擺就想拖著他進去，這貨力氣很大，游小默怕他把衣服撕壞了，只好跟著他的步伐。
裂縫內是一處三四丈寬闊的空間，裡面佈滿了暗色系的岩石。
吞金獸跳上這些岩石，寶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看著洞內最裡面，嘴角的口水流得更兇猛了。
游小默剛走進去，立刻發現裡面的靈氣濃度是外面的幾倍不止，等往內部一看，頓時呆了。
他該不會走錯地方了吧，裡面竟然有一片靈草田，而且還開得生機勃勃的樣子，雖然還沒有成熟，但是他卻能感覺到這些靈草傳來的波動，比他以前見過的任何一株靈草還要強大，它們的等級絕對在十級以上。
兩隻金翅蟲也從他的衣服飛出來，不同於吞金獸還能衝著靈草們流口水，兩隻顯得有些焦躁，在他的身邊飛來飛去就是不靠近靈草田。
看到這一幕，游小默突然福至心靈，他看了看吞金獸的情況，雖然他看起來很想要裡面的靈草，但是卻站在石頭上猶豫不決，時不時焦躁的踢了爪子，顯然跟金翅蟲一樣，想要卻不敢靠近。
游小默想到那對老夫婦跟他說過的一句話。
胡村靠近死亡之森，而死亡之森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次妖獸潮，但是老夫婦卻說，妖獸潮從來不會攻擊他們的村莊。
按理說，胡村不可能會倖免，除非胡村有什麼秘密。
若不是看見這片靈草田，還有吞金獸他們的反應，他一定想不到，更加不會想到，原來十一二級的靈草對妖獸有壓制的作用。
游小默賊笑的搓了搓手，看來是因禍得福啊！
「親愛的靈草們，我來啦。」
靈草田的面積不大，長寬只有三四米，不過卻劃分得很清楚明白，像二三十塊小格子一樣，分別栽種著一株靈草，皆是不同品種的。
這些靈草似乎已經種了很多年，成長階段最短的也有幼苗狀態，幸運的是，沒有一株是已經成熟的。
游小默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掉落的種子。
石洞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牆壁上有人工鑿過的痕跡，不過大概是荒廢太久，牆壁上長滿了青苔，已看不到石洞原來的模樣。
不管曾經住在這裡的人是誰，那個人顯然已經煙消雲散了，否則這裡栽種著這麼多十一二級靈草，石洞的主人不可能不會做些防範措施。
游小默一邊挖靈草，一邊如是想著，不過不管如何，反正這次靈草他一定要挖走，就算裡面沒有輪迴丹的靈草，也能留著備用。
至於胡村的人，他已經幫他們想好退路了。
現在留在胡村的人家，之所以沒搬，最主要還是沒有靈晶，他身上還有點靈晶，到時給他們一些，就當是他把靈草挖走的賠償，不然就這麼走了，他良心上也會不安的。
靈草的等級太高，全部挖出來怕是到太陽下山都挖不完。
游小默挖了第六株後終於停下來，他瞅了瞅外頭的天色，快下山了，看來只能到此為止，明天再來繼續。
游小默拎起吞金獸走出山洞，金翅蟲自發的飛到他的頭上。
回到胡村，老夫婦聽說他要住下來，雖然驚訝，但還是熱情的給他清了一個房間出來，房間是他們的女兒的，一次意外死在妖獸的口中，後來便空了下來。
老夫婦還想給他送吃送水，不過游小默讓他們別送，他暫時沒心情吃飯，晚上有很多事情要做。
關上門後，游小默從空間裡拿出一隻玉瓶和一隻小碟子。
玉瓶裝著金燦燦的液體，正是在六月山脈底下的地宮得到的東西，吞金獸噬金屬，最愛吃的就是這種金色液體。
游小默往碟子裡倒了半瓶，吞金獸立刻跑過來，伸出舌頭就津津有味的舔起來，像只哈士奇一樣。
金翅蟲立刻在他面前飛來飛去。
游小默手揮過去，兩隻立刻敏捷的飛開，「好了好了，少不了你們的。」說著他就從空間裡拿出兩株七星草扔給他們。
確定他們安安靜靜的吃東西，不會突然跑去嚇到老夫婦，游小默盤腿坐在床上，往嘴裡倒了幾滴靈水才修煉起來。
第二天，游小默起了個大早。
不過老夫婦起得比他更早，剛走出房間就看到兩人戴著草帽正準備出門，游小默猜想他們可能是準備去靈草田挖靈草，便叫住他們。
「老伯，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嗎？」
老人詫異，旋即笑道：「公子若不嫌棄，便一起來吧。」
游小默立刻回房將吞金獸和金翅蟲拎出來然後跟他們一起去靈草田。
老夫婦的靈草田並不大，畢竟兩人年紀太大了，他們再有心也種不了那麼多靈草，滿打滿算也就一畝地。
地裡只種著二三級靈草二級靈草比較多，佔了三分之二，已經全部成熟了，老夫婦準備把這些二級靈草都摘下來，不過他們動作太慢，所以幾天下來只摘了不到十分之一。
游小默看了下他們挖過的地方，坑坑窪窪，顯然是直接用小鏟子把靈草從地裡挖出來的，這樣雖然可以確保靈草的根部不會受到損傷，但是太麻煩了。
想到自己的目的，游小默走過去對那對老夫婦說道：「老伯，那麼別先忙活，照你們這種速度，要想全部挖完，還得費上一個月的時間，這樣吧，不如我幫你們挖。」
「公子，這怎麼行呢？」老農抬起頭，笑了笑，「這是我們的活計，您是客人，與這事沒有半點關係，不能麻煩您。」
游小默回道：「老伯，我是丹師，這點事對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再者，我還想跟你們談談買靈草的事情。」
老夫婦終於停下手中的活計，驚訝的看著他。
他們沒聽錯吧？
第483章 說服
老夫婦雖然是凡人，但他們都聽說過丹師是怎樣神奇的存在，而且游小默見他們半信半疑，還露了一手給他們看。
以他現在的實力，要將一片低級的靈草從地裡挖出來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靈魂之力覆蓋過去，大片的靈草便從地裡自行拔起，然後整整齊齊的放在老夫婦的腳下。
親眼看過後，老夫婦終於相信他的話。
游小默這麼做除了要讓他們相信之外，還要讓他們確信他就是丹師，因為他要買的靈草不止老夫婦一家，而是全村。
老夫婦是胡村的老人，他們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除了一個人，沒有人比他們更有資歷，兩人一出馬，村裡剩下的那些戶人家立刻相信了一大半。
不到半個時辰，大家都在老夫婦的房屋外的空地集合。
黑壓壓的一群人，怎麼著也有四五百人，胡村很少有外來者，所以聽老夫婦說起這事，一個個探頭探腦，想看看想收購靈草的人是誰。
游小默見人差不多到齊才走出來。
結果爭論的聲音更大了，他們大概沒想到會是這麼年輕的人，神情更加懷疑了。
村長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很憨厚，他代表大家走了出去，畢恭畢敬的走到游小默面前。
「這位公子，聽胡老說您要收購我們天地種植的所有靈草，可是真的？」
游小默咳了一聲，「我偶然經過這裡，發現你們在種植靈草，正好我需要一大批靈草，所以才做出這個決定，諸位若肯賣與我，我願高價收購。」
「公子，實不相瞞，我們胡村的靈草都是清風門預定的，如果我們賣給你，日後清風門找上門來，胡村恐怕會多災多難。」
村長雖然對游小默「高價收購」四字很動心，但他更多的是考慮到胡村的安危，他們只是一介凡人，鬥不過清風門。
游小默說：「這件事我已經聽老伯說過，我聽說胡村十年來一直受清風門的壓迫，如果給你們機會搬離這裡，你們願意嗎？」
村民們頓時面面相覷。
他們自然是願意的，像他們這樣的小村莊還有很多個，要不是清風門欠他們的債一直拖到現在都還沒還，導致他們都沒有錢財，他們早搬過去了。
村長心意一動，「願聞其詳。」
游小默假裝掐了一下手指，然後才用一種神棍的語氣對他們說道：「近日我觀胡村風水，發現胡村的氣運快走到盡頭，你們若是不盡快搬走，下一次獸潮很可能會將胡村踏成平地。」
村長倒吸了一口冷氣，踏平？
他們都是凡人，對氣運這種東西是一頭霧水，所以都是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信念。
「這位公子，胡話還是莫說為好。」
這時，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個白髮蒼蒼，手拄枴杖的佝僂老人，由於年歲已高，他的眼皮耷拉著，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不過村民們看他的眼神卻都很尊敬。
游小默沒想到半路會殺出一個程咬金，而且他看起來在胡村似乎挺有地位的，這樣的人很難纏，要說服他們不容易。
游小默想了想，遂問：「老人家何以認定我在胡說？」
老人手中的枴杖重重的擊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村民們立刻安靜了下來。
「老夫今年已一百一十歲，在胡村生活了一百一十年，一百多年來，老夫親眼看過的獸潮便有八十三次，可這獸潮從來沒有一次攻擊過胡村，即使偶爾有失散的妖獸，它們也只在村外徘徊，從不會進入村莊，這種情況自胡村建立起便一直如此，你如今卻說胡村會被下一次獸潮攻擊，豈不是胡說？」
老人一番話頓時令村民們都動搖了起來。
游小默暗道一聲固執，不過他也知道老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胡村看起來應該有一兩百年的歷史，一直相安無事，突然有人告訴他們胡村會被獸潮攻擊，真正相信的人估計沒幾個。
游小默早就想過這種情況，聽到老人的話並未感到意外。
「老人家，我知道你們不相信，這種事我解釋再多也沒有意義，只有時間才能證明對錯，不過這件事姑且放一放，我們先解決靈草的問題。」游小默話鋒一轉，立刻把大家的注意力帶到另一個問題上。
老人不滿的道：「這個問題村長剛剛也已經說過，靈草是清風門預定的，如果賣給你，等清風門的人過來，我們拿什麼賣給他們？」
游小默總覺得這個老人有些咄咄逼人，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因為跟他剛剛說的問題有直接關係，所以他決定暫時避開這個問題，假裝沒聽到老人的話。
「諸位若肯把靈草賣給我，我願意以五百株二級靈草一枚靈晶的價格收購，另外我需要你們的田地，一畝田地加上沒有成熟的靈草，我可以給大家一百枚靈晶。」
游小默早上與老夫婦下田時粗略的算過，一畝靈草田可以種植上千株靈草，以二級靈草為例，滿打滿算也才兩枚靈晶，他挖了胡村安全的保障，只給兩枚靈晶他也過意不去，所以他決定編個好點的故事，把靈草田也買了。
早上他問過老夫婦這裡的生活情況，一枚靈晶可以讓村裡人生活幾年，一百枚靈晶夠他們幾輩子無憂無慮了。
他知道胡村的村民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靈晶，有些人甚至可能從來沒有見過靈晶長什麼樣，動心的人肯定有不少，至於那麼不動心的，他再想辦法解決就行了。
村民們已經被他的話說得懵了。
五百株靈草一枚靈晶？一畝靈草田一百枚靈晶？
在他們的印象中，清風門收購他們的靈草要五百株才給五枚水晶，而水晶與靈晶的兌換比例可是1000：1。
「大家別信他，此人無緣無故給這麼高的價格，一定有什麼陰謀！」佝僂老人又跑出來挑撥了。
游小默也不辯解，他很乾脆的從老夫婦的屋子裡搬出一張桌子，然後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把閃亮的靈晶放在桌上，環視著眼睛看得發直的村民們一圈，淡定的說道：「在下說話算話，想必各位也很想離開胡村，免受清風門的壓迫過上好日子，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想要賣靈草賣地的儘管來找我，我會當場把靈晶結算給他。」
話音一落，氣氛陷入沉默。
沒過一會，老夫婦便第一個走了出來。
他們與游小默相處過，早上又是他幫忙把成熟的靈草挖出來的，那麼好相處的一個人，老夫婦決定信他一次。
老夫婦只有八百多株二級靈草，游小默先給他們一枚靈晶，其他的按照水晶幣算，幸好他身上還有一些以前沒用完的水晶。
將靈晶和水晶都裝進儲物袋，游小默還把儲物袋附送給老夫婦。
儲物袋是很普遍的東西，凡人也可以用，對他們來說就像百寶袋一樣，搬家的時候正好可以把傢俱裝進去，輕鬆自如，省了很多麻煩。
一些眼尖的村民看到這一幕，紛紛跑回家拿靈草。
他們早就聽說過儲物袋這種東西，但價格對他們來說太貴了，現在看公子似乎有意贈送他們一個儲物袋，不積極一點要是沒有了就只能後悔。
佝僂老人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了。
游小默見狀，便笑著說道：「老人家，我知道你是為大家好，怕村民們上當受騙，不過我真的沒有惡意，如果您不相信，不妨賭一把，看看下一次獸潮是不是如我所說，反正你橫豎都不會有損失不是嗎？」
佝僂老人似乎沒聽進他的話，哼一聲轉身就離開了。
老農走過來安慰道：「公子，您別介意，翁公是我們胡村資歷最老的老人，脾氣有點固執，若他還想不通，到時我們再去勸勸他。」
游小默笑著點點頭。
之後不到一個時辰，又有二三十戶人家跑來跟游小默交涉，不過他的儲物袋很快就告竭了。
第484章 劫色
游小默平時沒有買儲物袋的習慣，他之所以有那麼多個，是他以前和別人交易時得到的，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需要這麼需要儲物袋。
看到村民們對儲物袋的期待，游小默最後還是決定親自跑一趟星羅城，反正來回只要兩個時辰，當天就能回來了。
跟老夫婦說一聲後，游小默就出發了。
老夫婦見他這麼用心，決定幫他去說服胡村幾家比較固執的。
離開胡村後，游小默讓貓球幻化出另一張臉，確定沒有破綻後才權利朝星羅城奔跑而去。
時間比他預料的要快一刻鐘，不過等他跑到星羅城外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氣喘了。
星羅城是一座巨大的怪物，是通往赤血城的關卡之一。
作為南陸最大的一座城池，星羅城的繁榮令人無法想像，好在城門有多個入口，不然光排隊就要浪費半個多小時。
交費進城後，游小默毫不費力就找到了賣儲物袋的鋪子，看起來是布莊，若不是找人問了路，他還以為是在靈草鋪才有賣。
布莊裡的顧客多是女人，少數是陪女人來的男人。
女人們嘰嘰喳喳的都在討論哪塊布比較好看，店裡的夥計忙得腳不沾地。
游小默見沒人注意自己，只好去櫃檯找掌櫃，掌櫃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要買超過百個儲物袋的顧客，不由得多看他幾眼。
「客官，您要買多大空間的儲物袋，我們這兒有兩百平方，四百平方和六百平方這三種。」
游小默思索道：「給我兩百個兩百平方的就行了。」村民們的傢俱沒有多少，兩百就足夠他們用了。
掌櫃立刻清算起來：「一個是五枚靈晶，兩百個是一千枚靈晶。」
像他們這種做布料生意的店舖，一般最大的一筆交易也不過是白來枚靈晶，像這樣一次性就上千的交易是很少見的。
掌櫃贈送給游小默一個四百平方的儲物袋。
游小默乾脆的付了靈晶，拿著儲物袋就離開了布莊。
須不知，他的大手筆的動作被外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等他離開後，立刻有兩個人跟了上去。
櫃檯的掌櫃正好看到這一幕，但是他沒有找人去提醒游小默，這種只能自求多福。
剛走出幾米，游小默就發現他被人跟蹤了。
他差點以為他的身份暴露了，隨即發現跟蹤他的人實力不咋樣，真要發現他的身份，不可能派這麼弱的人來。
游小默不再理會，加快速度出城。
跟蹤他的兩人的實力雖然差，但速度明顯不錯，竟然沒有被甩掉，反而緊緊的跟著他到了城門口。
游小默不著痕跡的掃了他們一眼，發現跟蹤他的人是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看來他果然長著一張好欺負的臉。
出城後，游小默放慢腳步。
兩果然追了上來，高個子一臉猥瑣相，開口就道：「打劫，把衣服脫了。」
游小默一呆，「打劫為什麼要脫衣服。」
高個子啐道：「因為我們要劫財和劫色。」
游小默被雷得裡焦外嫩，握緊拳頭，靠之，他長得像女人嗎，竟然要劫他的色，腦子給驢踢了是不，沒看到他是個男人嗎？
「你再說一遍，要劫什麼？」
高個子一副『你很煩』的表情。
矮個子突然拉了他一下。
高個子正要問，一道黑影比他更快的閃到他們面前，緊接著一條由下往上的腿狠狠的踢中他的下巴，高個子飛起做了個自由落體運動，『卡嚓』，貌似脊椎骨斷了。
矮個子嚇得腿都抖了起來，見游小默朝他走過來，立刻往他同伴身邊用力一撲，裝死！
游小默被這傢伙的反應給逗樂了，總算消氣了，拍了拍衣擺的灰塵，轉身離開。等到他趕到胡村，已經有好多村民挖好靈草，正在老夫婦家等著他，看到他回來，一個個喜不自禁，他們其實有點擔心游小默會一去不回。
胡村多戶人家只有一畝地，兩畝以上的人家的只有十幾家，這些人的動作比較慢，因為挖靈草要費不少時間。
也只有他們的靈草田里有種四五級靈草，因為他們挖不了，所以實際包括四級以上都是留給青風門的人自己挖的。
考慮到這些情況，游小默就讓他們算算靈草田里有多少株靈草，否則等他們挖完還不知道要幾天。
這樣確實比較方便，一些正著急村民聽說可以這樣，差點欣喜的挑起來。
直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胡村近兩百戶人家除了翁公，所有人都賣了靈草和靈草田，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相信過不了兩天他們就會陸陸續續搬走。
下午，老夫婦還過來跟他說很多村民都在興高采烈的商量要去哪個村子落腳，他們現在有了錢，就算幾年不幹活也不會餓死了。
想到這，游小默心裡頭立刻放下一塊石頭。
現在就只剩下那個頑固的翁公，到底要怎麼說服他才好，對付這種頑固的老頭，他還真一點辦法也沒有。
游小默上一世的爺爺非常寵他，爺爺的朋友也很關心他，他根本沒機會遇到這種頑固老頭。
正在這時，老農敲門走了進來，「公子，我想和您說說翁公的事情，或許，對您有幫助。」
游小默詫異的揚了揚眉，難不成這個翁公身上還有故事不成？
其實還真有。
翁公一家原本是胡村的大戶人家，洗下子孫滿堂，是胡村最有福氣的老人，但是自從青風門來到這路之後，他的兩個兒子因為不滿青風門的霸道，結果一家都被殘忍的殺害了，翁公因為年邁又剛好出門，所以逃過了一劫。
從那以後，翁公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古怪，他曾經發過誓要永遠守在胡村，他要親眼看著青風門遭到報應。
翁公已經一百多歲，這個壽數在凡人中已經很高，據說是因為他年輕時曾誤吃過一株靈草，幸得高人相救才活下來的，之後他的身體就一直健健康康活到現在。
聽完，游小默發現他要說服翁公離開比升天還難。
不過他現在改變主意了，既然翁公想留下來，那就暫時讓他留，反正獸潮也沒那麼快來。
想通這一點，游小默第二天久去山坡後的石洞挖剩下的靈草，等他回來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已經走了將近三分之一。
第三天又走了一批人。
第四天，那對老夫婦也走了，房間留給游小默住。
第五天，最後一批人走後，胡村終於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游小默和翁公兩人。
翁公已經很老，沒有生存能力，胡村的人便將他們的糧食給翁公留下一些，滿滿噹噹的放在他家裡的地窖，夠他吃吃喝喝好幾年。
游小默看過那些食物，有些懷疑老人能不能咬得動，想了想，他就給翁公留了些靈果。
他的空間有很多食物，以前攢的都沒吃完，主素，正好適合翁公。
一開始翁公並不接受，村裡人給他的東西他接受，但游小默不過是個毫無關係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接受陌生人的施捨。
游小默只對他說了一句話——吃這些東西才能活得更久。
然後翁公就乖乖的吃了，靈果能滋潤身體，延年益壽，吃一顆可以一天不用吃飯，發現這件事後，翁公再也沒有推遲過。
老人很珍惜他的生命，一定要活到看到青風門遭到報應的那一刻。
有一次，游小默，忘記給他送靈果了，老人家也不開口，但是他隔三差五就跑到他屋外轉，因為村子裡到處都是空房子，所以老人乾脆搬到他住的房屋附近，每天出來經過他的房子。
游小默服他了，他可不想被老人發現石洞的秘密，於是用儲物袋裝了一些靈果給他。
費時五天，游小默終於把石洞裡的靈草挖完了，他找翁公打聽過了，獸潮是每年才會來一次，距離今年的獸潮還有一個月，也就是說胡村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還是安全的。
游小默是挺想挖完就走，可是翁公不能放著不管。
正為難之際，青風門的人卻找過來了。
第485章 人不可貌相
往年，青風門的人總是插在三級靈草成熟的時候來收靈草，也就是兩個月後，但今年卻提前了兩個月。
游小默有些意外。
翁公看到他們卻很激動，瞇成一條線的眼睛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但是游小默覺得，這雙眼睛帶著殺氣。
青風門的人對只剩下兩人的胡村很驚訝。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胡村的人是聽到他們提前來的消息才逃走的，但是看到靈草田的靈草還在，他們就更奇怪了。
胡村剩下的兩百戶人家，幾乎每一戶都被搬得乾乾淨淨，以凡人的動作，如果不是早有準備，動作不可能這麼快，而他們提前來的決定卻是昨天才下達的。
不過這個疑惑只是一閃而過，青風門派來收靈草的人立刻被靈草田的靈草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