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之陈年 下——The_Care
The_Care  发于:2016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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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这么喜欢团建,以后想去哪儿都告诉我,我带你团建去。”

“嘁,要是是咱俩一块去就不叫团建好么。”

“那叫啥。”

“这你都不知道?土包子,那叫蜜月!”

“噗——”

敖钧之一口酒喷出来。

“周庭让,你故意的。”

“我没有啊,是你自己喷出来的。”

“我是说,你故意,勾引我。”

“我、我哪有……”

“不行,我受不了了!”

抽走周庭让手里的盘子放到桌上,敖钧之拉着周庭让直接就从后门出了会场,来到了酒庄背后的小溪旁。

“你干嘛!我出来之前得跟主管说一声的!”

“马上,马上就回去。”

“你到底要干……唔——”

砰,身体被敖钧之压到背后的石壁上,周庭让的双唇被敖钧之骤然封住,热烈的吻如狂风暴雨般来袭。

在一番激烈的纠缠之后,敖钧之怕周庭让缺氧,暂时撤离了些,给他一点空间呼吸。

“怎么办,我好像怎么吻你都吻不够,看来以后我们的蜜月,起码得来个365天的,否则满足不了我。”

红着脸没说话,周庭让的羞赧里尽是一片心甘情愿。

再次捧起周庭让的双颊,敖钧之像上瘾一般又贴了上去,舌尖在交汇处打转不停,势要将周庭让血红的唇吻到苍白,吻到干涸,吻到一起老去。

“唔唔——”快要被这一份疯狂淹没,周庭让终于因为缺氧而撑开了敖钧之的胸口,恢复了些理智,“好啦……再不回去该被主管发现了……咱们回家再……再……”

“再什么,嗯?”

敖钧之喘着粗气,欲望写满一脸。

“哎呀你懂的!”

不好意思的推开敖钧之,周庭让一溜烟儿就小跑进了会场。

慢条斯理的跟在后面,敖钧之整了整领带,也回到了会场。

“总监,刚刚大伙儿抽奖呢,就你和亨通那小帅哥不在,你们去哪儿啦?”

八卦的女同事又不死心的靠了过来。

“我去上厕所,至于他去了哪儿,我不清楚。”

“噢……是吗……”女同事还是一副狐疑的样子,“总监,不瞒您说,刚刚我跟Mandy打赌,我赌你和那小帅哥是一对儿,她赌你们不认识,我们赌500块呢,您就可怜可怜我,事先透露一下吧,不然我那500块可就打水漂了。”

“Cindy,我也求你可怜可怜我,别再问了,那500块我自掏腰包给你还不行么?”

小无赖撞上大无赖,只能甘拜下风。

于是女同事没再说话,悻悻走开了。

晚上九点,两队的大巴陆续回到公司楼下,同事们相互告别,准备各自回家。

敖钧之趁大家不注意,绕到亨通的队伍里面把车钥匙给了周庭让,示意他下去把车开上来。

渐渐地,公司门口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十几个人还在等车。

“哎?总监您还不去取车吗?”

不幸的是,没走的正是那几个八卦的女同事,好像她们要去赴下一趴的约,还在等人。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那要不我们帮您叫车吧?您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叫代驾也行。”

“不用,我一会儿就走。”

“噢,我知道了,您是在等那个亨通小帅哥吧。”

“Cindy,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刚才我可看见那个小帅哥已经走了,你输了,500块给我。”

“唉,好吧,算我倒……”

——“钧之!上车!”

女同事刚掏出钱包,就看见敖钧之的车被开到了公司门前。

而那个叫敖钧之上车的人,正是亨通小帅哥。

“那个,Mandy。”

敖钧之拉开车门,突然转身看向女同事,像是有什么任务要交代。

“是!总监。”

“给500块给Cindy。”

“啊?”

女同事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敖钧之也没再解释,坐上车便扬长而去。

三秒后,公司门口传来一群女人的尖叫。

“啊!!!!!惊天大八卦啊!!!!!快传朋友圈!!!!!”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在公司同事们祝福又好奇的眼光中,上班下班的生活。

转眼又是一个周末,周庭让和敖钧之去看了一场夜场电影,出来以后已经是凌晨了。

街上没什么人,于是敖钧之放心大胆的牵起了周庭让的手,一同往街对面的露天停车场走去。

刚刚看电影时关了静音,周庭让掏出手机一看,官汀汀竟然给自己打了十多个未接来电。

“是不是哥出什么事了?钧之你等一下,我回个电话给嫂子。”

按住号码回拨过去,周庭让的手因为一股不祥的预感而不住颤抖。

“喂!嫂子!出什么事儿了!”

“庭让……”电话那头传来官汀汀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快来劝劝你哥吧……我实在……实在是拦不住他了……”

“嫂子!嫂子你先别着急!你们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你哥的工厂出事了……我们在N城……”

“N城?好!我明天就到!你把地址发给我!”

挂断电话,周庭让用力的握住敖钧之的手,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庭让,宋徽哥怎么了?!”

“嫂子说哥N城那边的工厂出事了,我必须马上找到他!”

“好,你别急,我们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我跟你一起去!”

第十章

28.

连夜收拾好行李,敖钧之和周庭让临时买了早班机,十点半到达N城机场。

“喂?嫂子你别着急,慢慢说,开发区的盛和酒店对吧?好,我和钧之马上赶过去!”

按照官汀汀给的地址,两个人一路找来了酒店,直奔官汀汀所在的房间。

叮咚——叮咚——

“庭让!庭让你们可来了!”

“嫂子,你先别急,坐下来,咱们坐下来说。”

“是啊,汀汀姐,别担心,我们来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两人将慌张的官汀汀扶到床边坐下,开始仔细听她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这样的,一个星期前,小徽他被派来这边核查仓库,本来工作进行的挺顺利的,结果昨天晚上,6号仓库发生火灾,死了四名工人,还有十几个人受伤。”

“那哥呢?他没事吧?”

“他昨天没在现场,没事。”

“可是仓库好好的为什么会发生火灾呢?哥不是都来核查过了吗?”

“仓库本身是没问题的……是……有人故意纵火。”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人?!这么多人的命难道不是命吗?!”

“庭让,你先冷静一点,听汀汀姐把话说完。汀汀姐,那犯人抓到了吗?有没有查清纵火原因?”

“听当时在场的员工说,当晚看守仓库的两个工人之间发生了斗殴,其中一个重度烧伤,现在还在医院,而另一个……”

“……没了?”

“……嗯。”

房间里的气氛非常沉重,周庭让将拳头捏的紧紧的,逼自己清醒一点。

“发生这种事,真的很让人心痛,可现在原因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人为的,跟仓库本身无关,我想,哥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嫂子你先别太担心。至于事故,会有负责部门来处理,我们能做的,可能也只有给遇难家属提供慰问和捐助。”

“这些你哥和我都想到了,所以我才连夜赶过来,跟着医护人员在做着现场疏导工作。只不过,事情没那么简单……”

“嫂子,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好吗?”

“这件事,”官汀汀瞟了眼房间的门,确认已关好,然后转过头压低声音说,“你们暂时不要说出去。”

“好,我答应你,嫂子。”

“嗯,汀汀姐,你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是……这样的……那两个斗殴的工人里面,其中一个,是当年害你哥入狱的那个人……”

“什么?!”

“小徽也是事故发生以后才知道的,可问题就出在,这两个人里面,一定有一个纵火犯,但是,没有人知道是谁。”

“可是有一个不是已经不在了吗?那活着的那个岂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所以,需要证据,来证明纵火犯的真实身份。如果,真凶不是活着的那个,可能,他就会被冤枉一辈子。”

“那,证据呢?找得到吗?”

“证据,”官汀汀顿了顿,然后长呼了一口气,“在你哥那儿。”

“那我哥人呢!”

“故意躲起来了,现在谁都找不到他。”

“为什么啊?!”

“因为,活着的那个,就是当年害了你哥的那个人。”

刹那间,屋子里静默无声。

好一晌,周庭让才重新开口。

“嫂子,你告诉我,纵火犯,是不是那个人。”

官汀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将长发大力捋到头后面,看得出来她紧张到了极点。

“汀汀姐,人命关天的事,你一定要说真话。”

“我,看过小徽手里的那盘录像,活着的那个,打完架之后就离开了,两分钟后,仓库才起火。”

周庭让和敖钧之顿时懂了。

“所以,现在哥躲起来,是因为,他不想站出来,证明那个人的清白?”

“嗯,因为听警方说,现在形势很不利于活下来那个人。跟他们一起工作的工人都知道,遇难的那个,平时从不抽烟,身上根本不会有打火机,而活下来那个,人人都知道他嗜烟,打火机成天不离手。而这次在火灾现场,发现了纵火器,就是一个打火机。”

“汀汀姐,你的意思是,如果宋徽哥不拿出他手里的证据,很可能,最后被判刑的,就是那个人?”

“是这样的。”

“可是哥这么躲着也无济于事啊,那个证据迟早会被警方找到不是吗。”

“不,他们找不到的。没有人知道你哥手里有证据。”

“为什么?”

“因为,在6号仓库装摄像头的事,只有你哥知道。前两天,你哥巡查完仓库,发现整套仓库的监视系统都出现了漏洞,准备申请换一批设备。事发那天傍晚,你哥把一个样品先试着装了上去,想看看使用状况,就这一个摄像头,记录了第二天事故发生的全程。仓库的工人都知道,摄像头装在那儿是没用的,但谁也没想到,就6号仓库,更换了新的摄像头。所以你哥说,这都是命,命中注定要让他拿到证据,让他好好跟那个人算账。”

“不行,这么大起事故,哥要是私藏证据,做了伪证,是要判刑的!他不可以这么冲动,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难道还要因为那个人再进去一次吗?!”

“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谁都找不到他,我看他一副铁了心要置那个人于死地的样子,我好害怕,所以不得不把你们叫过来,我怕我一个人撑不过去。”

“汀汀姐,你先别着急,你就在酒店好好呆着,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们,我和庭让现在就分头出去找!”

“嗯,你们注意安全,千万小心啊。”

“好。”

从早上到晚上,敖钧之和周庭让翻遍了整个N城,都没有找到宋徽的踪影。

根据官汀汀提供的所有线索,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结果。

筋疲力尽的回到酒店,两个人一个倚在墙上,一个坐在地上,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学校,家,还有哥打过工的每个地方我们都找了,没有。”

“那他会去哪儿呢!都已经两天了!我真怕他会出些什么事!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也不能没有他啊!”

官汀汀终于撑不下去,痛哭出声。

“嫂子你说什么?你……你有孩子了?”

“嗯……上周才检查出来的,已经两个月了,本来想等小徽出差回来再给他一个惊喜,我怕……我真的怕他没有机会知道了……”

“汀汀姐!你别胡思乱想!宋徽哥他一定没事的!等我们找到了他,一定劝他回来,他要是知道他要当爸爸了,一定会马上回到你身边的!”

“是啊嫂子,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一定不能崩溃,先稳住情绪,我们再一起好好想想,哥他可能会去哪个地方。”

“我觉得,依宋徽哥的个性,他绝对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所以绝对不会躲在一个普通的地方。他现在,一定是在一个对他有特殊意义的地方,何况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复仇,所以一定是一个跟那个人有关的地方。”

“……跟那个人有关……”周庭让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我知道了!钧之,跟我来!”

果然,宋徽并不在N城城区的任何一个角落,怪不得任凭敖钧之和周庭让怎么找,都发现不了他的身影。

因为,此刻的他正在,那个关了他整个青春的,城郊监狱,门口。

高高的围墙下,宋徽一个人背靠墙,颓废的喝着一瓶瓶酒,手里还紧握着一个公文包。

“哥!——哥!——”

“宋徽哥!——”

两个人激动的跑上前去,一把将宋徽手里的酒瓶夺过来扔到十米外摔碎,扶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哥!我是庭让!你振作一点!嫂子还在酒店等你!快起来跟我们回去!”

“那人……判了没……死刑?还是无期?”

宋徽此刻眼里充满着仇恨,整个冷酷的样子非常恐怖,看得周庭让不禁发颤。

“哥,你不能这样,你明知道那人没有罪的。”

“那人没有罪?!”宋徽被周庭让一句话给刺激的跳起来,像个疯子似的挥着手,声线嘶哑,“他当年作伪证陷害我,害我进了这堵墙后面!他毁了我人生最宝贵的十八个月!他让我在这堵墙后面受尽折磨!让我变成了一个有前科的人!他没有罪!那我就有罪吗!”

“哥……哥你别这样……你冷静一点……”

“宋徽哥,我知道你有委屈,你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你现在必须理智一点,你这么做,会把你自己害了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可能把他送到这堵墙后面的同时,也再一次把自己给送进去!”

“当初该进去的人是他!不是我!如今老天爷又让我碰到他,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尝尝在里面的滋味!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只要他能进去,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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