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走到门口时，床上却传来不安的动静。

“……”如呢喃般的声音。

“嗯……”被窝里的声音有些无措。

谢谨放下被子，走回床边，轻声问道：

“途途，怎么了？”

“哥哥，你先出去好不好……”途途整个人都被被子给包住了。

谢谨觉得非常不对劲，往常缠着他一起睡的弟弟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心里有点不舒服。

“途途，不舒服要告诉哥哥——”谢谨单膝跪在床上，试图把被子里的少年挖出来。

“我没事！你先出去……”途途的语气变得很急躁。

谢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Chapter18 间奏

蒙在被子里的途途还不知道自己哥哥脸上现在是怎么一副恐怖的表情。

“我也是有隐私的……啊！”

谢谨连人带被子地把途途从床上抱了起来，翻过来。被窝里露出一张呆住的潮红的脸。

途途对眼前脸色很差的哥哥只呆滞了一瞬，却又马上背过身去。

被子已经散开来，少年的睡衣显得有些凌乱，上身露出一节细腰，下身的裤子都卷到膝盖处了。

谢谨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然而他只是轻轻地爬上床，手臂越过途途的胳膊，将少年整个人从背后搂在怀里，放软了语气，轻声哄道：

“途途还在生哥哥的气吗？洗澡的时候，哥哥确实不应该就那样丢下途途。哥哥跟你道歉，好不好？”

少年的脊背有些僵硬，挺得直直的，似乎是拒绝与身后人的胸膛接触。

这样的动作令谢谨忍不住收紧了自己的怀抱。

“嗯……”

突然，少年的喉咙里溢出一声不明显的嘤咛。

“哥……我好难受……”这一次，少年的话里甚至带了几分哭腔。

谢谨连忙将途途转过来，却因为眼前的一幕而愣住了。

少年睡衣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了几颗，精致的锁骨勾勒出诱人的弧线，胸膛上的两点紧张地挺立着。

少年瘦白的手，正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裤子，那个部位是——

“途途，你……”

少年隔着裤子抓着那一根，时而放松时而紧握，似乎是想通过这样的动作令自己好受一点。

可是显然，根本没用。

途途从小到大照顾他的都是谢谨，直到昨天他们都还睡在一张床上，对途途的一切他了如指掌。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途途的欲望向来都很淡，除了第一次遗菁，从来都没有用手纾解过。

“哥……哥……”少年小声难耐的呢喃让谢谨回过神来。

他没有迟疑地把手覆上去，隔着少年的手握住少年的东西。

途途一下子被吓到了，有些惊慌地想要挣脱。

“乖，途途别动，哥哥只是想帮你。你不会弄，哥哥教教你……”

少年因为害羞，脑袋深深地埋在了谢谨的怀里。他可以体会到那处与自己不一样的指尖的触感，没有那么软，但是很温热。不像自己的手，总是冰冰凉凉的。

虽然途途的手比谢谨小了很多，但是毕竟一个人的手包住另一个人的手是不好动作的。谢谨用左手轻轻地拉开途途的手，右手直接握住了那有些颤颤巍巍的小东西。

谢谨的手指很长，掌也很宽厚，几乎可以整个包住它。掌心在娇嫩的外壁上来回摩擦，指尖时而轻轻揉弄着底端，时而捋过挂着晶莹白丝的顶端。

途途从来没有想到这种事情能这么舒服。

简直就像，像要飞起来了一样。

他没有被谢谨握住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攀上谢谨的肩膀，死死地扣住。谢谨的睡衣领口被途途抓得歪到一边，露出了富有力量的胸膛。

途途的脸杵在谢谨的胸口处，鼻子与谢谨的皮肤紧紧相贴，呼出的温热气息似乎令谢谨的身体有些紧绷。

没有经验的途途很快就到达了顶点，少年的神情一瞬间变得难以形容，本来就能够称得上是漂亮的脸散发出诱惑的气息。

只有他的手仍然紧紧地抓着哥哥。

谢谨的手心里沾着一点途途的白……液，有些粘，还有些烫。怀里是他这辈子最想要保护的人，可是看到少年微微颤着的如蝶翼般的睫毛、死死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和略略蜷曲着的脚趾，谢谨却突然有些跟保护欲不一样的情绪，好想——

谢谨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他爱途途，不只是哥哥对弟弟的爱，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做什么。

他只是想把这个让他疼到心尖儿上的孩子好好地养大，会微笑地看着他成人，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或许还会遇到一个爱他、他也爱的人，结婚、生子。

可是刚刚这一刻，谢谨才知道，他做不到。

做不到放任途途离开自己，做不到不再参与他今后的生活，做不到看着他与别人相爱。

他会永远陪在途途的身边。

他很贪心，哥哥和爱人的身份，他谢谨都要。

埋头的途途没有看到谢谨脸上温柔却又势在必得的笑容。

Chapter19 中板

今天是周末，途途没有课，谢谨大学的课程也已经修得差不多了。

因为前两天哥哥说公司的同事今天回来家里聚会，所以途途去超市大大采购了一圈。

刚刚来S国的时候两人都还小，尤其是途途，所以薛扬请了一个从前认识谢清丰夫妇的苏阿姨来照顾。

后来途途长大了，渐渐地也能照顾自己，而谢谨变得更加成熟，苏阿姨来的次数便少了。

最开始包揽饭菜的是苏阿姨，后来变成了谢谨，最后被奇异地对厨艺产生兴趣的途途给揽过来了。

所以演变成了现在神奇的局面。

长条形餐桌两旁坐满了二十来岁的C国或S国面孔的年轻人，吃饭的姿态都还勉强算是能入眼，但其速度却完全突破天际。

一只S国本土程序猿似乎想起什么，咽下嘴里的糖醋排骨，直直地盯着途途。

“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途途：“啊？”

坐在餐桌一头的谢谨优雅地用筷子夹掉盘子里的鱼刺，冷淡地说：“不行。”

“噢，别这样老板。说好的进公司包对象的福利呢？”程序猿故作心碎。

“……”

一群人就这样磕磕绊绊地吃完一顿饭。

谢谨和途途一起把餐盘收进洗碗机，又把几只雄性程序猿赶去分类垃圾。

家里总算又干净了。

一群人刚刚坐回沙发，门铃又响了起来。

途途走过去开了门，门外是一个拥有非常漂亮S国面孔的年轻女人，头发是很纯净的金色，还有一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

途途的身后传来一阵喧闹。

“啊！Irene怎么也来了……”

“嘘，废话啦，都说Irene和谨是男女朋友啦，难得聚会，怎么可能不来……”

途途有些微愣。

所以，这是哥哥的……女朋友？

“你好，你就是谨的弟弟吧，他经常跟我提到你呢。”

漂亮的女人伸出手来，笑着说：“你可以叫我Irene。”

呆呆地看着眼前那只保养良好的手，途途的心里却有些揪着的感觉。

途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好，我是谢途。”

身后突然传来哥哥的声音，途途的肩膀被人揽住。

“还愣着做什么？都进来吧。”

途途回过神来，将Irene请进屋内，大家又开始笑闹起来。

原来Irene是公司的投资人之一；

原来Irene还是个不想依靠家里的电脑高手；

原来Irene真的懂得好多；

原来Irene和哥哥……那么熟悉。

途途偷偷看着哥哥淡然地与Irene聊着公司的事情，尽管他也在跟别的人聊天，尽管身边的程序猿都在讲很好笑的笑话，可是他却觉得怎么笑都不对劲。

有点奇怪的感觉。

记忆体谢途一直旁观着这一切。

那晚的事情让他明白，谢谨对途途的感情早已变了质。

奇怪的是，谢谨爱的并不是他这个记忆体，谢谨照顾过的也不是记忆体，可是仅仅作为一段记忆意识的他竟然会觉得有点惊讶，和高兴？

惊讶过后，其实谢途也觉得，如果就让这个无忧无虑、没有过去的自己陪伴笔下的男主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说到底，途途什么也不记得。

他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个爱写坑文的作者，也不记得曾经与一个叫作菲勒的人相知相恋。

谢谨是途途的唯一。

谢途看得到谢谨外表冷淡下的温柔体贴，也看得到途途对这个哥哥的依赖和信任、或许还有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恋慕。

如果谢谨和途途都能获得幸福，那么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一本小说，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小说，都不重要。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谢谨恐怕还是没有办法跨过名为兄弟的这一屏障。

谢途突然觉得有些闷，他不再停留在这个充满笑声的屋子里，飘浮着离开了这个让他略感遗憾的地方。

凌晨时分，客人们都已经离开。

途途收拾了一下客厅，谢谨把垃圾拿出去放好。

整理好客厅后，途途上了楼，开始洗澡。

男孩子洗澡一般都很快，可这一次，途途磨蹭了许久才出来。

前几天的那晚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喝醉的途途却都不怎么记得了。

两人的生活一如往常。

包括，同睡一张床。

途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穿着一件浴袍，谢谨早已在另一间房洗漱完，此时正安静地靠在床上看书。

轻薄的被子搭在颀长的身体上，即使规规矩矩地穿着睡衣，也能勾勒出对方完美的身材。

看到途途出来了，谢谨也放下了书本。

“途途，怎么还穿着浴袍，去把睡衣换上。太晚了，该睡觉了。”

浴袍的下摆是开着的，随着少年的步伐可以清晰地看到底下被遮掩的纤白的腿。

少年没有回答哥哥的话，只是继续朝床边走来，爬上床，跪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谨。他的眼神变幻了几瞬，最终却归于坚定。

变化发生在一瞬间，少年猛地把头凑向哥哥，两瓣唇直直地撞了上去。

幸好没有流血。

少年伸出舌尖，细细地舔舐着哥哥闭着的唇。他眼睛都不敢睁开，生怕一睁眼对上的却是厌恶和恶心的目光。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没有被推开。

可能舔了有那么几十秒后，少年突然觉得这样单调地舔有点蠢，可是他又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

刚满十六岁、欲望很淡而且一直被哥哥保护得很好的纯（蠢）洁（呆）少年甚至连一部露点电影都没看过。

心一横，少年决定睁开双眼。

却看到眼前的这双眼睛，在笑？甚至连眼角都浓浓地溢着喜悦。

然后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后颈被哥哥扣住了。

舌尖被对方一直紧闭着的唇夹住，一条陌生的舌头试探地缠绕住少年的舌尖，然后是牙齿、口腔，一步一步，令少年没有丝毫的退路。

途途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已经红得快要冒烟了。

面色潮红的少年被身材颀长的英俊男人搂在怀里，唇舌相交。少年的浴袍的带子已经散开，露出了他白皙的肩膀、精致的锁骨和胸前微微紧张的茶色小珠。少年的手指有些僵硬地抓住男人完好的衣衫，在睡衣上留下了明显的印痕。男人眉目温柔含笑，一只手按在少年的后颈，另一只手轻柔地抚触着少年的腰。

途途向来不搽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身上只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却已经足够让谢谨心醉神迷。

少年的衣服已经什么都遮挡不住了。浴袍早已滑落肩头，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际。露出了白皙的大褪和纯白的小内内。

今天，小内内后面没有一只猥琐兔子。

途途现在简直大脑充血，完全无法思考，下办身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却在覆上的前一刻，那一根已经被谢谨握住了。

谢谨已经不是第一次帮途途了，可是这对于醉酒失忆的少年来说绝对是初次经历，少年的脸烫得仿佛都能煮熟鸡蛋了。他想挪开自己的头，好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因为后颈被面前的人紧紧地扣住而无法实现。

在快要到达顶点的那一刻，谢谨却突然停住了。

（自以为）第一次被人纾解的少年觉得非常不爽。

这种不爽导致他十分中二地来了一句：

“哥，你到底会不会啊……”

谢谨：“……”

乱入的耽美高诶取（听得懂吗）作家：这TM叫技巧，小受别吵，快给小攻乖乖躺下。

Chapter20 快板

话音刚落，途途就觉得自己被抱着翻转倒在了床上。

脸蛋通红又羞恼的少年此时伏趴在床上，白皙的脊背线条优美，一块薄薄的布片紧紧包裹着挺汪汪翘的豚，软软的腰被哥哥圈着。

谢谨一只手臂撑在少年的头侧，慢慢地压下身躯，将头搁在了途途的肩窝处，又小心地不让他被压到。

谢谨的唇轻抵着途途的耳朵，低沉悦耳的声音瞬间令少年耳朵热了。

“好开心我的途途这么主动……”

少年受不了地把脸彻底埋在床上，闷着声音说：“我才不是哥哥的……你不是有那个什么Irene了吗……”

谢谨无声地笑了。

他轻轻地含住少年耳垂，在口中舔舐拨弄着，深深地亲吻着。

途途的耳朵似乎特别地敏感，仅仅是被舔喵喵弄着耳朵，少年却已经压抑不住地发出了小声的低吟。

有些窘迫地想要歪头躲避，却被谢谨的唇舌紧追不舍。

谢谨放在少年腰际的手缓缓地滑动，来到少年赤裸光滑的胸口轻轻揉弄，少年的身躯一下子紧绷起来，胸前的小点微微挺立。

途途想要偷偷伸手抚慰自己，双手却被谢谨单手捉在一起紧紧压在头顶。然而下办身的感觉令稚嫩的少年十分难耐，他不禁微微扭着胯骨轻轻蹭上床单。

少年还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么诱咩咩惑。

谢谨的唇舌终于肯放开害羞少年的耳朵，转而吻上了少年漂亮的蝴蝶骨，揉弄少年两点的手指悄悄地放开，下滑，路过微凹的腰线，覆上了少年挺呜呜翘的豚。

灵巧的手指滑进那片轻薄的布片，白色的布料清晰勾勒出年轻男人完美的手形。

途途的身体因为冰凉部位突然袭来的温热触感而狠狠地颤栗了一下，他扭动挣扎得更厉害了，软软的豚肉和诱人的豚隙就在谢谨的掌心里蹭来蹭去。

谢谨的脸上依旧是平静的样子，可或许只有途途这个小傻瓜不知道，他已经硬得厉害，几乎快要失去控制。

谢谨叹了口气，放开了途途的手，唇舌离开了对方快让他失去理智的身体。

“途途，对不起。哥哥不应该这么急的。”

瘦白精致的少年软软地趴在床上，脸上的红晕仍未褪去，嘴唇微微张着喘息。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上那仅有的一点重量就消失了。少年呆呆地爬起身来，却看见哥哥转身离开进了浴室的背影。

少年的眼神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却不知道自己害羞的挣扎让一直害怕失去他的哥哥退却了。

浴室里的谢谨冲着凉水，静静地站在花洒下。

途途太小了，只有十六岁。

他还什么都不懂，那样地诱惑自己大概只是怕失去一个好哥哥吧。

谢谨苦笑。

自己怎么可能离开途途，怎么肯离开他。

不舍得，不敢动。

从来没有犹豫过什么的谢谨，每一次的迟疑却都是因为深爱的途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