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缘·冰魂火魄(修真)——古攸兰
古攸兰  发于:2016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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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要胡说,历来选任族王,修为必是上等,而且为人必须稳重,他要一心爱护族人,而此子,嚣张跋扈,目无王法,屡教不改,野性张狂,怎能被尊为我火族之王。”五长老大声斥责;

十九长当即老打断道,“羽崇修为如今虽低,但也只有十岁,何以见得他日后修为不能至上,且说,族王任选,需成熟稳重,五长老可知,他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你如何叫一个单纯的孩子跟你那般深谙世道,老谋深算。”

“你,十九长老,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敬你一尺,你别不识好歹,谁不知你是外族人,当年,要不是大长老联合六长老逼压,你认为,你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这两厢对骂,转瞬间就变成了长老之间的恩怨纠葛,要说十九长老,说白了,他不属于五族中的任何人,他能冲破天劫,进入五行大陆,那是他的运数,而进入这里的外族人,他修为若高,必被五族争相夺之,然后让其入族谱,从此,他就属于该族人,当然,这种做法,某些人还有些排外,可五行大陆,就只有五个家族,其它为小族,实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那些人不必重视,而但凡进来一个高修为者,不听话的,绝对被弄死,所以,想活下来的只能入族。

十九长老并不在乎身份地位,然而他不在乎不能说明他不想活,而为了想活,他当年被土族木族冰族争相夺,最后他归顺了火族,就因为六长老的救命之恩。

想不到,这都千年以前的芝麻粒豆小事竟然也被挖出来讽刺,六长老眉心满是黑线,他真想拍死五长老,都说这人嘴臭,没想到真能这么臭,非要提起当年事,那千年前的事,多少是非恩怨,如今上了大把年纪,他们该忘的都忘了,居然还有人不知死活提及。

六长老不动声色,他出了一掌,动手了,这开打的架势已经没办法控制,今天不打,明天肯定也要打,大不了你死我活,他痛恨当年的事,忘记差不多了,今天再提,是想怎样?

第九章:抱住,酒醉乱来

十岁的火魄,也就是羽崇,他不知曾经的一场战乱是为个人的身家性命掀起。

在那场厮杀中,死去了七位长老,处决了五位,剩下七位,除去大长老,还剩六位,再排除三长老,还剩五位,这五位中,有的伤,有的残,有的修为倒退,有的入魔,这就是那场乱事的结果,再过了十年,火魄二十岁,正值弱冠之龄,他坐上了王位,他身边只有一位最熟悉的三长老,他不记得其他长老。

三长老没有等回大长老,也许,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回来,既然是火族的长老,他倾尽心力,也是理所当然,这在大长老的心中,成了根深蒂固的信念,他心系着全族的安危,更心系五行大陆的安危。

没有人知道,在这些人年轻时候,他们也曾张扬,不过,年纪越大,慢慢的,很多东西就忘了。

三长老守着小少主,亲眼看到他登上王位,为了新王的安危社稷,三长老也学起了大长老的做法,为新王招护法,长老。

火魄十年来,身边换了无数长老,各个被他把胡须,倒腾了全身,折腾了一阵,总之,能坚持下来的,都是真爱!

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如今守着自己的长老,有的矮矮像冬瓜,有的高高像竹竿,还有的圆圆的像球,还有的瘦瘦的像木条,他们长得各型各样,各具特色,就除了三长老,他还是那般英姿俊赏,除了白发苍苍,他容貌上,依然飘扬着年轻时的风流倜傥。

十岁的火魄不记得大长老的模样了,有点印象是大长老看起来很俊美,可他头发灰白,这比头发全白的人看起来更加苍老,而且大长老这人沉闷,因此他给人的感觉是满脸满头的沧桑不已,虽然他眉目上依稀有着年轻的神骏,却不复当年韶华。

火魄边喳着酒边回忆往事,他记不清十岁的事了,据传是三长老把记忆抹去了,火魄就记得母后父皇抱着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还记得妹妹哇哇大哭的喊着哥哥的样子,其它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三长老说,“你要是想孝顺我,就去把王位给我夺下来。”

火魄从小就只听三长老的话,他不想看到三长老横眉怒目的样子,所以,他去了,真的争得王位,他走上比武擂台,三两下,翘倒所有垫脚石,绊脚石,他说,“打赢了称王是吧,那我坐上去啰?”

十五岁的少年,被确定成为了未来的王,当年之争,分裂的势力,已然被打碎,他们再难以反抗,留下逆子,他独当一面,他真的坐上了王位,他真的成为了新王,他真的得到了尊王的认可,而且他正在死界里,修炼,不,喝酒!

火魄喝着喝着就醉了,他醉倒在丘陵上,他躺在光秃秃的山丘上,沙泥里,他望着暗沉沉的苍穹,那黑色的天上,好像挂着一轮圆月。

火魄喝醉了,他醉得迷蒙蒙的看不清事物,只看到一袭白色身影,他回来了,他出现在面前,火魄看到人家一晃一晃的,走得有些不稳当,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这样子,心里疼,所以,轱辘翻起来,他跑去接住跌跌撞撞的人,他将他扶住,甚至抱在怀里揉着。

冰魂意识迷蒙,冲关冲了那么久,他浑身是伤,这一路走回来,这一路淌着血,当看到那袭火红色的身影,蓦地心里一暖,那惶恐不安的心,在看到那袭火焰似的的身影,就这么平静下来,为此,当被对方扶住,他就这么跌入浑身是酒味的人的怀里。

火魄打了一个响嗝,他满身酒气,他叫,“冰魂,你回来了。”

冰魂睁开迷蒙的眼睛,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就只看到一张脸,一张看起来英俊无铸的脸,五官分明,剑眉横生,那样的王,为何没有一点点王者的样子?如此的随性,如此的洒脱。

火魄把人抱在怀里,他紧紧的抱住,边抱着边举起手掌,慢慢的运起真气,凝起真诀,全心全意的为全身是伤的冰王疗伤。

那疗伤的极速之能,让冰魂讶异,叹服。

火魄醉了,他把人抱在话里蹭着,他说,“冰魂,我不想你受伤,你受伤我心疼。”

冰魂惊愕的看着蹭在自己脸上的男人,那样的男人,看起来,就像孩子,他眼下是如此孩子气。

冰魂本能的想推开,他想起身,他全身的伤势修复了,他可以动了,可以走了,而此刻抱着他的人,越抱越紧,火魄很不安,他说,“冰魂,你难受吗,受伤疼吗,我抱着你,我护着你好不好?”

冰魂震惊的看着摩挲着自己脸颊的手指,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他知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全身是酒味,他哪里来的酒,他怎么能在这里喝酒???

冰魂被抱得有些难受,他想睁开,但抱着的人不肯,甚至明显感觉对方抱住自己,他在躁动,他感到不安。

火魄心里害怕,他不知该怎么安抚自己的慌乱,他迷糊的看着怀中被自己箍住的男人,他说,“冰魂,你真的很好看。”

冰魂大气不敢出,面对近在迟尺的脸,这距离,这距离……

火魄忍不住,他亲了下去,就想亲住,就想夺去这个人的呼吸,甚至夺取这个人的一切。

冰魂身心俱震,他惊愕了大半天,而亲吻的人,像是抓到了什么好玩新鲜的玩意,就这么啃咬着不放,甚至强制性探舌,深入,他想更进一步,冰魂哪里容忍,就不说突然被这么对待,这种属于轻薄的放荡之举,怎么会……

冰魂惊惧的推开抱住自己的人,他迅然的推开抱住自己的人起身玉立,火魄失去了怀抱着的人,他感到什么都没有了,全身空空的,双手空荡荡,他叫,冰魂,冰魂,你不要走。

他扒拉过去抱住人家的脚,冰魂想踢开,火魄抱住人家的双脚,脑袋一靠上去,就这么睡了,就这么睡着了……

第十章:丢下,逃之夭夭

三长老正坐在火坛上修炼,当偷偷观察新王的举动,他吓了一跳,那一幕,他看到的那一幕,自己千疼万爱的新火王,那个才长大成人的孩子王,他居然抱着一个男人啃着人家的嘴唇……

三长老顿时间,突然感觉头顶上五雷轰鸣,那是多少年前自个心里跃跃欲试的小心思,如今,却发生在少辈的身上,这是做长辈的失败,还是做晚辈的他特别懂得把握时机?

火魄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泥土上,他不远处,一袭白衣的冰族之王,他坐在火堆前,就拿着玉箫出神。

火魄躺在坚实厚重的大地上,他翻身看着坐在火堆前的王,那明晃晃的火光,照耀着那张俊美无暇的脸,更加温润雅逸,尤其是那斜飞入鬓的双眉,更加神骏非凡,还有那双深幽的眼神,看一眼,仿佛就要被吸进去,让人心动不已。

冰魂正想拿起枝条拨弄火苗,不想,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他就这么侧身盯着自己,那眼神,怎么这么……炽热?

火魄爬起来,身上的泥土也不拍,他迅溜溜的混到白衣圣洁的王者身边,他说,“我也烤烤火。”

冰魂手上的木条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他看着眉眼含笑的男人,为什么,他能这么潇洒自在,不论做什么都是随性而为,完全没有窘迫和苦愁烦恼。

火魄看到那修长洁白的手指指尖夹着玉箫,他两眼放光。

“冰魂,你手上拿着的玉箫,是不是玉骨所做?”

冰魂回神,他视线聚焦起来,慢慢看清洁白如玉的玉箫,他点头。

这原是他母后嫁入冰族所带的陪嫁之礼,她走的时候,就留给了两个孩子各一份礼物,那是两件宝器,其中一件是玉箫,而另一件,则是一架古琴。

冰魂生来性子寡淡,又不喜热闹,故而,他最终选了玉箫,而把古琴让给了妹妹,他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动这把玉箫,然而,今夜在这般死气沉沉的地界里,不知为何,他竟把它翻起来,细细摩挲,像是在摩挲着自己多年的心事。

火魄坐在一旁,他点着手指搓了搓火堆里的火苗,当看到俊美的王眉宇间流淌过一丝丝悲伤,他问,“想起伤心事了?”

冰魂蓦然一惊,他脸上表现出的伤神之情,立刻消失不见,他迅速换上了毫无裂痕的死气沉沉的面孔,那可是被无数人当做是沉稳持重的面色姿态。

火魄不喜欢看到这人冷漠无情的表情,这是装出来的表象,其实他内心里并不是这样的想法。不知为何,心里又是一阵胀痛迷惘,好像,对方不高兴,自己心里也跟着要死要活。

冰魂说,“你取得了那通修秘籍没有,我们该离开了?”

火魄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听到对方这般提醒,他差点忘了,“我还没取。”

“什么?”冰魂吃了一惊,时间差不多了,这是规定时间,不按时出去,就永远出不去。

火魄转头看了看四周,周边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那边沿好像是悬崖,他不知道,走到黑夜里面是不是妖兽的世界,说实在,为了半卷秘籍拼命,真不值得。

冰魂站起身,他说,“我要出去了。”

“哦。”火魄有些难过,为何不帮我一把,不是知道我修为不够吗?

冰魂想说什么鼓励的话,在看到突然间失魂落拓的人垂头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知为何,竟说不出话来。

火魄想了又想,他问,“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取秘籍?”这是他想了又想才提起勇气询问,他以为,不会被拒绝,可冰魂哪还有那般好心和时间,他道,“我该出去了。”

火魄心里的星星之火彻底熄灭,他看着委婉拒绝自己的人,原来,在对方的心中,自己举无轻重,举轻若重,若有若无,不值一提。要是他重要的人,他怎会舍得放任自己冒险,就因为不重要,所以放任自己去找死。

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在乎吗,都那么明显了,而且,昨晚还那样亲过了。

火魄心里堵得慌,沉闷闷的痛,有些难受,他看着远处的黑暗,那里,可能是悬崖,也可能像脚下的路,平地,没什么生物,寸草不生,他要走进那里,然后取出秘籍,然后加强修炼。

冰魂不再多作久留,他道,“时间不多了,你要是不取,那一起出去吧?”

火魄还有一丝希望,他道,“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冰魂愣了一愣,他微不可查的摇头,“我,我要出去了。”

他说着转身就走,那像是在落荒而逃,好像,他面前的这个人,是瘟疫一般,他急着要逃离,全然没有一点点不舍和担忧。

火魄心里痛,明知没有希望,却还要点起火来,想要看看自己被烧成灰烬的样子。

冰魂走向了出口,为了赶时间,他加快步伐,很快跃出了黑暗,投入光明的怀抱里,等他出去,他回头看,身后,那原本像个井口般大小的黑洞,很快的愈合上,瞬间消失无痕。

他回头看着没有任何痕迹的出口,他就看着虚空,外面,等着的冰族长老和大臣,他们齐齐跪下,各个都赶着恭贺自己的王顺利过关,他们没有看到转头的王,他在想什么,在看什么,或者在期待和等待什么?

冰魂心里有些怅然,那像是一种遗憾,他感到遗憾,为何不陪他走一遭?多少,他给自己疗伤,还那么抱紧自己,为自己驱了一时的寒冷。

为什么?为什么不陪他走一遭?

冰魂顿然间感到心脏颤抖,他后悔了,后悔就这么急匆匆的赶出来,要是,他出不来怎么办?

他再也出不来,他无法走出来怎么办?或者,他也受伤,那谁帮他?他……

冰魂猛然转身,他转身面对着一个不可能再存在的出口,他惊慌失措的心神颤抖,怎么可以丢下他一个人,为什么要丢下他?

他面色惨白,他第一次惊慌失措的流露出自己的心里情绪,他背对着身后的大臣,面对着一个看不见的地狱之口,颤抖着,全身心颤抖。

第十一章:牵手,小小心思

冰魂御用了寒魂缕,那是要损毁自己灵脉,损伤自己根骨的引魂缕,为了救出还留在死界的新王,他不惜动用禁忌之力。

火魄一无所知这件事,他以为,返回来的冰王,他是因为舍不得自己,他不知,对方已经出去了,他出去又返回来了。

冰魂道,“我带你去找那半卷通修秘籍。”

火魄道,“你为何要帮我?”

冰魂道,“还你疗伤之恩。”

火魄道,“就为这个?”

“嗯。”

“我不甘心!”

火魄心里不快,他道,“我有什么不好,都舍得放下面子,为何你总这般不近人情,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是王,我同样是王,冰魂,你何必在我面前端起王者的姿态?”

冰魂心里郁结,“火魄,你到底要不要你的通修秘籍?”

火魄坐在地上,他搭起一条腿,就坐在高石上,那一只脚晃晃荡的甩着,整人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他还真以为此地是他的皇宫宝地,随着他胡来,由得他乱来。

冰魂气得想出手,他进来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还这人一份救命之恩,而火王倒好,在这个时候耍起脾气。

“火魄,你走不走?”

冰魂气不打一处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没有一点点王者的气度,还像个孩子一样,闹着性子,由着喜欢。

火魄道,“我不走,除非,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冰魂待要发火,听到这嬉皮笑脸的人提出的要求,心里一窒,这笑一个,他很多年都没有笑过了,自从母后离开,他就不知道何为喜悦,而今倒好,碰上了个无赖,他让自己笑给他看!!!

“火魄,你若不走,我便不再管你。”

冰魂似乎真被气恼了,火魄转头看了动肝火的人一眼,他见好就收,眼下不是耍大爷的时候,既然来了,必要带点东西回去,通修秘籍,所谓通修通修,那是汇集了五行大陆所有大宗门的高深法宝,他自然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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