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男妻(穿越)上——修七
修七  发于:2016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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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真冷冷地瞟了一眼过来。

白妙山就觉得嗖一下,他们家将军就不见了,他还保持着胳膊抬起的动作。

分开了媳妇和小眼睛小白脸,纪真回头,继续盯着手底下那碗金莲子,异能一遍遍温养,计算着出芽最佳时间。

白妙山绕过薛世子,进去找世子夫人说话。

薛世子跟在自家军师身后摸了进去。

纪真护着莲子碗,一脸戒备地瞅着他媳妇:“离我远点儿!”

夫妻失和?!白妙山眯了眯小眼睛。

薛世子悻悻地站住不动了,只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纪真看。

纪真犹豫一下,又坚定下来了:“不行,再吃就不够种了!你先忍一忍,咱们秋后吃。”

这时,白妙山咽了一下口水,咕咚,可响亮了。

纪真用杀必死的目光盯着那只不知不觉伸到碗边上的手。

白妙山默默地把伸出去抓莲子的手缩了回去——可是泡莲子的味道好香好想吃!

来了客人,三人回屋。

纪真把莲子碗随身携带,走到哪儿捧到哪儿。

薛世子仗着身手好,一眼不着,从里面捏了一颗吃了,嚼一嚼,满口生香。

白妙山眼巴巴地看着纪真手中的莲子碗——大觉寺的金莲子,有银子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他也只从世子那里摸了三五粒,可是世子他媳妇一泡泡一碗!

白妙山看着世子夫人的目光就带上了几分仰慕。

这种好东西,打死他也不信是他们将军弄来的!

大觉寺和尚个个都不好说话,将军可没那么大面子!

还有,将军手腕子上那串珠子看上去也十分可疑。

第44章

纪真只陪着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回了屋子,再出来的时候白妙山已经不在了,薛凛脸色也不太好看。

想着或许是外头的事,纪真就没问,薛凛也没说。

内院来人传话,老夫人请世子夫人过去说话。

薛凛脸一沉。从安远侯府回来以后他就去请了安,该说的也说了,眼瞅着就要吃晚饭了,偏这个时间叫人过去——媳妇还要按时吃药呢!

薛世子第一次觉得女人多了真怪麻烦的。

纪真换了衣服,准备去听老夫人说话。

薛凛沉默着跟着媳妇一起走。

过来传话的丫头咬着唇看了看薛凛,想说老夫人只请了世子夫人一个,对上那张冷脸,没敢吭声,低下头只管默默领路。

出了水砚堂,纪真转头冲着他媳妇笑了笑,又把脸板了起来,换了个面无表情的表情。

薛凛一张冷脸就更冷了。

两人保持着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脸进了老夫人的安锦堂。

弯腰拱手见礼。

老夫人并不叫起,只眯眼看着两人。

纪真在心里数数,数到二十,站直身体,还拉了薛凛一把。

薛凛看一眼身边冷气四溢的媳妇,跟着站直了身体。

老夫人目光冷了下来。

这时,外面一声通传:“夫人来了。”

晋阳侯夫人随着通传声进了屋子,先给老夫人请了安,又东拉西扯说了几句,这才转头看向站在当中的儿子和媳妇。

纪真跟着薛凛给丈母娘请安。

晋阳侯夫人无视老夫人冷脸,抬手招过秋红,说:“真哥儿身子弱,快把药喝了,这丫头是个傻的,也不说通传一声,只知道捧着药碗在院子外面等,耽误了喝药时间就不好了。”

纪真冲着自家丈母娘龇牙一乐,接过药碗一口喝干。

薛凛从秋红手中接过蜜饯往他媳妇嘴里一塞。

晋阳侯夫人低头一笑,满意极了。儿子一个人孤单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娶上一个克不死的媳妇,又是上了心的,她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她儿子的快活日子,谁都不行。

纪真喝完药就被薛凛拉着坐下了。

老夫人不好发作,气闷极了。

秋红把手中托盘放在纪真手边的小桌子上,收了空药碗,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雪白的药丸放入碗中,拿水化开,这才退开站在纪真身后。

纪真皱着眉头喝第二碗药。

老夫人看一眼近来不太听话的儿媳妇,看一眼同样不太听话的孙子,目光落在纪真身后的秋红身上,说:“二郎家的初来乍到,府中很多规矩都不晓得,二郎身边又都是小子,粗手粗脚的,也没个好使唤的。”

纪真挑了挑眉。二郎家的,好有趣的称呼。

晋阳侯夫人放下手中茶盏,笑说:“还是母亲体恤,我倒是疏忽了,我这里……”

老夫人直接打断:“红玉是个好的,从小在我屋子里长大,样样妥帖,有她照顾着二郎我再没有不放心的。红玉,过去给你主子磕头。”

晋阳侯夫人也冷了脸。

老夫人话落,一个穿红衣服的丫头走了出来给薛凛和纪真磕头。

纪真把剩下半碗甜得要死的药勉强灌了下去,打量一眼跪在脚下的丫头。十六七岁,大胸大屁股,正是好生养的身段。

晋阳侯夫人想阻止,话没出口,又被打断。

纪真说:“老夫人,这个我不喜欢,换一个吧。我看老夫人身边那个穿绿衫子的不错,长得比这个好看多了。”

又加一句:“世子也喜欢好看的。”

世子险些把椅子扶手抓断。

媳妇又要往屋子里收小妖精了!

简直不能忍!

晋阳侯夫人呆了呆,险些笑出声来,赶紧低了头。

老夫人心塞极了,也没了教训打压人的心思,挥手让一干人都退下。

纪真提醒:“老夫人,还有那个穿绿衫子的丫头。”

老夫人一言不发让人扶着转去了内室。

纪真瞅着丈母娘笑:“母亲。”

晋阳侯夫人笑着摇摇头,领着儿子和媳妇往外面走。

秋红快手快脚收拾了托盘,往傻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绿衫丫头手中一塞,说:“姐姐先随我回去,这边的东西找相熟的姐妹收拾了送出来就是,水砚堂什么都不缺,少爷是个和气大方的,姐姐什么都不用担心。”

绿衫丫头傻呆呆跟着秋红出了安锦堂进了水砚堂。

晋阳侯夫人把儿子和媳妇领回了自己院子,缀锦院。

纪真咂摸了一下侯府几个主子的院子名子。

外院,晋阳侯的墨砚堂,世子的水砚堂。

内院,老夫人的安锦堂,晋阳侯夫人的缀锦院,大夫人的净砚堂。

纪真忍不住呵呵一笑,对大夫人在府中的超然地位有了更深切的认识——丈母娘做了十几年的晋阳侯夫人,却连历代侯夫人的院子都没住进去。

晚饭摆在缀锦院花厅。

薛灿也过来了,穿一身短打,像模像样地给兄嫂见礼:“灿见过二哥二嫂,二哥二嫂安。”

纪真冲小舅子招招手。

薛灿犹豫着上前两步,站在纪真面前,眨巴着眼睛:“二嫂。”

纪真把人往怀里一拉,在人脸上用力一揪。

薛灿:“……”泪汪汪。好痛。忍着不哭。长嫂如母,不能反抗。

好乖的幼崽!

纪真把人往腿上一抱,越看越喜欢。上辈子的末世灾难中老人小孩是最先被淘汰的,在落脚b市基地之前他见过的十岁以下幼童屈指可数,基地里面的人口出生率也低得可怜。这样软绵绵的幼崽,真的好久不见了。

薛世子冷着脸在弟弟肩膀上一抓,想把人从他媳妇腿上弄下去——媳妇的大腿,他都没坐过呢!

纪真屈指在薛凛手腕上一弹。

薛凛顿时手腕一麻,把人放开了。

打发了媳妇,纪真把小舅子从左腿上换到右腿上,接着揪小舅子的脸。

薛世子盯着弟弟的后脑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难得媳妇有个喜欢的东西——忍了。

于是,晋阳侯夫人出来的时候,就见小儿子被大儿媳妇捏了满脸手印子,大儿子还在朝小儿子后背甩眼刀子。

见到丈母娘出来,纪真只好把小舅子放了下来。

薛灿被放到地上,眼睛瞄着纪真,偷偷往旁边挪了挪,又挪了挪,直到挪到纪真够不着的地方才停下。

晋阳侯夫人看着小儿子满脸红手印子心疼了一下,说:“叫真哥。”

薛灿马上改口:“真哥。”

纪真心一软,上前两步把人抱了起来,直接抱到饭桌上,安置在自己座位旁边。

薛凛再不能忍,大步走过去,把弟弟往母亲座位旁边一放,自己占了弟弟原本的位子。

晋阳侯夫人看着三个孩子,尤其是整个人都显得精神许多的大儿子,觉得今天的饭菜格外香甜,不知不觉就多用了半碗。

薛灿只用了大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菜吃得也不多。

薛凛连扒三大碗饭才停筷。

纪真已经吃完了第五碗饭,放下筷子,漱过口,说:“母亲,下次给我换世子那样的大碗,小碗吃起来不方便。”

晋阳侯夫人笑着点了头,心塞了一下。这就是儿子说的少吃多餐?少!吃!

饭后回了水砚堂,纪真从老夫人那里要来的丫头过来磕头。

薛世子看看新来的小妖精,再想想媳妇带来的一群小妖精,在心里把手底下那群小子一划拉,迅速列了一张光棍清单出来。

纪真说:“以后叫秋兰,跟秋红一样拿一等月例。”

秋红才磕了一个头谢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世子冷着脸打发下去了。

纪真转头看了看薛世子,嘿嘿一笑,说:“还是说世子更喜欢那个叫红玉的?那个倒是个好生养的。可惜,世子您断子绝孙了。”

薛世子:“……”目光在他媳妇肚子停留一瞬,又默默转头——可不是断子绝孙了!

纪真捕捉到薛凛目光的着陆点,笑眯眯地往人双腿间看了一眼。

薛凛顿时产生了一种会被人切掉的强烈危机,赶紧把大马金刀的坐姿改成二郎腿姿势,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纪真:“嘿,嘿嘿!”敢拿出去乱用,切掉,换姿势。

当晚,薛世子格外勇猛。

世子夫人觉得,如果换了姿势,他可以比世子更加勇猛。

转天,薛世子起床,神清气爽出了门,销了婚假去京郊大营点卯上班。

世子夫人揉着有些发酸的腰也出了门,去大觉寺躲清闲。

晋阳侯府接了许多帖子,给纪会元的。

那次自己爬山爬了一整天才到寺门口还险些去了半条命,这次都爬到一半了才觉得有些喘,显见身体是真的大好了,纪真对自己身体的恢复速度十分满意,坐下来,冲被自己顺手打包出来的小舅子招招手。

只自己爬了一小段就爬不动只好让人背的薛灿木着脸坐在纪真身边。

纪真在小舅子颇有他媳妇特色的小面瘫脸上揪一把,说:“不急,以后多吃饭身体就好了。”

薛灿抿了抿嘴唇,没吭声。他胃口一向不好,一顿只吃一点点,都八岁了,力气还没五岁的八郎大。大夫不知看了多少,可就是看不出毛病。

纪真把薛灿的手掌摊开,捏着手指关节处,微微一笑。

薛灿突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

进了大觉寺,纪真领着薛灿直奔慧海大师的禅房。

慧海正在泡茶。

闻到茶香,纪真眼睛一亮。果真今年的新茶下来了,香死个人了!

想着师父的都是自己的,不着急,纪真开始惦记别人的了。比如了空大师,大觉寺辈分最高,又喜欢喝茶,最好的茶必定都在老和尚那里。

陪着师父略坐了坐,把小舅子一扔,纪真就摸了出去。

慧海品着茶宝相庄严一笑——徒弟弄来的好东西,自然是要先孝敬师父的!

第45章

摸进了空大师的禅院,纪真满意点头。

出家人四大皆空。

多好的四大皆空啊,连院子里洒扫的小和尚都当没看见他!

小和尚不理会,纪真就顺顺利利进了老和尚的禅房。

了空大师正在坐禅,也没理会纪真。

纪真不敢打扰,干巴巴站了一会儿,干脆捡了个蒲团在老和尚对面坐下了,想着待会好讨茶叶,就捡了个木鱼,敲着木鱼背佛经,把自己所有会背的佛经从头到尾全部背了一遍。

背着背着,心就静下来了,眼睛也闭起来了。

了空大师睁开眼,看到纪真身周一层淡淡的功德金光随着诵经声漾了开去,微微一笑,又闭上了眼睛。

纪真把全部佛经连背三遍才停下,只觉得口干舌燥,看了空大师仍旧不动如山,就自己动手了。

水是现要的,清早打来的山泉水。

茶是从了空大师的柜子里摸来的,不知道什么品种,可香。

纪真咕噜噜喝了一整壶。

了空大师坐如钟。

纪真从袖子里摸出一把荷包,转头看看老和尚。

老和尚没反应。

纪真把柜子里的茶叶一样装了一半,拿衣服下摆一兜,再看看老和尚。

老和尚还是没反应。

纪真只当人默许,转身就跑。

了空大师在纪真身后摇了摇头。

纪真兜着一堆大大小小的荷包乐颠颠跑回慧海的禅房,兴冲冲往他师父面前一放。

慧海一样一样看着徒弟弄回来的茶叶,碰上喜欢的,少的就自己全部留下,多的就分出一半。

那边慧海检阅徒弟弄回来的茶叶,这边纪真就开了师父的柜门。

薛灿眼巴巴看着,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师徒两个分配完毕,又泡了一壶茶。

纪真捧着一个大茶杯,咕咚咕咚。

薛灿捧着自己的小茶杯看呆了。

慧海细细地品着茶,动作别提多优雅了。

纪真瞥着他师父。师父就这点不好,一有外人就放不开,喝茶就是要大口大口的才好啊,又香又解渴。

慧海喝完一杯茶,瞟了徒弟一眼,说:“牛嚼牡丹。”

纪真嘿嘿笑,在薛灿脸上一揪,说:“了空大师赏的茶可香了,等回去咱们煮茶叶蛋吃,肯定好吃。”

薛灿:“……”不,我一点都不想吃拿这么珍贵的茶叶煮的茶叶蛋!

纪真把薛灿抱起来往他师父面前一放,说:“师父给看看,我觉得他脉相不太对。”

慧海诊了脉,捏着薛灿手指看了看指关节,问:“你怎么看?”

纪真犹豫一下,说:“胎里带毒?”

慧海点了点头,心塞了一下。这个徒弟明明都没怎么实践过,凭着一点子书上看上来的东西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简直招人恨。不对,不是一点子书上看来的东西,是很多很多书上看来的东西,这小混蛋过目不忘!

纪真一蒙就对,就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慧海说:“当年薛侯爷中过毒,不过已经解了。”

纪真说:“那是世子的事,师父只管开方子就是。”那些烦心事自然有人去烦,还轮不到他头上。晋阳侯府手握重兵,世代驻守西北,内敌外敌不知多少,谁知道在哪个地方糟了算计呢!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这种事还是让专业的来比较好。

薛灿眨巴着眼睛看着纪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什么都没说。

纪真把小舅子抱坐在腿上,揪小脸蛋。

薛灿捂脸。

纪真换一边脸蛋揪。

薛灿两只手一起捂脸。

纪真把人两只手拉下来单手抓住,另一只手接着揪小脸蛋。

慧海正琢磨着开方子,见小徒弟玩得开心,十分不爽,手一扬,一个木鱼飞了过去。

纪真脑袋一歪。

木鱼正中薛灿脑门。

慧海若无其事埋首书案,专心拟药方。

薛灿:“……”好痛!顿时含了两包泪,用力眨眨眼,把眼泪眨回去。薛家儿郎,流血不流泪,不哭。

纪真眼睁睁看着小舅子脑门上起了老大一个包。

薛灿默默地看着自家二嫂。

纪真问:“头晕不晕?”

薛灿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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