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找我谈养喵 下——西方经济学
西方经济学  发于:2016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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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啊。”朴白笑着说:“于导想要快点来看看,我们没吃饭就过来了。”

这话说的也太暧昧了,什么叫“没吃饭就过来了”?两个人难道住在一起?夏谷没有八卦,而是笑笑说:“那一起吃吧。”

正在几人说话间,刚烧完香的老和尚从大殿里走了出来。见到于汉,老和尚双掌合十微微颔首,于汉叫了一声:“方丈。”

两人虽不算熟人,但曾经也见过。于汉被老合上让进了大殿,上了柱香。朴白也蹦蹦跳跳的过去上香,然而,手上的香一直点不着。老和尚笑着递给了他另外三支点着的,朴白嘿嘿笑着接过来,眼睛里闪着光。

朴白说:“谢谢方丈。”

说完,朴白大步上前,将香插入香炉之中。袅袅的香雾升起,朴白笑着看了一眼,转身就走。在他走后,原本直立的香,瞬间折为两段。

一直站在大殿的老和尚,看着这番情景,笑容不觉间加深。

夏谷很快盛好了饭,摆放好碗筷后,笑着对于汉说:“于导,清粥小菜,别介意。”

“挺好。”于汉笑眯眯说着,接过碗筷来,还不忘看了一眼开始吃饭的朴白。

饭桌上,于汉说了自己的来意,看过寺庙后,对这感觉更为上心。如果老和尚愿意,剧组会出场地钱,这样,云延庙一整年的香火钱都有了着落。

老和尚当然答应。

敲定了拍摄时间,于汉等人起身告别。夏谷也是要去摄影基地的,就一块随了于汉他们的车。等收拾好东西,夏谷和老和尚告别,看着在外面等着的于汉,夏谷说:“香火钱我可以赚,你如果不想答应的话,就拒绝掉。”

老和尚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清净早就被扰了,倒也就无所谓了。”

没有领悟老和尚的意思,夏谷见他没多抵触,也就收拾着一起下了山。等到了山脚,上了于汉的车,朴白笑着问夏谷。

“你一直住在这里啊?”

夏谷点点头,看着朴白。

朴白笑眯眯地望着云雾缭绕中的云延庙,唇角勾勒起一抹看不透的弧度。

夏谷先去了《情话》剧组,许浠已经到了。许浠昨天过的并不好受,早上起来的时候,脸都是肿的。张雪拿着一袋冰,给他敷脸。夏谷进去吓了一跳,问:“出什么事儿了?”

许浠整张脸是浮肿,不是被人打肿的。见夏谷进来,想想自己昨天和詹湛打电话的场景,又是一阵心酸。没有说话,许浠低头看剧本。

“昨晚喝多了,酒精中毒住院,打水打得浑身浮肿。”张雪没好气地解释了一遍。

没有理由的话,许浠不会出去喝这么多酒。想起詹湛,夏谷叹了口气。过去接过许浠的剧本说:“你昨天去找詹湛了?”

手上空空的,许浠换了个姿势,舒服地躺着,从张雪手里拿过冰袋,点头应了一声。

“对。”

许浠这人直爽,不是个藏着掖着的,有时候好面不说,但是大部分还是愿意嘟嘟嘟地往外说的。

“那天肯定是做梦。”许浠笑了笑,“我昨天去找到了地方,那里住的根本就不是詹湛,打电话给他,他还说我喝醉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去他那里自取其辱?”

许浠的话让夏谷的眉毛一下皱紧。

他非常肯定许浠那晚不是做梦,如果早上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基本上已经确认。但是,也并不能排除许浠喝多了自己脑袋糊涂。

“你喝了多久,醉成那样?”夏谷漫不经心问道。

“家里存的红酒,一口气闷了四五瓶。”张雪哼声道:“要喝可乐的话,胃估计都炸了。”

提到这个,许浠想要转移话题一样,自吹自擂。

“我酒量的酒量,能抵三十个夏谷。”

被许浠逗乐,夏谷拿过冰袋一把砸到他脸上,笑着说:“得了吧你。”

被砸得脸疼,许浠哎哟哟叫着。刚跟夏谷说了一会儿话,心里也舒服多了。他跟詹湛实在是有缘无分,昨天被打脸打得那么疼,以后可要记住了。

这次,又是詹湛来接的夏谷。夏煜因为上午拍摄完毕,又要忙着开学的事情,已经回了学校。

许浠不知道夏谷要去干什么,还跟着出来,想要让司机送他。谁料,刚出门,就看到了詹湛靠在车上,正在等着夏谷。

情绪一下涌上来,心里一下堵住了。又想看一会儿詹湛,心里又觉得难受。最终,许浠拍了拍夏谷的肩膀,转身走了。

这样的场景,夏谷也觉得挺难受的。回头望着许浠的背影,叹了口气,走过去笑着说:“麻烦你了。”

詹湛是詹俊派来接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夏谷的身后,詹湛笑着说了声没关系。两人上了车后,准备去电影学院接夏煜。

上了车后,夏谷就开始仔细观察起詹湛来,聊天也聊到了日常。

“上次坐公交车,我见你领着个小男孩。”夏谷问道:“怎么今天不领着一起吃顿饭吗?”

开着车,詹湛目不转睛,只是笑笑。

“朋友家的孩子,我帮着带了一下午。现在早回家了。”

“哦。”夏谷应了一声,被这样一句话给填回来,夏谷倒忘了该如何开口。

詹湛瞟了一眼夏谷,眸光加深,面上表情不变,问道:“我爸说你是学佛经专业的,小时候也在寺庙长大,怎么突然转行做了演员?”

“我本来做武替,后来遇到许浠,就被他拉着去做了演员。”夏谷如实回答,目光却放在了前车镜里,里面可以看到詹湛的表情。

提到许浠,两人俱是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后,詹湛笑着说:“他不像是这么热情的人。”

想想开始遇见许浠的场景,夏谷由衷地点了点头,解释道:“机缘巧合帮了他一个小忙,他不想欠人情,就推荐我演了部戏。”

“这确实挺像他的办事风格。”詹湛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脸上的温柔如清风一般和煦温暖。

詹湛的眼眸中,温柔含情,不像是许浠说的那样只是逗弄逗弄他。厉鬼由鬼钟控制,詹湛是因为这样,所以那次才差点杀了许浠吗?

谈到许浠,詹湛不自觉又是一阵沉默。车里开着音乐,男歌手的声音透着股沧桑感,夏谷没有再说话。

去接了夏煜,叽叽喳喳的夏煜跟夏谷说着学校开学的事情。因为陈震去世,学校好像要在开学的时候专门开个悼念仪式。提到陈震,詹湛面色微妙,夏谷更加添了些信心。

一家五口这是第一次聚集在一起吃饭,整个场上,夏煜做了调和油。嘴巴甜,跑前又跑后,二婶看着她,满眼里都是笑意。

等谈到婚期的时候,老两口有些不好意思,夏煜提了一句:“必须要假期内完成啊,不然我上课了,腾不出时间来。”

距离夏煜开学,还有一个多星期,这样确实有些赶。但是二婶疼闺女,说什么就是什么,默认一样点点头。

“行,那挑个好日子。酒店礼堂我找朋友定一下,另外爸和阿姨你们确定一下邀请名单,这几天尽快将请柬发出去。”詹湛滴水不漏的安排着。

本想在家好歹办一下就行,这怎么还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二婶赶紧摆手,夏谷却笑着说:“结婚是大事儿,出嫁就得风风光光的。”

夏煜点头如啄米,赶紧附和道:“对呀对呀,我哥说的对。”

三个小辈相视一笑。

最终,詹俊把所有事情全权交给了儿子。五天后就是好日子,詹湛就去订酒店了。詹湛给詹俊和二婶购置了一套新房,复式二层公寓,又大又敞亮。里面都已经按照詹湛的想法装修好了,夏煜看着富丽堂皇的公寓,张开的嘴巴就没再合上过,一直念叨,真有钱。

詹湛笑着看他,夏谷手一用力,将她的下巴给托了上去。

夏煜陪着詹俊和二婶在一层那里商讨着什么,二楼只剩下了夏谷和詹湛。詹湛的卧室里,什么摆设都没有,打开之后,里面装了一冰箱的哈根达斯。想起上次见到詹湛领着小孩在吃冰淇淋,夏谷将冰箱关上了。

詹湛刚好看到眼前的一切,夏谷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实话,现在的詹湛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尊老爱幼,文明礼貌,温柔多金,完全是理想型的男人。他与许浠分手这事儿,有没有他不知道,可是他能看到他眼睛里对许浠的情。

如果说,詹湛跟许浠分手是迫不得已的话。那么,真有可能是詹湛害怕自己伤害许浠,所以才分手,自己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鬼钟是能够控制厉鬼的,如果詹湛是厉鬼,鬼钟想要詹湛杀掉许浠,那是分分钟的事情。詹湛应该是想保护许浠,所以才会与许浠分手。

夏谷看着詹湛出了神,后者冲着他笑了笑,说:“家里足够大,要是可以的话,一家五口住着,倒也挺好的。”

詹湛这话让夏谷心里微微动了动,想起下午在车上时,詹湛说的话。他问他自己孤身一人在寺庙里,难过不难过。那样难过的事情,他爸和阿姨结婚后就再也不会有了。

不可否认,詹湛是个暖男,他在尽自己所能的让他们每个人都过上好生活。

这里,夏谷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推断来。

“好的,哥。”夏谷笑着回答道。

去看了房子后,二婶、詹俊先回家,夏谷今晚要回公寓住,詹湛陪着他一起回去了。路上,两人交谈着,对对方的好感度都在上升。

然而,就在夏谷继续说着他上大学时背诵经书的趣事儿时,詹湛的脚步突然一停。夏谷察觉,也停下脚步来,抬眼一看,迎面走来了一个熟人。

是敖庸。

敖庸并没有看到两个人,只是左右寻觅着什么。那天锁定了小龙孙的气味后,急忙跑来,却见两厉鬼打成一团。静观其变的敖庸并没有插手,等打斗结束,看到一个厉鬼抱住地下昏倒的人迅速消失了。

小龙送的气味还在刚才那人晕倒的地方散发着,敖庸能稍微看清那人长相。这条线索让龙宫看到了希望,这两天加派了兵力在这四周寻找。

夏谷并不认为敖庸会记得他,但是旁边的詹湛却一动未动,等敖庸距离两人不过百步的时候,詹湛对夏谷说:“我落了些东西,你先走。”

如果开始夏谷对詹湛没怀疑的时候,这句话并不能引起什么反响。可是现在,夏谷眉头皱紧,看着敖庸一步步走过来,眸色沉了不少。

詹湛走后,敖庸并没有注意到夏谷。但是,接下来的一个人却让他不得不注意起来。

远处,许浠拎着一大袋麻辣小龙虾,叫了一声。

“夏谷!”

转身之后,敖庸迅速确定了许浠就是他那天见到的人。没等夏谷应声,敖庸已经朝着许浠跑了过去。许浠看到迎面冲过来的敖庸,愣住了。

他刚拍完戏,想想今天下午詹湛来接夏谷,心里就一直挥之不去詹湛的影子。后来,刚拍摄完杂志封面,妆还没卸,买了三斤麻小就来找夏谷了。

他从小区门外远远看到夏谷站在那里,叫了一声后,夏谷没有过来,却跑来了一个陌生人。面色严峻,速度飞快,直愣愣地冲到了他的面前,气喘吁吁站定,逮着他就仔细端详起来。

吓死宝宝了!

这么没礼貌的动作显然让许浠受了惊吓,一把甩开敖庸,许浠问:“先生,您有事吗?”

时间已经过去几天,任凭敖庸贴在许浠身上嗅,也只能闻到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敖庸急了,问许浠:“你最近见没见过三四岁的小男孩。”

这他还真见过,他大侄子许嘉天天见面嘛!但是,许浠还是留了个心眼。敖庸这人劈头盖脸就问他见没见小孩,精神有些不对头啊。许浠没说话,身后的夏谷就迎接了上来。

“敖庸。”

敖庸听到有人叫他,以为自己幻听。转头一看,看夏谷冲他笑着,才觉得眼前人眼熟的很。但是,敖庸并没有仔细去想他,反而一把扯住许浠,脾气也暴躁了起来。

“我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小男孩!”

这句话问出来,再联系许浠曾经说的那个梦,夏谷心中的线索一下穿了起来。脑子里渐渐清晰起来,许浠却冲他喊了。

“来帮忙啊你个混蛋!”

敖庸拉扯着许浠,这里人太多,不敢动用法术,只能靠着蛮力。然而,靠蛮力是不够的。不一会儿,警卫亭里的保安看到这里拉扯成一片,很快赶来将众人扯开。

让许浠先去他家,夏谷转头和警卫亭里的人说明了情况,说只是在一起小大小闹没什么事儿。警卫亭里的人散了,敖庸一身法术没法施展,许浠已经不见踪影,蹲在一边扯了把狗尾巴草,嚼了两口呸呸呸!

小龙孙的事情看来挺急,不然敖庸也不会这样。夏谷蹲在敖庸身边,跟敖庸说:“我和他认识,你有什么想问的跟我说,我帮你问一下。”

线索虽然串起来,夏谷却不敢鲁莽。

敖庸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红血丝将夏谷吓了一跳。他并不说话,夏谷也没有再问,蹲了一会儿,敖庸平复好心情,起身站了起来。

“敖庸。”敖青的声音响起,夏谷和敖庸同时转头。

没想到敖庸竟然和夏谷在一起,敖青也是愣了一下。看到夏谷,敖青脸色明显尴尬了一下,冲着夏谷笑了笑。

夏谷不怪敖青,倒是他催化了自己和阎王的感情。但是,想想敖青还一直觊觎着阎王,心里也稍微有些紧张。但是再仔细想想,这么多年都没给她惦记了去,现在自然更是不能。

地府的事情,敖青多多少少听说了。今天去的时候,白无常在那夹枪带棍的把阎王与夏谷现在好得蜜里调油的消息传递给了她,敖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也就走了。

没想到,刚从地府出来,就看到了夏谷和敖庸。敖青稍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拉着敖庸就走。

敖青的神色,像是认识夏谷。敖庸一把抓住敖青,问道:“你认识他?”

不想与夏谷纠缠,敖青拉着敖庸,皱着眉头,硬扯着走说:“先回龙宫。”

对于敖青,敖庸向来是言听计从。敖青说完,敖庸看了一眼夏谷后,跟着走了。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夏谷也回了家。

小龙孙丢掉,敖庸承担最大的责任。敖庸喜欢小孩,跟小龙孙玩儿的最好。小龙孙年纪太小,不能出入阳界。但是敖庸熬不住小龙孙求,就领着他去了。然而,就在他去取冰淇淋的时候,转身小龙孙不见踪迹。

敖庸当时就急了,小龙孙气味还在,追着过去,寻行无果。显然,这是一出有预谋的劫持事件。敖庸怕说出去会引起恐慌,想着自己先找找。没想到,就因为这样自负,错过了小龙孙最佳寻找事件。敖庸跪在龙王面前任凭打骂,龙王差点抽了他的龙筋,被敖青拦下。后来,敖青让龙王给敖庸一个月的时间,找到了皆大欢喜,找不到再惩罚敖庸也不迟。

龙王下了调遣令,从没有这么浩荡的虾兵蟹将。修行浅的在海岸沙滩上找,修行深的变化成人,去阳界寻找。这么多天,如大海捞针一样,根本找不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龙孙找回的机会愈发渺茫,敖庸心中愧疚,这些天找小龙孙,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记得我那天跟你说的么?我刚才碰到那人了,他认识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个人。”等两人刚入龙宫,敖庸赶紧跟敖青说。

“你认识刚才和我一起那人,你去问问,说不定就有敖漓的消息。”

敖青心思烦乱,还在想着夏谷的事情。这几天揽下和敖庸一起找小龙孙的活,她也累坏。听敖庸说完,敖青看了他一眼,说:“刚才那人是阎王大人跟前的人,你可以去求阎王让那人帮忙。”

敖青这么一提,敖庸想起来了,夏谷随着阎王一起来过他的婚礼。因为敖青的关系,敖庸向来不喜欢阎王。但是为了小龙孙,这趟地狱是必须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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