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异事录 中——香小陌
香小陌  发于:2015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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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方才抓他胸口,故意一把扯掉他的胸毛,顿时钻心得疼!

“别……扯……啊!”沈公子叫唤:“老子的阳刚性感男人味,都他妈让你扯光了!”

他可心疼那几根毛了。他平时浑身上下也用剃刀修一修,再抹点儿润肤露亮毛粉什么的,小受们特稀罕他这一口。他的衬衫狼狈敞开着,西装马甲还在,玉佩挂件什么的七零八落吊在脖子上,胸膛上一片惨遭凌虐的红痕。下半身还剩一条不太成型的裤衩,也快被扯烂。

举止雍容挥洒着贵气的男人,指挥大鸟在空中悠闲地翱翔一圈,又一圈,一点都不急,以折磨人为乐。

骑鸟男一低头,也正好怼住他的胯。

“好啊,你不懂得招供,我教你怎样招供。”

“你想不出你把澹台敬亭藏哪了,我帮你好好想,仔仔细细地想……”

男子顺手拎过驾驭大鸟的缰绳,把沈公子双手在头顶绑住,随即揽下肩上的硬弓。

那是一张硬朗华丽的大弓。

张开臂膀一拉,弦声清脆,影动九天。弯弓的头部雕刻成一只凤鸟,头颅和喙的形状栩栩如生。

美男猛地拉开沈公子的裤衩,痛快地扯干净,让他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彻底光了腚,这时将大弓的凤鸟头颅位置,抵住他后泬。鸟嘴轻轻一戳,就戳进去了。

男子淡淡一笑,笑得艳光惊动九天,声音温润低沉:“你不说实话,我就把这张弓一寸一寸地,捅到你菊花里去。我替你丈量一下肠子,瞧里面究竟能捅到多么深。”

“你假若仍然不说实话,我就再用这根又细又韧的弓弦,挂住你的阳具。我就弹这根弦,慢慢地弹,看你那东西上面的一层皮,有多硬朗,可以坚持多久。”

……

沈公子几乎在空中尿了。

他都快崩溃了。

眼前这男人举手投足风雅倜傥,手指皮肤白皙滑腻,然而句句话都是要把俘虏生吞活剥、剔肉削骨、再毁容拔丁丁泡福尔马林,丝毫就没有人性的。

半点润滑都不给,凶残的,粗暴的,就这样捅了他的菊花。

悠悠白云下荡出一阵撕心裂肺惨叫,闻者一定当场动容泪下,除了眼前这个没有心肝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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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风华绝代

乘着大鸟翱翔在神都西北绵延的山脉之上,云中遨游。

双手被缚,要害处被人塞了刑具,要死要活。

沈公子有一瞬间快昏过去,疼得他想要立时撒手人寰。老子不想活了,黑白无常速速前来接我。

他真的后悔。

他后悔在大翔凤胡同地宫里,没有结结实实拽住他家楚晗的裤腰带,牢牢拽住别撒手,就不该离开楚晗的保护。

也后悔没有在房千岁面前乖眉顺眼做小伏低,还敢挑衅千岁爷爷,果然惹了大祸。这事八成就是姓房的使个阴招,把他卖到这鬼地方来了。

他后悔没有经常回家老实陪在爹妈身边孝敬,这会儿再喊爹喊妈,谁也听不见他喊,爹妈估摸都不知道他死哪了、怎么死的。

更后悔没有在过去五六年每一场露水情缘中,踏踏实实找个可人疼的小尖孙儿,赶紧把人娶回家来,这辈子就消停了,整天外面拈花惹草欺男霸女,爆别人菊花再始乱终弃,今天终于遭了因果报应。

他这辈子,下辈子,再看到穿锦衣卫官袍的男人,遇到任何穿制服的男人,都会有无法挽回的心理阴影,再也不敢沾了。

他在混沌疯狂中倒也没有完全傻掉,绞尽最后一丝急智,断断续续地招供。

“那个澹、澹、澹台,他是掉我们那边了,他穿越了……对,就是穿了,你想找他你到那边去找,你捅我肠子有个屁用啊!……”

“他他他还喘着气就被人搬走了,搬哪去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快饶了我的菊花呜呜呜老子忒么还是第一次破处你下手轻些……”

“是内个谁干的,陈、陈、陈焕!!!对,就是陈焕。陈焕你认识吗,你不认识你直接过到那边,上大街上一打听你就知道了,那边人人都认识他……不是我干的,你去管陈焕人!!!”

沈公子就是情急之下,拉人给他垫背。

他也不确定当初澹台敬亭被拉到哪了,圈子里听说这种人都要进501实验室。501基地大头目是谁?不就是陈总么。不拉陈焕垫背拉谁,让大魔头去阳间找姓陈的火并去吧。

凤鸟硬弓捅进去大约两寸,沈公子气都瘪了呼吸弱了,也嚎累了,这时可怜见儿地歪着头靠在大鸟脖子上,试图以泪眼哀伤动人。

他下面肯定出血了,这辈子没被人下手这么捅过。

骑鸟男低声重复一句:“陈焕?是个什么人?”

沈公子不假思索道:“穿制服当官的,就跟你差不多,就你们这种人!逮住个谁就关起门来直接给剖了或者捅了,整天他妈的不干人事!卧槽都是姓陈的干的,不关我事!!”

骑鸟男子得了重要情报,心里有数了,这时一分心,多看了几眼胯下俘虏。要说沈大少爷,长得相当不错,一身上好的白条子肉,整天上健身房器械上打造出来的。他遗传他爹的好身板,天生肩膀宽阔,胸膛健美,一双健壮大长腿,颇有男人阳刚味道。

就现在这副顺承雨露的姿势,要紧地方就看得更清楚,得天独厚之处一览无余。

美男用手掂了掂那东西:“不错,天赋异禀,这活儿长得好看。”

沈承鹤:“……没,没,不不不好看。”

美男:“做过欢好之事吗?”

沈承鹤:“……做,啊不,没,没,没做过。”

美男神情突然深不可测:“没做过?我教你怎样做。”

沈承鹤:“啊?!……不不不,不用教,老子看片儿自学,不用你教我!”

倘若换个场合,哪个帅哥夸他器大活儿靓,他一定乐得解开裤裆直接压上去了。可是这会儿,真是每句话都觉得对方是要把他拆了,要把他那玩意儿给拔了。

红袍男子仰天长笑,笑得山河异动,笑得座下神鸟潇洒地卷翅入云,云端荡开一道金光。

在身穿锦衣大氅的男子眼里,但凡人间界漏过来的人,就是一群气味腌臜目光呆滞没有魂灵操守的皮囊。无非是有些更黑更臭些,而这个比其他人白净,没臭味,还能多活几天。这个姓沈的早晚也要塞进炼炉,和其他黑死病一起,铸成千人一面的铜人,不会让他感到丝毫怜悯动容。

怜悯是什么。

动情是什么。

从来就没听说过,与他无关。人间界掉进来的皮囊,无异一群行尸走肉。只不过这个姓沈的少爷比其他人顺眼好看,眉目英俊,身躯很吸引人,而且确实身怀异禀,神器雄伟……这身白皮好肉,直接扔炼尸炉子里烤焦着实可惜。

红袍男子把沈承鹤两条大腿再掰一掰,手指拨弄把玩儿片刻,神色慢慢变了,一时心动,又因为某些原因,陷入良久的迟疑挣扎。

男子自言自语道:“飞到云彩之上,下面没人看到,神不知鬼不觉。”

沈承鹤警惕:“你要干嘛?”

这人低语道:“刚从漠北幻情峪过来,正好从那些雄兽雌兽身上取了许多药引……原本是要带回去炼制‘九兽壮阳丹’和‘七穴荡情散’,现下正好,先给你吃一吃,让你服服帖帖伺候我一趟,再扔进炼炉,也不枉你走这么远的路,从凡间过到我神界……”

沈承鹤一听,怎么个意思?

他气得兜头盖脸骂道:“你打我、爆我菊花老子都不跟你计较,还让我伺候你?老子忒么平时做人就够不要脸了,卧槽你还要脸吗!”

健康人都要气出狂犬病,他想咬人,把这厮骂个狗血淋头反手给他一刀,牛头马面让老子死个痛快吧。

红袍男人并没动气,有着与生俱来的自负,被沈公子骂得不怒反而很想乐:“准你伺候是你的福气造化,你也配与我交欢?你不必叩头谢恩了,把腿张开些。”

沈承鹤:“……#¥%*!”

红袍美男从腰间锦囊里掏出丝帕包裹的药引,是他刚刚从幻情兽身上采集的大块黄如凝脂的东西。雄兽雌兽分泌这些膏体,还没来得及炼成药物仙丹,原物的滋味就比药丹更为强烈。这厮故意戏弄似的,二指夹药在沈公子面前晃一晃,妩媚一笑,再一指掰开他嘴,另手就要把东西喂进去。这东西只吃指甲盖大小一粒,就能让他浑身酥软,任人为所欲为。

趁对方双手都离开缰绳,沈承鹤大腿膝盖猛地磕向那男的肋骨小腹脆弱处,翻身跃起砸下!

他也是孤注一掷玩儿命了,原本是想将那个魔头踢下坐骑。没想到人家骑鸟骑得特稳,都骑多少年了技巧娴熟,双腿一夹纹丝不动。倒是他自己失去平衡,从空中没抓住,翻身翻大了,从大鸟背上翻下去了。

小风一吹,四周白云虚无缥缈呢喃细语。

沈承鹤坠落瞬间疯狂一捞,一把捞住巨鸟的腿。黔驴技穷之际慌不择伴,只能直挺挺地坠挂在鸟腹之下,拼死拽着又一个垫背的。

巨鸟也是狠命嘶鸣了一声,被一个大活人扯了腿脚猝不及防,“腾”得也跟着坠下去,一时平衡错乱。

两人一鸟打着滚从很高的地方往下掉。红袍美男霍然大惊,又大怒,下意识就伸下去捞这个活腻了想死得快些的傀儡。想死也要本宫亲手掐死你,你还想自己摔死?

“你给我回来。”

空中囫囵一翻衣袂纠缠,二指间夹的那颗药膏就脱手了,恰好脱飞甩进这人口中。

美男捂住胸口往外咳,再想吐出已经来不及,咽肚里了,脸迅速涨成赤红……

要说红袍男驾驭的这头坐骑,也不是神都上空闲逛的寻常的小鸟卒子。这巨鸟形似鬼车,却比一般鬼车大许多,翼展宽阔足有数丈,尾翎五彩斑斓。鸟颈子上,大头两侧生出一共八个小头。大头上是一副修长的吊睛人面,八小头上还各有一只吊睛眼,看起来是鬼车的升级二代加强版。

九头凤坠了足有几百尺,快要掉回神都墙头,使出吃奶力气才把平衡感掰回来,生生挣掉两根漂亮的翠色尾羽。

沈承鹤趁着九头凤落低了,瞄准附近飞过的另一只大鬼车,在两鸟一上一下错身时,猛撒手掉到下面那只鬼车上。他光着大腚也顾不上,搏命似的抱住那头鬼车的脖颈。鬼车骤然被抱了,平白受个大惊吓,驮着个没穿裤子的半裸男,不知应该往哪飞。

这只鬼车在前面逃窜,那只九头凤在屁股后面狂追。

小家雀还是跑不过老家贼,沈承鹤手脚生疏地驾着鬼车没飞出几里地,刚刚飞出神都上空地界,再一次被一只大手薅住西装马甲往上一提。

沈承鹤那时知晓大势已去,今天要给沈家老祖宗丢人了,他的贞操保不住了。

也是命该如此,孤零一个人扑腾不出大风浪来,翻不出魔头的掌心。人怂命又贱,就要惨遭凌辱了。假如还能活着回去,楚晗恐怕更瞧不上他这碗糟糠……这笔账回头再找姓房的泼皮算一算。

他一被抓回到九头大鸟身上,就抱定苟且偷生念头。

好死不如先苟活几日。都是男人,不就是让人在自己身上溜趟活儿吗。

然而再一睁眼,眼前穿红袍大氅的锦衣卫,也不对劲了。刚才神气活现驾驭着九头鸟的男子,这时鼻子耳尖都涨红了,颤抖喘息着一双大手摩挲寻觅他的胸口。这人方才雍容华贵的神情、气定神闲的举止完全不再,朱红蟒袍的衣襟不知何时扯开了,露出揉乱的月白色亵衣。

男子异常痛苦,一手猛然抓住自己亵衣胸口,指尖纷纷挠向胸腔肋部的骨头缝里,好像在抓挠钻进哪一处关节骨缝里啃噬嗫咬他的虫蚁。这人顽强地咬了下唇不愿发出声音,情绪混乱。

沈承鹤纳罕:“……演够了?”

沈承鹤:“你穿这身儿演够了,差不多了,你也让我下台一鞠躬吧,老子光着呢,都没穿裤子!”

再一挠,自己把自己挠出血,亵衣洇出道道血痕,美男纯属自作自受,苦不堪言:“嗯……你……我……我……”

沈大少爷折腾这一趟,约莫也看出自己掉进异界。眼前这家伙是个挺大的官儿,职位官阶估计比澹台敬亭还高,因此气度非凡,专横暴虐。

沈承鹤:“你吃错药了吧?”

沈承鹤:“……你还真吃错了?你把刚才那一大块什么散吞下去了?”

人身肉躯,哪经得住漠北幻情兽的雌雄夹攻,这会儿快被刺激得雌雄同体脑顶长角了。这人本来就常年服用壮阳丹,不慎又给自己进补了一大颗七穴荡情散的原膏,两厢叠加,比普通丹药浓烈了十倍百倍。功力再高的人物,也禁不住经脉倒流,几乎七窍喷血。

头上帽冠端不住了,掉了。一头长发倏然垂下,垂落沈公子胸前。

男子几乎撕破自己衣物,雪白健美的身躯战栗着一点一点从亵衣里扯出,被冷风撩得白里透红,也不知是冻得,还是被药力给痒得。

“别撕衣服,怪冷的。”

“这地方高,真的冷,我没穿裤子我告儿你吧这可冷了!你别……”沈公子语无伦次地唠叨。

“混账……给我……闭上嘴……”美男语不成连。

药膏原本是全要喂给沈公子,拿这大活人试一试药,顺便戏弄吓唬这个蠢蛋。他喜欢听沈公子口没遮拦地撒泼叫嚷,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泼皮活宝,没人敢跟他这样说话,顿时觉着新鲜有趣。他心里有淡定自持的戒律,并没想要真的交合。

却没想到是拿自己试了药,炼了蛊,把持不住了。

黑眼罩也掉了。

红衣鬼卫在沈公子瞪大的瞳膜上,终于露出不愿示人的面目。

男子长了一双含情带水的阴柔凤眼,很年轻,睫毛垂下来覆盖出厚厚一层阴影,又因为强忍幻情药的痛苦而咬破下唇,嘴唇挂下一丝带血的唾液。眼角微微荡出一缕压抑的风情,眼底横波流转,就美得让四海九天黯然失色,让沈承鹤看得目瞪口呆!

强烈的引情和致幻药力迅速使人癫狂。凤眼美貌的男人大口大口喘息,怨怒地盯着他,睫毛下却缓缓渍出屈辱的泪痕,很不甘心,却又无法摆脱。这人死死掐着他脖子,那股恨意恨不得剥他皮断他骨,指头上却又下不去狠招,这时候控制不住了胡乱摸向他,又摸自己,抓他下面……

愣是沈公子这样平时浪荡惯了恬不知耻没羞没臊的人物,也被眼前的耻度惊呆。更确切的说,是被绝世美艳的这张脸惊着了。

他自认半辈子阅历丰富,见过的人不少。

跟他竹马相好一场的楚公子已经够俊了,眉目如画纯情似水,又一股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禁欲气质,最是勾人心痒,百看不厌,所以他狂追多年舍不得撒手。

制服帅哥澹台敬亭长得也很好,英俊威武,隐忍倔强,眉间自有一段惹人怜爱的神态。

眼前这男的,一双凤目,只望一眼就如流云荡月,浩水无边。滴血的嘴唇和带伤的胸膛,每一寸每一段无不诱人,蚀骨的妩媚,竟然把他最钟情的晗宝贝儿都比下去了。美得他绽裂的菊花都不觉疼了,果然冤家对手也要看颜的。

明明吃错药的是这美男。

沈承鹤那一刻却好像吃了药血脉贲张的是他自己。

望着那一双忍辱带屈含水流光的凤眼,他脑里缓缓流过四个字……风华绝代。

“卧槽……”

沈承鹤低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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