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他们得救后警察就来了,说是端了一个冰毒二级小作坊,不过这个作坊说小也不是真的小,鱼老板那伙子人好说也有四五十人。因此尧洛他们直接成了s市的杰出青年,拿警察的话说,就是为社会作出了极大的贡献。
至于他们带去的那些人,警察似乎也没闲心再去查,把那个作坊端了之后,各自就领各自的功勋去了。
本来他以为任隶辰也跟他一样,虽然受了伤,但歇一阵也就没事了,所以当任隶辰把他送到医院,让医生先给他检查一遍,并得到他没什么大碍的消息后,他才吁了一口气,不过转眼他便是倒到了地上,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他。
后来任隶辰就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术做了九个小时,蒲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九个小时的,总觉像是过了九个世纪那么长。
之后他就听到了迄今为止他听过的最让他感动,也是最好听的话,这话是医生说的,他说,任隶辰脱离了生命危险。再后来他就不知道了,好像是晕倒了,好吧,他承认,他就是晕倒了。
不过他却是记得,晕倒的时候,他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
“蒲昔!你怎么还没起来?”现在是早上七点过,梁秀的声音已经在蒲昔门外响了起来。
自从蒲昔在外面‘玩了三个星期’(养病,怕二老担心的借口)回来之后,梁秀和蒲良就感受到蒲昔似乎已经慢慢走出了被莉莉背叛的阴影,开始变的有活力了,这点可以从他每天都会出门,每天都心情不错的回家这点可以看的出来。
当然这中间的时间,他已经去过t市,并把工作上的事情给处理好了,虽然梁秀觉得失去那份工作,其实挺可惜,但听蒲昔说,莉莉喜欢的人是他们老板时,她就双手赞成,并催促他赶紧去把手续办了,不办也成,就当炒了他们老板。
不过蒲昔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所以他还是去了。
除去在外面玩了的三个星期以及去t市办理工作上的时间,蒲昔已经在家赋闲已经三个星期零两天了。
所以作为母亲与孩子的相处模式,分开久了再见面的时候,就会觉得这简直是拿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但等时间一久之后就会变成,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的各种指责。
比如蒲昔睡觉的时间可以看的出来,往昔他能睡到十一二点没人管他,还细声细气的喊他起床吃饭,近一些呢,十点再不起床就会面临被炮轰的局面。现在还没八点,也就是蒲良和豆浆的时间他就必须要起床。
蒲昔想,看来这日子还得换个方式才行了。
“爸、妈我出门了。”起床收整完毕,蒲昔朝着沙发上看报纸的蒲良以及在厨房忙着的梁秀说了一声而后关上了房门。
“老公,你说儿子最近每天出去,他都在做些什么啊?”梁秀本来想喊蒲昔先吃点东西再走,可是一出厨房蒲昔都没了人影。所以她有些郁闷,转身又朝蒲良问道。
“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生活,我们别操心。”蒲良翻了一篇报纸,头也没抬的说道。
“你说,咱们儿子会不会谈恋爱了呀?”梁秀思考了一下,总觉蒲昔最近的行动太过怪异了,虽然每天回来心情都挺好,可也有时候挺郁闷,偶尔又还兀自的傻笑。
“谈恋爱是好事。”蒲良依旧没有抬头。
“要是谈恋爱就好了,就能快点安稳下来,毕竟年纪也不小了。”梁秀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这倒是最好的结果一样。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你别瞎掺和。”蒲良看了一眼自家老婆,平静的嘱咐道。
“喂,我说你都不操心吗?那可是我们儿子哎!”梁秀见蒲良有泼她冷水的意思,顿时就不乐了。
“……”蒲良被梁秀这么一说,识趣地赶紧闭了嘴,因为他知道,要说过自家老婆,他这辈子恐怕没机会了,而且如果她来精神,那他就是多说多错,怎么说怎么错,所以这时候他可不想自找麻烦。
见蒲良不说话,梁秀又数落了他两句转身进了厨房。
蒲昔身上的伤这两个月养的已经差不多了,所以这时候他每天做的事情差不多就只是朝任隶辰家跑,算是照顾他吧。
早上给他送早餐过去,然后给他做中餐和晚餐,其他的时间就是一起在客厅里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有时候时间晚了就留在那里过一夜,两人之间又像是回到了以前放暑假的时光,这让他觉得很舒服也很惬意。
买了任隶辰喜欢吃的早餐,蒲昔按了他家的门铃。
“今天怎么这么早?”开门的时候,任隶辰还穿着浴袍,脸上的胡须只剃了一半,另一半还涂着洁白的剃须膏。
“今天老妈的闹铃有点提前。”蒲昔微微一愣,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话说这么久以来,他今天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任隶辰这副样子呢!往昔他来的时候他总是已经穿戴整齐,不是在看报纸就是在浏览资料,弄到他以为他一直都是那副完美的模样,不过现在看来……
“是吗”了然的回答,任隶辰让进蒲昔而后把门关上。
蒲昔把手中的早餐放上餐桌,回头看到任隶辰正进盥洗间,鬼使神差他也是跟了上去。
虽然机会很少,但他也不是没见过任隶辰‘衣衫不整’的模样,只是不晓得为什么今天看会让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心跳加速的感觉。
任隶辰的左手还缠着绷带和夹板,动起来并不是很方便,所以这时候看他剃胡须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别扭和不自然。
“我来帮你”不晓得怎么回事,反正蒲昔就是走进了盥洗台前,并毫无违和感的接过了任隶辰手里的剃须刀。而任隶辰也像是做过很多遍这个动作一样,微微一笑就把剃须刀交给了他。
“以后我每天都帮你剃吧。”蒲昔说的是他受伤的时间里。
任隶辰微微一愕,末了才温和地应了一声。
蒲昔剃地很仔细也很认真,他知道任隶辰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的外表看起来总让人赏心悦目,所以这时候的他认真地几乎到了虔诚的地步。
他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很轻,带着柠檬的清香味道拂过他的脸上,几乎让他的每个毛孔都雀跃的而又贪婪的呼吸了起来,所以莫名其妙的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到脸颊忽地就热了起来。
等剃完了胡子任隶辰要回寝室换衣裳,蒲昔想到他手上有伤,所以就只是单纯地想要帮他换衣裳,而后就跟在他身后走进了他的卧室。
“我要换衣服了”任隶辰看着跟进来的蒲昔,平静温和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知为何的笑意。
“我知道,你今天要穿什么?我帮你。”蒲昔说的理所当然。
任隶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最左边的那件衬衣吧。”
“这件吗?”得到任隶辰的指示,蒲昔屁颠屁颠的跑到衣橱边拉开有些空的柜子拿出了最左边的那件衬衣。
任隶辰点了点头。
“领带呢?领带要戴哪根?”蒲昔想到,就算在家里任隶辰也是要系领带的。
“蓝色的那根吧。”任隶辰看着蒲昔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鼓噪。
“这根?”蒲昔拿起一根宝蓝偏藏蓝的领带。
任隶辰又是点了点头。
“裤子呢?”蒲昔几乎是没考虑地就问道。
“任意一条都行。”他确定他要帮他换裤子?
“任意一条……这个怎么样?”蒲昔在一堆长得都很像,只有颜色有些微区别的裤子里拿出了一条银灰色的裤子,他觉得任隶辰穿这条可以让他的腿看起来很有型。
“可以”任隶辰笑着点了点头。
等拿好了一整套衣裳,蒲昔才关好衣橱朝着坐在床边的任隶辰走了过去。
第九十二章:引导
把衣服放在床上,蒲昔这才抬头看向了任隶辰,朝他笑了笑,蒲昔理所当然地伸手去脱任隶辰的浴袍,可是就在他的手要碰到衣裳的时候,他突地有些难为情起来,动作也是停了一两秒,不过都到了这份儿上,又是他说要帮他换衣服的,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一咬牙,他解开了那个本就系的不是很紧的结,而后任隶辰结实的麦色肌肤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不知怎么地他竟是有些看的发了愣。
不过转念又在心里把自己唾弃了一番,一边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边故作冷静地帮他把衣服脱了下来。
快速拿过衬衣,蒲昔只觉得自己的脸应该是很红很红的那种,由着任隶辰的配合,他帮他套上了袖子,不过在套左手那边的时候有点困难。
因为上面缠着绷带和夹板,比正常的手臂粗了不少,而任隶辰一般时候都是把袖口卷到上面去的,所以蒲昔帮他穿上后,又一圈一圈把袖子给他挽了上去。
他在挽袖子的时候因为是半低着身子,所以他能感受到任隶辰温热而又均匀的呼吸喷在了他的脸上和脖颈上,这使得他心里止不住就是有些慌了起来。
而这个慌在正面给任隶辰扣扣子的时候,就表现的相当明显了,因为老半天也扣不上一个有木有?!
“怎么了?”任隶辰平静的声音突地响起,蒲昔吓了一跳,手下一抖直接跳了出去。
“没、没什么!”蒲昔脸色通红,干笑了两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天啊,他到底在干什么呀?!
任隶辰看着他,温柔的平静的眼神里有些疑惑还有一些蒲昔看的不太明白的东西,一闪而逝。
不自觉伸手按了按跳的有些不规则的心脏,蒲昔又是干笑了两声深吸了两口气才朝任隶辰走了过去。
不过正当他低头给任隶辰扣扣子的时候,任隶辰唤了他一声。
“蒲昔”
“诶?”听到声音他疑惑的抬头去看他,眼神澄澈。
可是就在他抬头的时候,任隶辰忽地在他嘴唇上印了一吻,几秒钟就是撤开了。
蒲昔微微一愣,等明白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猛地就是往后退了一步,只是也不晓得脚上是怎么回事,竟然左脚踩右脚的给绊了一下而后一个趔趄直接摔到了地上,不过幸好任隶辰床前总有铺地毯的习惯,所以他摔的还不是很惨。
任隶辰见他摔倒,本是要拉他一把的,但没想到他倒下的速度比他出手的速度快。这时候,他看着摔在地上的蒲昔,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蒲昔说不出现在他心里到底都是怎么样的一个感受,只觉得心脏像是要从心口跳出来一般,‘咚咚咚’让他几乎都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任隶辰蹲下身,面色平静而又温和。
在与蒲昔对视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缓缓地执起蒲昔的手掌,蒲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觉得他碰到自己的时候,他的手腕竟像是突地过了一阵电流,本能地他猛然就是往后一缩。
不过任隶辰却像是料定了他的举动,并没让他真的缩回去,反而是拉着他的手一下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当手掌触到任隶辰的胸口时,蒲昔突然感受到了自掌间传来的阵阵跃动,他吓地又是一缩,不过这次他也没得逞。
因此他感觉到了任隶辰如他一般狂乱的那颗跳动着的心脏,在他看来做任何事情都平静从容的任隶辰,他的心脏是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一种节奏的吧?!可是现在……
有些惊诧的抬头看向任隶辰,蒲昔动了动唇角,想要说什么却又觉得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隔着半米不到的距离,这时候蒲昔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与此同时,他还感觉不知道是周围还是自己身上,竟是有一种热辣的高温正一点一点的朝他的细胞侵蚀而来。
随着任隶辰温热的呼吸缓缓的靠近,蒲昔觉得空气里的那股燥热愈加愈加就是急促的升起了温来。他屏着呼吸直到任隶辰碰到了他的唇瓣,他才浑身一颤所有机体都如过电那般瞬间酥麻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候,他脑中突然想到了两个月前的那一幕,顿时他整个身体一下就僵硬了起来。
“不喜欢吗?”感受到他的僵直,任隶辰退开了身子。
“……”蒲昔看着任隶辰,心脏依旧不自觉的狂跳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但一想到之前种种他就觉得背脊生寒。
“抱歉”任隶辰放开他,眼中是难掩的愧疚之色。
任隶辰放开他的时候,蒲昔心里突地一空,仿佛有什么会随着他体温的消失而消失一样,所以几乎是任隶辰的手放下的时候蒲昔又一下抓住了他。
他根本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他只是不想要那个东西消失掉罢了。
蒲昔的手心里有些潮湿的汗水,而他捉住任隶辰的手也是不晓得用了多大力气的,总之任隶辰在感受到蒲昔不同寻常的变化时,心里是有些欣喜的。
可是也是生平第一次,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了。最后他还是试探性地再次吻上他的唇瓣,这次他能感受到蒲昔正试着在接纳他。
任隶辰的吻很温柔,他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与舔舐,让蒲昔逐渐放松了下来,被他碰触过的地方,一点一点升起了一种热辣酥麻的感觉来,然而这种酥麻而刺激的柔软触感一时间竟是让他生出了些许放纵的欲念来。
仿佛身体里正慢慢露出了一个连他都不熟悉的自己,那个人渴求着任隶辰的亲吻与碰触,在他的指使下蒲昔有些笨拙而又不自知地抓紧了任隶辰的衣衫。
唇舌的纠缠,蒲昔有些笨拙地试探与吮吸,不经意间竟是缓缓拥上了任隶辰的肩膀。灼热的肌肤隔着衣衫传递而来,蒲昔急切的亲吻着任隶辰,由嘴唇辗转到下巴,顺着颈项而下是性感的锁骨,慢慢地任隶辰竟是被他推到了地上。
或是耐不住衣衫的阻挡,他快速褪去了自己的衣衫而后又是朝任隶辰紧致的麦色肌肤覆了上去。
只是在触到任隶辰平坦却结实的胸膛时蒲昔手上的动作停了一停,而后便是有些犹豫地含住了那挺立而性感的豆粒,轻轻的舔舐与齿间不轻不重的啃咬,蒲昔感受到任隶辰的身体忽地就僵了一下,与之相随的便是起伏增快了些许的呼吸。
任隶辰的表现使得蒲昔像是得到了奖赏一般,一时间使得他整个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顺着完美的人鱼线而下,蒲昔缓缓来到了任隶辰前端,看着鼓胀起来的那个地方,蒲昔又是有些犹豫了,但与此同时他血液里竟是有种难言的好奇正怂恿着他继续下去……
只是让蒲昔为难的是,虽然现在他和任隶辰已经是裸诚相对了,但他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去做了。
不过就在他手足无措,骑虎难下,不对,是起任隶辰难下的时候,一只带着些许凉意的手缓缓覆上了他高昂的欲望,与此同时一阵电流唰一下蹿过了他的脊背。
后在任隶辰的引导下蒲昔竟是没一会儿工夫就在他手上释放了,这简直让蒲昔吃惊的不得了,他怎么、怎么这么……快了……?
眼神飘忽,蒲昔简直不敢去看面前的任隶辰,但想了想,他这边是完事儿了,那任隶辰该怎么办?与此同时先前的一些记忆便是突地传到了他脑海里,思及至此蒲昔顿时觉得自己的后庭传过一丝火烧般的灼痛来,他脸上瞬间就是一僵。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任隶辰的下面,只一眼他就生出了许多退缩的情绪来,不过只这么想了一下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太不厚道了,毕竟刚刚可是他把任隶辰给推到的吧……而且他还帮了自己,那他总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不是?
此般犹豫当中,蒲昔忽地就是想到,既然任隶辰能帮他用手来搞定,那他也照样可以啊!
因此有些惊喜又有些胆怯地,蒲昔缓缓抚上了任隶辰。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任隶辰的火烫,在他手中不但没有得到半点的缓解,反而是越来越火热起来,再看任隶辰的脸色,那显然是一副极度忍耐的神色,蒲昔忍不住手上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