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有痞(二)——寒梅墨香
寒梅墨香  发于:2015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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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得意洋洋的,你还敢来我跟猫一块挠你。

面子里子啊,都丢得干净了。妈了个巴子的,臊得慌啊,疼得慌啊,脑袋一耷拉差点扎进裤裆,捂着裤裆踩着小碎步飞快逃窜。

杨树满炕打滚笑疯了,哈哈,从到了西山村到现在,他就没有战胜容刚的时候,今天绝对是历史性的一刻啊。

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呦呦呦,切克闹,胜利一次真骄傲!

偶也!噢耶耶耶!

容刚跑进洗手间,拉下裤衩一看,非常醒目的四个小红点顶在上头,冒着血丝呢,肿了,肿的特可怜。

“马失前蹄啊啊啊。”

赶紧用香皂洗洗,这样能杀灭病菌。但是,还在冒着血珠,总不能用纱布包上吧,那还怎么穿裤子啊。

胸口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手背上也上药了,低头看着自己的重要位置。

一拳打在瓷板上。

“杨树苗,不把你睡了,我誓不为人。”

“啊,卧槽,疼死我了。”

叉着腿,飞流倜傥的厂长啊,跟罗圈腿一样回屋了,哈巴哈巴的,像个大鸭子。

第一百零三章:爬上炕是个技术活

羞愤的丢人的啥也干不了了,一脑袋扎被子里,没脸见人了啊啊啊。

碰一下就疼,蹭到了还疼,这里细皮嫩肉的能不疼吗?郁闷,憋屈,羞涩,五味杂陈,咬牙切齿。

“你等着我的!”

你给我等着!

咱们的大痞子厂长害羞了,第二天扎在屋里不想出门,更别说去厂子了。

话也不多板着脸,没穿牛仔裤,换上了软绵舒服的运动裤。因为这样磨着不疼。

杨树像一只花蝴蝶,容刚阴雨连绵不开晴,杨树就是一个阳光灿烂啊。

容刚气的飞飞儿的,打掉他一嘴牙还要死死吞下去。妈个巴子的太受气了。

剜眼扒皮的瞪着杨树,看他一会端着鱼肉拌饭给猫猫吃,说着好猫,好猫,一会把自己的裤衩背心洗了,晒出去,一会换了衣服跑出去跳广场舞了,容刚拿过抱枕,用力的掐。

掐死他的了,真的,直接掐死,再也不受气了。

如果可以,在容刚脑袋上放一块云彩的话,那是哗啦哗啦下雨的小云彩哟,还附带着打雷闪电哟。

别人家小两口恋爱,你侬我侬咒煞情多,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之如狂想的发疯,黏黏糊糊的跟拔丝苹果差不多,拉不断扯不断。

西山村还有小伙子相亲,今天相亲今天就跟小伙子睡一个被窝的呢,婚都没结呢孩子流掉了三个。民风开放的教你瞠目解释。

托着下巴,容刚郁闷的抽烟,他们认识不短了,黏糊?都是自己黏糊着他,他跑得很快,追着他屁股跑,还屁颠屁颠的。

好不容易哄弄进屋了吧,别说睡一被窝耍一些做小孩的被窝运动,身都不能近了。

他的命啊,咋就这么苦啊,有个媳妇儿是摆设,为了看着好看的,不是用着好用的。

愁死了,能咋地?不能离吧,抽烟吧。

抽烟解千愁,大哥,你要一根不?

就此失落郁闷,那是容刚干的事儿吗?绝对不可能啊,越挫越勇,从头再来呀。

你个败家媳妇儿,一天不让我碰,那是你的运气。接下来,我还就不信了睡不了你。

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

歌词儿都这么唱的,他今晚,绝对把杨树苗给干了。

在四个小伤口上涂了药,消肿了,早就不出血了,就是碰一下还有点疼。

吞了大把消炎药止疼药,保证今晚是最佳状态,一夜七次什么的,不是问题。

杨树今天跳广场舞跳得特别欢,高兴嘛。

容刚盯着他,看他跳完广场舞回来了,直接锁死了大门,出去?出去再抓一只猫来?怎么可能。督促着杨树,你去洗澡吧。杨树笑嘻嘻的洗澡去。

“你不洗呀。”

“你跳舞的时候我洗干净了。”

杨树一挑眉,哟呵,你这提前备战了啊。

“那我出去找……”

“大晚上的出去干啥啊,别去了,回屋看电视吧。”

后路也给你堵死了。

杨树哦了一声,也不着急。

“那行,我睡觉去。”

容刚都不回屋,就坐在堂屋,他要出门第一时间发现,难保他不会跳窗户,他死死地盯着门口呢,跳窗户他就抓到自己的房间,这样那样,跟煎小黄花鱼一样,外焦里嫩,吃掉!

攥了攥拳头。

“杨树苗,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还是昨天的时间,夜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开动。他穿着长裤,厚外套,就算他再藏着一只猫,也抓伤不了他,就算是狗,也不怕,厚牛仔裤咬不透。

那钥匙还不等偷摸开门呢,一摸门锁,门开了。

哎哟哎哟,什么节奏啊,难道说这是歌词儿里唱的,门没锁进来坐?杨树苗儿给自己留着门呢?害羞的他用这种方式默许自己进去跟他一起睡?

一定是了,昨天太突然,自己做的也不地道,惊吓住他的小乖乖了,今天没有吓唬他,树苗儿羞涩的,含蓄的,给自己留了门。

只等他进去,钻被窝,干点做小孩的运动,崽不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小孩的过程。

“哎哟我的乖乖,我稀罕你这么含蓄。”

闷骚的小玩意儿,想要他又害羞不敢说。

亲爱的,我来啦。

一直以来他的乖乖都很害羞吗,偷偷暗恋自己还嘴硬呢。

屋里漆黑麻瞎,容刚搓着手,一脸的女干笑。

去摸炕沿,摸到了他就拖鞋上炕,扑之,压倒,啃了,亲了,扒了,叫了,办了。办七次!

心里美呀,高兴呀。

摸到了哟,炕沿,褥子,再摸就是枕头了吧。

“啊!”

又一声惨叫。

这又是什么呀啊啊啊,妈的他的都要断了啊啊啊。不是被什么猫狗的咬了,是一种夹手指头的疼痛啊。妈的现在没有大理寺了,给手指头上夹板的刑罚也不会有啊。

到底是啥!

杨树啪的一下打开灯,盘着腿坐在炕上。

“我让村里的婶子们给我找了二十个耗子夹,终于派上用场了。”

看吧,这一炕,二十多个耗子夹摆着呢,他也不怕自己打滚翻身的时候夹得他嗷嗷叫,满炕沿密密麻麻的摆。

“你,你……”

五个手指头夹着四个,都夹红了,哆嗦着手,耗子夹一块跟着颤抖。

容刚眼珠子都气红了,杨树苗啊杨树苗,你在外边让人欺负的跟个怂包软蛋一样,你把所有心眼放我身上了?

妈的昨天偷来一只猫,刷刷把我擦萝卜丝儿了,今天摆了一炕的耗子夹,妈的你是我媳妇儿!我就草了,老爷们不碰媳妇儿,这算个啥事儿啊。

“我就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个混蛋,真以为我进了你家门你就能把我怎么着了?做你的春秋大花梦!想跟我滚床单?先滚一身耗子夹吧。”

长胜小将军,杨树,威风凛凛,雄赳赳气昂昂,一次次守住了阵营。

杨树易守容刚难攻,再一次胜利,欢呼!

“那你给我留门干嘛。”

“我那是试探,你要能在我房门打开的情况下恪守本分,我就,我就,再对你下圈套!现在我算看明白了,一天不防备你都不行!”

从枕头下边丢出一本防狼一百招。

“秘籍在手,安全无忧。”

容刚抢过这本书,突然看见上面写着防狼喷雾的制作,辣椒面二斤兑水放云南红药再来风油精,对准色狼的脸部喷射,一招制敌,卧槽,这能让人瞎了,害人不浅的东西,咔哧咔哧给撕了,狠狠地丢到地板上,在上边踩了几脚。

拔下耗子夹,砸在地上,狠狠地剜了一眼杨树。

转身离开。

出师不利,二战而衰。

我草草草啊啊啊。麻痹的这叫什么日子啊啊啊。

四个手指头肿起来了,跟个小水萝卜一样。容刚呼呼的吹,活动一下指关节都疼了。

“杨树,你等我有一天绝对让你七天起不来炕。”

哎哟哎哟,好疼,十指连心啊,我草了好疼啊。

第三天,防守跟进攻战,进入白热化,容刚的眼神像刀片,飕飕的朝着杨树飞过去,刀片纷飞,完全可以把他衣服割成最流行的乞丐服风!成为巴黎时装周最另类的流行趋势。

杨树淡定从容,小将军现在有了大将之风,完全不受这眼刀的影响。

哼着菊花爆漫山的小曲儿,进进出出。

菊花爆漫山?我有一天会让你唱,菊花残满地伤。

把牙咬的咯吱咯吱的。

一会老支书来了,给杨树一个面口袋。杨树欢天喜地的提进来。

“啥玩意儿。”

杨树往地上一倒,一个个跟小刺猬一样的栗子包就滚出来了。

伸手碰了一下,扎了手,杨树赶紧吹了吹手指头。

抬起脸特别开心的对着容刚笑着。

“听说这栗子包特别扎手,我要放在我枕头边褥子边,当保护层。”

容刚想了一下,他睡在一圈栗子包里,如果自己在漆黑麻瞎的环境摸上去,那么,他会变成仙人掌。

心里憋着的这口气,放了个屁,崩没了。

想要爬上媳妇儿的被窝,就如给万里长城镶瓷砖一样,那么那么难啊。

还是舍不得,如果舍得,把安眠药碾碎了放在他的牛奶里,睡死了把他做一宿的,他都不会反抗。或者直接拿根绳子把他捆起来,勒成大鹏展翅的造型,随便你怎么玩。或者就现在,说几句好话摸几下,摸得小树苗五迷三道的,直接就办了。

两个人在一块,被窝那点事儿固然重要,但是,没那点事儿也不能妨碍我稀罕你啊。

谁让我稀罕你,谁让你能把我克的死死的。

算了,你是惊弓小鸟,我还活不出去时间好好哄嘛。早晚能把你哄到我被窝。

第一百零四章:村长和厂长感情不错

“你别折腾了,我给你炒炒。”

容刚把这些栗子包去壳,放在锅里煮,煮熟了再用大铁锅炒。

杨树搬了一个小板凳给他烧火,一把一把的可劲往灶膛里塞麦秸,容刚抽着烟,拿着铲子,炒栗子都能炒出霸气来。

盖上锅盖听到锅里的栗子崩开的声音,看着杨树苗烧火,一会扒着锅台看看,伸着鼻子闻,然后赶紧去烧火,不停的问,啥时候能熟啊,太香了。

容刚安慰着一会就得,往里放白糖,再翻炒几下,栗子都裂开了嘴,红亮亮的特别香,拿个盆装上。递给杨树。

“外边吃去,小心别烫了手。”

他打扫锅台,到了客厅看见杨树一边吹着手指头尖,一边往嘴里塞栗子。

容刚拿了一个盘子给他,坐在一边给他剥栗子,容刚都不怕烫手的,新炒出来的栗子很烫啊,他动作特别快,大拇指一按,一挤,快速的去壳,丢到盘子里,杨树抓起来就吃。

杨树满嘴的栗子,腮帮子都跟松鼠一样鼓起来了。

容刚还在低着头给他剥栗子,一颗也没往嘴里送。

手指头也烫红了,他都好像没有知觉一样。

杨树知道,容刚委屈,虽然防守进攻的战役你来我往,他是思考扞卫贞操,容刚何尝不是让自己整的挺惨的。

他对自己的好,又不是瞎看不见。

杨树拿过纸巾给他擦手,每一个手指头都擦干净了。

把盘子里的一颗栗子肉放在嘴里,扶着容刚的肩膀跨坐到他的腿上,低头亲吻上去。

栗子抵住他的嘴唇,容刚笑笑,抓抓他的腰,张嘴把栗子吃下去,顺便在他嘴唇上亲了下。

“这时候别撩拨我,我决定放你一马了。你把我的劲儿撩上来,我可不管你啊。办了你再说。”

揉揉他的屁股,你呀你呀,做错事之后还会这么讨好,你让我恨不起来,讨厌不了。只能搁心里当成心头肉来疼着。

杨树端着盘子,往他嘴里送栗子。

“你别生气了。”

“恩,不生气。你就跟那大姑娘一样。都有个害羞的过程。咱们两口子不急,你让我每天多做一点,我就能在一个月之内把你吃到肚子里。”

杨树脸红,给他一巴掌。

容刚咬住他的耳垂细细的磨牙。

“今天就从熟悉彼此的身体开始。”

把手伸进他的衣服内,慢慢的摸,脊梁骨一截截的,有些可怜。

“再胖点吧,我都怕一使劲把你压碎了。”

“滚你的,你以为我是纸糊的啊。”

“那行啊,来来来,让我压压。”

搂着腰就要把他按在沙发上,杨树又笑又叫,在他身下扑腾。

“盘子碎啦,碎啦!”

容刚用力在他耳垂下边嘬了一口,一个跟吃的栗子一样一样的印子就出现了。

“真想不顾一切把你给办了。”

不甘愿,压在他的身上,用力的抱抱杨树,这么瘦,单薄,带着大眼镜,人还傻乎乎的,怎么就让自己稀罕不够呢,这是个问题啊。

“你才不会。”

“哎哟,这么信任我?”

杨树曲曲鼻子,哼了一声。

“是男人不,是男人就要说话算数。你要是个爷们你说那办那,食言而肥会阳痿。”

得,这句话他是啥事儿都不能干了。

容刚捏着他的鼻子,左右摇晃。

“挖坑让我跳啊,小玩意儿你心眼多了!”

“甩你一脸大鼻涕信不信?”

狠狠推开他的手,鼻子都捏扁了。

容刚把手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蹭干净了。”

“靠,你给我洗衣服!”

“爹妈没教育过你,自己事情自己做吗?乖乖,学着洗衣服吧啊。”

“你不给我洗衣服你这辈子别进我的屋!”

“恩,不进。”

容刚特别淡定,坐起来吃栗子。

哟?他脱胎换骨了?从老流氓变成老和尚了?这么痛快的就答应啦。

“我会把你绑进我的屋,睡在我的被窝。”

容刚呲牙一笑,小玩意儿,你这点小心眼,斗不过我的。让着你是让着你。

“今天我不锁门的,也没有小猫栗子壳耗子夹哦。”

杨树步步后退,站在自己的门口,丢来一个媚眼。

“别来我的房间啊,我今天脱光了睡。”

“败家玩意儿,真想让我兽性大发是吧,行,成全你!”

逗呗,逗呗,他这是不怕死的往上拱火,真急眼了,他吓得跑进自己房间,锁上了门不算,还把沙发给挪过来了。

开玩笑啊,栗子包吃了,没有防身武器了,只能用沙发顶住门。

不过就算是杨树今天不锁门,容刚也不会去。食言而肥的人会阳痿,他可不想抽根烟的功夫来三回,外号三秒哥。

既然疼他,那就疼到底。

让他睡个好觉吧。

拉着杨树上车,容刚给杨树扣上安全带,正好一位经过的村民打招呼。

容刚聊了两句,这就开车带着杨树去钢厂了。

村民皱着眉头,刚才他是不是眼花啦,怎么看到容刚给村长扣安全带的时候,扣完了还亲嘴了一下?

难道是错觉吗?

“三狗子,你想啥呢。”

有人跟这村民打招呼。

“我在想,村长跟刚子怎么住在一起啦?”

“你没听说呀,村长救了刚子一命,要不是村长把喝大了的刚子带回家,刚子就发烧住院啦。刚子讲义气,这不是前几天村长一氧化碳中毒吗?那小破村委会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刚子就把村长接过去住啦。”

三狗子呆呆的哦了一声。

“是哦,都是讲义气的人啊。”

“那是,年纪差不多,还是邻居,来往的多,还有救命之恩,感情好这是一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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