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假面——麒麟玉
麒麟玉  发于:2015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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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商讨之后秦穆决定停战议和!

“按照我的估计,陆央是绝对不会投降的。你派去的使者怕是没用。”

秦穆好奇的问,“为什么?若再战下去他也是必输无疑!”

“就因为我曾经是他的男宠!败在我的手上他怎么可能甘心!”

“我至今都无法相信,你竟然真的是苏离。”二人这段时间忙的几乎没说过一句私房话,秦穆差点把找他算账这把事给忘了。今日提了索性就好好聊聊,正好天时地利与人和,外加这个守备的府邸景致也算雅致,床也算软,正适合如此肩并肩躺着说话。

“都这么多天了,你还没适应?”

“一时半刻怕是适应不了了。”别说他不适应,其他见过苏离的人也是至今都不敢相信,尤其是那小鬼简直以为自己真的见了鬼呢,一步跳到几米开外,哆哆嗦嗦的指着他吓的差点没哭了。都这么多天过去了看他的眼神还怕怕的。

秦穆心道:骗了我这么久,本王能不找你算账?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心里这么想,动作却温柔的很,时不时的用手指轻轻滑过那张在梦中见过无数次的面孔,生怕这又是梦一般,触碰都要小心翼翼的。

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两年的光景,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留下,白皙的肌肤,英秀的眉目,还有淡淡的唇,甚至比那时还要让人心动。想是老天也不忍让这样的美人腐朽成一捧尘土,又亲手将他送回了本王的身边。

苍天怜我!

“为何要骗我?”

“只是不想惹那么多麻烦。”魏子阳轻轻的出了口气,将两手枕在脑后,“如果开战前你没对我说那番话,我还打算一直瞒下去。”

“不是因为陆央?”

魏子阳瞪他一眼,“当然不是!他算什么东西。”

秦穆听了心里这个乐,“你知道本王听见这句话有多高兴!”

“那天你在我耳边唠叨了半天,说的我心里这个难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索性就全告诉你了,省的你埋怨我。”

“我早就该知道,这世上能吸引本王的男子定是独一无二的!”

“真是想不明白,我有什么好的,值得王爷这样?”魏子阳冲他笑了一下,四目相对,无法言语的情愫流荡其中,突然觉得没来由的尴尬。二人在一起次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怎么今日竟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正想着秦穆的吻已经落了下来,魏子阳默默的接受着,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陆央的面孔,颤抖的手,含泪的眼,恨与不舍,一瞬间而已很快便消失了。魏子阳努力使自己集中注意力,慢慢闭上双眼沉浸在只有秦穆的气息里。

他在耳边轻轻的呢喃,“你的好,岂是一言两语能说清的……不过,本王还是觉得你以前那副样子比现在要好。”

“为什么?”

“你不知道你这副样子多招风,那些大将与你说话时脸都会红,还有底下那些人,看你的眼神都是绿的,本王气的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看谁还敢窥视于你!”

就像秦穆有时候不了解他一样,魏子阳有时候也很是不懂秦穆。不懂他为什么会爱慕苏离,更不懂为什么又爱上自己,还要爱的这么痴狂。平心而论自己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对人也凉薄,偏偏却让他痴迷不已。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用心的吻着,像对待精美的瓷器,小心翼翼又带着想要占为己有的贪婪。那眼神那表情,此时若是给他一把手术刀,他怕是会割开自己的皮肉,连五脏六腑都要印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那天,把你我吓到了。”

魏子阳稳了稳心跳轻声问他,“怎么吓到你了?”

“你离他太近,我站在身后觉得你们好像要融为一体,有那么片刻,我心慌的害怕。”秦穆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跳的厉害,那滋味难受极了。”

“我看到你与小念在一起时也是这种感受。”

反到被他将了一军!秦穆顿时一脸尴尬,“过去的就不要再说了,以后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你呢?当真忘得了他?”

爱早就忘了,恨又何时能忘?谁知道呢!“我的心太小,装不下两个人。”

“如此就好!……不过,本王那天受了惊吓,若不要些补偿实在觉得吃亏。”

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用说也知道他想要什么补偿。魏子阳偷笑,嘴上反倒一本正经的问,“刚才不是还让我早点休息吗?那些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当真累了?”

魏子阳点头。

“那本王就辛苦一下亲自帮你松松筋骨好了,保证帮你化去一身的疲惫,而且乐不思蜀!”说完不由分说便吻了下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良辰美景浪费了岂不可惜?”

好一个良辰美景!橘色的烛光,交缠的身影,痛苦又欢愉的表情和难以压抑的呻吟声。一切的一切都像梦一般氵壬靡,像梦一般醉人。

秦穆简直爱疯了他,爱疯了这个永远也摸不透的男人。

他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活的?从苏离到魏子阳,哪个才是真实的他,那些兵法,退敌神器,火药……这个男人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简直像在云雾里看一个人,时隐时现,患得患失,拨开云雾还是云雾,你永远也看不真切!

秦穆轻轻的为他擦去鬓角的汗,侧身躺在一侧爱慕的看着他,若不是顾忌他这些日子实在太过劳累,真想再多来个几回。

“不累吗?睡吧。”

“本王不敢睡,怕这一切成了梦境。”

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这样的皇子龙孙还真是世间少有!当然,有他这样体力的皇子龙孙也是世间少有,活活能把人折腾散架了。魏子阳本想起身,一动才发现,身体四处酸疼没一个地方听使唤的。只好安分的躺着,握住他的手掌对他笑笑,“我试过了,能感觉到疼,证明现在不是在做梦,你可以安心睡了。”

“不急,我想多看看你。”

魏子阳只好露个无奈的笑容给他,一手搭在自己额头上,过了半晌说了一句叫人不懂的话,“要是现在能给来根烟就好了。”

“烟?何物?”

魏子阳没法解释,索性便不解释了,“我从高中开始抽烟,抽了七八年……要说这个世界唯一让我不满的就是没有香烟,想抽的时候憋的我难受。”

“烟是何物?告诉我,我派人去给你找!”

满脸不解的秦穆就像个孩子一样,那副表情让魏子阳直想笑。侧过身用一只手摸他的脸颊,轻声说了一句,“I like you!”(我喜欢你!)

“什么意思?”

魏子阳抿着嘴摇头,“不告诉你。”

“好你个魏子阳,竟敢欺瞒本王。”秦穆对魏子阳的身体太过了解了,腰上那么一捏便能让他浑身发软。“快说,否则本王非罚你不成。”

魏子阳被他弄的浑身发软,气喘吁吁,还是死鸭子嘴硬,“两千年之后你就知道了。”

“两千年?本王早就成了石头!快说,否则你今晚别想睡觉!”秦穆翻身压上去,上下其手,能摸的地方通通摸了个遍。魏子阳就是不肯解释那句的含义,最后干柴烈火竟然又来了一次。

夜深了,秦穆已经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魏子阳一直静静的守在一边看着他,将那张面孔一点点的烙印在心里,悄悄的对他说:“I love you, forever!”

……

虽然冬天快要过去了,可外面还是刺骨的冷。魏子阳小心翼翼的将门掩好,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忍不住往远方看去,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可他能感觉的到,那个男人还没有死,他就在那里,几座山之外的赤峰城里。

“娄寒!你出来!”

不管何时何地娄寒都会在秦穆的左右,就算是刚才二人在屋里翻云覆雨他也会死死的守在暗处,暗卫皆是如此。果然,这句说完不过两个眨眼的工夫一道黑影便像鬼一样的现了身。

依照这个速度,他定是有所犹豫,这也难怪,他只效命于王爷,其他人的差遣他自然无需理会。现身见了魏子阳有那么片刻的工夫不知该作何礼数,最后也只是抱了抱拳,全当见了礼,“不知该称呼你魏参领还是苏公子?”

“苏离早就死了。”

“对,苏公子的确死了,还是属下亲手将他葬的。”

“是你将我送到金蝉寺的?”

“正是!”谁能想到,死人也能复活,真是天下奇闻。有那么片刻娄寒甚至怀疑他莫不是带了面具的骗子?

“那可真要感谢你没把我埋在土里,否则我早就转世投胎去了。”

“这是公子的造化。”

也不知他说话向来如此还是单单对自己如此,冷的很。魏子阳不想过多的纠结这些废话,压低声音道,“先不说这些了,叫你出来是有事相求。”

“魏参领见谅,属下乃王爷的贴身护卫,没有王爷的吩咐……”

果然忠心耿耿!魏子阳摆了摆手止了他的话,“只是问你几句话而已,不差你去做别的事。”

“……请问。”

“听王爷说你精通毒理?”

“正是!”

“那我就直说了……”魏子阳往西南方向的夜空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除了陆央,谁还有乌鹊!”

“魏参领怀疑对你下毒的另有他人?”

“不错!”

“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魏参领又何必如此介怀?难不成?”娄寒挑起眼皮看他,神色略带一丝不满,“公子对那陆央……”

连称呼都变了!魏子阳气恼,脸色顿时黑了三分,咬着牙道:“不该问的你最好别问!”

娄寒随即冷笑一声,幽幽道:“公子说的是,这些事的确不该属下过问。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王爷对你用情至深,你若三心二意待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还真是忠心耿耿!不过就是叫你出来问句话而已,竟然惹出这么多麻烦。换做是你的话,你难道不想知道谁要杀你吗?”

娄寒被问的没了反驳的话,许久才道:“公子见谅,属下只是担心你会对王爷不忠,毕竟,毕竟王爷那么喜欢你。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如今知道了告诉你也好,自公子死后王爷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有时在夜里属下都能听见王爷叫你的名字。小念的全名叫念离,公子能猜出是何意吧?属下跟随王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这般用情。你若不真心待他,简直是天理难容!”

念离!魏子阳轻声重复这两个字,多少情意已在不言之中了,“难得你对王爷一片忠心,算了,我不问了。”

“公子想知道乌鹊的事,属下自会相告……”

四十四、

“皇上,属下已将宫女锦云带到,是否传她过来问话?”

“传!”

“是!”

刚刚退进赤峰不久陆央便命属下回宫,秘密的将锦云带到此地问话。要问的并无外乎就是关于苏离的事,他心中实在有太多的不解和悔恨了。

“婢女锦云参见皇上!”

陆央细细打量她,还记得她以前总是跟随在苏离左右,每日总能见上一次,此时惊觉,好像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这个机灵的丫头了,久到已经记不清日子了。

怎么觉得这丫头好像老了,不过二十出头的而已眼尾竟然已经长出了一道细文。难道她这段时日过的并不太好?

陆央所猜不假,自从苏离走后她的日子早已大不如从前了,这还都要拜那位伝公子所赐。

锦云一直都想不明白伝公子为什么偏偏要她来做贴身婢女,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自己那么不顺眼。从一等宫女平白被降为了二等宫女不说,每日平白挨的巴掌更是数不胜数。

饭菜不合口味要挨巴掌,水温不对要挨巴掌,说错了话要挨巴掌,眼神不对都要挨巴掌,甚至连没做错事的时候也要挨巴掌,这便是轻的,若是主子气急了挨几十鞭子藤条,受几十板子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心里再委屈又能当谁说。

伝公子如此讨厌她偏偏又不肯放她离开,就这么留在身边活生生的折磨她,甚至连左右那些婢女也跟着主子一起欺负她。锦云几次都生了轻生的念头,可想起宫外的父母最后强忍着支撑了下来。

今日皇上突然召见,她更是想不明白,毕竟这里是前线,本不该她一介女流之辈到此的。

“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

锦云站起身缓缓的退到一侧,陆央对下人摆了摆手,一干众人便知趣的退出了门。

“朕今日招你来是有几句话想问你。”

“皇上请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陆央犹豫了片刻才轻声道:“你,可还记得苏离?”

锦云一滞,许久才欠身回了话,“自然记得。”看来,皇上还没有忘记苏公子……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朕便直说了,据李公公所言,那年朕大寿,当晚苏离曾持一份寿礼前来求见。”

“确有此事!奴婢与公子在崇明殿外整整等了半个时辰,只是……皇上当时并未召见。”

陆央对苏离不只是愧疚,还有怨恨,想二人相伴了一年有余,可苏离竟隐瞒了所有才学,不肯助他一臂之力,由此可见苏离当日对他也许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真心真意,由此又怎能不怨恨与他。可苏离又告诉他,当日若是肯召见那些东西早就是他的了。年头太久了,陆央早就不记得当日都发生了什么事,停战之后他曾问过李公公,经他证实确有此事。“告诉朕,苏离那份寿礼是什么?”

锦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跪在地上,道:“这件事已经藏在奴婢心里很久了,既然皇上今日问起,那奴婢就直说了。那是一份锦卷,苏公子整整写了几个月之久,写的时候从不许我们靠近,更不许我们擅自去开那个锦盒,所以里面到底都写了什么奴婢并不是很清楚。”

“你不知道?”

锦云又道:“在公子烧掉锦卷的时候奴婢曾瞧见几个字,一直到今日还记得。”

“是什么?”

“兵器、火药、疫症、农耕,还有兵法,其他的奴婢就没瞧见了。”

果然如此!他还记得二人在竹林里定下山盟海誓的时候苏离曾对说过一句话,“一年之后如果你依然待我如此,我就送你一份大礼!”想到此事,陆央简直恨极了自己,回想往日朝夕相伴,不知不觉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他将那锦卷烧了?”

“是,就在皇上下旨将他赐与秦国之后。”

陆央简直可以想象,当日他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烧掉了自己的一番心血。他紧握把手,仰天长叹,“苏离,是朕对不住你!”

想起苏公子客死他乡,又见皇上悔不当初,锦云难得的解气,可是眼眶却也湿了,“苏公子若在天有灵听到皇上这句话也能瞑目了!”

那些伤害又岂是一句话就能释然的,苏离早已对朕恨之入骨了!“前方战事的你可曾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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