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假面——麒麟玉
麒麟玉  发于:2015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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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魏子阳参见大殿下!”

秦隆自他进屋便一直上下打量,那道善恶不明的目光让魏子阳觉得浑身不自在。

此时营帐之内只有秦隆,秦穆,魏子阳与薛天四人,也是直到今日薛天才知道北陵三百死囚被人下令秘密调往了附近的北陵山上,自己却毫不知情。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秦穆答应过不过问此事,不成想这件小事却被有心人利用了去,秦隆此行定是来者不善。父皇也真是老糊涂了,怎会听他蛊惑?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一来,这军中不乱了套?脑中反复想着应对之策,如何替魏子阳解围。

四人心思各异,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时过半晌,秦隆才缓缓开的口道,“魏参领,北陵三百死囚可是被你调走?”

“正是!”

“皇兄,我已说过此事是我应允的。”

“闭嘴!”秦隆将茶杯摔在帅案上,厉色道:“本殿下奉旨查案,未问到你你休要开口!”

他如此厉喝秦穆,让魏子阳很是不爽,低声道,“回殿下的话,借调三百死囚乃是为了制造兵器,未事先请旨,还望殿下恕罪。”

魏子阳难得好言好语,秦隆偏偏得寸进尺,带着不削的表情道:“我大秦有神机营,乃是专为制造兵器所设,魏参领难道不知?……哼,山野出身,果然不懂规矩!”

魏子阳一口怒气卡在喉咙里,险些张口就骂。他脾气不算顶好,尤其这两年更是一点火就着。可左右一权衡他怎么说也是个殿下,还是不要出言顶撞的好,这么想着便暗自压下火气,低着头冷声道:“神机营远在秦都,如今战事吃紧一来一回怕是会延误战机,所以下官便擅自做主动用死囚制造兵器。如此一来还能以防走漏风声。”

“哦,不知魏参领所制的是何等兵器,还怕走漏风声?”

我连王爷都没告诉,还能告诉你吗?“这……下官不能说。”

秦隆挑了挑眼皮,“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据本殿下所知,半月前神机营刚刚运抵了一批上好的弓箭,此时军中并不缺少兵器。由此看来魏参领借调死囚,擅动军饷,制造兵器是假,趁机中饱私囊才是真的吧?”

秦穆一惊,当即就变了脸色,“皇兄怎能胡乱加罪?”

“九弟这么忙着开脱,难道此事你也参与了不成?”

“皇兄,你……”

秦隆未曾理会他,将视线再次移到魏子阳身上,“不知此事魏参领有何解释?”

魏子阳的好脾气通通用光了,再也懒得解释,冷言冷语的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殿下若是怀疑下官中饱私囊便拿出证据来,否则这欲加之罪下官是万万不会认的!至于所制的是什么兵器,事关机密,不足为外人道!”

“你说什么?不足为外人道!”

秦隆铁青的脸色让秦穆暗笑,普天之下敢如此不给这个大皇兄面子的怕是只有魏子阳一人了。不过与此同时也不免担心,这样一来秦隆怕是会怀恨在心,加上徐海一事,这一关怕是不好过。

“此事的确事关机密,皇兄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好个事关机密!难道连父皇都要瞒着不成?你好大的胆子!”

秦隆一句话便给秦穆扣上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秦穆当即便起了身,与他对视,“至于父皇那里,待攻退陆军我自然会上书解释清楚,父皇若要怪罪我自会承担,不过此时,能不能攻退陆军全在此一举,若是露出半点风声怕是会前功尽弃!还望皇兄以大局为重!休要再逼问!”

“军中历练几日果然刮目相看!”秦隆气急,一把将御赐宝剑置于案上,“本殿下乃是奉旨查办此事,难道你想违抗圣旨不成?”

秦穆怒目以视,刚要开口便被魏子阳截了话,“大殿下!”他站起身,扫了扫衣摆上的尘土,不卑不亢开口道,“这件事是我做的,王爷并不知道内情,你逼问他也没有用。”

“那好,你便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如若不然本殿下今日便革了你的官职!”

“刚才我便说过了,事关机密不足为外人道!大殿下的记性可真差,这么快就忘了!”话出口没有半分顾忌,秦穆与薛天皆是一惊,谁都来不及阻止,又听魏子阳冷笑一声,接着道:“你想革我的职?大殿下不要忘了,我的官职可是皇上御赐的,大殿下好像还没那个权力革我这个正二品!”

“岂有此理!魏子阳,你好大的胆子!”秦隆怒发冲冠,一掌拍向帅案,嘭的一声,吓的薛天浑身一抖。“敢对本殿下出言不逊,你便已经犯了大不敬的罪名,别说你是正二品,即便是正一品本殿下也有权将你下罪入狱!”

“无所谓,我本来就是个半死的人,这条命早就不在乎了。若大殿下肯开恩早早的让我摆脱这些红尘俗世,我做鬼都会对你感恩戴德的!……还是那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山上的还有事要忙,下官便不奉陪了,告辞!”

魏子阳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听闻宝剑出鞘的声音也只是露出一抹满不在乎的笑。

“魏子阳!”

魏子阳没理杀气腾腾的秦隆,就在此时突然听见短兵相接的声音,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定是秦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秦穆为了他竟然敢公然违抗圣谕,连尚方宝剑都不放在眼里,这个男人,真是疯了!

魏子阳心里五味聚杂,脚步在犹豫,手已经撩开了厚重的门帘。

门外不远处站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青衣男子,探头探脑的正向这边张望,刚才进账时便觉得他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此时再见突然忆起了他的身份。

魏子阳放下门帘回过头,秦穆正持剑与秦隆对峙,二人杀气四溢,恨不得当场便要一决胜负。看见魏子阳竟然一步步走了回来二人都觉得有些意外。

“子阳,你先走,有本王在谁也别想伤你一分!”公然违抗圣谕,便已犯了死罪,可秦穆竟然毫不在意,不得不说为了他已经几近疯癫的秦穆的确让魏子阳很感动。

“敢问大殿下,门外那位青衣男子可是您的属下?”

魏子阳的话锋跳的太快,屋内三人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尤其是秦隆。

那人是大皇子府的掌院,很有心计的一个人,秦隆对他颇为信任。日前曾明里暗里的提醒过秦隆,九王爷得高人相助不得不防,魏子阳此人若不能为己用便只能尽早除去,免得夜长梦多。

“是又如何?”

听此,魏子阳一笑,抬手分开了二人的剑,凑近秦隆低声道:“告诉大殿下一个秘密,三年前这个人曾进过陆国皇宫的御书房。”

秦隆一滞,随即便恢复了怒色,“你此话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说他是女干细?”

“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吴掌院的确是三年前到的大皇子府,魏子阳怎么会知道这个内情?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不对!秦隆心思一转露出一抹冷笑,“就算吴掌院当真是女干细,你又何如得知?难道,是你亲眼所见不成?”

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把自己也扯进去。魏子阳也未有所隐瞒,点头便承认了他的猜测,“不错,我的确是陆国人,曾经。”

薛天一惊,看向魏子阳的眼神都变了,魏子阳满不在乎的看着秦隆,接着道,“不然,我怎么会和陆央有过节呢。”

秦穆开口说道,“此事本王早就知情,皇兄,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人吧,若吴掌院当真是女干细,一旦被父皇得知,怕是你也不好交代。”

秦穆公然违抗圣谕,秦隆用人不查,二人各持一个把柄,这一局算是打平了。若日后计较起来今日的事也只能当做没发生过。秦隆却不甘心被人抓住把柄,心思转了几转后,冷声道:“就凭你一面之词本殿下怎能信服?若是错杀了好人,你担当的起吗?”

“他是个阉人!殿下不信可以马上宣他进来,扒了他的衣服一看便知!至于他的名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叫赵德寿,曾是宫内一名掌事太监。”魏子阳显然没功夫陪他在这里三堂会审,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停了脚,想了想回头对秦穆说了一句,“王爷,陆央在秦国安插了不少女干细,我多少也知道那么几个,明天我会派人把名单送过来,至于怎么处理……”魏子阳弯腰拱了拱手,“还请二位殿下定夺。”说完转身便告辞了。

留下满心恼怒的秦隆,略有所思的秦穆,和一直擦冷汗的薛天。

三十、

魏子阳的话秦隆自然不会全信,但也不可说不信。

倘若吴掌院果真是女干细,那日后追问起来秦隆自然难辞其咎。

为了证实真假秦隆当即便宣来吴掌院盘问。

吴掌院不疑有他,往常一般满脸堆笑的进了门跪地行礼。

“赵德寿!”秦隆这一句说的突然,吴掌院没防备神色一变险些张口答应,惊觉后急忙收敛掩饰。电石火花不过一秒的功夫,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还是被秦隆看出了不妥。

秦穆与薛天早已主动告退,离开营帐才不过几十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异响。秦穆一惊急忙转身而回,撩开帘帐时吴掌院已成了到下亡魂,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殷红的血顺着颈部不停的往外流着,很快便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而秦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紧不慢的用锦帕擦着剑上的血迹。

依据时间来判断,秦隆根本不曾仔细盘查过便了结了他的性命。

“薛将军,派人将尸体丢到山里喂狼。”

薛天抱拳称是,应声而去。

不消片刻周围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似乎这里根本就没死过人一样。

旁人一退下秦隆便恢复了笑意,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与秦穆聊起了家常,“皇弟,临行前锦妃托我带了一件狐袄给你,为兄这一忙差点给忘了,一会派人给你送去。”

“多谢皇兄,母妃她,可好?”

“精神倒是不错,就是消瘦了一些。”秦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茶杯起身撩开门帘对外面的人招了招手,“为兄也给你带了一份礼物,你看。”

门外那人一进门秦穆便是一愣,此人一身官兵的打扮,但身材太过消瘦那身衣服穿在身上明显不合适,再一看脸,白白净净,哪里是战场上厮杀的人。秦穆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小念?”

小念含蓄一笑,向前走了两步缓缓的跪在地上,“王爷!”

小念,便是昔日秦穆命人找来想要偷天换日取代苏离的人,自当日侍奉过秦穆之后便被秦穆留在了王府,并赐名小念。

秦穆对其一直十分宠爱,不光是因为他娇小可人,面貌俊秀,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苏离。每当看到他总能忆起那个男子,虽已是死人想起来依旧觉得心口暖暖的。

“你怎么来了?”

让小念失望的是王爷看见他却没有什么惊喜,语气中反倒带着不满,小念不敢说只好回头瞅了眼秦隆。

“是我带他来的。”秦隆走过来坐在主位上,“知道弟弟在军中寂寞,临行前特意去府上把他带来陪你的,弟弟也不用高兴成这样。”

“皇兄,父皇命我到军中历练,怎能随身带着鸾宠。”

秦隆故意忽略了秦穆脸上不满的表情,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饶有深意,“父皇虽让你到军中历练,却没有让你禁欲,弟弟出门前便应让他随行留在身边伺候,搞得像个修行的和尚,为兄都替你难受。”

“这,被属下看了去成何体统!”

“看去又如何,你是皇子,谁敢在背后多说一句。好弟弟,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两个月小念想你可想的紧呢。你说是不是,小念?”

小念红着脸低下头,没敢多言,那副羞答答的表情连秦隆看了去都觉得心痒难耐。

秦穆见了,心底软了软虽然依旧恼怒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父皇下旨到军中历练,就算摆个样子表面上至少也应该过的去,要是带着美妾鸾宠左拥右抱每日花天酒地,被父皇知道了那还了得,不气的他犹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才怪。

秦隆此举安的什么心思不用想也知道,偏偏这一招自己只能白受着,人已经来了此时想送走也来不及了。

小念身份特殊不能与旁人同住,这营地又没有多余的营房,未免被人怀疑暴露身份秦穆只能将他带回自己的营房内。小鬼见了他马上知趣的告退了,在府里,这些贴身伺候王爷的工作有小念在便用不着自己了。

小念乖巧懂事,王爷没那个心思便不敢主动勾引,小心翼翼的为王爷打了热水洗了脚,轻手轻脚的替王爷更了衣。

刚才有外人在秦穆忍着火气没发,此时见他这样更觉得心浮气躁,忍了半晌,喝斥道:“你胆子可真大,没本王的命令竟敢擅自出府!”

小念一惊急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恕罪,我只是,只是……大殿下说我可以到军中伺候王爷,让我随行,我也没多想就……”

“到底谁是你的主子!”

“自然是王爷。可是大殿下……”

“他的话你也不敢不听?”见小念胆战心惊的点了头,秦穆冷笑一声,“那好,本王便把你送与他如何?”

小念吓的不轻,咣咣咣的磕起了头,“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王爷不要把我送人。”

小念胆子小,平日秦穆一冷下脸他便心惊胆战,何况王爷如此喝斥他,头磕的一个比一个结实,咣咣咣的砸在地面上,差点见了血。见秦穆依旧满脸冷厉吓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扯着秦穆的裤脚哀求道,“王爷,王爷,求你不要把我送人,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若是惹了王爷生气,我马上回去。”

见他这样秦穆微微有些心疼,该出的气也出了,也不忍心再责备他。“本王警告你,仅此一次,若再有下次……”

“不敢,不敢,以后小念只听王爷的话。”

“知道就好!……行了,起来吧。”秦穆回身坐在床榻上,“既然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记着,以后在军中要处处小心,万不可暴露身份。”

“是!”小念这才敢起身,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继续为秦穆更衣,想是真的吓怕了换衣服时手还在哆嗦。

离得近了,秦穆突然闻见一股香气,那是他平日最喜欢的玫瑰露的味道,小念知道便一直用它洗头,连带着熏香也用这个味道,里面又偷偷夹杂着一点点大殿下赏的夜夜娇,清香宜人,扣人心弦。

他这人长的好,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平日伺候人的功夫更是不在话下,若不然也不能那么得秦穆的宠。尤其那双手,柔的很,如此按在肩膀上软软的舒服,叫人惬意的很。

二人两个多月未见,加上魏子阳自从上了山便在不曾与秦穆同眠过,这段时日秦穆一直独守空房,血气方刚的年纪,精力太过旺盛,又无处发泄自然经受不住太多的诱惑。

何况小念本就是他的人,王爷想宠幸他自然无需忍着自己,男人精虫一上脑便会把旁事忘的干净,搂着小念便滚到了床上。

秦隆得了探子的回报,嘴角一扬露出阴笑,低声对手下命令道:“你即刻动身去北陵山一趟,传本殿下的旨意,命魏参领亲自将名单送过来,本殿下在此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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