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咱能消停点吗 上——九天白玉
九天白玉  发于:201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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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只能这么应了,无奈之下,我们按着路往隔壁的一条街走去,那里有家不错的餐厅,多少可以弥补一下心情。

我们挑的是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边的人行道,人行道过去是大马路,车来车往,所有的噪音都被一堵玻璃给阻挡在外面的世界。

公孙谨点自己喜欢的口味,我没有特别想吃的,所以随意点了些,只是食用到那价钱对我来说挺昂贵的牛排时,还是不由得蹙了一下眉。我不太喜欢麻烦的食物,这又用刀又用叉的,还半天切不断的,实在是麻烦。这会儿,盘子一空,公孙谨已将那盘挪到他面前,一脸温和的模样,很注专手中的餐具。不得不说,吃这种高贵而费事的东西,并不是要多大的力气,而是足够的技巧与熟悉便可以了。

所以,当他将切好的体贴地摆回我面前时,我只能热着脸道一句:“谢谢。”

除此之外,我不知要怎么相处更能让气氛融洽。

“你不必跟我这么客气。”公孙谨用餐巾轻擦着手,然后将餐巾摆好于一旁,重新拿起餐具,那握着餐具的姿势都显得特别的优雅。而如此优雅的人的脸上,挂着柔和而又温柔的笑容,“我希望你能当我是自己人。”

话里的意思,昭之若现。

握着餐具的手一顿,我脸上平和的神色似乎有些维持不住,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该给对方一个更加明显的,开心的笑容,可是我竟一时间忘了该怎么笑出来,只是傻傻地抬着眼,回视着对方。

也不知我此刻的模样有多傻逼,公孙谨却觉得气氛正好,于是继续用那蛊惑人心的声音说:“我觉得,我们挺适合的,而且……”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喜欢你,我觉得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所以,我们试着交往看看好不好?”

“……0-0”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蠢。

有时候,我会感叹这个世间的奇妙,特别是孽缘这种东西。

没来得急读懂自己是尴尬还是高兴过头,脑子嗡嗡响起还未平熄,就听到隔壁响起了略高的声音——“你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说啊!”

于是,不管是期待着我的回应的公孙谨,还是仍没办法给出答案的我,都望了过去,甚至,餐厅里别的客人也被那道声音给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对……嗯,看起来是一对情侣,女人褐发大波浪,红色深V长裙,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此时带着悲愤,破罐子破摔似的狠狠地谴责着她对面的男人。而那男人……嗯,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又是这样!”得不到回应,那女士声音都带上了微颤抖,“别人那样说你时我还不相信,我一直觉得你对我是特别的,而我在你心里也一定是特别的存在。可是现在……我在你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对不对?比起你的公司,比起你那些工作那些所谓大客户,我根本什么都不是!”

女士尖着声音喊完就猛然立了起来,可以看得出,身材是凹凸有致的。隐约听到那男士说了声‘你冷静些’的话,我当时就想笑了,这种时候劝对方冷静,那话等于就是在说‘你继续用力喊吧,声音还不够大’同样的意思。

果然,那女士声音都带着哭腔了,随手就握起手边的花茶水也不管是不是烫的,直接就这么朝对面的人泼出去了,还十分委屈,“我们分手!”末了带着那高跟鞋敲出来的声音,大步而潇洒地离开了餐厅。

看官们都是一阵阵的唏嘘,而我也只能对此摇摇头,颇为同情那名男士。倒是那男士十分淡定地用餐巾擦拭了脸上与身上的花茶水,当时大堂经理已经赶过去为其服务了,他取出钱包付了钱,无视所有人的视线也离开了。

这时的我,已经傻住了。

只听对面的公孙谨说:“那……好像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

我差点就拍桌而起了,可不就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嘛!没想到依何晋鹏那样的身价的优质男人,也有被女人甩的一天,而且还是在这种公众的场合,不得不说……这人挑女人的眼光有点儿问题。

正同情中带着感慨,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拿起来看得我很是诧异,就连坐对面的公孙谨看到我这模样也不禁好奇地盯着我不放。我对他歉意说了声‘抱歉’,便接听了。

“在哪儿呢?”电话一通,那头传来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不特别仔细去听的话,一切都很正常。

看向玻璃外,已经看不到那个挺拔的身影了,我猜他此时应该是在车上,因为那头很安静。对于刚离开不久的人,能在那么安静的环境里打电话,除了车上我还真想不出有哪里。

收回视线,我难得的打着太极说得含糊——“我在外面呢,怎么了?”对于一个刚刚被甩的人,我没觉得自己此时的温柔有多么的奇怪,以至我没有看到对座上的公孙谨那奇怪的神色中,微蹙了的眉头。

那头声音照常如旧,带着两分戏谑,“难得的周一休息,我以为白矾同志会宅在家里不出门呢。”末了还轻笑出声。似乎很快乐似的。

同志你妹!

我心里诽谤一句,嘴上还是如常,“谁规定搞游戏的就一定是宅男呢?”至少……我是。

“……要不要过来吃个饭?”那头忽然不调戏了,声音沉稳而有力,“就当是出差辛苦的补偿。”

耳朵,有发发痒。我抬眼,对面的公孙谨正低头无声地用着餐,我觉得自己握着手机的手,再次重蹈覆辙地紧了再松,有些发烫,我听见自己平静无绪的声音——“在哪里?”

“嗯……逢缘街。”那头只考虑了半秒就报出了个离这里有足足半个小时的车距的地方,“喜来灯。”那是家餐厅的名字,“你在哪?用不用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过去也不是很远。”坐公车,大约一个小时,的确不是很远。

“那行,我等你。”那头说完便挂了。

握着电话放于面前看得有些出神,我和那个男人,这么平静地谈话,还是头一次。而且还在这种,大家都有些隐瞒的条件下。

公孙谨是个很懂得进退的人,听到我的电话他已经有所觉,直接叫来了服务生过买单,而我们桌面的东西几乎都没吃,我既内疚又尴尬,“……你吃完再走吧,我……有些急事。”

我并不太善于说谎,尽管这么说并不是完全的谎话,但我却选择了没有把事情全说清楚,等于就是有意隐瞒了。所以,一只在桌底下大腿上的手紧紧地抓着裤子不知放开。

“要不要我送你去?”公孙谨脸上带着微笑,很体贴地询问,可他却未有站起来,我知道这是他的温柔。我只能对他歉意地笑了笑,“没事,我打车就可以了,叫了这么多东西,不吃会浪费掉的。”顿了顿,“下次……我请你。”

“好。”他答应着,“路上小心些,别太着急。”

只能点点头,我说了句抱歉便急匆匆地站起来,在走到桌拐角处,手还是被他拉住了,我回首,他含笑,“刚才我说的事,你好好想想,我是认真的。”

一怔,想起了被打断的事,我没办法笑着答应,却还是认真地点了头,“我会……认真地考虑的。”这是我唯一可以给他的承诺,也是对待他感情的尊重。

手被松开,我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家餐厅,留了那个温和如暖阳的男人独自食用两人份的餐。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对,甚至很过份。

但,很多时候,我没办法控制,就像这会儿,我没办法放着那个表面看起来很冷峻,却总是对着我笑的男人不管。特别是这个时候,我满脑都是那被当众泼水却仍一脸平静的脸,那样的平静之下,该是怎样一番光景,我无法想象,却不由得心疼着。

所以,我只能对不起公孙谨。

走得决断,可心里不难发现那一角溢起的愧疚。

第14章: 安慰失恋男人什么的很讨厌

人生,果然是个连环坑啊。

当我怀着对公孙谨的愧疚与歉意来到逢缘街,那里只有一家高档得可以接待像何晋鹏那样的餐厅时,我知道一副安逸地坐在那里的那个男人,其实也是刚刚才到罢了。因为我是看着他的车从先前餐厅的停车场开出来,而我马上就打上了出租车的。

其实,如果他像平时那样敏锐,是可以发现我坐的出租车几乎是尾随着他的。只是,也许此时的何晋鹏,还沉寂在失恋的伤心与难过之中。

我若无其事来到何晋鹏所在的桌位边,对给我引路的服务生微点首以示答谢之后,便坐了下来。何晋鹏看到我,带着似笑非笑,“白矾同志来得可真慢啊。”明明还是那么的魅惑中带着狡黠的神色,我却奇怪地从中捕捉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我猜是自己太敏感了,这本来就是原来的何晋鹏,偶尔出言调戏笑话我的那个男人。

并……没有什么不同。

难得的一次,我没有在心中诽谤他全家是同志,而是露了一个还算可以的笑容,“是啊,有点事,所以来得慢了些。”看了看他边上的餐牌,“总经理已经点餐了吗?”

大约得不到意想的反应,何晋鹏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很是好奇地打量着难得温和的我,末了还托着那带了一丝胡渣的下巴,“我说,白矾同志今天好像没有了逆麟啊,真是无趣。”

我没脾气地瞥他一眼,心里告诉自己,对待一个当众被女人甩了,心里有着无比的创伤也是正常的优质男人,我应该宽宏以待之,不与他计较那么多。

于是,我拿起他推过来的餐牌,无视那一脸故意找茬的男人,自个挑选了起来。半分心的,就听到他在那儿嘀咕,“……这才是冷淡的小白嘛……”

额角一抽,我原谅这些天生欠虐又时常找虐的人!

招来了服务生,我慢悠悠地点了些餐色,然后将餐盘还了回去。何晋鹏倒是很不解地看着我的举动,对于我这种‘僭越’一般的行为,颇为好奇,“白矾同志今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难得这么温柔啊。”

我瞪他一眼,终于是忍无可忍了,“总经理,能不加后面两字吗?”若不是知道这厮并不知道我的性取向,我还真要认为他是在刁难我呢。

眉头一挑,何晋鹏一脸的喜气,“后面两字?哪两字?”他明着装疯卖傻。

“……”我咬着牙说了那两字,可他倒好,故意没听到似的,看着我,“嗯?没听清。”

告诉你,要是把劳资惹急了,就当面暴你被女人当众泼水甩掉的事!

磨着牙,我努力告诫自己,这样做是很缺德的事,咱不能做。于是,我只得转移话题,头扭向一边,不去看那戏谑般的双眼,“总经理晚上有没有空?我最近空闲弄了个小游戏,你要不要……到我那里玩玩?”

研究的目光看我。

不管出于同情还是别的,我觉得今晚不能放任这个男人一个人不管,至少,今夜不能。

何晋鹏微微诧异,随即笑了,“好啊。”很大方的答应了,虽不见得有多愉快,却让我觉得气氛那淡淡的忧郁似乎在消怠而去了,“难得白矾同……嗯,终于愿意邀请我回家,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然后暧昧地朝我挤眉弄眼。

怎么办,我已开始为为自己的心软而懊恼了,血一样的事实告诉我,这种混蛋根本就不值得同情的!

不管我心里怎么挣扎纠结,用过了晚餐,何晋鹏熟门熟路地开着车载着我回到了我住的小区楼下,他那车也没地方摆,就在小区门口那条道上,他也不怕被人刮画,一脸掩饰不了的喜悦跟着我进了小区。这个小区,很旧,平时我并不多想,可这会儿,身边跟着个高大威武又带着贵气的男人,我忽然有种自惭形秽的难过感。

似乎是头一回来这种级别的小区地方,何晋鹏表现得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东张西望,什么神色都有,却独独没有轻视嘲讽。我知道为这种小事而稍有感动的自己很逊,可我还是觉得,这男人又有一面品性使我感动了。

我租的房子不大,一房一厅,设置很简约却也十分温馨的,这里我住了三年,倒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引人入屋子并不用脱鞋,我指着那不大的沙发,“总经理坐吧,要喝什么?我家里只有啤酒和可乐。”当然,也有白开水,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挑白开水。

那高大的身体在那本来就不大的发沙前,这么一对比那沙发看起来就显得小得可怜了,一边坐下,一边挑眉看我,“你平时有喝酒?”他大约想起了出差应酬时才喝了两杯就满脸通红怪吓人模样的我,问得有些尖。

我转到冰箱前打开门取出可乐与啤酒,“也不是,我很少喝的,至所以有准备,是因为扬奇偶尔会上来,他嗜酒,饮料他会鄙视的。”边说边把啤酒整罐递给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我自己拿着可乐开了罐。

“那是谁?”何晋鹏皱眉,似乎有些不高兴。

不疑有他,我说:“我的一哥们,挺好的一个人……”想起扬奇,便想起了那些悸动,还有那些痛。敛了眸,“算是竹马竹马的损友,比你和张特助要好些。”

某人听了那脸色还是一样的不好看,不过还是没再问了。接过那罐啤酒,看着手中的啤酒,何晋鹏脸上还是露了鄙视,我瞪他,那可是鼎鼎大名的青岛!鄙视个毛球啊你!

大约知道我快要炸毛了,何晋鹏才有些不甘愿地拉了灌嘴,语气还是有些不乐意,“下回我把咖啡豆带来,到时你给我煮咖啡算了。”意思这次他就将就着。

把可乐缸往边上的桌子一放,“我家没有磨咖啡豆的机子。”边说边进了房间,电脑是在房间里的,我收拾了一下,想着是搬出来还是让外面的人进来?

谁知正为难着,抬头就发现房门口多了个高大的身影,吓得我差点就叫出声了,那罪魁祸首倒是一脸好奇地参观着我的房间,然后作出评价,“……虽然没什么品位,但也……挺干净的。”

有些得意地扬首,“那是自然。”我可不是那些所谓的臭男人,整洁干净是我的最爱,虽然,时不时有些乱。

“嗤!”何晋鹏被我的模样逗笑了,也不知几步就来到我根前,一掌拍在我的头上,“这都能得意成这样。”话虽这么说,可看得出他好像心情已经好转了,于是看在这份上,我不与他计较被鄙视,也不计较他拍得我忒疼了。

瞧着我身边的电脑,“就是在这电脑里?”边说边反客为主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话说你这电脑是有多复古啊。”

“能用就行了,你管我新还是旧?”一边反驳,我一边伏下来,对着开了的机子操纵着鼠标,将那游戏给拖了出来,解释说:“其实,这程序我念大一时就在弄了,后来大二……嗯,出了点事就放着没管,直到最近有空了翻了出来,虽然很简单岂有些幼稚,不过偶尔玩玩能让心情愉快。”我始终不忘拉这个男人上来的目的,安慰一个失恋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男人,我没有这种经验,所以每一处都变得小心翼翼。

扯了出来,开启之后最先跳出来的是一只圆滚滚的小东西,一副爱困的模样,柔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声音也是闷闷软软的——(主人,人家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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