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咱能消停点吗 上——九天白玉
九天白玉  发于:201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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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如果妈妈是这一代的女人,也许她也能更容易接受我这个儿子吧。

可惜,她那个时代……

公孙谨任我拉着他的小臂,配合着我的步伐,安静地听着我的感慨,直到我顿住不语之后,他才温和着开声:“嗯,总会好起来的。”

我侧头看他,他仍是一脸的温和,我笑了笑,把手收了回来,指向前面不远,“去那里看看吧,之前路过瞧了一眼,一直很想进去瞅瞅。”

“好。”公孙谨点头,眼里含着笑看着我,没有露一丝的不耐烦,即便我走进那些与我们格格不入的精品店,他也陪同着。

我们逛了很久,但聊得却不多,他眼里一直含着笑,仿佛在说他一直都很心情愉快,而我也一定是一直微笑着的。逛街的人开始渐渐减少,我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离我住的小区只差一个路口的地方了,我侧抬头看着公孙谨,他也回视我。

两人都停了下来,我说:“走得久了,感觉又饿了。”

“那,再去吃宵夜?”公孙谨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我笑着摇了摇头,“留着,下次。”

“好。”他也笑着,然后望了路口不远处的小区门,说:“挺晚了,下次再约。”说着就把我买的东西递还给我,逛街买的东西,我坚持自己付款,而他只得很绅士地坚挂提东西。

接过东西,我点点头,然后从买的东西里取出一只没包装过的小玩意儿递给他,“刚才看到时就觉得挺适合你的,送你。”我笑着,那是只手工猪,萌萌的,可当时看到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他……虽然当时马上就觉得自己的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这么温和儒雅的一个人,怎么会适合这种小玩意儿呢?

睁大了些那换了惊讶的眼,公孙谨很意外地瞅着我,“送……我?”

“嗯,突然就觉得送给你我会很开心。”我笑说,然后收回了空手,说的话也有些奇怪,不是收到礼物的人会否开心,而是送礼的人的心情。

公孙谨边收起那小猪,边笑得也挺开心,“好,我也开心。”

朝他又笑了笑,指指回小区的方向,“那我回去了,你回去也小心点。今天,谢谢你。”说好了我买单,但还是他付的款,关于这一点,他仿佛很固执,比那个天天要我做饭却不肯给一分伙食费的何总还真是大方太多了。

“嗯,你也小心点。”公孙谨移了一步,尽管步子带着不舍,却未有犹豫,“还有,谢谢你的……礼物,很喜欢。”他笑。

我也笑,但不再接话,交负着手在身后,转了身往家走,走到小区门口时,回头刚好看到那转过去的身影,他估计是一直看着我走回小区,这才放心离去。

望了望还能隐约看到偶尔几颗星星的夜空,我微微笑了笑,进了小区往回走。回到家在小沙发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回想着今晚的……约会,算是约会了吧。

和公孙谨在一块,也许不会有那种心悸加速的感觉,也没有风起云涌的惊心动魄,但却很舒服。在他面前不需要忍耐与乔装,不必小心翼翼忐忑不安,更加不用虚伪假意。那样温和的一个人,也许也同样没有心动的感觉,却仍会柔情地注视着我。

大概,真的交往,也是可以的。

仿佛是要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我撑着沙发起身转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拿出手机,看到接收到了条信息:我到家了,今天我很高兴。还有小礼物,很喜欢。

短短的十八个字,没有谄媚也没有虚情假意,那么平实,却那样的贴心……

在回复框里,我删删减减,明明平静的心,却好像有什么刺激着我的魂魄,明明自由的,却那么的重。

最后,我还是没有回复,因为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而且还是个十分熟悉的号码,是除了我自己的电话号码之外,唯一记全的一个,就连扬奇的,我也不过记住了三分之二罢了,可这个,我却记得了。

“……喂。”思了又想,最后我才把手机放到耳边,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轻。

那边传来很杂吵的声音,喧嚣的热闹,然后有人用力喊:“啊,是阿矾吗?”

……嗯?

“嗯,是我。”声音有点熟,但并不是这电话来源的机主何晋鹏,“是……启成?”

对方一喜,“是我!”然后那边不知是怎么了,好像发生了争执,什么‘呆着别动,再动抽你了哦’之类的话,我正纳闷,声音又响了些传来,“……啊,你现在有空吗?过来我这里把这醉鬼带走,看闹得是要拆我的店吗?”

“??”我脑里浮现了几个问号,很疑惑,“什么?”

扬启成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也有不耐烦的时候,声音都透着无奈了,“晋鹏喝多了,在我这儿闹着呢,嚷着你的名字来者,我这边客人正多的时候,没空陪他闹,拜托你过来一下呗。”

“……喝醉了?”我诧异了,那个千杯不醉的男人,喝酒了?把手机移眼前,看到右上方的时间,才十一点半不到,那人就喝醉了?

那边又传来吼声,是何晋鹏的声音,似乎在怪扬启成乱翻他的手机什么的,还没听清手机就挂了,听着忙音,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人真喝多了?

低头,身上只挂着浴巾,头发还在滴水。

“就当是……朋友……”自喃着,我随便擦了几下头发,转进房间套上了一套休闲的运动衣,穿上鞋就抓了钥匙和手机钱包就出门了,连灯都没关。

当我到了扬启成的那个酒吧门前时,才发现自己记得这么熟,明明只来过一次,甚至连店名都没看清过。抬了头,招牌不是特别明显却又十分的吸引人——满月。

霓虹媚行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优美静谧的名字。

进到里头,除了扑耳而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吧台前刚闹完趴下去都那么显现的身影。扬启成温和的脸上倒没有火气,还是那职业一般的微笑模样,看到我之后眼里难得的露了得救的惊喜。

“你总算来了!这货刚才闹得差点把我这店给砸了呢。”扬启成的话刚说完,本来趴着的人猛然坐直起来,冰冷的侧脸映入我的眼中,我知道他应该是在瞪吧台里的扬启成。

走了过去,何晋鹏转头改瞪我,吧台的高凳很高,我立着也只能跟他平视,直视着这眼里浑浊的男人,我难得笑了笑,“是真醉了?”

又狠狠地瞪我一眼,声音都结巴不清了,“谁……醉了!”然后转了回去,不理我。

我看过去,扬启成用无奈的眼看我,“他今天似乎很闲,大早就来这里来,来了之后一言不发,就在那边沙发位上释放冷气,谁过去就射谁,连我也瞪。后来我给他调了几杯酒,他嫌麻烦就开了支酒自己在那儿喝了……”

“废话那么多!”扬启成的话还没说完,那低下头的人又出声了,声音又哑又浊,听起来的确是醉了,只是不知醉死了没有。伸手就捏面前的酒杯,杯里其实已经没有酒了。

我坐上旁边的位置,一手拍拍他的肩,然后对扬启成说,“把这些酒收走吧,换杯解酒茶好了,再给他喝得进医院了。”看这狼藉的吧台,都觉得对扬启成有点残酷了。

听了我的话,扬启成脸上更无奈了,“早就给过他了,还把茶给摔了,只要酒。”虽这么说,但他还是趁着何晋鹏垂头的机会将吧台上的酒和酒杯收走,边上守吧台里的服务生赶紧送上解酒茶,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第26章: 这诱或那么重

我接过那茶杯,推了推看起来有些无力的何晋鹏,“来,喝这个。”

听到我的话,何晋鹏抬了头双眼迷离地看我,我眼也没眨地回视他,动作也没变,杯就在他面前。本来以为会很困难,可他却低下头,着我的手就这么喝了起来,我赶紧把杯又送近一点,就着他的动作慢慢地喂他喝,直到高高的玻璃杯见底。

收回杯子推到吧台里一点,同样低着头凑近那无精打采的男人,重着声问:“好些了吗?”耳边实在是太吵了。

而何晋鹏只是抓着我的手臂,却什么也没有说,但看样子,好像很难受。我知道,喝多了的话,是很难受的,特别是没办法吐出来的时候,更痛苦。

我转头向吧台里,却看到扬启成那有点儿不可思议的模样,心生奇怪,“怎么了?”干嘛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我?

恢复了神色,扬启成笑了笑,“刚才还在闹事的人,怎么你一来就乖得跟只家养猫似的?”然后很好玩儿似的又瞥了一眼抓着我头顶在我肩处的何晋鹏,又说:“你没来之前,他喝得已经有些过了,他这个人很固执的,劝也劝不了,放他一个人地那边位置,谁知这人比以前还能招蜂引蝶,有个孩子估计是看上他了,过去想勾搭,谁知这人一句话没说上就叫人滚,那孩子也是,不但没意识到危险,竟然还攀上去。我当时看到立马赶过去还是迟了,这货不但泼了那男子一身的酒,还拿酒瓶要砸过去,好正我给接住了。”

说到这里,扬启成还有些余悸,想来当时的确千钧一发。

“这不,那孩子也算我这儿的常客,我出面之后倒也没闹,不过看样子是记恨上晋鹏了,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了几句。那位置一片狼藉,不得已想带他上楼上的休息间去,可他又不肯,就赖在这吧台上,还非要继续喝酒……”

听得有些神奇,但我也不能表现得很感兴趣,于是只能说,“大概是忙得太厉害这一闲下来他就得瑟了才会喝高,给你惹了麻烦改天你等他清醒了再训他好了。”反正他们是好朋友,训完了还是朋友。

一听,扬启成笑出了声,却很快被周围的吵闹给涤消了,可他眼里带笑看我,声音也努力地放大些,“你果然很特别啊,本来还愁着要怎么办呢,听到这醉鬼时不时嚷着你的名字,我才给你打了电话。”后面的感叹,带着不可思议,“我以为你好歹好奇一下。”

感觉用脑袋顶着的人重量又增加了,我对扬启成扬了扬眉,“反正不是我喝多,没什么好奇的。”然后用空着的一只手指指不断把身体的重量往我身上压的男人,“你打算让我一个人送他回去?”尽管我是知道这人家里住址,而且里面还摸得很熟悉了,但……

扬启成对我耸耸肩,有点儿事不关己的态度,“你看我挺忙的。”他用眼看看周围,我也看到了,而且人还在不断增加,夜生活才刚刚进入高的潮期。

“好吧,你至少帮我叫个车。”

“没问题。”扬启成很爽快地从吧台里拐了出来,帮着我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何晋鹏,这才发现,醉得比我想得要严重,眼没睁好像已经醉死过去了。

所以,搀扶的时候还真有点吃力,我苦恼着一会下车之后,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当然,扬启成似乎也有同样的苦恼,他看我,想了想,“要不我也一起去吧,没想到晋鹏醉得这么厉害,我还是头一回看到。”看到醉得毫无反应的何晋鹏,扬启成的眉头终于蹙了起来。

挤上出租车后座,瞅了一眼倒向另一边的何晋鹏,然后转回头对着车外同样担忧的人,“你忙吧,我知道路的。”我关上出租车门,“真有事,我给你电话。”

犹豫了一下,“那行吧,你们小心些,有事给我电话,晋鹏的手机不上锁的,你往里翻我的电话就成了。”扬启成语带关心,我笑笑就让司机开车。

以为会很麻烦,何晋鹏却出奇的安静,是真的睡死了过去,到了他住的高档小区时,出租车是可以进去的,司机将我们送到何晋鹏家的楼下,我给路费时司机还很热心地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谢过了他的好意。

“何晋鹏,我们到了。”我一边说,一边将人从车里挖出来,他却在这个时候睁了眼,脸上还是那难受的神色,但还是随着我的手力动了起来。

下了车还摇曳了一下,不过倒是能随着我抬步,二人摇摇晃晃地进了电梯,他没有去靠电梯墙,却靠在我身上。我苦中作乐,至少他还可以出点儿力站着,那么重全压我身上,估计得趴下。

屋子除了钥匙,也可以密码开锁,我记得。

进了屋,我还来不急开灯,“砰”的一声,人就往地上摔了,我吓得赶紧开了灯然后脱了鞋蹲下来,“你有没有事?”边问边帮他脱鞋袜,然后检查,脸上好像没磕到,不知膝盖有没有磕着。

摔了一跤,何晋鹏倒是清醒了不少,至少那闭着的眼微微地睁开了,迷离地往我这方向看,不过抓不到焦点。我用力地扶他起来,“来,起来,我们进屋里。”我的声音带着诱哄,明知道人都醉得没智力了,可我还不自主地这么做了。也好在这人醉了就醉了,并不是那么难搞定,而且多少有些配合我的话,也许是身体本能的动作。仿佛万里长征一样的艰难终于到了寝室,手一松人就往大床上倒下去了。

“就算闲了也别喝那么多啊。”我抱怨一句,认命地托着他的双腿往床上摆好,挪着将人枕上了软枕,看着那没了外套只穿着黑色马甲白色衬衫,我犹豫着是让他这样睡还是给他换上睡衣,谁知这人毫无前兆地跟只僵尸似的就直直地坐了起来,一双眼睁得并不大,却直视前方。

“……怎么了?”我吓了一跳,赶忙弯着腰关心问。

床上的人转头向我,英俊帅气的脸上面无表情,看着有几分冷冽还有些空洞,我疑惑地眨了眨眼,想要再询问时,他却有了动作,猛然推开我然后往厕所大步而去。

“……”踉跄了下,我也追到厕所,刚到门边就看到那高大的身影正抱着马桶在狂呕……眉头加重,我只能转出去倒了杯水走回厕所,看他还在呕,我半蹲下来拍着那坚硬此时弯着的背,“好点了没?”

无视那有些恶心的声音,我的手力不轻不重,一下再一下,很耐心地在一边伺候着。

也许那声音有些恶心,让人听着更多的却是不忍和心疼。都吐过,自然知道那滋味不好受的,我有些想不通这人被女人甩时都没有借酒卖醉,而且还反过来安慰难过的我,今天这又是闹哪出?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最后我觉得,他大概是感觉特么的迟钝,一两个月前的失恋伤痛,特大的弧线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知道难过?

手里的杯被抢走,也惊回了我的出神。何晋鹏用杯里的水漱口,漱得很用力,一大杯水还不够,还接了自来水继续冲洗,就好像这个人有洁癖一样,醉了也要干净一点。

“好些了吗?”我又问了一遍,接过他手中的杯,放在一边牙刷的位置。

终于直起了身,何晋鹏那双眯得几乎看不到眼球的眼似乎又睁大了一点,有了一点神了。看我见之后,呆滞而痛苦的表情夹了些意外,转身的时候吐出不是很清楚的一句:“……原来是你啊……”

看着他不用我的搀扶就可以走到槽前拿起牙刷唰牙,然后洗脸,再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洗澡,我要洗澡。”

“……好。”我应了一声,把他带进淋浴房玻璃间,开着水调好了水温,说:“你自己洗,我给你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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