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咱能消停点吗 中——九天白玉
九天白玉  发于:201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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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抽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挑了个偏一点的位置,小家伙双眼猛盯着那巨大汉堡,无比神奇的模样仿佛见着了外太空飞蝶,看得我都被他逗乐了,“吃吧。”这么巨大,三个人吃不知能不能吃完,再看了看对面一脸冷淡的男人,我猜他是不会吃的。

“二爸,这是超超超级汉堡吗?为什么这么大?”小家伙终于问出了他的疑问。

第75章: 情至深处

“何晋鹏,我那几件衬衫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这周来第几次了,我老是发现我的东西不见了,先是用的杯子、家居鞋、内裤等,今天连衬衫也找不到了,我明明记得昨天有洗的。

被问起,何晋鹏一手还拎着背上已背起熊背包的小家伙出来,脸上露着疑问,“我怎么知道?”然后视线很快就移开了,瞅着他手里拎着的小家伙。

“可是,我的衣柜里多了好几套衣服。”我说。

“哦,那是我先前让别人做衣时顺便给你做的,还不知大小适合不适合,反正你的衣服找不到,要不试试?”何某人状似若无其事地说起,“我觉得那套白衬衫灰马夹就挺好的。”他还给个意见。

盯了那就是没把视线转过来的男人一会,我最后决定不与他计较他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转回卧室的大衣柜里,另一边是他的几十套衣服,而这边是已焕然一新的,大约属于我的衣服。到了这会儿,那些与他同一牌子还同一型号只是大小两款的新内裤,估计也不是偶然了。

今天是第一天送小家伙去幼儿园,平生第一次这么正式,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种机会送自己‘儿子’来学校,心里的激动带了点紧张。何晋鹏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半道上给我买了杯柠檬汁,酸得我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也不去过问他这一大清早的上哪去找来了这么一杯。

送孩子上学的家长很多,但老人家也不在少数,看着有些保姆的,有像祖父母的,像我们这个年纪的男性,还真没几个。

那女校长和几名老师在门口接孩子,家伙没有卡是进不去的,一张卡只让一名家伙进去。只是,何晋鹏明明没卡也进了门,他似乎没兴趣把人送到教室,只是送到门后,崔着我动作快点。

遇到那男老师在教室门口接待着每一名他们班上的孩子,见到我牵着小家伙走来,笑脸而迎,“白先生和初夏来了?”

我点头,轻轻拍了拍小家伙,小家伙朗着声音喊:“唐老师好~”

“嗯,初夏早上好。”男老师笑脸回应,然后伸手过来带小家伙,“白先生放心,初夏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

点点头,“那初夏就交给唐老师了。”顿了一下,转身之前我还是不放心又说了一遍,“如果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打我们的电话。”

“好的。”男老师点头。

出了幼儿园,我才深刻体会到难舍的心情,这会儿我就开始想念那小家伙了,他倒好,快快乐乐地结交新朋友玩儿去了,小没良心的。

何晋鹏大约是不耐烦了,已经回了车上。我一上车就迁怒到他身上,“小的小没良心,大的也没良心!”迟早有一天一大一小都去逍遥去了,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

被迁怒的某人倒也不委屈,瞅我系好安全带了就开动车子,驶出了那家长人潮才开口:“如果你不想,以后让林萧宇安排人来接送吧。”

我瞪他,“又想麻烦那位万能助理,你别想偷懒,那可是你儿子!”

某人咕哝,“现在不也是你儿子嘛……”

没了小家伙的打扰,何某人已经不需要避讳,一下车就拉我到一边先吻个够了再上电梯。有些气喘吁吁却也懒得去责备这随时发,情的混蛋了,反正说他也还是会任意而为的。好在前几天堆积下来的工作缠了他大半天,连中午吃饭也没折腾到我,我倒乐得清闲。

后来一连几天那男人都异常的忙碌之后,我才知道是最近那个新项目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关于窃不窃的。我虽然对程序与开发有一定的精通,但商业上的事我是一窍不通的,觉得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于是便一直哑口没有过问。

公司里的气氛一连几天都有些阴沉,连八卦所长马航都不再见人就拉着八卦了,王铁男的脸色每一次上头开会之后都会越发的阴沉。大约事情很严重,后果很难预料。

除了心里有些担心那个男人,别的我没放心上倒也过得舒坦,下了班就去接宝宝一起回家,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这周五,许久没有联系的公孙谨给我来了个电话,我才想起来明后天是扬奇的大婚好日子。看着那大红喜帖,这红色不再像当初那么能刺疼我了,而我拿着那本子时手也不会再颤抖,打开里面的字,除了还有一点点心酸之外,只剩祝福。

今天何晋鹏的忙碌告一段落,所以哄小家伙睡觉的人轮到了他。他做起这种事比我轻松,直接瞪一眼那小家伙,小家伙就会自动乖乖地上床闭上眼睡觉,哪像我,还得讲睡前儿童故事,我都把有记忆的小故事给刨得一干二净了,正愁着要不要去书城买几本少儿故事书回来。

把小家伙喊去睡觉后,何晋鹏擦着湿漉漉的头回了卧室,看到我坐在床上手中捧着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我抬头,他已经来到根前了,“哦,原来是那姓扬的喜帖啊。”想到了什么,他微皱了眉头,把手巾往边上一丢,“你不会还惦记着那个女人吧?哪来的爱得那么深……”说到这处他自己话就顿住了,本有些怨气的脸下留着不置信。“你是纯GAY,根本不可能爱上那个女人。”这话,是肯定句,“那……让你痛苦的,不是那女人是谁……那姓扬的?”

这回,他终于明白过来所有的前因后果了,一双眼瞪得老大的抓过我手上的大红喜帖往边上一丢直接就扑了过来,我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用手抵着他,“你……啊,别这样……”

分别把我手双抓着低在头顶的两侧,何晋鹏眼里是迟来的危机感,绷紧的情绪有些紧张,“你……还爱着那个人?”

动了动被紧抓的手,知道没办法脱身,只得直直回视身上这男人。说实话,被这样不信任我倒没有很难过,坦然无比地对上他的视线,很肯定地开口:“我若对他还有一点情在,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我是个从一而终的人,情感方面,没得儿戏。

我的坦然不知能不能说服这个男人,尽管他没有进一步发飙,却急,色了起来,他知道我的敏感点在哪里,放炎烧得很快,而且前戏做得有些粗糙,在进入的时候他紧紧地锁着我,“你是我的……只是我的!”说完一贯到底。

那夜,我觉得我还是被牵连了,虽一直知道那男人一向勇猛厉害,但像那晚一直到早上的,还是头一次。我觉得自己死了又活过来,再次死去……反反复复,最后很丢脸地哭着求饶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也终于明白,其实这男人心胸狭隘得很。

也许是某人有意阻挠,周六我一天都在床上度过,哪儿也去不了,自然错过了扬奇的婚前酒席。虽有点怨念,不过想着明天才是婚礼大典,也就忍一忍。

不过何某人的脸上总挂着懊恼,似乎因自己疏忽了些重要的事情而懊恼着。我趴床上也不去跟他说清楚,就让他一个人懊恼算了,谁让他对我不信任。

“明天你不准去。”在屋里兜了半天,大约有些坐不住了,何晋鹏进来寝室,鼓着一双眼。每当这个时候我知道他是在生气,尽管不会迁怒于我,但模样还是有些恐怖的,吓得小家伙一天都躲在自己的房里玩儿没来找我。

瞥一眼那气急败坏的男人,我头一扭,继续趴着。

“……听到没有?”何某人扑上床,用力把我压着,一口气喘不上来,呛得我。

“咳咳……别压……你很重啊。”还有,“别碰那里啊……~!!”还疼着呢。

何晋鹏挪了挪,改压我上半身,手却摸进了被子里,捏着我的腰还有……臀边。看在挺舒服的份上,不与他计较。哼哼两声趴着享受了,听到身后的男人叹了一口,认命地坐了起来给我按摩,大约是气不过了,忽然在我屁股上一拍,狠狠地说:“欠了你的!”

唇一咬,防止呻吟出声。

终于把头扭了回来,斜眼看到某人按得挺认真的侧脸,眉宇间带着几丝倦意。是了,这一周他倒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我也没办法帮帮他。

手从身体边伸了出去,二指走路一般走上那人的大腿,“要不……我给你跪了认错?”说着,两指一屈,做了个跪的姿势。“小生有罪,未提早报备,望公子……嗯,望夫君大人原谅……”

然后,屁股又挨了一掌,不过一点也不疼。“调皮。”

“那现在说。”何晋鹏没好气,不过脸色倒放软了些,手劲力道正好。挪了挪前面,压得难受了的地方可不是一般不舒服,男人嘛。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哎,你先别瞪啊,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在我最难地的时候,那小子一直在我身边,所以动心难免。”

第76章: 往后我就赖定你了

何晋鹏是怎么说服自己不但让我并且还愿意一同前去扬奇婚礼的,我不是很清楚,反正他就是不同意我还是会去的,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情份,扬奇一直当我作亲弟弟看待,这么多年如一日,我不可能连他的婚礼都不参加的。

婚礼喜庆而隆重,请的都是较亲或近的亲朋好友,除了几个见过的,其他人我都不认识。说来也怪,我跟扬奇这么熟,今天却是头一回见他的父母,看二老精神极好身体也健朗,我替扬奇高兴。

在牧师面前,那一对新人,男俊女丽,那么般配又那么谐和。扬奇笑得一脸傻气,那是他真高兴的表现,每当他露出傻笑时都是他最高兴得忘形的时候,好久没见过他这个模样了,有些怀念又有点儿妒忌;新娘笑得很甜,那甜甜的笑容下是幸福的羞涩,在纯白的婚纱里美得让人看着都忍不住为之祝福。

“他们挺配的。”说悄悄话的,是一直黑着脸的何晋鹏,我转头瞥他一眼,他的脸上无一丝祝福的意思,更没有那话中的赞美意思。我知道他想什么,没有接话,转了回去。

新人在牧师面前起誓会对对方负一生的责任,不管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快乐或忧愁,都将永远爱着彼此,珍惜彼此,忠实对方,直到永永远远。誓言之后,双方交换戒指……

看到这里,我想,我是快乐的。

放下了,五年的情。

身边的人轻轻撞了撞我,继续悄悄话咬耳朵,“下回,咱们也这样办。”何某人说得那个笃定,可他大约是没想过,中国这种婚礼上并没有两个新郎的先例,要真那么做了,那牧师得吓尿。

可是——

我转过头,在双眼只注视着我的何某人的嘴上亲了一口,我们坐最后一排,所以倒也不担心被人瞧了去。被亲的何某人一脸惊诧,疑惑地看我,没有疑问出口。

我也,什么都没有说。

婚礼毕,所有人移去了酒店,新人换了衣服,新娘是一身艳红如火的旗服,盘着高雅的发髻和仍一身西服的新郎在接待着宾客。我与何晋鹏还有小家伙被安排在了一席较偏却离新人桌席极近的位置,巧的是,我们身边就是公孙谨,很显然他与传说中的表姐是坐一起的,和我们一样与扬家或是女方家的人都不熟,所以见到我,他表现得特别高兴。

“从上次见面后,已经好几个月了,你过得好吗?”公孙谨一如继往的温和有礼,儒雅的脸上永远有着不落的笑意,即便看到了我身边的何晋鹏,他也能含笑问候,“原来何总也一起来了。”

“老婆要来,我自然也来。”何晋鹏凉凉地应了一回,象征性地抓着我的手就在桌面上,我担心旁的人看见就把手缩了回来,他改在桌下握着不放。

听说过这二人打过架,但我没有亲眼所见,也没听当事人证实过,所以我有些不确信。看现在这场面,二人虽面和但一定心不和,看那火光四射的,如果是所谓的武林高手,这两人早就用眼神大战了几百回合了。

于是,我确信了这二人过去一定干过架,只是……是不是为着我,那就说不清了。

为了缓解这僵硬的气氛,我回了公孙谨一个笑脸,“是啊,好久不见了。”顿了顿,我视了一眼身边一脸不快的男人才回公孙谨,“如你看见的,我过得很好。”

公孙谨脸上是祝福的笑容,“那就好。”他说,然后看到隔着我和他之间的小家伙,“这是?”

“我们的儿子。”这回答话的是何晋鹏,口气还是那么的不爽,而小家伙很安静地坐着,看见是在说他,就往我身边挪了挪,整个小身体都黏在我身上了,我伸手揉揉他的头,“嗯,我们儿子。”我笑说。

大约,是我脸上的笑容,使得公孙晋怔了一下,末了还是那一如继往的温和笑脸,赞着宝宝很可爱。

这一顿喜酒,很好。

因为挺忙,扬奇中途并没多少时间来我们这一桌,在前头打了招呼之后就没说得上话,酒席散了,大家醉的醉,欢的欢,扬奇却摇摇晃晃地把我拉到了一边,瞪着那双已经喝红了的双眼猛盯我,口齿不清地问:“你……怎么和那……什么总的,好上了?”

伸手扶他一把,我微蹙眉头,“你没事吧?”他酒量一向很好,喝成这样还真是少见,“别醉得厉害了一会洞房都不醒人事。”我说得认真,他却哈哈大笑了,很用力推了我一把,又把我拉了回去。

“哈哈……你小子!”斜着双眼瞅我,笑脸挂在那里,不过他仍记着他的目的,“你……别想忽悠我!快说……”

无奈,我只得把他扶进了其中一间休息室,给他倒了杯水,“把水喝了。”我说,然后立在一边倚着台子,看着眼前的新郎官把那杯水喝尽。今天的扬奇,发型梳得很有型,西装是合身的燕尾服,浓眉大眼,身材高挑……嗯,整体比平时要帅上几分。

“扬奇。”我唤他,也不知隔了多少年了,这么认真唤他的名字。喊得当事人木然地抬起了眼看我,我一手在台面把玩着不知是啥玩意儿,眼里终于还是露出了一直以来不敢现露的神情,很注专地看着眼前这个发着傻的男人。

“我一直……”

“呯……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压抑着妒火的声音响起,休息间的门被撞开了,那里站了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我看过去只见他似箭般冲了过来,一把抓着我往后扯,就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挡在了二人之间。转头瞪着我,“你要做什么?”他质问。

这个人……

拉了拉,不让他挡着我,面对扬奇一脸的茫然,我重拾方才的笑容,说:“我一直……很感谢你这么照顾我,五年前,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是你陪着我走过来的。”声音,已经有了些不自觉的微颤,喉咙紧了紧,“所以,今天能看到你得到幸福,我……很高兴,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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