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难当(包子)上——海米冬瓜
海米冬瓜  发于:201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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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句话比之前那句到底哪里委婉了?

知画看李成明哭丧的表情,了然的点点头,看来这次是真的。也对,昨天还在府里的时候,公主都叫成那样了,这些可做不得假。

知画又看了李成明一眼,却发现他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一点也不像是驸马强了他。

知画在心里啧啧啧几声。没想到公主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最终还是像他说的那什么——搞基了!

只是知画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公主绝对立刻炸毛。

李成明不知道在知画心里,自己已经被划到了基佬的行列里。他吃了几口东西,才终于想起来从昨天就被他忘到脑后的乌奇木。

想到知画刚才提起乌奇木,便开口问道:“乌奇木快醒了?他情况怎么样?”

“嗯……乌奇木虽然一直昏迷不醒,可我观察他时,却觉得他呼吸均匀,脸上气色也没当初那么苍白。看来驸马爷的那颗什么延命丹确有奇效,刚刚见他睫毛一直抖动,猜测他可能是快醒了。”知画回道。

李成明遂点点头。

不久赵肃然又回到了车厢。,知画便立刻识趣的出去了。

车厢里又剩下李成明和赵肃然大眼瞪小眼。

李成明一看见赵肃然就有点儿不自在。

听到赵肃然说乌奇木已经醒来,就开口道想下车到后面马车上看看。

赵肃然岂能不知道他是以看乌奇木为由,避开与自己在同一个车厢为实。

当下只道乌奇木刚醒,不易多加打扰。等到前面城镇找到住的地方再说吧!

李成明就只能不情不愿的被这么搪塞过去。

赵肃然之后却并没有其他动作。马车又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在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中找了家客栈。

李成明是腿软脚软的被扶出马车的,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到底为何,可李成明却坚持的说自己是饿的狠了!

其他人对此持保留意见。

而乌奇木身受重伤,此刻虽然醒来,但气虚体弱,也是被郝建仁抱出来的。

郝建仁刚抱着乌奇木走了两步,就觉得一股杀气汹涌而来。

郝建仁猛地站定!与同样察觉异象的赵肃然相对一视。

来了!

两人一同望着来路方向,却见那个自他们出城便一路尾随的神秘人物,终于现了真身。

只见那人身形高大魁梧,坐在一头彪悍健壮的枣红大马上。一身戎装打扮更显得宽肩窄腰、身长腿长。只是他身形虽然伟岸不凡,但整个人气质却显得很颓废!

他一双星目赤红,倒像是几天没睡一般。发髻已经散乱也没有管,连脸上都有些污脏。就这样浑然不觉地坐在马上。

可即使这样,李成明还是认出了他那难掩的俊良面容。

此人正是几日前太后寿辰见过一次的大将军——魏轩煌!

魏轩煌一脸冷峻,指挥着马儿走到跟前,翻身下马。

“魏将军。”赵肃然拱手抱拳,打了个招呼。

魏轩煌却似没有听到一般,只直直的盯着抱着乌奇木的郝建仁。

接着两步走到他跟前,双眼发出足以将人杀死冷冽气息,射出的的眼刀直扎在一脸茫然的郝建仁身上。

“你是谁?为什么抱着他?”魏轩煌声音嘶哑低沉,像是走在沙漠中久未饮水的旅者。

“你又是谁?管得这么宽!”郝建仁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放开他。”魏轩煌却不回答,直冷然道。

“你说让我放我就放?你当你是天皇老子啊!”郝建仁愣头愣脑大喊,完全不买魏轩煌的帐。

“我说让你放开他!”魏轩煌突然暴喝出声,眼睛赤红、目眦欲裂。手放在腰间佩刀上,隐隐有拔|出的意思。

郝建仁一愣,他这气势倒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李成明没由来的一股火气,没看到乌奇木病着吗?

李成明正想上前去教育教育不懂得体谅病人的大将军,赵肃然却伸手制止了他。

一直窝在郝建仁怀中没有说话的乌奇木终于动了动。他脸上依旧罩着面具,看不清是何表情。他似乎废了很大力气才气若游丝开口对郝建仁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你这样怎么自己……”

“放我下来吧……”乌奇木不想多说,坚持道。

“那好吧……”郝建仁看他坚持,只能妥协。

当下轻轻将乌奇木放下,待他站稳了身子,才松了手。

乌奇木深吸了口气站好,从头到尾没有给立在身旁的那人一个眼神。

他似乎是十分艰难的才提起脚,只是他受此大伤,身体自然虚弱不堪。刚迈出第一步,便有些支撑不住,整个人往地上软倒下去。

郝建仁刚伸手要扶,有一人却身影快似闪电。只一眨眼,便已经将乌奇木揽在怀中。

可是他的殷勤却并不被乌奇木领情。

乌奇木竟是使出力气,努力抗拒的推着他。

“你放开我!”

“阿袁……”魏轩煌皱着眉,一脸欲言又止。

“你恐怕认错人了,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个人。”乌奇木声音冷若冰霜,淡淡开口:“这位兄台请放开我,我不习惯让陌生人碰我……”

“……”魏轩煌身躯猛的震了下,似乎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乌奇木没有看到魏轩煌双眼中几乎要溢出的悲伤,只拼了命般使出全身力气挣开了快要变成一尊木头的魏轩煌。

他摇晃着咳咳两声,慢慢向前走去。

魏轩煌迟钝了几秒,却终于回过神来,想伸手去扶摇摇晃晃的乌奇木。

此时赵肃然却已经走了过来,身形正好隔在两人中间。

赵肃然先是一笑,继而开口道:“在下不知魏将军为何会尾随我们到此,此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只是我们一行人舟车劳顿,饥肠辘辘,先不与将军多说了,将军还请自便。”

赵肃然说完,不给魏轩煌机会。再次抱了抱拳,扶着乌奇木往客栈里走去。

乌奇木只走了两步,赵肃然看他步履蹒跚,还自强撑。当下无奈,心中叹了口气,两臂使力,照旧一把抱起乌奇木,打先走进了客栈。

李成明软着腿,塌着腰,姿势略显怪异的慢慢跟上,进客栈前,还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魏将军。

那人立在原地,明明是站在那里都不怒而威的人,却让人感觉千疮百孔满身疮痍。

李成明收回目光,随几人走进客栈。

魏轩煌一人站在原地,目露悲伤。

第50章:爱恨交割

李成明草草吃了饭,就迫不及待的到了乌奇木所在的房间。

乌奇木半倚在床上,喝着知画喂过来的稀粥。李成明明明一直想着要问清这个人与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走到跟前却又开始踌躇无措,不知道怎么开口。

乌奇木却发现了他,转头向他望过来。乌奇木隐藏在面罩之下的双眼,透出一股温柔。

“谨明,来,过来……”乌奇木轻声开口。说完,朝知画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不想再吃了。

稀粥已经快见了底,知画也便没有强求,让出床边的位置来。

李成明应声坐下,看着乌奇木。

乌奇木没有说话,先是沉默着紧盯李成明的脸看了会儿。好久才感叹一句:“你和你娘长得一模一样。”

“……”李成明差点就接了一句“你和我娘长的也差不多一模一样”这句话,只是情急之时,他还是忍住了,开口问道:“那、那你是?”

“我是你母妃的双生弟弟,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舅舅。”乌奇木回道。

“舅舅?”李成明没想到和自己信中所猜差不多。

乌奇木点点头。

知画却在一旁不解道:“那为何我从未听我娘提起过你。”

“……”乌奇木沉默着多看了眼知画容貌,突然道:“你娘是玉瑶?”

“……”知画一愣,点头道:“正是。”

李成明却插嘴道:“那算起来,你也是知画的舅舅了?”

乌奇木心中涌起一丝苦意,点了点头,回道:“这样算来,确实如此。”

“……”知画与李成明讶异。

只是知画心中还有疑惑,为何不曾听母亲提起过。

李成明却又开口:“那你应该是大重人,为何会改名换姓的跑到突厥去?”

“此事……唉……此事说来话长……”乌奇木叹了口气,想着他们也都大了,知道却也不妨。终于还是开了口,从头说了起来。

“你外婆是在我十二岁那年去世的。当时我和姐姐因为亲娘的去世伤心欲绝,可是还没过几个月,我爹……也就是你外公,却带回了一个女子,还有个比我们小两岁的女孩,你外公让我们叫她娘,称呼那女孩为妹妹。当时我们才知道,爹在外面还有一房姨太太,没让我们知道……”

“……”知画心中一凛,迅速抬起头看了乌奇木一眼,又猛的低下头,抿紧嘴唇不说话。

乌奇木也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此刻心中苦笑,指了指床边的凳子:“知画是吧?你先坐下听我讲完……”

知画微一迟疑,还是点点头坐了下来。

“那时我还懵懂无知,不大懂事。与姐姐温婉可人的性子不同,我那时年轻气盛,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自己的娘才死不久,爹就带了别的女人回来,而且已经有了那么大的孩子。我当时有一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每日在家中和所有人作对,也不好好听夫子讲课,整日弄得家里鸡犬不宁。最后有一次,我和你外公大吵了一架,并扬言要和你外公断绝父子关系!当晚就离了家。你外公可能也在气头上,便没有派人找我。当时正好朝廷举兵攻打胡人,我便入了军籍,一同去了边关,和家里断了个彻底。那一年,我才14岁。”

李成明听出乌奇木话中的悔恨,忍不住接口道:“那之后呢?”

“之后?”乌奇木望着房中虚空的一点,继续开口:“之后我便一直待在边关,在战场上杀敌奋战。过了段时间,你娘却开始给我写信。信中提到后母人很好,对她也很好,每日将家里收拾管理的井井有条。每日早起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擦一遍娘亲的牌位,替她上第一炷香。还有姐姐她已经被选中秀女,不日就要进宫,说不定就会成为皇帝的妃子,嫁做人妻。可我一封信都没有回,我当时也不知为何,就是憋着一口气,不去联系家里的一切。”

“直到姐姐当上贵妃,产下孩子。那时候胡人已经被打跑,不敢再进犯中原。我们兵将们在边关誓死愤杀了这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可以轮番回家探亲了。那时候据我离家已经过去好多年,我已经从一个少年,变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青年。我努力申请到了第一批回家的兵士队伍中。我想要快些与爹认错,想看看后母是不是像姐姐说的那样贤良淑德,将家里照顾的很好。还想着若是能进宫看看刚出生不久的外甥女……”

乌奇木说道这里,之前提到打了胜仗的喜悦全都退去,就像是行将就木的人,看尽了人世沧桑,回归于平淡。

李成明此刻已经听的入了神,心中却升起不好的预感,开口追问道:“然后呢?”

“……我马不停蹄的回了家,可是迎接我的不是什么久别重逢的喜宴,而是被封条封住,早已没有人烟,一片破败的家……”

“?”李成明与知画对视一眼,满眼愕然。

乌奇木闭上眼睛,幽幽道:“你外公被女干臣陷害,家里的人除了姐姐都被远方宁古塔!我一直在军中,不知道皇上是忘了我,还是有人替我拦下了旨意,我竟逃过一劫。”

“……”知画猛地眼眶一热,自己的娘亲,刚好病逝,才逃过了家族那场动乱吗?

“怎么会?那淑贵……母后他难道没有像……父皇求情吗?”李成明不敢置信。

“求情?”乌奇木冷哼一声:“姐姐,从头到尾连知都不知道,先皇软弱无能,抵不过满朝文武施压,迫于压力将父亲送去了宁古塔,后又怕事情败露,惹姐姐伤心。下令封了全皇宫的嘴,谁提了此事,就要诛谁九族。而父亲与后母在服刑的路上,不忍官兵重刑苛待,还没到宁古塔就撒手人寰。可怜姐姐一直被蒙在鼓里,连自己亲人死在千里之外都还不知。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最后姐姐终于察觉了事情不对。剧烈冲击下,怒火攻心,竟是一病不起,也随父亲后母去了。”

“……”

李成明与知画没想到当年还有这么多暗潮汹涌。

“那你呢?你当时……”

“我当时……”乌奇木皱了皱眉,面色凄然:“我刚一回京城,便已经被盯上。我也不知怎么的,就被扣上了通敌卖国的大罪,被人关进大牢。我孤身一人,亲人又刚被女干臣陷害,罢官流放,姐姐被蒙在鼓里。哪还有一人能为我伸冤,我当时就只剩下等死……”

“那你最后……怎么逃出来的……”知画抹了抹眼角,声音有些哽咽。

乌奇木一听,却是一顿,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这还要多亏了一个蠢女人,那时候我抵死不认自己卖国通敌,他们便一直没法给我判死刑。那个蠢女人等不及我死,便直接买通一众狱卒,想要半夜放火悄悄烧死我。只是当时却有别人发现了她的毒计,便将计就计、偷梁换柱。拿个死尸将我换了出来,我当时受伤颇重,也无生还之意。那人辗转将我带离大重,免的待在这伤心之地。”

“……”室内一片宁静,几人都各自唏嘘,说不出来话。

李成明没想到那等家破人亡,求救无门的惨剧竟发生在自己这个名义舅舅身上,心里也不禁感同身受,为他悲哀。他心境经历了怎样的磨难,才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向两人讲述这些事。只怕他脸上的丑陋疤痕,也是那时候留下的。

“为何这些事,我们却全不知情。”知画语含悔恨。

“……”乌奇木笑笑,看着知画:“傻丫头,你们当时还是那么个小不点儿,知道了又能怎样。”

乌奇木说完,看着知画,笑的温柔:“知画,你可愿和谨明一样,喊我这个满身是错的人,一声舅舅。”

“……”知画猛的震了一下,接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汹涌而出:“舅舅!”

“好,”乌奇木笑了笑:“我能在临死之前,听到你们叫我舅舅,也算是了了多年心愿。”

“舅舅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怎么会死?”李成明急声否认。

“我的身体我知道,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你们给我吃了什么,如今只不过是吊着这口气罢了。若是等这口气散了,我怕也只能尘归尘、土归土……”

“不会的!……”

“魏将军!你要偷听,赵某也让你听了,何故还要打扰病人与亲人最后的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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