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影帝睡在棺材里 下——云琊天玦
云琊天玦  发于:2015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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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无昭抿抿嘴,然后叹了一口气:“那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

拉勒白抱着塞纳瑞看起来走的很是游刃有余,他勾着嘴角,往前迈着步子:“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着我带回战争的胜利。”

早就明白拉勒白其本人脾气的古无昭自然知道这人这种把一切放在羽翼下的霸道独裁的个性,但很显然,目前的他需要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去磨砺自己的实力,参加千年圣战。

毕竟,这一场战争结束了,还有一场远在现代的战争正在等候着他。

“我需要加入这场战争!”

“我自己可以搞定,孩子就乖乖地留下,不要用自己的安全和低微无比的武力值开玩笑,就算你是我的三代也不行。”

身为戴蒙家二代的拉勒白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孩子应该有被后世的自己初拥过,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决定。在这个满地都是三代甚至一代都能出来为威作福的世界中,这样初生儿一般的角色还就应该乖乖的待在家中,不要出来给处理正事的大人捣乱。

古无昭一言不发的跟着他,等到一行人一同来到了树屋之后,古无昭终于问出了这一路而来的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是树屋而不是古堡?”

这句话一出来,反倒是拉勒白返回来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喜欢古堡?之前塞纳还告诉我说他自己喜欢树屋的感觉。”

古无昭被噎了一下,想必拉勒白的古堡癖亲王病估计就是在圣战结束之后才养成的吧……

当然现在讨论这个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古无昭在第二天表示了自己无声的反抗。拉勒白冷冷的看着浑身上下与雷光纠缠的他,只说出了一句话:“现在的你想要上战场还是太弱。”

古无昭握紧了剑柄,沉声道:“要是我只有这个水平,那我就算留在这里连我和小时候的自己都保护不了。”

拉勒白的眼底许是多了一抹笑意,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如此纵容,但事实上确实是他妥协了。

这是多么的难得,一向犟脾气还只认死理的他居然也会有因为别人而妥协的一天。

“那好,我就来练练你,若是连这些都坚持不住的话,还是进去陪着塞纳瑞学习一下贵族礼仪课吧。”

拉勒白原本还站在原地笑着,只是古无昭瞳孔微缩的一瞬间,就已经失去了自己视线内那人的身影。来自下方的攻击甚至连破空声都没有发出,只见有一道幽蓝色的光在他的眼前划过。

“唰……”

剧痛突然就在他的身上划过,强忍住叫出声的冲动,古无昭的眼前不过一步的距离再一次出现了拉勒白的身影。他的衣服被风吹的鼓了起来,配上那没有束紧的长长头发,当真是好看得很。

他勾着嘴角,笑道:“这不过两分力,要玩,就要好好玩!”

古无昭惊讶无比的看着他:“我现在明明……为什么可以感觉到疼痛了?”

“没有实体怎么练?”拉勒白嘴角含着笑,秘银质的的手杖被他握在手心中央,然后一直举在眼前,蓝色的锋光回转着,将空中偶尔飘到此处的草木屑全部卷入粉碎。

“那就正好。”怕的就是你不给我练,古无昭眉峰间挑着笑,倒是拉勒白此时一看倒是愣了一下,被冰封了多少年的心突然错乱的跳动了一下,只是他根本不明白这平白而来的悸动究竟是什么。

此时,也不需要懂。

也许是这一段时间过得太过憋屈,也许是因为此时的古无昭对他来说就不过是一个来自很久以后的较为熟悉的后辈,倘若是被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宝贝疙瘩出事的拉勒白知道了,那绝壁是撕破了空间壁穿越了千年来虐自己啊,当真真是大义灭亲!

所以塞纳瑞第一次见到的古无昭就是躺在地面上躺尸的,吓得小塞纳瑞拉住拉勒白的袖子急的连眼泪都掉下来了:“拉勒,快看那里有个人不能动了,他是不是去见……去见戴姐姐了!”

拉勒白不过挥挥手,就可以让古无昭放弃这个破的不像样子的躯壳,重塑一个维持他生命继续发展的。

刚开始地躯壳还都是中规中矩的按照古无昭呢自己的模样捏,后来就不知道是拉勒白自己恶趣味层出不穷还是更加随便了,次次拿到的躯壳都不怎么合体,老人小孩也就算了,居然有一次是一个大波妹子。

古无昭咬咬牙,要是拉勒白知道他在这里“上”了不知道多少人,会怎么想呢?

与树屋这边的欢脱不同,外面的情况可谓是紧张到了极点。

站在神之遗迹前的男子英俊伟岸,这是这一身好像刚刚从古战场浴血归来的的战甲和杀气,直直可以让周围人来头都抬不起来。妙龄的血族少女怯懦的来到他的面前,匍匐着自己的身子,低头亲吻着他红褐色的袍脚,以最卑微的状态献上了自己手中高高举起的物品。

红色的锦盒打开,一枚格外精致,还纹着古怪纹路的指环静静地躺在里面,从那上面喷涌而出的格外令人窒息的契约之力早已经在此刻联络上他自己的魔力之源,就好像一团变成乱麻的线,叫人无从下手。

当然布鲁赫也没有任何下手的打算,他只是从盒子中拿出了那枚指环,仔细端详着上面代表布鲁赫的徽章,整张冷而狂傲的脸上充满了不屑:“丑陋。”

“你居然敢玷污我的艺术!”站在神之遗迹另一端尽头的妥芮朵嘴角蔓延上了狰狞的弧度,高贵的艺术家阴冷的打量早已让在场所有的仆人坐立不安,倒是布鲁赫在发表完自己对于指环的看法之后,倒是一言不发的戴了上去。

一边一直优雅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的梵卓的目光在扫过这一幕之后,倒是难得的没有和布鲁赫对着干,尽管他真的不喜欢这个总是违背贵族原则的野蛮种。

他好像才刚刚发现那枚在桌子上已经沉睡了已久的指环,啧了一声后将它取出,白色的绸缎根本没有发现这上面存在丝毫的污渍,他却擦了四次才带在了自己的手指上面。

见他接受了那枚指环,站在同阵营的睿魔尔和卡帕多西亚也把指环戴了上去,虽然更多的人认为这只是这两人懒得去思考指环的危险性和作用力而已。既然此刻一项最严谨而且老谋深算的梵卓都认为没有任何问题了,那自然就可以放心了。

但一向看不惯这种拉帮结派行为的雷伏诺仍不住要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对于这些胆小如鼠的家伙的鄙视。

勒森魃就好像在养神一般,一只闭着眼睛坐在独属于他自己的王座之上,好像是知道他们已经带好了所有的指环,然后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就悠悠开口:“想必各位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吧。似乎自打上一次血宿(三代屠戮二代)之战后,我们这些兄弟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齐全了。”

在场的十二个人没有对此发表丝毫的意见,也不知道究竟他们是在表示此刻的意愿,还是认为靠在最边的那个位置的人不出现在这里也无所谓,只是做着各自的事情,然后沉默不语。

勒森魃睁开自己的眼睛,火红的颜色比杯中的血酒要澄澈的好多,就好像已经把这个世界在自己的眼中灼烧殆尽了一般,用最优雅的咏叹调陈述着自己最优雅的地位,拉开了这一个血红色纪元的帷幕。

“各位,血族的纪元应该到来了。”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就好像真的将他眼中的世界浸染了出来一般,失去光泽开始泛起黑色的太阳,好像要渗出血液一般可怖的天空,四处盛开的荆棘玫瑰伸展着自己的藤蔓,将那些路过自己身边的人类卷入枝叶之中,在他们身上扎入了自己粗壮的长刺。更有甚者直接在绞杀中失去了自己的头颅,即便是自远处飘散而来的风,其中都透着几抹血液的腥气。

古无昭站在树上,他看着天空中所变化的一切的一切,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意,好像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一般。只是小小的塞纳瑞似乎被这好像要末日的一刻似乎给吓傻了,当时惊慌的从小树屋里跑了出来,呼喊着拉勒白,一把就像无尾熊一样扑进了古无昭的怀中。

“哥哥,拉勒呢,我想要拉勒……”

古无昭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慰着他:“没关系,拉勒白只是出门两天去做需要他做的事情,不要害怕,你不会遇到危险,他很快就会来接你。”

在这一刻受到的安慰被塞纳瑞牢牢地记在了心上,他依偎在古无昭怀中,隔着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最后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塞纳会听话……”

古无昭沉默的拍着他的后背,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拉勒白究竟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再一次的见到他。

他以为来自以后的他会无所不知,会因为知道自己和拉勒白都活得好好地而松一口气,可实际上并不是这个样子,他的心反而悬了起来,愈发的不安。

而就在此时距离这一片树林不远的地方,一队步伐整齐的战士义无反顾的向这个灾难的中心源走了过来。他们脸上的表情格外肃穆,就好像此时是要去赴死一般,身上那套白金色的盔甲和手中白色的长枪都标志着他们的身份,甚至就是街上的居民看到他们也都悄悄地躲回了自家的屋子。

这些人是神的使者,这些人不可以被玷污,这些人即使他们在这个末日活下去的希望,但也可以很轻易的就送他们去死。

而在这一队其实最前方骑着白色金饰大马的首席骑士伊曼纽尔·利普顿右手一挥就让所有人停下来前进的步伐。

“今天在这里休息,约翰尼斯,你去调查一下此地的情况;亚力克,你立马于此地的分教会联系,告诉他们我们要在此建立防卫领地的事情;卡格尔、马林,你们两个人去找看一下后面的祭祀和修女,让他们去分教会进行神将仪式,顺便休息养好精力,准备明天的跋涉。”

“是,首席大人。”

伊曼纽尔抬头看了看红色的天空,然后也驾马往分教会而去。

第75章:无法逃离的真相

雷声嘶吼着,古无昭曾经无数次想过千年圣战会是什么样子,可眼前却真正的为他阐述了历史的沉重和悲痛。

战争、瘟疫、魔法没有一样不会为人们带来灾难,正如拉勒白千百次轮回与此时间,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后来的古井无波,变的是他已经逐渐苍老了的心,不变的是莉莉丝所犯下的罪过。

即便是历史的掌控者,也无法在你不应该插手的时候去按照自我的意愿改变历史,这是比莉莉丝抛弃了历史而自我沉睡更加沉重的罪过。

拉勒白很清楚这一点,原本还担心塞纳瑞这个变数的出现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差错,可现在从古无昭的存在看来,应该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兴许是基于这一点,拉勒白也没有多留,直至就赶往了神之遗迹,想必他的盟友,已经离他不远了。

拉勒白的计划并没有差错,可唯一被遗漏的便就是莉莉丝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此时的她,已经见过了小小的塞纳瑞,并对此念念不忘。

以古无昭的水平对上莉莉丝是一个什么概念?两人自打在丛林里相遇,一起拉开架势,古无昭顺带还要照看好小小的塞纳瑞,根本力不从心。

单纯的看实力,古无昭已经很是不错了,至少坚持几个小时不在话下,可问题就出在莉莉丝此时还掌控者轮回之匙。

轮回之匙的力量的确不是一个人可以抗拒的,拉勒白带着它行走了千年无人敢来挑衅自然与此有着极深的原因,当然,二代的血统在此的作用也不遑多让。

“碰!”

古无昭整个人撞在了墙壁上,一口血就涌了出来,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发青,胸口前面的大洞甚至几乎可以将他贯穿。

他蜷缩了蜷自己的手指,已经不怎么用的上劲儿了,心中只能苦笑:看来这一个壳子又废了……

莉莉丝走上前,墨色的头发在她纤细的腰后摇晃着,甚至有几缕缠绕在了他的胳膊上面,衬得肌肤的颜色倒是格外鲜明。

“你是什么鬼?”

她眉眼间依旧含着笑,明明就像是一个豆蔻少女,可眼中的傲慢与疲惫早已经破坏了所有的美感。

她走上前,一脚就踏在了古无昭的腿上,古无昭甚至可以很清楚听到自己腿骨断裂的声音,依旧没有脱离的躯壳老老实实的把每一丝一毫的痛感传给了他。

“呃……啊……”

古无昭最终还是在深呼吸中没有忍住的闷哼了一声,却换回来了躯壳更加严重的损害。

莉莉丝不过一掌下去,古无昭的半个身子几乎就已经撕裂了,她甚至不愿意嗅到属于古无昭鲜血的味道,那只会玷污了魔女高贵的身份。

古无昭的身体自此完全毁坏,他终于恢复了魔女看不到的灵体状态,什么都办不到的他只能看着莉莉丝找到了塞纳瑞。

小孩子往往是意外的敏感和好记性,他当然记得曾经见到莉莉丝时对方对他满满的恶意,此时就像是一只小小的受惊的兔子,可怜巴巴的缩在了墙角的位置。

“你这个肮脏的杂种居然敢靠近戴蒙家的人,靠近我的孩子。”

精致的深褐色羽毛扇子依旧掩着她精致的五官,眼中的厌恶是不言而喻的。塞纳瑞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不敢说话,可最终还是无力的被莉莉丝的魔力提在了空中。

古无昭下意识的想要冲过去保护他,可这并没有任何作用,超脱了历史法则的他无法做出任何事情。

小小的塞纳瑞正在空中挣扎着,想要在这个奇怪的魔力中抢回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呼吸,可是那个力量太弱小了,根本无济于事。

他的脸因为窒息越来越红,两只手也在半空中挣扎着,可这些无法换来那人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只有在一边几乎要急的发疯的古无昭。他不敢把塞纳瑞留在这里,生怕发生什么自己所无法预测的事情,即便是他自己的在这里也帮不上丝毫的忙。

他更不能从此刻就去寻找拉勒白,一个原因是他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也没有把握拉勒白万一真的因为自己的要求而离开了战场,千年圣战的结局就不会发生丝毫的改变。

更何况,现在的拉勒白真的会愿意因为自己捡到的一个孩子就放弃千年圣战来到这里吗。

他觉的不是自己恶意揣测,而是真的很有可能。

他只能留在这里心中怀抱着最后一点点微弱的期盼:千年后的自己依旧安稳的站在这里,那就说明一千年前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出事,自己根本用不着自己来瞎操心!

塞纳瑞痛苦地挣扎着,而莉莉丝就像是逗弄着一只垂死的小猫,饱含着满满的恶趣味,拨弄着他。

“好孩子,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塞纳瑞眼角的眼泪滑了下来,他的喉咙中因为牵制力量的放松甚至可以哽咽出声,心中还满满的期待着,自己可以逃过去。

“拉勒,拉勒……快来救救塞纳!”

他啜泣着,小脸委屈的皱成了一团,他始终牢牢的记者古无昭的话:拉勒白会赶回来救他,拉勒白不会让他死亡。拉勒白会回来,会陪着他,把他从这个可怕的女人手上面救出去。

还有无昭哥哥,他也回来就自己,他说过他会保护着她,他选择相信他们。

“你觉得我可爱的孩子会回来救你?”

莉莉丝靠近了塞纳瑞,她享受着这种绝望的气息,这种即将要崩溃的,临死前的最后的挣扎。

塞纳瑞可怜的点着头:“拉勒说过,他不会丢下塞纳一个人,他说了……”

莉莉丝饱含着怜悯看他,甚至第一次用自己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了他白嫩的脸蛋,当然,尖利的指甲也在上面毫不留情的留下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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