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有特殊的复仇技巧(穿越)下——废柴薄荷软糖
废柴薄荷软糖  发于:2015年11月21日

关灯
护眼

说完他俯下身将曲峥寅一个公主抱抱稳,直接从被破坏的窗户缺口跳下小楼。曲峥寅急忙对着那鹰族兽人下命令,谁也没看到对方呆滞的眼神突然间亮了亮,才拍打着翅膀,飞出房间,在月光明亮的夜空中高昂的长鸣着。

血液和尸体仿佛已经将这个村庄填满,嘶吼与哀嚎响彻在这片高墙后的小空间内,与固部落的那个夜晚仿佛重合了一般,月亮依旧高高悬挂在夜空,清亮的光芒毫不留情的将这个地狱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莽抱着曲峥寅躲过路上狂躁的瘟疫兽人,他们正朝着曲峥寅的小楼前进,即使失去理智,也想先去杀了曲峥寅,这份执着着实让人心惊。

村长的家和曲峥寅的家相隔并不算太远,但也并不算很近,这么躲躲藏藏前进了不知多长时间,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莽推开大门,刚要进去,突然神色一变,用尽全力将曲峥寅扔了进去。

猝不及防之下,曲峥寅重重摔在了地面上,身体随着惯性在地上翻滚两圈,这才停止。来不及计较为什么莽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立刻抬起头,绝对是出了什么事故,对方身体还受伤,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房间的门口就像隔绝了两个世界,一面生一面死,莽高大的身躯就像是一扇坚不可摧的大门,他背对着曲峥寅,直直的站立着,血液从伤口处流出,在他身上绘出神秘的图腾,那便是他作为一个战士一个勇士的徽章。

“唳~~~~~”凄厉的鹰叫声。

“吼!”狂傲的狼吼声。

那只本应被他驯服的苍鹰俯冲下来,如闪电一般,曲峥寅拼命的催动着蛊虫,可什么反应都没有,痴情蛊仿佛死了一半,无声无息的躺在他的脑中。莽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化为狼爪,与以往无数次御敌一般,朝着这空中的敌人扑去。

就像慢动作电影一般,他的爪子抓住了苍鹰的身体,他尖锐的牙齿就要将这身体撕裂。可他曾受过的伤太严重了,让他的动作慢了一步,苍鹰凄烈的叫着,带着必死的决心,利爪抓向狼族兽人的胸膛,就像子弹一般,从他的另一侧伸出。

“莽!!!!!!!”曲峥寅失控的喊着,他疯狂地冲了过去,所有的想法,全部都没有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个坚实的背影,从他的胸膛里喷射出的鲜血。

莽倒下了,他扭断了那鹰族兽人的脖子,费尽了最后的力量将它甩了出去。那强壮的仿佛高山一般坚固的背影,终于倒下了。

“啊啊啊!!”曲峥寅跪倒在他的身边,一双手茫然的在他身体上空移动,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落下的地方。什么都不去想了,他只能尖叫,一边尖叫一边流泪,索性月光明亮,让他能清楚地这个人,看他胸口破碎的大洞,看他在最后一刻依然坚定无畏的那张脸。那双眼睛还睁着,可是再也看不到他心爱的那个人了。

“莽!莽!啊啊啊!!!!”

第59章:曾有一个人(25)

鲜血仿佛无穷无尽,在莽的身下汇成一片小小的血泊,曲峥寅的手僵硬的在他的身体上虚空摸索着,最终抓住了他的手。那双手还是以往那般柔软温暖,却再也不会反握住他,正如这个人的生命已经停止在这个时间,在他之后的生命中,不会有一个同样的人,毫无原则的爱着他,没有怨言的宠着他,因为他的快乐可以去做任何事,为了不让他难过而压制自己的感情。是他太贪婪,是他太愚蠢。

“对不起!啊啊~~”曲峥寅抓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庞,看着对方那双暗淡的双眸,曾经的温柔与试探,皆化为虚无,“莽!莽!莽……”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脸颊滑下,轻轻砸在莽那双不愿闭合的双眼,月亮印在他的眼底,仿佛在为他照亮心中那人的模样。即使生命终结,他依然爱着这个人,如果这个人没有真正的安全,这双眼睛便不会闭上,这份死亡也带不走的坚持,穿透生与死的界限,想要传达到那个仍然在哭泣的人心中。

曲峥寅咬着嘴唇,将种种的哀嚎与痛苦吞下,后悔如同潮水一般席卷他的心头。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肆意挥霍的,有付出才有回报,这些道理直到现在,他才能明白。如果他不是过分依赖痴情蛊,如果他肯多练习自己的异能和精神力,就不会成为一个只能拖后腿的人。如果他早能明白这些大道理,就不会有这些屠杀,这些痛苦了。

“曲峥寅!”远远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曲峥寅把下唇咬出了血,一动不动的跪在莽的身边。

有谁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很熟悉,曲峥寅像一只猫一样,舒适的半眯着眼睛,蹭了蹭慢慢变冷的那双手,血色从他的嘴角流下,混杂着清澈的眼泪,漂亮的像粉红色的珍珠一样。

“他应该是去村长那里了!跟我来!”有另一个声音在回答先前的那个人。

“带路!”这个声音异常的威严,一点也不像平常。平常他总是很开心,像一个大孩子,没心没肺的样子很可爱。

好奇怪,曲峥寅终于反映了过来,明明是在他耳边的说话,为什么看不到他呢?他抬起头,四处打量,除了被远远甩出去的鹰族兽人,这周围再不见另一个人了。细细辨别,刚刚说话的那两个人,一个是乐尧,另一个……是阿幸?他们是在哪里说话的?又为什么看不到他,或者是为什么他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请站起来吧,曲少。”一个轻柔平和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曲峥寅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雌性,他身上穿着柔软的兽皮衣,眉眼间有种不适宜的平和安宁。

“你是谁?”曲峥寅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将鲜血吞入肚中,放下莽的手,紧紧握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戒备的问着。

“我是巫熙,曲少你见过我的。”巫熙轻轻的笑着,眼中流转着莫名的情绪。

“我当然记得。”曲峥寅眯起了眼睛,皱起了眉头,嘴角却带上一抹危险的笑容,“一个年轻的实习巫医。”

“巫琢阿姆找你,曲少爷和我走吧。”巫熙显然进步很多,他依然笑得温和,丝毫不受曲峥寅的挑衅。

“你来帮我把莽搬进去。”曲峥寅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在心中权衡了一下,这个他遍寻不到的人就在眼前,短时间内也不会离开,不着急探寻他的秘密。先将莽处理好更重要。

巫熙的笑容更加的温柔安宁,简直像是神明一般,博爱而无情,他开口,声音温和亲切:“跟我来吧曲少爷,那个人已经与你无关了。”

“你说什……”怒火瞬间冲上他的大脑,曲峥寅放开了莽的手,对准巫熙的脸就要打下去。

他的手停在了那张微笑的脸孔前面,拳头再次握紧,上齿咬了咬下唇,曲峥寅劝说自己冷静下来,最终撤下了拳头,转过身就要回到莽的身边,声音冰冷的说道:“不要说些有的没的,快过来帮我。”

“那是他们的事情了,曲少爷。”这一声曲少爷仿佛有种嘲讽的意味,巫熙微笑着,眼神也是温和平静的看着曲峥寅。

就像有一道透明的墙横在他的面前,曲峥寅再也跨不出一步,明明莽就在他的面前,而他只能扶着空气,无法触碰那个人。就像是两个空间,将他们生生的分割开来,曲峥寅只感觉大脑里轰的一声,什么理智什么自我,统统抛在脑后。拼命捶着眼前的透明墙壁,落下处皆是虚无,无论他如何努力,触碰不到就是触碰不到。

曲峥寅回头,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巫熙,一字一句的清晰说道:“给我停止这种把戏,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与我无关。”巫熙后退几步,随着他的脚步,那破碎的门扉渐渐完整合闭,激战过后溅上的鲜红逐渐褪去,这房子又变得威严而华美。巫熙推开大门,微微弓着腰,恭敬的说道:“曲少爷,巫琢阿姆找你。“

曲峥寅不想与这个人纠缠,可当他再次将视线收回,移到莽的身上时,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冲上心头,他和这人真的不在同一个空间了。也许是因为他拥有空间异能,也许是因为他的精神力强大,所以他察觉到,面前这个透明而坚实的墙壁,其实是空间的隔断,当他放开莽的手的那一瞬间,就离开莽的世界,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死死抿着唇,曲峥寅的眼中充满着戾气,他愤怒的咬着嘴唇,眯着眼睛,舌头一一舔过牙齿,才终于放开了扶着墙的双手,转过身,昂首阔步的走进这房子。

巫熙在他身后关上门,隔断了这房间与外界的最后一抹联系。一楼的所有窗户都闭合了,那扇本不存在于着房子中的门重新出现在墙上,两侧点着绝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造型古朴的青铜灯。

”我会搞清楚,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曲峥寅没有给巫熙一个眼神,冷冰冰的抛下一句话,直奔着那扇门走去。

“你没有听我的话。”一个苍老慈爱的声音突然响起。

曲峥寅一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那个房间,有些莫名的眨了眨眼睛,上一秒还未走近这扇门,下一刻就进入了这个房间,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能力自己启动了?

“曲少爷。”一个温和的声音有些无奈的叫着他,曲峥寅回过神,就看到苍老的雌性坐在木制的椅子上,有些无奈又很是温和的看着他。一如上次光临时,布料蒙着窗户,阻止了月光的进入,房间里点着几只蜡烛,放着杂物的架子正散发着安神的药香味,另一侧摆着一张铺着柔软兽皮的大床。巫琢巫医依旧平和安宁,就像每一个久经世事的老人,包容而安详的看着曲峥寅。

“你是谁?”曲峥寅嘴唇开合几次,最后只说出干巴巴的一句话。

“这件事你再清楚不过了。”巫琢巫医笑了起来,满脸的皱纹堆积起来,却更显慈爱。

这样绕来绕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到正题,曲峥寅决定先解决目前的事情:“如果是你把我拉进这个空间,那么请把莽也带进来。你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我们是一体的。”

巫琢笑道:“是的是的,你们当然是一体的。”他忽的又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寂寞的说道,“可是这种事情不在我,而是看你。”

曲峥寅觉得自己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了,深深的呼吸几下,刚想开口,就见巫琢伸出手,点了点身旁的桌子。

哒……哒……哒……

就像时钟转动的声音。

空气轻轻的荡漾着,斑斓的色彩渐渐的从透明中衍生,清晰起来。就像一个荧幕,乐尧和阿幸的形象清晰的在他的眼前出现。

他们身边跟着十多个兽人,在这种狂乱的气息中仍然保持着清醒,原因就在乐尧额角的汗滴上,那是他在过度使用精神力的表现。曲峥寅伸手去触碰乐尧的脸,却只是引起一阵波浪,那荧幕上的人忽然动了,他看到乐尧朝四周大声的喊着,可显然没有找到他要的那个人,反而引来了几个在附近的瘟疫兽人。所幸他的护卫队很强大,虽然不能离开太远,但还是很快解决了这几个兽人。阿幸四处张望,然后低头思考了一会,对乐尧说了句话,两个交谈了几句,就继续开始向前走。

“他是来找你的。”巫琢的声音就像从天边传来一般,飘渺却极有重量。

曲峥寅看着屏幕,却无法看到那个神秘巫师的脸,他不接话,看着乐尧那张焦急与疲惫的脸庞,不难想象他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因为听到了固部落的惨状,所以想到了他,才急匆匆的来找他。

“他真是一个最好的人。”曲峥寅喃喃着,然而画面中乐尧的面孔突然模糊了,不,是整个画面都模糊了。

接着,新的画面浮现在他的眼前,苍鹰的眼神中带着决绝,对着下方的兽人发起了进攻。

巫琢的声音仿佛是这画面的解说,苍老的声音带着异样的生机:“你让他恢复了理智,用精神力控制了他,可惜当看到了这村子中的惨状,他坚定的认为一切的起源就是你。为了杀了你,他不惜忍受着精神破裂的痛苦。”

曲峥寅勉强自己勾出一抹笑意,声音干涩:“所以说,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吗,如果不是想让他成为一个助力……”

他仍在喃喃自语,巫琢却没有回答他。

画面不停的跳转,时间不断的倒退,曲峥寅意识到了有些画面将要以这种当时出现在它的面前,于是手开始颤抖,他猛地后退几步,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然而画面并未停止,很快就来到了他一直拒绝,一直恐惧的那一刻。

空中高高悬挂着的月亮,死寂的高高的木围墙。

“这或许是你最大的错误,曲……少爷……”巫琢的声音从画面的背后幽幽的传来。

第60章:曾有一个人(26)

那是蒙上了一层血色的画面,像是一个人持着摄像机,从固部落的入口,一直往中心走。于是那些血腥与可怖的杀戮,便毫无掩饰的呈现出来。

仿佛进入了这画面中的世界一般,曲峥寅坐在地上,惊恐的四下看着,杀戮无处不在,恐惧,痛苦,悲伤,充斥在空气之中,这是他在围墙外,永远无法真正直面的场景。

有个小小的球体滚到了他的面前,定睛一看,那却是一个小老虎的头颅,一双漂亮的宝石般的眼睛仍然睁着,惊恐仿佛还未从眼底褪去,就永远失去了生命的光彩,这是那只为他带路的小兽人,小家伙活蹦乱跳的样子仍在眼前,却永远不会站起来,歪着小脑袋,开心的摇着尾巴,对他卖萌了。

“扑通……”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终于支撑不住扑倒在他的身边,这个几乎像是刚刚泡过鲜血浴一般的血人,艰难的撑起身体,想要将头抬起,那张温润的面孔顿时清晰的呈现在他的面前,正是栗。那个温柔的善解人意的雌性,眼中蕴藏着无限的悲戚,他张开嘴,涌出的鲜血却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话语。一股疾风扑面而来,刺激着曲峥寅不愿闭上的眼睛,流出大滴大滴的眼泪。

他曾见过无数次的鹰,那个热情好客的翱,那用来保护家人的爪子穿透了栗的身体,带走了最后一抹生命的气息。

“唳~~~~”翱仰天长啸,伴随着凄冽的叫声,他的身体不断膨胀,肉体终于无法驾驭这强悍的力量,爆炸了。

肉末混合着鲜血对着曲峥寅的脸直扑而来,他楞楞的看着,迎接着那血肉。可那不过是虚影,血肉直直穿过他的身体,溅在这不知名的某处。

“这是你的错误达成的后果。”巫琢的声音如同钟鸣,一声一声震在曲峥寅的心底,依然是慈爱的,却带着苍茫的特质,“成长起来吧,你要懂得,什么才是真正需要执着的,什么是应当舍弃的。”

眼前种种瞬间消失,他自然还在那药香袅袅的房间里,几盏油灯是这房间中仅有的光线,巫琢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些,是真的吗?”曲峥寅虚弱的问着,仍不能让自己的双眼闭合,只得用遮住眼睛,让自己完全陷于黑暗中。

“是真的,也是假的。”巫琢缓缓说着,他悠悠的叹息一声,然后慢慢站起身来,走到曲峥寅面前,“站起来吧,曲少爷,你还有机会……”

这声叹息让他顿时想起了纯白空间里的神秘人,而另一番事故瞬间夺取他的注意。

除了巫琢,眼前的一切都在后退。是景物在后退?不,不是,后退的,似乎是时间。有谁将这世界的时间倒退,他看到苍鹰复活重新回到天空,黑夜过后接着是黄昏,从小荒村,到丛林,到固部落,时间越来越快,他只能看到模糊的颜色,疯狂变换的颜色刺激着曲峥寅的双眼,逼着他闭上了双眼。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