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逸薪他更没有使用避孕套的习惯,文子启略郁闷。
沈逸薪浅笑看同居人的纠结表情,张臂拥抱他。
“子启。”
“嗯……”
“等通车了,还是去医院瞧瞧吧。”
“没事呢……”
“你总是说没事,可我见你难受得脸都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
“我以前也试过突然疼起来……”
“什么时候?”
“就在兰州的那次……”
“兰州……三年前?”
“嗯……接到老孙的电话,说光夏被带走调查,一紧张,就胃疼了……”
“……当时怎么不跟我说?”沈逸薪用下巴挨挨蹭着对方的额角。
“不想给你添麻烦……”
“……小傻瓜。”
“我那会儿跟你又不熟……”文子启回蹭着沈逸薪。
沈逸薪亲了亲文子启的额头,愧疚道:“那些日子,我不应该离开你。”
“可是你要回上海做展览会的主题演讲……”文子启说。
深亚麻色头发的男人将目光投向车窗外的瓢泼大雨,仿佛能透过苍茫雨帘,重现三年前的几乎褪色的记忆,“那一年的上海夏季高新科技展览会,东方旭升争取到独立展区。那个演讲,也是整场展览会的重点之一。”
“逸薪……”
“嗯?”
“那场演讲,对你的帮助大吗……”文子启仰头,清澈眸光看向沈逸薪。
“非常大。”沈逸薪坦然而淡定地说,金丝框眼镜泛着幽凉的光,“我在东方旭升一直是负责海外业务。在做主题演讲之前,我空有几年来超额完成的销售业绩,却没有相应的国内业界知名度。经过那次演讲,立即有许多猎头公司联系我。”
文子启抿一抿苍白的唇,“所以……演讲之后没多久……你就跳槽去了赛思克……”
“我不是支持冯浩的人。”沈逸薪淡淡一笑,“老总裁秦旭退位,新总裁冯浩接班。以冯浩的性格,我留在东方旭升不会得到更多的发展机会。我只能离开,另觅新东家。”
“逸薪,我在想……光夏他莫名其妙被带走询问,还被关了好几天才放出来……”文子启犹豫了几秒,道,“上海东方旭升总部可能有内鬼……”
沈逸薪那双环拥文子启的手臂微细地颤了一下,“你……为何这样想?”
“因为……和康鑫有生意来往的公司有很多,东方旭升和康鑫的业务联系其实不大,警察为什么这么快就调查到光夏了……我猜,可能有人利用某种手段,故意将警方的调查视线引向东方旭升……”
沈逸薪缄默聆听,沉黑眼眸中映着文子启的瘦削身影。
“逸薪……那时我还在甘肃,你回上海回得比我早。你刚回到上海总部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比方说,谁有可能是幕后推手……”
面对文子启的询问,沈逸薪摇头,“我当时回到东方旭升,就立刻动手准备演讲,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关注公司内部流传的各种小道消息。”
“哦……”文子启依靠着沈逸薪肩膀,视线投向布满一道道白亮水痕的车窗。
沈逸薪没接话,但将文子启搂得很紧,很紧,仿佛只要稍微放松力道,对方便会抽身离去,随风消失。
人与事的揣度在各自的小心翼翼中进行。
车内岑寂,宛如古旧的黑白默片,车外喧哗着呼呼风声与狂暴雨点砸落于金属壳上的沉重闷响。
雨水模糊了外界事物的轮廓与明暗,唯有连锁便利店的招牌灯箱在黑压压天色的风雨中亮着冷清而突兀的光。
“逸薪……”文子启还想再问些什么,“你……”
急促电话铃声骤然大作,将车内二人均吓了一跳。
沈逸薪瞧了一眼来电显示,遂歉然道:“子启,我先接个电话。”
文子启点点头。
“喂,裘总?哦,没有,我不忙,您请说。”沈逸薪的嗓音从容稳重,通过电话和另一位客户展开了价格上的探讨。
工程师明白,又一笔订单合约即将收纳入赛思克公司的囊中。
他蜷缩着身躯,斜斜地依靠在沈逸薪怀里,耳朵紧贴对方的宽阔胸膛,听着对方胸腔中强健心脏的沉稳跳动声。
几日来的胃痛,他没吃多少食物,只喝了米粥和肉汤,体力本已消耗得七七八八,加之今日又疼了整整一天,此刻,他极为虚软疲惫。
风声雨声,沈逸薪的熟悉的说话声——倦乏与病痛令文子启恹恹欲睡。
他回忆着上午在酒店会议厅举办的投标公司产品介绍演说。沈逸薪一站到演讲台前,就以洒脱不凡的气度和精辟点题的开场白吸引了七位招标项目组人员的注意力。
沉甸甸的眼帘下,文子启倾听着恋人的心跳,有些甜慰,有些酸楚。逸薪真是一个很完美的人,无论是身材样貌,还是业务能力……当年他站在夏季高新科技展览会的演讲台上,想必也是如此折服众人。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三年,一千多的日日夜夜。
有什么东西潜藏暗处,仍然阴魂不散。
文子启感到害怕。仿佛下一秒钟车外的暴风骤雨会如同惊涛骇浪般侵袭,冲碎车窗,将自己卷走,将自己带离这片温暖的宽广怀抱。
逸薪,你千万不要是那告密的人……千万不要。
“子启,子启?”
“……啊?”文子启睁开眼。
“我放下电话,就见到你一副要哭的模样。”沈逸薪摸摸对方的脸庞,“胃还疼得厉害?”
“不……不疼了。”
“既然不疼了,那就……”沈逸薪稍作停顿,以指节抬起文子启的下巴,迫使两人视线相对。
子启,你知不知道你要哭或者已哭泣流泪的模样,让人很想欺负,很想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文子启茫然不知。他只是突然发觉沈逸薪的眼神变了,变得暧昧,似乎在渴求着什么。手一动,碰到了那瓶新买的润滑剂。
沈逸薪低头去亲他的鼻尖,以及微凉的柔软唇瓣。
温柔,细密,缠绵的吻。逐渐往下,停留在颈脖处。
“……这是车里。”文子启仰着头,感觉到对方在自己颈侧轻轻啃咬吸吮。
“我想抱你。”沈逸薪呢喃道,发音模糊,表达的意思却明确。
“可是……车里面……”后座空间不大,两人挤着,尤显局促狭小。
“我想抱你。”沈逸薪重复道,手下已经开始动作,一颗一颗地解开怀里人的衬衫纽扣。
“……被人见到了怎么办?”文子启慌张地前后张望。
保时捷的左右车窗贴了黑膜,从外面看不清里面。但前后车窗没贴黑膜,加之又开了车顶灯,若此时有人靠近,可以把里面人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沈逸薪依旧埋头亲吻,抬手,瞧也不瞧就按熄了车顶灯,“就这样吧。现在外头大风大雨,没人会过来的。”他含糊不清地说。
“万一……万一有人……”文子启瞥见那间连锁便利店。
便利店里值夜班只有一名女店员。她踱到玻璃门前,整理着门旁货架上的薯片和饼干,并且不时地朝停靠在路边许久的保时捷投以疑惑的目光。
沈逸薪不作理会。眼前,是纽扣全解,衣衫大敞,露出了比寻常更瘦削苍白的肩膊和胸膛的同居人。
美食当前,先吞了再说。沈逸薪俯身将对方的乳头含入口中,吮吸挑弄。顺手又开始解文子启的裤腰带。
文子启本来便虚弱无力,无法反抗,只能软绵绵的推拒对方。但这弱小的力道,在沈逸薪看来却像是半推半就,更激发了他欺压的欲望。
工程师的皮带扣被打开,拉链被拉下,深黑西裤的裤裆开口处显出纯棉内裤的白色。朦胧黯淡的光线下,鲜明的颜色对比,微微隆起的形状,皆充满了情色的视觉暗示。沈逸薪只瞄了一眼,便决定放过了文子启的胸乳,转移目标。缠绵的亲吻一路向下,吻过腹部的旧疤痕后,隔着内裤轻轻咬了一下对方尚柔软的阳物。
文子启吃痛,呜咽着往后退缩。
有出息了,居然敢逃?沈逸薪摘下金丝框眼镜,以如同饥饿猛兽的目光盯着文子启。
文子启对抗地回视沈逸薪。我疼,难道不让我后退么?
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状况没持续多久,沈逸薪握住文子启的腰,手里一使劲,干脆利落地将文子启整个人翻了过来。
“等等……”文子启毫无防备,一下子趴在车后座上,差点磕到鼻子和牙齿。
沈逸薪将文子启的西裤和内裤齐齐拉下,淡然道:“我会慢慢来的。”他拿起那瓶润滑剂,旋开瓶盖,倾倒出一些以湿润手指,而后便开始为文子启扩张。
实际上手指进入得急,一开始就直接探进食指与中指。
后泬遭遇骤然侵犯,造成不亚于先前胃疼的痛感,文子启埋怨地想:还说会慢慢来,哪儿慢了?
食指与中指在后泬内草草进出扩张数下,又添了第三指。
“痛……”文子启倒抽一口凉气,抬头正欲表达抗议,却看见那间便利店内的值班女店员再次走到玻璃门前,伸长脖子满脸好奇地朝保时捷左右张望。
“逸薪,那个女店员,她——啊!”仿佛被一阵微弱电流贯穿身体,他轻声尖叫。
沈逸薪附身,胸膛紧贴文子启的脊背。已深入对方体内的指腹于前列腺处稍力揉按。
“专心,子启。”沈逸薪的嘴唇蹭着文子启的耳朵,“不要在这时候看别的女人。”
“不如……不如我们回去再做吧……”文子启示弱,以商量的语气道。
“回去?”沈逸薪反问。
“嗯……回去了就随你怎么做……”
“现在不可能了。”
“为什么?”
沈逸薪没回答为什么。他抽出了在文子启体内扩张的手指,解开自己的皮带,褪下西裤和内裤。
文子启回头一看,立即明白沈逸薪为何说“不可能”——强壮男人双腿间的阳物已经硬挺如杵了。
“子启。”沈逸薪一手柔力掐着文子启的后颈,阻止他的挣扎,另一手绕去文子启前方,握住他尚软垂的阳物。下一秒,坚硬巨物对准后泬,径直挺入。
后泬扩张得仓促,展开得不够充分,粗长阳物却一捅到底,贯入肠道内极深处。
文子启登时痛得泪水溢出眼眶。
沈逸薪开始抽插。他一边做规律的进出运动,一边为文子启手氵壬。他的手技相当了得,又知晓同居人对哪一种哪一处的刺激最敏感,不消一会儿便把对方的阳物捋得充血肿胀,发硬发热,顶端小孔分泌出透明的欲液。
随着车内二人的欢好韵律逐渐加大幅度,保时捷车也开始微微摇晃。
一道惊雷乍响。
车外的世界风风雨雨,落叶漫天飞窜。
高大的道旁树木被狂风吹得枝桠乱舞,而树干稍细的树木则近乎倒伏。
文子启的呼吸急促,双腿不停打颤——他快要射了。
关键时刻,沈逸薪突然用指腹按住了文子启阳物的顶端小孔。
本来将要喷射而出的大量经验被堵在细长尿道中,激烈的高朝快感与尿道膨胀的痛感交融于一起。文子启的眼泪如车窗上的雨水般止不住地流淌。他哭着哀求沈逸薪,“别……别……求求你……让我去……”
沈逸薪依然强势地做抽插运动,语气里带着惩罚的坚决,“忍一忍,子启。”
“我忍不了了……”文子启泪流满面。
外头雨势似乎更大。又一道雷横空劈响,震耳欲聋。
无法释放的痛苦令文子启顾不及形象,更顾不及不远处便利店的女店员有没有在张望,或有没有听见声响,放声哭喊道:“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
文子启伸手到小腹下方,试图掰开沈逸薪紧握自己阳物的手。但颤抖无力的手无论怎样都掰不开沈逸薪强硬的手指和手掌。
猛烈的抽插持续了许久,沈逸薪刻意折磨着怀里妄图挣扎的人,令他在高朝和痛苦中轮回煎熬。哀求的哭泣在耳旁回荡,他满意地欣赏着对方的身子颤抖得无法自控,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滴滴落下,哭得嗓音都哑了,才意犹未尽松开了手。
文子启痉挛着倒在车后座上,淤积多时的粘稠经验喷溅至车内地毯,落成一小滩白液。
沈逸薪将自己还硬直的阳物在对方体内迅速抽插数下,释放之后,渐渐平复呼吸。他将瘫软不动的文子启翻转身,揽起臂膀搂在怀里,才发现被自己折腾许久的人已经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文子启身躯柔软,尚带有欢好时的热度与柔嫩粉红肤色;眼帘沉沉合闭,吐息浅浅的,但平稳均匀,脸庞残余着未干的斑斑泪痕;由于被人拥抱而颈脖后仰,裸露出凹凸分明的锁骨、颈线以及喉结——浑身一切,透出任人蹂躏的意味。
沈逸薪轻轻为文子启擦拭去额前的细密汗水,帮他穿套整理好一身衣物。
文子启的手机正稳当当地搁在角落的公文包上。
“你开始怀疑了,子启。”沈逸薪伸手,准备拿起对方的手机。指尖距离手机不足一厘米,又似避讳般的缩回。
“子启,你现在身边的人是我。”沈逸薪怀抱昏睡中的人,手臂微微颤抖,脸蹭着脸,耳鬓厮磨,沉黑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白芒,“可为什么你还惦记着韩光夏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