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甄家兄长(穿越)下——迷榖木
迷榖木  发于:2015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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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堂之上谁能想到呢,圣上这次可真是发大火了。”田忠青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而后就听到对方道。

“这都出了人命官司了,想来是不能善了的,要说也是贪心不足了,为了笼络更多的人结果威逼利诱,不成之后居然还排挤,要说找个没气性的还好,这有气性的不就死给你看了,还让遗本呈到御前。”

“可不是,当初只听说贤王是个礼贤下士,拯弱济危之人,谁能想到底下门人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还是这档口,若是应对不力恐怕这太子之位就危险了。”田忠青说罢就跟对方喝酒,其他也没多谈。

金宝竖着耳朵听罢,而后凑到了甄珠耳边低声道:“少爷,这消息要不要给江宁传去?”

甄珠想了想,摇头道:“来回便是一个月,等着一个月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不过犹豫半刻他还是跟金宝道,“你写一封信给父亲送去。”他说完就见着金宝答应之后,起身离开。

金宝才走,一旁伺候的宋兆勇默默的给甄珠夹着菜,甄珠用了两口忽然想起,转脸看了过去:“你家中如今如何了?”当初因为张家之事牵连了宋兆勇的母亲,虽说是风声大雨点小并未伤筋动骨,但是在甄珠看来,像宋嬷嬷这样的人家,绝对不能容忍的。

“阿娘跟阿爹回江宁去了,阿爷说日后无需跟他们联系,等着我成家立业之后再由自己做决定。”

甄珠点点头,宋家的家风还是不错的,不过要甄珠所来还是太老实了,可是也正因为老实他会一直让宋兆勇跟在身边。

“你无需跟金宝一般见识,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甄珠还是挺看重宋兆勇的,因此提点了一句,他毕竟是个恋旧的,用习惯了就懒的换。

宋兆勇听到甄珠如此说,羞愧的低下了头。

甄珠伸手拍了拍宋兆勇的手臂算作安慰,而后继续吃着菜,不一会儿金宝就满头是汗的跑了回来。

“已经办好事情了?”甄珠抬头看了金宝一眼。

金宝忙应是,甄珠点点头:“去将账结了,咱们往城南去,听说今个有些热闹。”

甄珠真心结交的就只有那么几个朋友,不过平日里总还有些呼朋引伴的玩友,城南是古董巷,但凡有些喜好的都会去那里,甄珠曾经掏到过一些小品,把玩起来倒是顺手,他想着送雍王一些小物算作自己心意,又不想用银子砸出东西来,显得自己粗俗,所以就喊了几个人一道去看看。

还没到城南,远远的甄珠就听到里头挺热闹的,他才往里头走了两步就见着一个熟悉万分的人,甄珠正准备转身,结果被对方喝住。

三阿哥弘时今天正巧出了门,他以往都是跟府里伺候的人一块来的,凡是见到让他的就没有不点头哈腰的,偏偏今天他想要见识见识常人的东西,所以把伺候的都赶跑了,自个在城里逛,这不才用了中午饭出了酒楼,身上的银子居然不翼而飞,而他这时正看中一个砚台准备掏银子来着。

砚台的老板和气生财,见着弘时身上的装束也不敢说其他,只是见着这位穿着华丽的人掏了半天没掏出银子,就提议道:“小公子,不如明日带足了银两再来,在下定会将此砚台留下。”反正若是明天不来,大不了自己后天卖,能少得罪人头就少得罪人头。

偏偏弘时明天要进宫念书,哪里来的时间,今天他正好休息呢,因此执意要先拿回去,明天再让人送了银子过来。

若是以往他去习惯了的店,里头做买卖的人都认得他,自然是可以的,偏偏这里是城南,来往的人潮交多,店家又不认得人,弘时身边也没带个溜嘴拍马的小厮,他自己又不好意思喊自己的名讳,两人便顶上了。

正跟店家说着话,弘时一眼就见着甄珠,毕竟大了两岁已经开始明白事理的弘时对着甄珠好歹比以往好了一些,于是转了个念就喊出了甄珠。

甄珠当时正背对着弘时,但是当对方喊出他名字的一瞬间,他的脚步就被众多的视线给牵绊住了,他扫了一眼四周,因为来的比较多似乎周边的店铺都认识他,于是只能默默的回过身,上前行礼。

店家一听甄珠喊三阿哥,就飞快的吩咐小厮将砚台打包好,而后点头哈腰的塞到了弘时面前,弘时挑了挑眉回头看着甄珠,甄珠吩咐宋兆勇帮弘时拿上砚台而后问道:“三阿哥可是要回府?”

弘时顿时觉得没趣,他啧了一声也说不清楚刚刚是个什么感觉,只是伸手拍了拍甄珠的肩膀:“算你识相,走!”

而后就大踏步的在前面领路,走了两步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甄珠一眼,甄珠清了清嗓子,估计是对方发现自己并不知道甄珠是不是有轿子或者马车。

金宝机灵的上前,对着弘时行礼道:“小的见过三阿哥,三阿哥吉祥,咱们少爷的马车就在前头。”说着就走到了最前面领路。

弘时趾高气扬的跟在金宝身后,甄珠落后三步,宋兆勇又跟在甄珠后面,私人一行就这样离开了。

等到了雍王府,前来接人的奴仆见着自家三阿哥从甄珠的马车里下来,顿时瞪大了眼睛,而后忙上前伺候,甄珠见着弘时招呼也没打一声就离开之后,只是挑了挑眉而后就见着外头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甄珠往右边让了让,金宝忙小心的扶住了他的左手臂,宋兆勇看了一眼,眼见着那人就要撞上的时候,忙伸手抵挡。

跑进来的是小六子,见着甄珠忙低头行礼,又道:“实在是要紧的事情,小的还要去王爷拿出禀报。”

甄珠理解的点头,他跟小六子也是熟,一边让他小心一些一边问了一句:“有什么事情?”不是他想问,实在是雍王最近总让他参与其中,比如这次找人设计贤王之事,他就听到了经过,其中推波助澜的,只能说雍王算无遗策了。

如果说贤王只能让四成的官员来支持他的话,那么另外的两成就是雍王的手段,如今他使劲给贤王添砖加瓦只求让对方站的越高,日后跌的越死。

或许旁人还看不清雍王到底有多少筹码,而对于甄珠来说,那皇位简直就是囊中之物,关键看雍王什么时候准备去拿过来,圣上日渐衰老,身子骨到底不比年轻时候了,又因着贤王之事纠结万分,因此等着下了朝就往园中园走去。

后宫之中惠妃是伺候圣上最久的人了,宫里的妃嫔之中,如今算上皇后能称的上老人的,也就那么几个,德妃跟敏妃都隔着一代,自从大皇子被圈之后,惠妃就很少出现在圣上面前了。

“或许是埋怨朕的。”圣上跟苏公公说起的时候,总是会略微带了点遗憾,而苏公公以往都并不回答,只是这次忽然就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句。

“惠妃娘娘如何想,不如万岁去见见,不管如何总是能看出来的。”苏公公说完,又万分小心的补了一句,“太医院奏报,最近惠主子似乎有些风寒。”

圣上回头看了一眼苏公公,而后思考了片刻便吩咐人摆驾,前往文慧园。

文慧园里住着两个主子,一个是惠妃,而靠西边的偏殿里住着卫贵人,圣上进了门远远的就见着卫贵人正站在凳子上剪着茶树枝上的茶花,一旁伺候的丫鬟围着卫贵人,小心的扶着。正是花红柳绿印丽人,如此一衬倒是显得风景这边独好。

第一百零三章

卫贵人的性子柔和,一弯的柳眉带着清愁,便是如今一身素衣都有十二分的容颜,要不然圣上也不会因为她生下七阿哥。

“怎么在外头,不是说说最近得了风寒么。”圣上免了众人的礼上前仔细的看着卫贵人的脸,有一瞬间他觉得便是日后让贤王来继承这江山也不错,贤王非常早慧,从一开始就是个省心的孩子,不像景王那样被宠坏了,平日行事皆是意气。

“屋子里闷的慌,见着外头的花开得好便来剪一些待会去。”卫贵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摸着茶花,而后抬头对着圣上莞尔一笑。

“吩咐他们帮你剪就行了,还要自己出来。”圣上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摸了摸卫贵人的手,而后发现对方的体温一如既往的低,对着卫贵人他总是有诸多的怜惜,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的怜惜。或许是因为对方原本可怜的身世所以对她诸多照顾,正是这份照顾让卫贵人得到了旁人无从得到的优待。

“整日呆在屋子里也是憋闷的慌,也没什么事情可干,不如出来透透气。”卫贵人笑着依偎在圣上身边。两人携手一同往屋子里走去,卫贵人虽然住在偏殿,可是里头的装饰倒是没有亏待半点,进了门就见着木雕的屏风,中间镶嵌着大理石,转过屏风往里就是正厅,屋子里装饰着诸多绿植,星星点缀倒是充满了生机。

卫贵人亲自捧着茶给圣上,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原本苍白的脸颊沾染了一丝的红晕,圣上在卫贵人这边坐下,正巧就见着小几上的围棋,他的视线才一动,卫贵人就吩咐人摆到了两人中间。

“你最近居然对这有兴趣。”圣上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的棋篓子里捏起一颗白色的棋子,冰凉的手感。

“琢磨一些,也好打发打发时间。”卫贵人低垂着眼帘,微曲的睫毛颤了颤。

圣上看了一眼:“只是要白色下子了吧。”他说着一边就捏了棋子下到了棋盘一角。

卫贵人侧着脸,伸手捏起了黑色的围棋子之后想了片刻,也轻轻的将棋子推到棋盘之上,一来一回时间飞快。

月上枝头,圣上才从文慧园里出来,苏公公跟在后头,出了院子圣上正准备回南书房,忽然说道:“忘记是要见惠妃的。”

苏公公自然不可能说出什么扫兴的话,因此接口道:“听闻惠妃娘娘最近吃斋念佛,想来就算圣上去了,也说不来了什么的。”

圣上依然紧皱着眉头,他的脚步跨的略带,导致跟着的苏公公不自觉的小跑才能跟上。

到了南书房,里头伺候的人恭敬的跪在一边,圣上坐在龙椅上翻着满桌子的奏折,如今大部分都是夸七贤王的,因为今日刚刚见过卫贵人,因此圣上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的不耐烦,苏公公忙吩咐人将房间里的蜡烛灯芯挑了挑,不过片刻屋内的灯火通明,苏公公见着圣上案前的蜡烛跳了跳,忙上前用着银针挑了挑。

圣上在南书房看了一夜的书未曾休息,第二日天还未亮就吩咐众大学士入宫商议,旁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三日早朝的时候,圣上就下了诏书,上头的太监慢慢的展开手里明黄色的圣旨,底下的人纷纷而跪,很多人都看向七贤王,结果等着上头说出‘立皇三子为太子’的时候,七贤王觉得他之后的话语都没听见。

圣旨念完,雍王应邀出列,而后上前再次跪到,上头的太监将圣旨送到了雍王手上,雍王接完就站回原位。

之后上头的太监又拿出了一份圣旨,众人还没从雍王被立为太子这件事情里醒过神,接着就是圣上传位于太子。

就好像一天就变了天一样,朝堂上的大臣们都傻了,这龙椅上的人是这么想换就换的么,这么能这么儿戏呢,众大臣求救般的往最前头站着的几个大学士看去,只见那些大学士都不声不响,脸上表情都不变,想来是早就接到消息的。

众人又看向七贤王,那个前一天还被抬的很高,结果这会跟皇位擦肩而过的倒霉蛋,七贤王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倒是景王的嘴巴长的很大,视线不停的从雍王跟圣上两边来回,雍王算是整个朝堂上最淡定的人,慢慢的走出了位置,而后跪下之后说道:“请圣上三思。”

他带动了所有的人,底下的人全部跪下,而后高声喊道,‘请圣上三思。”

甄珠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拳头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就好像这样能阻止自己的灵魂从嘴巴里转出来一样,他的眼睛有些晕,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似得,他原本只是碰巧,好吧,他只是想多见雍王一面,于是理所当然的吩咐人在门口等着,一旦雍王来了,他就能得到消息,然后巧遇在半路上。

对于一个不怎么容易见面的暗恋对象来说,甄珠其实真的在用生命去喜欢。

“这是真的吗,圣上真的这么说么,难道都已经决定了么,不会吧,圣上是不是吃错药了?”甄珠情不自禁的用了好几个疑问,之后一脸呆滞的看着雍王。

雍王的表情也有些奇怪,要说他之前有布置什么,那是肯定的,当然只会让七贤王比上辈子更惨一切而已,要知道上辈子就算自己登记之后,他们兄弟几个还是作威作福了好几年,甚至挑唆了自己家的老三跟自己作对,在某些方面说,那些人真的是蛮厉害的。

但是这辈子,就在自己准备先下手为强的时候,原本以为还要再五六年的事情忽然一瞬间就挪到了跟前,雍王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他还是先提醒甄珠:“不要乱说话。”

甄珠忙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表示道歉。

雍王没追究,只是皱着眉思考了一会道:“昨日听闻圣上喊了机要大臣进宫,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看今日早朝,他们似乎都知道这件事情,那么想来之前肯定是已经商议过了。”

圣上是一个非常沉稳的皇帝,要说他自从亲政之后就鲜少干出一些让大家感觉很讶异的事情,因为更多的时候,他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是不是圣上的身子骨出什么问题了,太医院那处……”甄珠知道雍王在太医院有人手,所以一边说着一边眯了眯眼睛。

雍王转脸无奈的看向甄珠,伸手捏了捏甄珠的脸颊而后道:“你最近似乎有些口无遮拦?”

甄珠道:“不是只在王爷面前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其实也是,在雍王府,尤其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虽然还没告天祭祖,但是圣旨一下基本已经成了事实了,还没听说那个皇帝会把禅位当玩笑的。

雍王想了想吩咐甄珠往里间去坐着,而后吩咐人把邬思道等人喊过来,甄珠进了里间,而后坐在位子上,等了一会就听到外头的人到了,有一些是他没有听过的声音,其中好多都是他熟悉的。

邬思道等人早早的得到了消息,毕竟这件事情太大,朝堂之上一说底下的人就全部都知道了,但是他们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表达的中心思想就是跟刚刚甄珠说的话一模一样。

一种可能,就是皇帝的身体不行了,所以要传位。第二种可能是皇帝吃错药了,所以要传位,第三种就是这不过是皇帝的疑兵之计,虚晃一枪就看看大家的反应是什么样的。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是第三种,然后觉得皇帝玩大了,可是雍王什么也没说,只是听完众人发表的意见后,就请了众人离开。

说了跟没说一个样!甄珠哼哼唧唧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的同时,忽然非常想让远在江宁的老太太来给自己分析一下,到底是什么。

可是不管是为什么,皇帝真的是铁了心要退位,底下的人慢慢的发现皇帝不是开玩笑的,礼部都已经被命令开始准备禅位大典的一切,宫里的嫔妃的反应是最平淡的,从里头传出来大部分的声音都是让大家准备迎接新皇登基吧。

雍王很淡定的推辞了好几次,然后都被圣上安抚住,之后雍王府里的人都开始用一种做梦一样的情绪去看到一切,这么美好的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甄珠是开心的,他当然开心了,因为从认识雍王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对方的目标就是皇位,同时他又知道自己的那份感情真的不能存在了。

他用一种朝圣般的心情对待每天跟雍王的相遇,而后在之后准备的三个月里,默默的干着自己唯一能帮上忙的小事,端茶倒水什么的,磨墨写字或是传递信息,又或是安抚他身边的那些代表各方事理的好友。

贤王是不可能这样认输的,他还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只要雍正还没理所当然的坐上那个龙椅,他就觉得自己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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