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合适——卡及木木大
卡及木木大  发于:2015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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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颂抬手掐了下何净的脸,手感好得他掐一下不过瘾又掐了一下。

“你妹啊!还真掐!”何净吃痛的捂着右脸叫道。

“你让我掐的。”姜颂一副无辜脸。

一行人走进了这个地方最大的宅院。

“三少爷,何少爷,老太爷吩咐,两位少爷肯定累了,就先到后院泡澡,衣物已经准备好了,两位少爷洗完后我会来带二位去吃晚饭。”四个人中个子相对矮一点的一个带着他们到后院之后说道。

“嗯,阁下如何称呼?”何净被代入了,这场景本就够古代的,这人还一个劲的少爷少爷的叫。

“在下姜金,叫我阿金就可以了。”阿金微笑道。

“哦……那他们三个呢?”何净转身朝后面的三个黑衣人看了一下。

“从左到右,姜水,姜火,姜土。”

“……是不是还有人叫姜木?”何净呆住。

“正是,我们的队长。”

“好吧,谢谢你。”

“不客气,那我们先告退。”

“好。”

金木水火土,这几个字听的不少,但直接用这个来做名字的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几个人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感觉,走路都带风。

在何净跟阿金对话的期间,姜颂已经下池子泡着了,他舒适的摊开双手靠在池壁上,热气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何净对这个地方惊叹不已,简直是一个旅游圣地,还有温泉。

紧绷的身子在这时终于能放松了,何净将全身泡在热气腾腾的泉水里,只露出一个头。感觉身上所有的疲惫在慢慢消失,只剩舒适,在他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姜颂游了过来。

“脚疼吗?”姜颂从水底捞起何净的脚,轻轻的揉着。

何净的脸红了,不知道是被热水泡的,还是羞的。被揉着的地方痒痒的,从那个地方直接窜到全身,他想抽回脚,但被姜颂抓的很紧,他也很想安慰姜颂说他不疼,但那明显是骗人的,只好无奈道:“疼,不过,过几天就好了。”

何净知道明天一觉起来一定动弹不得,他试过很久不运动然后突然爬一次山,第二天腿都是酸疼的很,这次的运动量真是太大了,很有可能几天都走不了路,最后那一段路他都是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走下来的。

姜颂没说话,只是低头专心的揉着,何净的脚底磨起了好多水泡,大大小小,还有几个破了,能看到内里的嫩肉,他觉得很难受,很心疼,多希望这些疼痛都在他自己身上。

“诶~我真的没事!”何净靠近姜颂,扶着他的肩膀,姜颂不得已松了手。何净把头凑到姜颂面前亲了他的额头一下。他知道姜颂会心疼,但他看到姜颂这样,他也一样心疼。

姜颂伸手抱住何净,喃声道:“没有下一次了。”以后绝不会那样回祖宅了。

“好!”

何净的脸感觉好烫,两人未着衣料的贴在一起让他有点紧张,本身池子里的温度也不低,现在他感觉更热了。

姜颂看着何净红润的嘴唇,眼神暗了暗,正想凑过去……

咕噜咕噜……

何净的肚子发出一连串叫唤,紧接着姜颂的肚子也跟着叫了几下。

两人对望一眼,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第十九章

泡完温泉后两人精神都好多了,穿好阿金准备的衣服,两人都迫不及待的坐到饭桌上。

何净正要开始夹菜扒饭,就瞥见门口有个身影信步而来,是一个穿着中山服的男人,年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

“小颂颂,小净净。”

听见这邪性的语气,何净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好不容易夹起来的豆腐就碎了,叹息一声放下筷子,站起来等着那人过来。

“五叔。”姜颂咬着牙喊了声。

“乖~”姜从业伸手想摸一下姜颂的头,无奈被他闪开。

这小子,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

何净想到来人估计是姜颂的某个亲戚,可没想到就是那个“五叔”,因为太年轻!

“你好。”何净伸出手,没称呼可能不太礼貌,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叫。

没等姜从业伸手,姜颂就拉过何净的手放在身边,瞥了眼姜从业:“不用这么客气。”

何净无奈。

“也叫我五叔呗,”姜从业也没在意,直接坐下,看着桌子皱了下眉,最后像下定决心一样把手肘搁在桌子上,撑着脸看着他们,“你们接着吃,把我当空气就好。”

“嗯。”何净有些无语,有这么有存在感的空气么!

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真的很饿,一整天没进一粒饭这会觉得米饭特别香,没几分钟就扒掉一碗,正想看看饭在哪再去盛,姜颂就伸手来接过空碗。

“你坐着,我去盛。”

姜从业闻言,挑眉,抿唇笑了下。

“小净净啊,很累吧?”

“嗯,确实挺累的。”何净虽然对这个称呼一直觉得很别扭,但也只是笑笑,如实的说了句。

他不知道姜从业的想法,只觉得这个人他不讨厌,甚至觉得很亲切,不知道因为姜从业是医生,还是因为帮了他们。毕竟如果不是那些药,他们遇到的危险会更多。

姜从业眼睛越过何净,看向他身后正在盛饭的姜颂,依旧笑着:“那小子长大了。”

何净顺着姜从业的目光转头看了眼姜颂,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不说这个了,你额角上的……”姜从业边说边伸手,想撩开何净额头上的碎发。

姜颂眼睛微眯,迅速跨到何净身边,抬手一把抓住姜从业的手,皱着眉头问:“怎么?”

姜从业抽出手,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我只是想看看那道疤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

何净和姜颂不约而同的出声,两人对视一眼,一同疑惑的看着对面的姜从业。何净额头上的疤痕是被头发隐隐挡住的,就算不用撩开头发,那也是要靠的很近才看得到。姜从业从进门到现在跟何净也没有过很靠近的时候,他却知道何净额角有疤痕,这确实让二人很疑惑。

“因为那个手术是我做的呗。”姜从业轻轻的靠向椅背。

“哈?”

“什么?”

姜从业耸耸肩:“不用这么惊讶吧?”

何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当时并不知道是谁给他动的手术,因为他昏迷了好几天。等醒过来后何天好像提了一下说是何天的师兄,但当时也没在意,事实上他也没精力去注意谁是他的主刀医生。现在隔了几年,那医生就在他眼前,还是何天的师兄,确实让他有点吃惊。

姜颂与何净不同,他惊讶的是,他一直以为五叔是中医,再有,何天说那个手术是他的师兄做的,那五叔不就是……

何净笑了笑,抬手拨开刘海,由衷的说:“谢谢您,这个疤痕已经没那么明显了。”

他已经快要忘记那有条疤痕了,因为身边有姜颂。

“嗯,我对我的手艺还是很自信的。”姜从业看了眼何净的额角后说道。

他当时正在国外听他最喜欢的导师的讲座,何天一个电话过来就让他飞回去,何天那小子很少有这么着急的时候,回去之后才知道是给他弟弟动手术。

“你不是中医吗?”姜颂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是全——能的,”姜从业自信的回了一句,特意加重了“全能”两个字,转头看了眼何净,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们关老大,最近还好么?”

“呃,”何净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在脑子里理了一遍思路后才继续说,“挺,挺好的。”

他总算知道这三个人是有联系的了,都是学医,何天,老大,这个五叔,他们是同校的。该说他们这些人的关系很微妙吗?

“呵呵……你们继续吃,我就是来看看。”姜从业转身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头,脸朝向姜颂,严肃的说了一句,“小颂,别忘了去看下老爷子。”

“知道了。”

姜颂像是陷入了沉思,一直没有再说话,直到何净把碗筷放下后,才叹息一声。

“爷爷他,不同意。”

“猜得到。”何净苦笑,白净的脸上被愁云覆盖。

当年姜叔不就是被关了好几年吗,他知道一般人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姜颂抓过何净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认真的说:“相信我,我会让他们都改变看法的。”

“嗯,我信。”何净重重的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姜颂去看他爷爷了,没有让何净跟着去,何净就到卧室休息了。

这个地方真的让他连连称奇,房间的地板是用暗色大理石砌的,除了灯,没有一样电器,衣柜,床,桌子都是黄梨花木做成的,空气中散发一种淡淡的香味。

他从没见过用麻做的蚊帐能这么精致,跟网上见到的不同,这种麻的颜色是微微泛黄的,编织的纹路也很有特色,整个蚊帐看起来很有立体感,不会有皱巴巴的感觉。摸上去虽然有点粗糙,但真的很有韧性。

虽然床是木头床,没有家里的软,但是睡上去一点都不难受。累了一天,何净躺到床上拿出手机给何天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原以为这个山旮旯不会有信号,没想到信号还挺好的。

挂掉电话后何净拿着手机陷入睡梦中,他真的太累了。

北边主院,大堂上,一个高身量的老人两手放在背后直直的站着,挺直的身板看得出老人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岁月在他脸上刻出了痕迹,但一道道褶子并没有让那双眼睛失神。

姜颂看着眼前的老人,低低的喊了声:“爷爷。”

他只见过一次爷爷,就是在老爹老爸带他出国的那一天,他那时还很小,也只是躲在老爸的背后偷偷瞄了一眼,印象中的爷爷还是黑色的头发,健硕的身躯,可也就仅此而已,他记不住,况且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了。他知道老爹很想念他的父亲,他眼前的这个人。

“嗯,回来啦……”姜延英淡淡的应了一句,对姜颂摆摆手,“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

“爷爷,我……”姜颂听着那浑厚的声音,心里有点酸涩。

“罢了,先回吧。”姜延英打断了他,转过身背对着姜颂看向墙面,墙上是一张保存的很好的黑白老照片,那是一张全家福。

没想到这个孩子跟当年的姜国威长的很像啊,刚才看到他,恍惚之间还以为看到自己的大儿子了,姜延英苦笑。

姜颂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第二十章

山里的夜晚有点潮气,有点阴冷。

姜颂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南边的威院走,也就是他们休息的地方。据说那个院子是修给姜国威的,只是姜国威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那个院子第一次有人住。

“小颂。”姜从业忽然从拐角处闪出,手里端着个药箱。

“五叔?”姜颂惊讶道。

“嗯,这里有些药,上面有说明,你拿回去用。”姜从业把药箱递给姜颂。在他们没来到的时候就准备好了,他们走了一天的路,姜颂还好,何净的话明天肯定走不了路的,不用药肯定不行。

姜颂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谢谢……”

“哎……”姜从业拍了拍姜颂的肩膀,和他并肩走着,“老爷子应该好说,难对付的是那几个老古董,他们很快就会集结起来说这件事了。你打算怎么办?”

“哼,”姜颂冷哼一声,“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受着。”

姜颂明白,姜家几个掌事太爷的思想很难改变,要让他们松口,比登天还难。想要让老爹重新归祖籍,让老爹了了这个心愿,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承受。但是,如果敢波及到何净……

想到这,姜颂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他们无非也就那几套,”姜从业讥笑,眼睛微眯,“到时,未必会如他们的意。”

两人在院前分道,姜颂走进威院,姜从业的身影淹没在夜色中。

姜颂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把小灯打开,借着微弱的亮光看着何净熟睡的样子。他走到床边把被子揶了揶就坐在床尾,皱着眉头轻轻的给何净处理脚底的伤口,俊脸上满是心疼。

伤口已经有点化脓,他都不知道何净是怎么坚持着走下来的……

“对不起……”姜颂低声喃道,这是他今天第三次这么说了。

“……笨蛋。”何净迷糊的咕哝了一声,半眯着眼睛适应了亮光后揉下眼睛,双手撑着坐了起来。他在姜颂把他的脚拿起来的时候就模模糊糊的想醒了,本来想继续睡的,哪知道那个笨蛋又说对不起,气的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弄疼你了?”姜颂一脸歉意,一双眼眸在灯光下犹如黑曜石一般。

“没有,我是被你气醒的,”何净捏了捏姜颂的脸,本想轻轻捏一下了事,想起刚到这的时候被他掐疼了脸,又报复性的加重了力度,但也没舍得多用劲,捏了一下就放手。何净把表情摆得一本正经,佯怒道,“说,你到底对不起我什么了?是外遇了还是欺骗我了?”

姜颂听后哭笑不得,外遇是什么鬼!

他给何净包扎好伤口后,又用喷雾剂喷何净的两条腿,边喷边说:“我骗了你。”

应该是欺骗吧,他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何净他不懂路,如果他说了,何净或许就不会来,不来就不用这么遭罪。

何净被冰凉的喷雾剂喷的哆嗦了一下。他不过是随便问了几句,姜颂却回答他说他骗了他。何净的心里突然没底了,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姜颂,小心翼翼的问道:“骗……什么了?”

“我不该骗你来这,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路,只有姜家的不肖子弟才会走偏路!白白害你走了这么久,看,脚都走受伤了……我带你来这里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的事姜家掌事的都知道了!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怕……”姜颂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越到后面声音越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带我来这的目的是想让长辈认可我们,也想理清上一代的事。就这么简单,我都明白。”何净打断姜颂,松了一口气。

原来姜颂想说的是这个,这大概是何净第一次听到姜颂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了,他也没理清姜颂到底要表达些什么,但是他都明白,他不是傻子,知道姜颂顾虑些什么。他能做的,只有尽量减少姜颂的焦虑。

何净把姜颂手里的喷雾剂拿走放回药箱,伸手拉过姜颂,两人躺在床上。他抬手摁了下床头边上一个开关,灯灭了,也没有去感叹这个房间的电路设计的有多好,做完这些把两手枕在脑后,轻轻的说了一句:“在路上我说的那句话你都忘了么。”

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怎么可能会忘!”姜颂有些急眼,侧着身用胳膊撑起半身抿看着何净,黑暗中的双眼闪着点点星芒。

“没忘就好,”何净笑了下,姜颂的反应逗乐他了,伸手把姜颂的头摁回枕头上,给两人盖好被子,轻轻呼出一口气,“跟我说说姜家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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