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班都能碰到我老婆来报案——坐拥三千
坐拥三千  发于:2015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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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申平点点头,其实这顿饭一开始他是想拒绝的,可是钟纪这人说一不二。今天中午他说要直接回家晚上不用吃饭的时候,钟纪似乎都有想把他铐在身边的心思。

钟纪说的老店在一个胡同里,车子没法开进去,停在了路边。这胡同的也有些年岁了,墙根处生了不少苔藓。绕了一个弯就看见了老店的牌子——小翠饭馆。这家店和这胡同一样也有些年岁了,牌子有些掉色,“小”的一点有些往下掉了。

申平看了一眼,快走了两步,越过了那个牌子。

钟纪是这里的老熟客,一进门就有一个上了年纪却穿得很精神,头发三七分梳得锃光瓦亮的老汉过来招呼。

“钟警长来了啊。”

“诶,老马,今天有座吧?”

“有有有。”老马一甩肩上的汗巾,将三人领进了院里坐下。

“上五六个菜吧,再来三瓶酒。”这家店没有菜单,全看老板娘小翠买了什么菜,今天想做什么菜。

老马应道:“好嘞!老陆,来三瓶酒!”

老陆拎着三瓶酒拿着一叠花生米放在了桌上:“你们先喝着,菜马上就来。”

申平看着桌上的三瓶白酒有些头疼,酒他是喝一口就醉,平日里也是滴酒不沾。看这三瓶酒的架势,钟纪是觉得他能喝一瓶吗?申平指着酒说:“我不能喝酒。”

“过敏?”

申平摇了摇头:“一喝就醉,不,是一闻就醉。”

钟纪哈哈一笑:“你这也太夸张了,我可不信。”

二超在一旁点头:“我也不信。虽说你这一身没有二两肉,可瑶妹都能干一瓶,你怎么说也不能比她一女的差吧。”说着,开了一瓶酒倒了三杯,一杯放在了申平面前。

申平连连推举,将那杯酒放得离自己远了一点:“真的不行,我吃点菜就好,你们喝吧。”

老马连着端上了五盘菜,都是些家常菜,但看着色泽光亮,闻着香气扑鼻。钟纪夹了一筷子麻油鸡放进申平的碗里说:“尝尝这个,很好吃。”

鲜红嫩绿的辣椒衬着汁水满溢的红烧鸡块看得令人食指大动。二超已经迫不及待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烫的直吸口水,边咬边说:“尊的很好吃!就是有点……烫!”

申平尝了一口,鸡块烧得入味麻辣中透着鲜香,确实好吃。他一块鸡肉吃完,钟纪和二超已经两杯酒下肚了。

“申平,你真的是记者?”

“是啊,刚工作。”

二超一声惊叹:“一个刚工作的记者这么厉害?”

“有什么厉害的。”申平夹了一块小酥肉放进嘴里。

“诶,不是……”

钟纪打断二超说:“不说了,来来来,喝酒。”钟纪帮着端起申平面前的杯子,凑在他嘴边,“就喝一口,今晚这顿饭是请你的,你不喝酒算什么事。”

“那就一口,多了真不行。”

申平凑着钟纪的手抿了一口,这酒还挺辣,度数不低啊。这是申平倒在桌子上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二超愣住了:“这……这就躺了?”

钟纪也是始料未及,看来这人说的一滴酒都不能沾还真是大实话。

第4章

因为申平一杯就倒,饭局也没法再继续下去,饭菜都打包装好。二超帮着钟纪将申平扶进车后座,让他躺在座椅上,然后拎着两份菜搭车走了。

钟纪家离这儿不远,虽然喝了一杯酒但对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挂档倒车,透过倒视镜看了看躺倒在后座的人。这人一睡不醒,自己也不知道他家住哪。

哎,算了,带回家吧。

钟纪家还是以前的六层老居民楼,没有电梯。钟纪背着申平,一手拎着饭盒,关上车门走进楼里。楼里还是声控灯,钟纪啊了一声,头顶灯反应慢了几秒还是亮了。背上趴着的申平无意识的用脸蹭了蹭,虽然隔着衣服钟纪觉得背上那一块肌肤被他蹭得发烫。心里不禁腹诽,原来背也是我的敏感区?!

钟纪家在四楼,虽说申平偏瘦,背着这么一个一米七几的汉子一口气上四楼,钟纪开门的瞬间也有些喘气。钟纪将饭菜放在玄关的架子上,把申平背到了卧室,让他平躺在自己的床上。

申平醉得有些迷糊,一张白净的脸喝酒之后变得粉红,嘴砸吧了两声,嘟着润泽水嫩的双唇。他觉得有些热,两只手伸出刚刚钟纪替他盖好的被子。钟纪笑了笑,这人睡着的时候比醒着可要不安分多了。将被子重新盖好,又摘了他的眼镜放在一旁。

摘掉眼镜后的申平显得更年少了一点,又长又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钟纪竟被这一幕晃了神,觉得这人怎么越看越像自己的那盘菜。他赶忙抽身离开,关上房门。

洗了澡躺在沙发上的钟纪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感觉到刚刚被申平蹭过的后背热乎乎的,张开眼就看见申平的脸从天花板上走马灯似的跑过。想着想着,心里越来越燥,小腹更是像聚了一团火一样烧得慌。钟纪深吸了两口气,催眠自己:“冷静,冷静。现在不是你一个人,里屋还有个躺着的呢。”

说到里屋躺着的那个,钟纪的脑子里又控制不在地开始回放。刚刚背他的时候,双手握着他的大腿,腿瞧着挺细,捏着还挺有肉的。离大腿不远的屁股也钻进了钟纪的脑里,屁股也挺翘的。

钟纪脑里的画面越来越限制级,终于回过神来喊了停。他狠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不过是母胎单身而已,要不要这么饥渴!

没错,二十六岁的大龄男青年还没谈过一次恋爱!

钟纪其实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性向,男生们聚在一起总是会聊些有颜色的话题,主角无非都是些大胸长腿的美女,可他从不感兴趣。在他第一次因为前座的那个清秀的小男生而梦遗了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是个gay。钟纪很坦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从那天到毕业之后,他没敢和那个男生有过亲密的接触。

钟纪一直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有些害羞,对圈子里那些四处约炮,天天419的行为他更是敬谢不敏。他不是对性没有要求,而是要脸。要是哪天扫黄组扫黄的时候,自己被抓个正着,那这脸还要不要了,自己在警局也别待了。所以这么多年没遇上合适的,钟纪也就和自己的右手相亲相爱了这么多年。

是单身太久了吧,要不怎么看见这么一个人,自己的下半身就管不住了蠢蠢欲动呢?静了半天,这股邪火还是没有消下去。钟纪坐起身,指着自己的裤裆说:“爽完就休息,听见没!”说完,拉开了裤子,伸手握住。

这事钟纪是做惯了的,怎么使劲,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他都一清二楚。撸了一会,钟纪感觉快要出来了,闷哼了一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左手抽了一张纸堵在前面。脑子里忽地闪过申平那红红的脸蛋和嘴唇,他又加快了速度撸了几下,一股热液喷薄而出,尽数喷在了纸巾上。

钟纪擦了擦自己还没完全软下的硬挺,将纸扔在了垃圾桶里。扯过一旁的薄被盖在肚子上,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晚春十点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光线透过窗帘洒在床上。申平揉了揉眼睛,挣扎着张开沉重的眼皮。尚未适应眼前的亮度,申平就在目所能及的视线范围内扫视了一圈。

这是哪!?

申平拍了拍还有些晕乎的脑袋,能想起的只有昨天那盘他只吃了一块的麻油鸡。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床头放着一双对他来说略大而且有些旧了的拖鞋,枕头底下还有一本《兵器知识》。

这,是那个警长的家吧。

屋子设计简洁,除了必要的家具,其他多余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有。看着屋里倒是收拾得挺干净的,如果申平没有看见那只掉在衣柜旁的臭袜子的话。

钟纪一大早就被闹钟给叫醒了,呆愣了半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还有那销魂一撸。他看了眼自己乱得像猪窝一样的家,着急忙慌地把丢到四处的脏衣服扔到卫生间的盆里。抹了桌子,又把地扫了一遍。这些事都干完,钟纪一看表就要迟到了,匆匆刷了牙洗了脸出门上班去了。

申平走出卧室,看见沙发上叠好的被子,想到自己昨晚定然是醉成了一滩烂泥,不禁感觉有些丢人。申平突然注意到沙发前垃圾桶里的几张揉成一团的纸巾,莫名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刚刚因为觉得丢人而有些红晕的脸这下子像被蒸了一样,红得热气直冲头顶!

这人该不会昨天晚上……

瞬间脱光了衣服的钟纪就这么钻进了申平的脑里上演了一小段爱情动作片,连重点部位都没有打马赛克。

申平醒过神来,慌忙地逃离了钟纪的家。

第5章

“头儿,这个要你签字。”瑶妹拿着一份文件站在钟纪的桌前,钟纪毫无反应,瑶妹把手放在他面前晃了晃,提高了几个声调喊道,“头儿!”

“啊,什么?”瑶妹的声音把钟纪吓了一跳。

瑶妹手指点在文件上:“让你签字。”

“哦,好。”钟纪在桌子上翻了翻,找出一根压在一叠表格下的笔,刷刷刷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将文件递给瑶妹之后,他一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我出去下,有事给我打电话。”

瑶妹回过神来自家头儿已经闪了,今天头儿吃错药了?

钟纪开车回家的路上也感觉自己吃错药了,药名应该是叫“申平”。要不自己怎么一早上脑子里全是那个叫申平的小子,想他起来了没,还难受不,他知不知道那是自己家。钟纪觉得自己太傻逼了,没留便签关心下就算了,还没记下申平的电话号码。要是人家走了咋办?上哪去找人啊?

他又想走了就走了,还找啥?难道自己真的陷入这爱的漩涡了?

虽然在心里纠结了半天,但身体很诚实的钟纪还是三步并两步地跑上了楼梯。他站在自家门口大吸了两口气,平复了咚咚直跳的心。钥匙插进锁眼,转了一圈,打开了门。钟纪直奔卧室,却发现床上被子铺的平整,空无一人。钟纪又跑到卫生间一看,人还是没在。

他喊了两声申平的名字,无人应答。自己的声音在七十多平的空间里回荡,有些可怜。

这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连句话也不留?自己好歹还留宿了他一晚,他怎么就一句谢谢也没有就走了。

钟纪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有些失落。昨夜在沙发上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今天还是他一个人在这儿,可是卧室里的人却已经走了。好容易自己有了个心动的对象,可是这还未开始的初恋就这么无疾而终了,真是伤感。钟纪躺倒在沙发上,伸手盖住自己的双眼,默默地哀悼着自己逝去的暗恋。

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同他一样,心乱如麻。

申平逃出钟纪家后,一个人在路上走了一阵,走了两条街才发现这地方离自己家还有不少距离。打了个车直接回家,早上起床到现在还没洗漱,身上还有些酒味,他可从来没有这么邋遢地在外头待过。

他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舒适的居家服窝在沙发上擦头发。申平脑子里转的极快,几年前和昨日的事穿插着在脑子里闪过,他有些烦躁。

其实申平有过一个男朋友。那是他大二的时候,追他的是个高他一届的学长。都说gay之间都有相互探测的雷达,那学长从第一次看见申平就知道他也是同类。

那时候申平不爱去人多的地方,平日没课的时候只去学校外边的一家小茶馆看书。学长颇懂得投其所好,也常去那家茶馆坐着,一来二去熟识了之后就常常带着他出去玩。

申平从小就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同学也因为他总是能看出自己的秘密而不太愿意同他一起。从他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之后,他就更沉默寡言,不太与人亲密。学长是第一个主动靠近他,关心他的人。他想如果这辈子能和这么一个人在一起也挺好的,两人心照不宣地就那么恋爱了。

在一起的那一个月还是快乐的,学长温柔包容,陪着他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也不觉得闷。可是是什么时候就变了的?是在他发现学长的身上有来历不明的香味之后,还是发现他的钱包里有酒店的名片之后。他已经记不得了,他只记得那人带着一身的外遇的证据在他面前演戏的样子。

他真的很好奇,这样不累吗?

就算那人不累,他看着也累了。他先说了分手,没想到那人还一副被抛弃而委屈的模样。当他把那人脚踏两条船的证据一个个地说出来的时候,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学长恼羞成怒、破口大骂的模样真是不好看。

他现在还记得那人指着他鼻子骂出的那句话:“你有病!”

他觉得那人说的没错,自己可能真的有病。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孤孤单单一个人过了。可不过是一个周末,他竟有了次“艳遇”。他平静已久的心这次也有了波动,但事到临头他却逃了。他还是不敢,他怕,怕这次也同之前一样到头来是一场空。

申平给自己冲了一杯蜂蜜水,昨日那一杯酒不仅让他心乱也让他头疼。

这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6章

一个周末申平都没有休息好,周一上班的时候整个人都一副神色萎靡的模样。

坐在申平隔壁的大刘端了杯热热的咖啡走到申平身旁,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将咖啡放在他面前:“周末整累了?咋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申平挥了下手:“别胡说了。主编来了,你还要废话吗?”

“骗我呢吧!”

申平斜睨了他一眼:“爱信不信。”说完,就低着头装模作样地在纸上写写画画,不再搭理他。

大刘见他一秒变脸,看着不像捉弄他,身子一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刚刚坐稳,就听见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果然是主编来了。

申平他们杂志社的主编是个四十多的女强人,离了两次婚,现在带着一个孩子独过。她工作上和生活上一样,一丝不苟,严以待人更严于律己,报社上下都在背地里叫她灭绝。

主编走过申平桌边的时候对他说道:“申平,你进来一下。”

大刘在主编背身走了之后,夸张地做着口型:“活着出来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发现主编过来!”

申平抿嘴笑了一下,跟在主编身后进了她的办公室,关上门坐在了主编的对面。主编将手包放在桌子上后,双手架在桌子上道:“最近报纸上准备加一个栏目,调查中老年退休人员对当前生活的满意度和看法,这次采访的地点和对象都由你自己来定。这个任务我准备交给你,你带一个摄影去做,也由你自己选,有问题吗?”

申平面色如常一本正经道:“没问题,主编。”

“那好,你做个计划吧。这两天就可以开始了,虽然你刚调过来,但我相信你的能力,别让我失望。”

申平对待工作从来不主动,不过对于上头派下来的任务也从来不拒绝。就像领导为了塞人进自己部门将他调到这儿,他也没有怨言,在哪不是干?都一样。

大刘见申平出来,蹭到他身边问:“灭绝找你啥事?”

“让我叫你进去见她。”申平平静地说。

大刘一下子站起来,没控制住音量道:“真的!?”

“假的。”

大刘一巴掌拍在申平的背上:“你要吓死我啊!”

申平被他一掌拍的差点磕在桌子上,他咳了两声说:“不过,你要和我一起去做调查。”

“啥调查?”

“主编说要做个中老年退休人员对当前生活的满意度和看法的调查,让我带个摄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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