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湛跟着阮明,先去阮天那里报道了,毕竟夏湛是以周觅的名义请来的。阮天和周觅在热恋期,哪里有阮天,哪里就有周觅。
周家也算的上是富豪之家了,可是和阮家相比就有点小鱼过江,不过尔尔了。所以对于周家来说,周觅能做阮天的女朋友,可算的上是高攀了。
周觅今天打扮的很是漂亮,用光彩照人都不能形容十分,今天的众多闺秀中,周觅可谓无人能及。
这也让每个想在阮天面前露脸的美女们,顿感压力。许多都是胸有成竹的来,羡慕嫉妒恨的回去,而阮天与周觅的感情,也成为了今天的一番美谈。
阮天作为主客,理所应当的由周家当家,周觅和周绪的父亲陪同,周绪不在,周觅态度大方的陪着女客,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夏湛进来的时后,周当家刚好不在,阮天和周觅说着话,满屋都能感到粉色气泡的嘟嘟声。
和阮天说了几句后,夏湛借着赏花的名义出来了。
夏湛因阮青云的关系进到阮家,倒不怎么被人所知,可是自从在阮天生日宴会上,唱了一支歌后,倒是被几个有心人记住了。
百花深处青衣来,误让路人作灵妖
夏湛今天的衣服趁着他的模样,及为的出挑。一路走来,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甚至故意打着招呼。
一个两个倒还好,人多了,夏湛就有些烦了。拐个弯,向脚步少的小路走去。雾山不小,倒也让他找到了一处风景优美,人烟稀少的地方。
雾山本来就很美,让人有心的修饰一番后,风景更是怡人,花开百色,美不胜收。
一点都不在乎衣服的价格,夏湛席地而坐,微风带着花香飘来。让人陶醉其中。不一会,夏湛便舒服的换了姿势,躺在了草地上,看着远处的山花发呆。
说起来,前世和秦修相遇也是在这么一个山花烂漫的季节里,夏湛的思绪有些飘远。
那时候,夏湛刚回到老家,账户就多了许多许多许多的钱,夏湛知道钱是阮家给的,理所应当的收下了。
钱多了,从吃穿用度上就可以看了出来,夏湛毋庸置疑的又被小流氓劫道了。
那时候的夏湛空有副臭脾气,可身手一点都不好,被人教训惨了,夏湛就拿着钱,去了地下拳场。
那里的环境不是很好,到处充满了散不去的汗液的味道,那时候的夏湛还是有点小洁癖的,性子也只是有些冷,他只想赶快买一个人出去替他报仇。
这时候,秦修上台了,身上的衣服很是廉价,可是样貌却如此奢侈,那是夏湛见到过的最俊美的脸。
夏湛就坐在刚刚才嫌弃过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将秦修的整场打斗都看完了,他已经忘了来此的目的。
如果说刚开始他是因秦修得样貌而留下,那么秦修已经成功用自己漂亮的身手,让他血脉膨胀,他深深的迷上了拳术,或者说是那里最强的人。
随后,他像是一个最嚣张的偷窥者,每天大大方方的跟着秦修,看着他打拳,看着他回家,看着他形单影只。
直到有一天,关门前,秦修突然抬头问道。
“跟着我干嘛?”俊美的脸带着别样情绪。
夏湛猛然张开眼睛,最后脑中的那张面容瞬间支离破碎,他忍不住自嘲,想男人想疯了吧!不然怎么又想到那人,想到就想到了吧,为什么是那么美丽的画面。
就该是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啃他的骨头……
没等夏湛更残忍的想象,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幽静。
“呦!这是哪里来的美人啊!”
夏湛敏捷的站起身来,转头就看到了为首不怀好意看着他说话的,一个长相磕碜的青年,夏湛皱眉拍了拍衣服,理都不理,扭头就走。
“唉!等等!谁让你走了!”夏湛长的太好,又很是年轻,魏良也不认识他,理应把他归位某类人中。
仗着平时连阮天见到他,都会客气几分的身份,想着今天他就是霸王硬上弓,即使这美人的金主再身份不凡,最多也就是求阮天牵个线,摆平此事罢了。
毕竟在这里,又有谁的身份尊贵过阮家,何况也不看看他哥是谁!想到这里,魏良便立马让保镖把人拦住。
刚刚想到秦修,心情极度不好的夏湛,正愁没地方发泄郁闷呢,眼前不知从哪冒出的二百五就这么赶了上来。
夏湛挽袖,抬腿就是一脚,保镖不设防,被踢个正着。
饭桶的保镖果然也是饭桶!几下就把人给解决了,夏湛冲二百五竖了个指头,表情都吝啬给一个。
在朋友面前丢大人了,魏良瞪着夏湛堪称上恶狠狠的,?似乎不把他拆了入腹,就不足以泄愤,身后的一个朋友从背后偷偷的递了根棍子。
魏良接过,咬牙抬手,使劲全力的冲了出去。
六
多年没参加过花宴的阮青云,今天竟然来了,阮青云很是低调,旁边有眼色的周家子弟偷偷给周老大打电话的时候,他们人已经在山上了。
阮天带着一行人赶到时,阮青云低着头,观赏着身旁的花,花朵在他的视线里,都有些颤颤的。
看到如此闲庭漫步的阮家主人,周家当家竟有些出汗了。许久未见,年青的阮家主人,气势更胜往年。
阮青云和周家当家说了几句话后,风有些大了。吹着花瓣如同细雨飘然而下,落满雾山,一时美不胜收。
“小叔!起风了,山里的天气阴晴不定,我们去迎客厅喝杯新茶?”阮天问道。
阮青云看了看远处被风吹的变换形状的白云。淡淡道“是起风了!也要加件衣服了。”
又看了看面前的人群,该到的都到了,安静的等在那里,阮青云不经意的巡视了一下,轻轻的皱了下眉。问道“夏湛呢?”
“夏湛?”对这个陌生的名字,大多数人的眼里充满了好奇。少数的人开始四周观望,确实未见那个出色至极的少年。
“是不是在迎客厅等着,让人去找,今天的年轻人多,也不知被哪个拉去哪玩了?”周老大笑着说,还不忘看了看自己的闺女周觅。
周觅接过话,“是啊!对了,夏湛不是和阮明一起的么?”
被点名的阮明堆起一脸笑意“是不是和周绪一起啊!他俩关系也挺好的。”才怪!
可是,就目前来说,夏湛确实最可能被周绪给缠上了,周绪动力不纯,阮明无奈只好提前给众人打个预防,以周绪平日为人,别一会儿看到什么往歪处想。
接龙到此,周绪此时确实不在,从刚才的话里,该得到的信息,阮老板心似明镜,面上不显,可是服务于他多年的阮大秘书,此刻却深深的感到,老板气压低了一丝。
不由的对于今天阮天的行事有些微责,这两年太子位坐久了,变真的谁都看不上了,连自己的小叔的心思也懒得猜了。
只是不知道,自古到今,能登上高位的太子,能有几人!毕竟,阮家从来都是以强者为尊,否则,还真以为,当年阮老爷传位于刚满二十的阮爷,真的是阮家大爷以身体不好而谦的让,笑话!
通过风景优美的络绎小道,迎客厅美轮美奂的建筑群若隐若现。
阮天走在阮青云的稍后侧,一路和阮青云说着话,也得到了回答,可是阮天依然能感到他小叔的淡淡不喜。
阮天也不在意,知道的人都说夏湛是阮青云的恩人之子,可是这些却都是该让他们知道的,真正知道是不是的,可能也只有阮爷和褚赫了。
不过作为当事人,他知道的,不是全部,重要的也差不多了。
所以对于夏湛,他一开始就没当回事。阮天觉得,过了二十岁生日的他,也该到了拥有点什么的时候了,毕竟他的小叔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接管了家业。
“青云!”白衣飘然,魏贤端着茶具,清风拂袖,美不胜收。
阮青云冲他点了下头,倒过茶水后,魏贤乖巧的坐在阮青云旁,一脸云淡风轻。
“魏家的茶水果然名不虚传!”褚赫喝完感叹。
说话间,周绪带着一个被打的满头包的青年走了进来,因来的匆忙,也没做功课,看到主客位坐的阮青云,变愣了一下,赶忙叫人。
“阮爷!”
“小弟?”魏贤看到另一个人,一脸无奈,那人明显就是他的弟弟魏良,虽然弟弟从小到大总爱闯祸,可是因有保镖在,也不怎么吃亏,可今天这个样子,显然是提到铁板了。
“我在路上遇上时就已经这样了?”看魏贤朝他看来,周绪赶紧洗脱自己。
在阮青云面前,魏良也不敢大声哼哼,因着他每次闯祸回家后,都被他爹各种修理,魏良更不敢在这公开的场合说什么了,脸面不能丢太大,不过想到让他丢人的人,魏良咬牙切齿。心里期盼着,私下自己的哥哥能为自己报仇。
此时一人匆匆的赶来,在褚赫耳旁说了什么,褚赫莫名的看了眼魏良,眉头微皱,不知该怒该笑。
他凑到阮青云面前,把事情低声说了后,阮青云手也不顿的继续接过魏贤的茶,倒也不说什么,也不在提及夏湛。
阮青云不提,别人也不会提。对魏良的事情,也是一笑而过,丝毫不作打听,不过心里都知道,魏家这一代,也就魏贤能让人买面子了,品着新茶,个怀心思,各有打算。
只是没坐多久,阮青云放下茶杯,打道回府了。阮青云要走,自是无人敢留,虽然坐的时间很短,可是,毋庸置疑的,周家这次赏花宴办的称得上是成功了。
想着随后一年里,自己口袋里进的钱,周家老大做梦都高兴!
回去的路上,褚赫看向旁边的老板
说道“我们这位夏少,打架可真够损的,那魏良的身上也没几处伤,都贴脸上了!长得原本什么样子,我硬是没看出来!”
阮青云呵呵笑了一下,说“没被人欺负就行!”
“谁敢欺负那少爷啊!”说完,褚赫自己都愣了,可不是谁都敢欺负这位少爷么!
“是不能让别人欺负!”阮青云声音冷淡,让人猜不出想法。
听到老板这么说,褚赫心里忍不住摇头,这人啊!心说偏就偏,魏贤跟了老板怎么说也三年了,对于魏家老板也没一丝情分。
想到这里,褚赫更是对自己无语,老板的心性,从来不就是如此!以后这夏少爷会如何,还真不好说,不过只是看夏老师面子,也不会坏到哪去。
夏湛毕业考试考完最后一科后,早早的就走出了校门,可还是收到了守株已久的学妹的情书,一封封粉红的信纸,让夏湛随手递给了旁边路过的学弟,一点都不在乎身后都快哭出来的女生们。
走出校园没多久,一辆低调奢华的车子停在了他的旁边。后车门打开,阮青云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
“阮大哥!”私下里,夏湛这样称呼着。
“上来说!”阮青云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车子开的很稳,有两个月假期的夏湛心情很是愉悦,说着话,眉眼都带着笑意。
“上次和人打架没受伤吧?”阮青云嘴角带笑的上下打量着夏湛。
这段时间夏湛只打过一场架,就是雾山那次,传到阮青云耳朵里的,也最有可能是那次。只是不知道他那天教训的是哪个世家子弟?不过看阮青云的态度,也不是要怪罪他的样子。
“就那二百五,还能让我受伤!”夏湛嘴里丝毫不留情。
“呵呵!”阮青云笑着摇了摇头。
“多大点事,还用你亲自出手,回去让褚赫在安保部给你挑两人过去!”
“不用,我身手好着呢!再说,敢打我主意的也不多。”
那天也是他心情不好,才动手了。身后真的跟着两个人的话,多不方便。
阮青云看着夏湛但笑不语,吃过饭后,夏湛这才被放回到阮宅。
因为有两个月的假期,阮青云就邀夏湛,出去玩几天。反正无聊,夏湛点头答应了。
夏湛内心里,并不是真正的十七八小伙子,阮青云对他的心思,他也看的出来,对于阮青云他也有好感的,心里也没怎么设防。
这么没设防间,就出事了,这事说起来也怪夏湛,乱喝了东西,就去调戏阮青云,送上门的不被吃才怪呢?
只是没想到,看着斯文温和的阮青云,在床上,真和禽兽有一拼了,这辈子第一次开荤,夏湛全身酸疼,黑着脸回国修养了。
七
虽然和阮青云有了关系,夏湛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是男的,该干嘛干嘛。
休息几天后,夏湛联系了白行,准备去东边淘金。穷的都快揭不开锅的白行,听到夏湛的话,如同看到了救世活佛。
白行的功夫真的不错,虽然脑子缺根筋,可是对于出远门来说,也是一个好的帮手。
没等两人出门,夏湛就接到了褚赫的电话,老板有请。显然为老板马首是瞻,无所不能的褚大秘书,知道了夏湛和阮爷的事。
已经七点了,这个点请吃饭,阮青云想干嘛,自是不言而喻。夏湛想了想,也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再说他就要出远门了,刚开了荤便忍着,确实难受,想了想便答应了。
来接夏湛的时候,褚赫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微妙,他知道老板对夏湛的心思,只是想着还要等两年,没成想几日不见,他俩就成了,还是夏湛开的头,幸好他也知道这位少爷的性子,否则,还说不定怎么想呢!
夏湛无语。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做都做了,还怕人怎么看么?
上次来云岛的时候,是被人请着到正厅的,还有褚赫陪同着。这次褚赫连船都没下,冲他摆摆手,便回去了,岸边阮青云亲自等着他。
下船后,被阮青云拉着手往回走着,青天白日,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即使夏湛脸皮不薄,此时也觉得有些别扭,不由的往回抽了抽手。
“怎么了?”阮青云问道。
“我能自己走!”即使上了床,也不用像女人似的被对待吧!
听夏湛这么说,阮青云只是笑笑,拉着他手握了握,劲道一点都没小。
“是我想拉着你!”说完,阮青云哑然。活了这么大了,第一次像毛头小子般说着情话。
夏湛听了咧咧嘴,挑眉“想让我做你情人啊?”
“是啊!”阮青云低头亲了他一下。
“行啊!不过我们先说好,你要是有了别人,我们就散伙!”
上辈子,夏湛吃够了这样的苦,这辈子,他可不能在这么窝囊了。这些要说好,他当然不会认为从此以后,阮青云就只有他了,上位者,有哪个长性!提前说好,免得到时候闹僵,他还不想和阮爷对着干。
阮青云又吻了他一下,握了握他的手算作回答。
吃饭的时候,阮青云从包装奢华的礼盒内,拿出了一只腕表,替换了他原有的手表。
夏湛看了看长得还可以,看着很是普通的手表,也没推辞。随口就把他要去远门的事情说了。
阮青云看着他,沉默了一下,夏湛皱眉“有问题么?”
虽然是情人,可是夏湛却不想被管的太多,他还没到为他的喜好左右自己的份上。
“没!只是下个月是我的生日!”阮青云淡笑。
夏湛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搂住阮青云吧唧一声热吻,呵呵说道。
“放心!我会回来的!”
晚上又是一阵折腾,原定于启程的日子,因为夏湛下不了床,被推迟了几天。
等夏湛收拾好后,褚赫送来一把手枪,夏湛看了看,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持枪证收好!老板让你小心点。”褚赫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
夏湛的性格现在是在清楚不过了,真的太不安分了,想当年老板有过的人,哪个不是生生的守着老板,怕老板有一点不高兴了。
可是夏湛显然不是这类的,褚赫想着,老板的喜好果然特别。
火车票是夏湛自己买的,褚赫要帮忙,被夏湛谢绝了,结果褚赫又是一阵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