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情有独钟+番外——青衣成白
青衣成白  发于:2015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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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不给粮草俸禄他也不开口要,但北军被藏在什么地方无人知晓。就是无人知晓才显出白芳华的莫测高深和深沉的城府来。

林镜一直没有问过北军是因为在大灾前,他还隐隐和白芳华竞争,他还把白芳华当作竞争者,自然不会问白芳华手上的势力,免得引起白芳华警惕。

大灾后他就更不问了,既然白芳华不说,他以为北军也和其他军队一样,大部分人死了,只剩下不多的人逃了。

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好么!

“现在农忙吗?”林镜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不忙能让他们出来赈灾搞建筑吗?真是闲的他们!

白芳华明白林镜的意思,默然点头:“先让出来五万人,成不?粮食的话五万石,可以吗?”

林镜脸上带出了温和的笑意。

“你现在就带我进去。”

“你不困吗?”

“不。”这么大事情放在眼前他能睡着才是真猪。

可怜的北军在新皇帝到了粮仓才知道皇帝换人做,不,应该说改朝换代了,不过北军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因为皇帝是自家主子的男人,而且看两人粘乎乎的紧很显然感情很好嘛。

一直在粮仓里面呆着感觉不来差距,一出去看见断壁残垣才目瞪口呆。

幸好他们家眷都在粮仓,自家王爷真是好人。

北军汉子打仗勇猛,但种了十年田几乎就成了地道的农家汉子,砌砖盖房种田一把好手,真是上的战场下的田地,有了北军,建设恢复的非常快不说,更是对蠢蠢欲动的各大势力的警告。

三十万北军在景王爷手中经过十年成了四十五万,全国人口都没有那么多好么!谁敢妄动相信这些很像憨厚农家汉子的北军会马上变成凶猛的虎狼。

第二十五章:共生

林镜自从手里有了人手,才算真正的安心下来,一安心他就更有些慵懒惰性,睡得早,起得晚,他这个表现在群臣眼里就是懈怠了。

娘的皇帝懈怠的就是昏庸的前兆啊,哪个大臣能在此百废待兴之际由得他?于是谏言一句接一句的,林镜不由有些无奈。

他悄悄叫来林秀,直接说道:“我大约是怀孕了,并没有懈怠朝政的意思,实在是精力不足,你给大家透个底,别天天盯着我,要知道现在纸也贵着呢,让他们省下来用在正事上。”

林秀惊疑的看着林镜:“怀孕?你说你怀孕?你怎么会怀孕?”

林镜唇角泛起微微的笑:“为何不能?我是阴阳同体,为何不能怀孕?”

林镜脸色泛白:“你就算愿意生,有没有想过群臣知道你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然后呢?”

“天下不会有女主,更不会有男女皆不是的怪物当主子!你是不想当皇帝了吗?”

“我为何要顾忌他人的想法?”林镜微笑道:“我喜爱天下权势,之所以喜爱,就是因为他们能为我所用,若不为我所用,我要他干什么?”

“若没有白芳华的北军,你敢如此理直气壮吗?阿镜,那是白芳华的势力不是你的啊。白芳华其人性格诡谲,武力值强大,又是两朝帝裔,若他对你的新鲜劲过去了,你又如何自处?”

“阿父觉的我应该如何做?”林镜唇角含着玩味的笑意:“趁着现在自己怀孕除掉白芳华,因着我肚子里这块肉,把北军握在手里。”

“我怀孕自然不能掌控北军,权利自然会下放。”

“可惜现在朝中能臣不少,但对新朝有归宿感的人不多,毕竟没有一块打天下的情谊。我只能信任林氏本家,把北军大部分势力让林氏掌握。”

林镜看着脸色发白的林秀,微笑着说道:“这不又一个白芳华么?与其放到我根本不熟的人手里,我宁愿让我的九郎掌握北军。”

“若我注定要身死人手,我宁愿动手的是我的九郎。”林镜声音徐缓而温和:“这是我和他的事情,除了我没有人能决定白芳华的生死。”

“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这些。”林镜低声道:“再有下一次,我绝不宽恕。”

林秀张了张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林镜凝视他的背影,神情莫测。

他知道林秀会怎么想他,觉的他像个妇人一般被白芳华迷住了,心软了,不愿意动白芳华。

他是不愿意动白芳华,原因绝对不是什么妇人之仁或者爱上了白芳华之类,也不是他真的放心白芳华莫测的手段和强大的势力,更不是因为白芳华是他的儿子。而是因为白芳华不光是白芳华,还是他的九郎啊。

白芳华从小就和别人不同的,他不是像一般婴儿一般被别人灌输着各种知识,而是生而知之,他最亲近的人是白进,反之白进最亲近的人也是他。

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是相互的,白芳华亲近白进,白进也同样亲近白芳华。

白芳华威胁朵颜公主离他的男人远一些,他早早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所以他的那种亲近不光是子对父,而白进对他的感情也和一般的父对子是不同的。

古训抱孙不抱子,严父慈母向来如此,白进却是时时刻刻恨不得把他的九郎抱在怀里。

他们不光是父子,夫妻,情人,而是超越了这些关系的共生。

白芳华离不开林镜,林镜也离不开白芳华。这些林镜可能不愿意深思,但若是真的想弄死白芳华,凭他的手段,任他再是琉璃净体,只要他没有毁天灭地之能林镜就能杀了他。

但偏偏白芳华活的好好的。不是林镜觉的白芳华没有威胁,不是林镜拿他没办法。

而是因为他舍不得。

若是白还和林镜对上,那林镜绝对要把白还一家连同他的势力清除殆尽;若是白荣华和他对上,林镜要做的就是把他全家流放,贬为庶人;若是白芳华和他对上,他最多把他好衣好食关起来。

哪怕都是骨肉至亲,也得分出个远近亲疏来。

他的九郎,除了他,谁也不能加一指到他的身上。

林镜自己想了一会儿事情,很快就困顿起来。

白芳华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昏昏欲睡的林镜,微微一笑,轻手轻脚将他抱到了床上。林镜困顿的开口都不愿意,几乎一挨床就睡。

第二十六章:许来生

“镜随缘刚刚没来对吗?”白芳华问林镜身边的宫女。

宫女默然点头。

白芳华唇角泛起了微微的冷笑。

“给镜随缘说,若他还要镜家人的命,就给我速度来。”白芳华慢慢的说道::“全国人虽然不多,但十几个人还是能死起的。”

“摆什么威风呢?”林镜睡了一会儿,人爽快了一些就起来了:“是我没让他过来的,我自己还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么。”

“我不放心。”

“你真不放心用占卜之术算一算啊,哪里能不停叫大夫?”

“你和我因果太深,等闲是算不出来。”白芳华说了一句,“还是让镜随缘来看看的好。”

林镜一笑,坐到他身边:“不用,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芳华看着他,等他解释。

“我可能怀孕了。”林镜温声道。

白芳华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林镜的肚子:“就是它让你那么难受?那还不把它弄掉?”

林镜:“……”

“你这想法……”林镜笑道:“当初公主若也是这样想,你还能生下来么?”

“话不能这样说。”白芳华忍不住反驳:“她生孩子自然是为了更好的在白家生存,而不得不生,再说女子生育天经地义,你却不必受这样的苦。”

“九郎,你不喜欢有一个孩子吗?”林镜轻声道:“传承我们的血脉,继承我们的大好家业。”

“人说天家无父子。”白芳华凝视他:“若有朝一日,它为了权势站在你的对立面,你当如何?与其那个时候你伤心欲绝,不如不要生他。对其他人动手你不会有顾忌,不会难受不是吗?”

“你不喜欢有一个流着你血脉的孩子吗?”

“我除了你谁都不喜欢,不管是公主还是这个孩子。”白芳华轻轻抚摸着林镜的脸:“林郎,你不需要什么传承,若是你想,我会让你长长久久的做皇帝。做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与这个世界同在。”

“……,九郎,你是修者,这世间万物在你看来就是蝼蚁一般,可惜却是我的一生。我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都在这里。”林镜缓慢却有力地说道:“当日我想象不出九郎你是什么样的,却依旧对你的降生充满期待,对你的养育精心不已。一啄一饮,皆是前定。对他的降生,我也充满期待。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

白芳华沉默了一会,很快就笑起来:“好吧,你决定就好,你喜欢他,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就是心疼你太辛苦。”

林镜微微一笑。他知道白芳华说的是实话,“嗯,你说他姓白还是姓林呢?”

“你喜欢就好。”白芳华温声道:“无论姓什么他都是你我的孩子。”

林镜又是一笑,伸臂将白芳华搂进怀里。

“有件事情问你。”林镜问道:“你不是修仙么,按理说比常人身体素质要好得多,但我发现你身体没有原因的差,为什么?”

“你是看我睡的多,是吧?”白芳华将头枕在他肩上,轻轻一笑,不以为意:“我给你不是说过么,我是琉璃净体,琉璃净体什么都排斥,除了灵力。我的血肉之躯他也排斥啊。等我全身血肉化为灵力就好了。”

林镜轻轻叹了口气:“难受吗?”

“不难受。”白芳华微微一笑。他的身体和他的魂魄他的体质三者无时无刻的在彼此撕扯,每一刻都像是站在烈火之中,换个人恐怕早就恨不得死去。于他却没有什么,越痛苦他就能越坚毅冷静。他生的娇花一般璀璨美丽的容颜,却有无坚不摧的灵魂和意志。

林镜温柔的凝视他,眼睛里罕见的流露出哀伤来。

白芳华爱撒娇痴缠,他的撒娇痴缠总是想呆在他身边,从未因为他自身的苦痛抱怨过。可是怎么能不痛苦呢?他的九郎自小吃的药比饭都多啊。

白芳华有些惊讶:“你……,以为我说谎骗你?”

林镜没有说话,轻轻抚了抚他的头。

“真的不难受。”白芳华轻声道:“我从不说谎骗你,修者逆天而行,这点苦都受不了还修行什么?”

他根本没有选择,琉璃净体从来只有两个选择:逆天修行或者死。

“林郎,你是不是不愿意做修者?”白芳华问道。

林镜微微一怔:“我不过一介凡人。”

“修者也是凡人。”白芳华轻声道:“不过就是力量比一般人多一点罢,活的比一般人长一点罢了。”

“所有的生命,起源于天地,也归于天地,无论是哪种形式。”白芳华笑了笑。

林镜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是不喜欢的。”白芳华轻声道:“这辈子我陪着你守着你爱的天下,下辈子你和我一起修道,好不好?”

林镜轻轻叹了口气,露出微微的苦笑来。他从来不爱听白芳华那一套修者理论,想必白芳华早有觉察。

“好啊。”林镜微笑着说道。

他是不愿意做什么修者,可是也不愿意让白芳华一个人寂寞的走下去。他的九郎从来只有他一个人啊。这辈子他陪着他,下辈子他自然要陪着他的。

第二十七章:求娶

皇帝虽然不太上朝了,但政事处理的鼎鼎有条,又有北军震慑,一切渐渐往正路上走,不出五年,又是一个繁荣盛世。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皇帝不朝,朝臣弄权也是理所当然。

现如今朝中分为三派,一派是以穆长歌为首的前陈旧臣,一派是大灾中被皇帝扶持起来的实干派,还有一派就是以林氏为首的皇亲。

皇帝在朝堂的时候三派各有顾忌,而且林镜此人手腕不俗,没有人敢把这些斗争提到面子上来。

关键是皇帝不朝,景王在朝中看着,景王手中几十万北军,又是前陈皇室嫡裔,就算景王没有称帝的心思,但也足够前陈旧臣抖起来。

白芳华可不管他们怎么闹,在他看来,不管是哪一派,都是为了私人利益,不足为虑。他不会为前陈旧臣出头,也不会压制林氏皇亲,更不会亲近实干的寒门能臣,他只是替林镜看着朝堂,有什么不妥的还是由林镜出手。

林镜虽然深殷帝王心术,但随着他怀孕时间加长,肚子越来越大,脾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手段未免凌厉一些,凡事过必严惩,一时间朝堂倒是消停下来。

一时之间没有人敢触帝王霉头,林镜也好安心待产,不想居然有人递折子求见皇帝。林镜看了看名字,王萌。

“西北商行的生意就是这位王萌一手操持的。赵照此人更擅长理政,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商业奇才,眼光手腕无一不精,更难的是有仁爱之心。赵氏在西北有偌大的名声还真是因为他的缘故,值得见一见。”

王萌陛见的时候他看白芳华次数比皇帝多多了,眼中有些好奇,有些复杂。

林镜并不觉得奇怪,白芳华洗劫西北商行多次,这位西北商行实际上的决策者心情不复杂才奇怪。

林镜徐徐道:“王卿求见所为何事?”

王萌深吸一口气,这才对林镜娓娓道明。

原来,王萌想娶赵照为妻。

林镜不禁哂然:“你想娶他对他说或者对他长辈说啊,对朕说有什么用?朕又不是他的长辈,婚姻大事朕做不了他的主。”

“三郎。”白芳华突然对着王萌道。

王萌微微一僵,随后故作茫然:“回殿下,臣家中并无兄弟,外人称臣都是称王郎的。”

“是什么让你连兄弟都不敢相认了?还是说,三郎你在怨恨我?”白芳华轻轻一叹:“你在怨我大灾没能救得了你和三娘么?”

“不,不怨。”王萌脱口而出。

白芳华唇角泛起温然的笑意:“嗯,我就知道三郎不会怪我。”

王萌这才反应过来白芳华在套他的话,只能苦笑:“殿下,我真的不是三郎……您难道认不出我和您认识的三郎有什么区别吗?”

白芳华微微笑道:“有什么区别?不过一个在父亲的宠溺下成长,一个在我的佑护下成长,本质都是一样的。”

王萌轻声道:“总是我无能……”

白芳华唇角含笑:“你哪里无能,是丢了白氏江山么?”

王萌骇然看向林镜,气急:“你……”关起门来他倒是可以和白芳华说个一二,但现在在林镜这位外人兼皇帝面前,白芳华如此口无遮拦是要把他俩都害死么?

“你放心好了,简在帝心,陛下什么不知道?你不用把陛下看作外人,他和我是一样的。”白芳华微笑道:“失了江山就失了,赵照没有杀你说明他气度雍容,你好好活着就好了。不过我就奇怪,你怎么不恨他还要娶他?”

“我恨他做什么?”王萌轻声道:“赵郎他文才武略惊才绝艳,天生就是帝王之才,我就是个肤浅虚荣的纨绔罢了。”

“我喜欢他,想要娶他。”王萌说道。

“这个我可给你做不了主。”白芳华笑:“你要做皇帝兄弟我都肯帮你,但婚姻这事情还是自己来得好。当初我心悦林郎,找了皇祖父赐婚,林郎还不是不屑一顾?这世上不是有句话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现在既是赵照的表弟,又是他离不开的左膀右臂,还要讨不了喜那就是赵照真的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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