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后是个平胸——结巴子
结巴子  发于:201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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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数之下,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妙。

平日里也不见得有需要花大钱的地方,但数来数去,手头只有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三十几两的散碎银子。

安丞相每月给自己二十两的银子,小悠和唐嫂的月钱自然也包括在里面。虽然这些银子三人平时生活也足够了,但安从筠平时要买个茶具或者好墨就不怎么够了。这唯有的二百两银票还是这么多年来卖画攒下来的……

简玉珩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安家在晚上一般只用些稀粥,这会添了个男人,饭桌上添了好几盘菜。

这么多天的奔波后吃到了热饭,简玉珩的鼻子有些酸,为了掩饰,只好埋头扒饭。

安从筠这么一瞧,心想果然是舅舅家出大事了,一时间有些食不知味起来,勉强用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好在此时简玉珩也吃饱了,便收拾了桌子。

唐嫂去洗碗,安从筠带着简玉珩到书房说话,小悠也跟着在一边伺候。

简家的确出了大事,要不也抹不下面子来京城去求安丞相。没成想到了京城竟连安丞相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冷嘲热讽的打发了。只是更让他气愤的是得知表弟还被安家赶出了门。最后不得已还是塞了银子给管家,才打听到了表弟的住处。

如今那酷似姑姑的面容就在眼前,简玉珩终于仍不住红了眼睛:“表弟,简家完了!”

就这么几个字,却包含了这一个月来简玉珩所受的委屈。

只这一句,安从筠就明白,而且这事恐怕不是钱就能解决的。

安从筠已经冷静了下来,示意小悠给玉珩倒了杯凉茶,道:“玉珩哥你先喝口茶,再细细的说一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表弟出人意表的镇定,让简玉珩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得,一下子平静下来。理了理思绪,才娓娓道来。

原来一个月前,蜀中一连下了十几天的雨。

简家的茶庄盛产的竹叶 青一直是耀国的茗茶,这次大雨导致的塌方,损毁了好几处上山采茶的路,连着茶树都有多一半被埋在了地下。

幸好早在雨刚开始下的时候,简玉珩父子两就让山上的工人全部都撤了出来。茶厂的工人因此没有一点伤亡。

只是天刚一放晴,本地的知县就带着一批人来到茶庄,说是简家的茶庄是县里需要重点保护的产业,关系到国家的税收。就要让人上山抢救茶树。

简家父子当然要拦着,这山上的土还松着,出事了那就是人命啊。

可没成想,那些人却是假装下山。等简家父子带着人走后,又偷偷摸上了山。理所当然的出事了,上去十一个人,全都被埋在了下面!谁知这时候,知县却翻脸不认人,一口咬定说是简家父子来自己府衙要的人。

简家父子已经明白这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一个圈套,没想到那些人竟然真的拿人命来设这个圈套。

之后,简家被那死掉的十一个人的亲戚朋友围了个结实。一条街到处飘的是招魂的白幡。连着所有简家的茶叶铺子都不得不暂时关门歇业。

简父始终咬死牙不承认,开始的时候家里的仆人还能作证,到最后却一个个的当堂翻供。最后还是一个奴仆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在翻供的前一晚告诉简父自己受到了威逼……

简家父子这才觉出这事情根本就是胳膊拧不过人家大~腿,输掉这份家业只是迟早的事。但就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最糟糕的是,这个知州在京城里似乎还有个大靠山。

简玉珩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想着要是到京城了或许安丞相也许会帮简家一把。只是来到这里连安丞相的人都没见到,此时在想起来,恐怕是安家不会帮忙了。

安从筠也想到一点,安丞相十几年就从一个三甲进士一路爬到丞相这个位置,从来都是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如今整个京城的百姓有哪个不知朝里有个刚直不阿的安丞相。如今这简家虽说早就断了关系,但毕竟沾着亲带着故,要安丞相出手帮忙简直天上能下红雨。

书房里的三人俱都沉默。一时只能听到窗外虫豸的鸣叫。

安从筠则在细细梳理自己熟识的人,但无奈想了一遍又一遍,认识的左右都是手不能挑肩部能抗的文人骚客。

又想起肖潜,安从筠摇了摇头,这人也就刚认识两天,就是对方手里再有权势,也没有理由去求人家。

“要不去宫门口告御状!”小悠突然语出惊人道。

要说住在京城里,倒也不乏听到过告御状的事情。只是运气好的太少,那些运气差的,至今连尸首都不知道在哪里。

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还是最好的办法。

安从筠放下手里的扇子,出声道:“我去吧!”

第 8 章

安从筠放下手里的扇子,沉吟了一会才道:“我去吧!”

简玉珩下意识的问道,“去哪?”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厉声道:“不行!谁也不不准去!”

自古民间的话本,戏词里都有告御状的段子。

哪一个不是发里藏针,背上垫上竹板,就算侥幸躲过禁卫军的铁棒,前面还有一道钉板等着你滚。

安从筠听表哥说的这些例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简玉珩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传说,怎么说我也在京城里过活了这么些年,总比你知道行情吧。”

简玉珩不肯坐下,像是不相信安从筠的话,俊脸上两道剑眉紧紧的蹙着:“还行情!安从筠你的书读到肚子里去了?那些段子虽然有些夸张,也说明了天威难测。天下至高的那位岂是能让咱们凡人面见的!”

小悠此时也慌了神,忙请简玉珩坐下,“表少爷,小姐,我也是乱说的。就算小姐要去,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拦着不让小姐赴险。”

安从筠叹了口气,安抚了两人才道:“其实我最近刚认识了一个人。”

小悠立马反应过来:“是今早来的那位肖公子?”

“正是。”安从筠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

“这人既然姓肖,那是否与皇家……”简玉珩眼里闪过一道光,又想起下午刚到的时候表弟那一通怒气,“表弟,今天是不是就是那人欺负了你!”简玉珩心里有些担心,他清楚的知道表弟长得有多好,要是这人是奔着这个来的,那就算断送了简家也不求这人!

“肖公子才没欺负公子,只是带了只猫在家里闹了会,我还第一次见公子对外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呢。”

安从筠不自在的偏过头喝了口茶。

“公子,您拿的那个茶碗是空的。”

安从筠:“……”

眼看话题偏到一旁,简玉珩强迫自己无视表弟耳尖的粉红,问道,“那这位肖公子……”

“却不怎么熟识。”安从筠忽然想起,他只知道这人的名字,这人的府邸,职位他没一样知道。“不过这位肖公子家的猫却在我家,而且这猫听说还是他母亲的。想来他这些天必定要过来一趟的。”

求人的事情有了头绪,安从筠说了自己打算。

他和肖公子只是初识,但届时只要自己去皇宫正门去告御状,让这件事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再让肖公子在皇帝跟前说几句公道话,事情解决起来也就容易一点。

简玉珩还是有些不放心,却被安从筠抬手阻止,“表哥请放心,我毕竟是安丞相的女儿,别人想伤我没那么容易。这事只要闹出去,就算安丞相不插手,也会有巴结安丞相的人帮忙。至于那位知州的靠山,也难抵众毁销骨。”

“只是……”安从筠手指抚着杯沿,低声道:“表哥确定那上山的十一个人全都死了?”

“当时也挖出来两个人,不过后来埋人的地方又塌了一次,差点把救人的工匠也给埋在下面。事情闹起来后,茶庄的工人也走了个干净,后来就没人管过那里了……”简玉珩在蜀中的时候一直忙着和官府打官司,这时候想起来,单是那些人偷偷摸上山就不正常了,“表弟,你是说……”

安从筠点头。

书房里的油灯突然爆了个烛花,小悠疑惑的重新拿来一盏油灯点上。

二更的打更声响起,安从筠让简玉珩在今晚重新理一下整个事件,他准备明天先写一份状子。

这个晚上,大概只有唐嫂才能睡着。

安从筠躺在床~上,心里终有疑惑。简家在蜀中自古就是以种茶叶为生的一族。而且蜀中的百姓在全国都是以勤劳,吃的了苦受得了累的表率。这些年耀国一直没什么战乱,所以蜀中富裕的人家很多。

这个时代还是无商不尖的时代,就是说不管卖粮食的,还是卖茶叶的,称给顾客的东西即使斤两足够,也要在货物上面再加一把,冒出个尖。所以商人的地位在耀国还是很高的。

简家在蜀中也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商贾之家,这知县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这么铁了心的对付简家是为了什么?

夜半突然传来一声猫的惨叫。

安从筠从床~上起身,细听了一会,才拿了大氅披上,另一只手里随手拿过一柄剑。

动静是从表哥的偏院传来的,安从筠过去后发现简玉珩已经和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缠斗在一起。墙上是自家的小白和肖潜带过来的猫。

两只猫见他过来,各自无辜的瞄了一声,跳下了墙跑了。

那黑衣人武功不低,院里里只有简玉珩屋子里透出来的灯光,他却能在这近乎黑暗的夜里与简玉珩轻松的过招。

安从筠提了一口气,厉声说道:“表哥闪开!”

简玉珩一愣,下意识的闪到一边,却见表弟提着剑已经冲向黑衣人。安从筠的剑法里带着杀气,黑衣人似乎没想到对方是止他于死地的境地,一时间落了下乘。

安从筠的剑搭在了黑衣人的脖颈,扯下了他的蒙面巾。确认没见过对方,安从筠道:“夜探我家,所谓何事?”

黑衣人不答,只是面上却有些不措。

简玉珩索性拿了绳子把人捆了,扔在墙角。审问了半响,这人始终不怎么说话。闹腾了半响,两人都面色都有些凝重。简玉珩这才到京城,已经有人派人警告。这清水县的知县究竟背后有谁在撑腰?

“你是官家的人?”安从筠问道。

那人有些诧异的抬头,却见安从筠一脸了然,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

前院耳房的门吱呀的响了一下,接着唐嫂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简玉珩拿过剑,挑开了那人的绳子,“你走吧。”

那人也不在迟疑,跳过墙就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看?”简玉珩道。眼睛却从安从筠敞~开的领口不自觉的挪开。

安从筠紧了紧大氅,道“既是官家的人,想必也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今晚过后,肯定一时不会有大的动作了。”

收好手里的剑,让唐嫂把刚才绑人的绳子给收拾了,就往自己院子走了。

留下简玉珩敷衍唐嫂。

顾小悠一脸后怕的站在安从筠的房门前,见安从筠提着剑过来,赶忙道:“小姐,是不是有贼?”

安从筠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叫我公子!还有,去睡吧!来的只是个小贼,还没二娘可怕。”

顾小悠长舒一口气:“那我去睡了!”话还没说完,就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跑的倒快!”安从筠笑骂。

夜半,皇宫悠然阁。

主殿床~上的女子并没有安睡,听到外间自己的贴身侍女的低声求见后,从床~上下来。

那侍女得到起身的声音后,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女子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哼!”女子声音冷清,“……”

那侍女得到指示后,便告退了。

那个夜探安宅的刺客的后果可想而知。

那侍女从殿里出来,有些厌恶的嗅了嗅身上的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气。最终还是闪身隐进了黑暗里,消失不见了……

第 9 章

第二ri,巳时、勤政宫议事厅。

“皇上,这万万不可呀!”一个六旬的老臣哀声道。

肖潜端坐在上~位,两边下首的位置分别坐了三位大臣。

此时早朝刚过,肖潜换了一声常服,本来叫这些人过来是商量一下今年的科举。

因为今年立夏时节南方一连下了十几天的雨,特别是蜀中等地势比较低的地方,参加春闱考生的试卷轻者发霉腐坏,重者被城里的内涝也泡坏了。

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朝廷决定南方地区的考生再考一回乡试。这就等于为了等南方地区的考生,今年的会试会推迟一个月,如今南方各地内涝已除,大多地方的会试成绩已出,各地中的贡生的考生已经接连进京准备8月份的会试。

至于刚才那位老臣为什么那么激动,原来还是为肖潜的一句话。

肖潜自从遇到安从筠,心里对选秀就有些排斥。

但无奈太后已经定了下月初八,而京城的会试则在十天之后,也就是下个月的十八日。

肖潜这些天来倒是相出了个主意,故意提起了选秀的事情:“如今耀国后位空悬已久,朕也马上要24了,膝下却无一子半女……”说完还叹了口气。

大臣们面面相觑,这个问题也是之前他们隔一段时间就递折子催皇帝尽快办的事。但是没想到皇帝会在今日提出来。安丞相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赞成。剩下五位也反应过来,表示这件事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必须提早准备。

皇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很高兴的说道,“太后她老人家也想早点抱孙子,所以定了下月初八选些秀女进宫。只是如果要选一位皇后的话,恐怕要全国大选一次。”

下月初八!诸位肱骨大臣表示这恐怕来不及。而且这两件事恐怕到时候六部里除了刑部其他五个部会忙不过来。但皇帝大婚,要是大赦天下的话,刑部恐怕也逃不掉啊!

皇帝便提议道:“要不再把会试延后一个月……”

这就出现了本章刚开头年近六旬的刘丞相以头抢地的场景。

“皇上!”刘丞相跪在地上,声音悲鸣:“想臣当年三岁识字,十年寒窗苦读,当年经历两考才中了解元。幸好老臣当年家资还有些,勉强支撑老臣当年进京赴考。只是当年同为同窗的好友,因家贫难以为继,乡试及第便没有再考。今年南方氵壬雨霏霏连绵十几日,那些早就到了京城的学子虽然住在国子监,但再等一个月,恐怕花费更巨。”说完还用袖子拭了拭泪。

肖潜有些动容:“那你的同窗如今怎么样?”

“在村里做了乡绅。”

“哦~”肖潜赞道,“那还不错!”

眼看皇帝要转移话题,刘丞相又磕头,“皇上,那些学子实在等不起了呀。”

肖潜心里好笑,又装作无意的样子说,“那便给国子监拨些银两,让他们把贡生门的饭也管上。”

刘丞相:“……”

最后还是骁勇大将军刘振看不下去刘丞相一把年纪的跪在地上,便起身道:“皇上,这兵法里也说,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臣虽然只是个武将,但也晓得这考试也和打仗一样,最忌决战的日子一推再推。”

刘丞相还有些诧异这悍匪一样的大将军为自己说话,旁边安丞相也出声附和。

肖潜也见好就收,免得露出马脚,又道:“那太后那边……”

“老臣去说!”刘丞相挺起胸膛。“自古后宫虽然关系到帝国血脉延续,但也不能不顾耀国的江山社稷。老臣愿为陛下尽绵薄之力,说服太后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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