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讨生活——我爱大闸蟹
我爱大闸蟹  发于:2015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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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多亏你还想着我呢。我寻思着,咬咬牙干几年日子也就过起来了。”

“哪儿的话,行了,我也不耽误你了,过两天我来叫你去看地,我先回去了。”

“哎,我送送你。”刘海放下柴刀,站起来说。

“不用了,一天不知道来多少趟,送什么啊。”韩夏推辞道。

“韩夏哥哥,等等。”大妹抱着个篮子跑了出来,“这是我家攒下的几个鸡蛋,你拿回去吃吧。”

“这是干什么啊,快拿回去,你们好不容易攒下的。”韩夏是坚决不收的。

“拿着吧,”刘海接过篮子,说:“受了你们家这么些恩惠,几个鸡蛋不值什么,也算是我尽尽心意,不然啊,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呢。”

“行,那我就拿着,正好我这两天爱吃鸡蛋,走了啊。”见他这样,韩夏就把篮子接下了,“明天让小四去我家拿篮子。”

回去的时候,韩夏又和韩爷爷去了韩大伯家说了这事儿,三个人一合计就往里正家去了,跟里正说了要找人租地的事儿,里正满口答应说也帮忙好好找人,毕竟这是为屯里好,这样的事儿里正把不得多来几件,是一定会漂漂亮亮的办好的。

第二天上午,韩夏正跟韩爷爷学编框,就有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到他们家来了。

“他大伯,听说你们家要找人租地?”那女人一进屋,坐下就问。

韩奶奶眼看着黑了脸,捡着花生,不搭理她。

“嗯,不过,我们托里正找人了。”韩爷爷拒绝的意思也很明显。

“他大伯,你可不能这样啊,”那女人一听就急了,“那年要不是跟你家平子一块上山,我家的能摔死吗,要不是我家的去了,我家日子也不会这么难过啊。”说着还拍着腿哭了起来。

“你瞎说什么,你家那个本来也是天天进山砍柴的,怎么能怪平子呢!”听她这么说,韩奶奶气的不行。

“那天天进山也没出事儿,怎么就跟平子一块去就出事儿,你说!”那人一听哭的更大声了,“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的啊,阿良你睁眼看看啊,这就是你同村的兄弟啊。”

“不是,你这来也没说什么事儿,怎么就哭上了。”韩奶奶一听她哭,就有点儿慌,赶紧说。

“还能什么事儿,当年为了给我家的办后事儿,把家底儿都掏空了。我们娘两过的日子,你们也都看在眼里,就是想跟你们租几亩良田,好糊口啊。”那人拖着个哭腔,一句三颤,听得韩夏膈应的慌。

“这事儿啊,我们真托给里正了,里正都帮我们找好人了。”韩爷爷为难地说。

女人一听起身跑到院子里,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贼老天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良子你看看啊,你老兄弟都不帮你独苗儿一把啊,我死了算了,省的活着让人嫌弃啊!”

本来村里的院子就都是篱笆的,女人一哭,村里好多人都围着看。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啊。”韩奶奶赶紧去拉她,“也没说不帮你,我们这不是都托给里正了吗,还得给里正商量呢。”谁知那女人在地上打滚儿,就是不起来。

“行了,让人家看着想什么样子,我去跟里正商量商量再给你答复。”韩爷爷也气的不轻。

总之好说歹说,才把女人给送走了。

第26章:香饽饽

正主儿走了,看热闹的还没过瘾呢,在人家门口就议论开了。

“唉,年年闹上这么一出,有什么意思啊。”一个年轻媳妇说。

“看你这话说的,他们娘两过得苦啊,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呗,哪能都这么亏心,光顾自己的。”旁边的那个大妈,倒是不太认同。

“哼,”那年轻媳妇说,“就说的好听,那去年他家要跟你搭伙种地,你怎么不愿意,还亏心,你不亏啊。”那媳妇白了一眼,扭身走了。

“呸,什么东西!又不是我家人克的他,我可不不亏嘛。”

“他大婶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是我家平子克的呢,你这瞎说可不行啊。”韩奶奶一听说自己孙子妨害人,跳起来就要去抓那个大妈,那大妈也跑得快,一看不对,立马走人。

等人都走了,韩夏他们回了屋,他才问起。

“奶奶,刚才那是谁啊?”

“还能是谁啊,咱们屯,就那么一户不要脸的。”韩奶奶气还没消,说话也不免重了些。

“行了,冲小夏嚷嚷什么,人家也没惹你。” 说罢韩爷爷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说,“她啊,就是里正亲兄弟良子的媳妇,你原本该叫声二奶奶的。说起来,也是我们家不走运。那一年平子还没成家呢,他有天进山砍柴,正好碰见良子,就一块去了,谁知道等到傍晚了两个也没回来。我们就赶紧去山里找啊,好半天才在个山沟里找着他两,等找着的时候,良子早就不行了,平子也断了条腿快不行了,我们家生怕耽误了孩子,掏光了家底才请了好大夫来把人拉了回来。”

“行了,我说。”韩奶奶嫌韩爷爷墨迹,接过话茬,“我们家平子就够倒霉了,钱也都花上了,才保着条命。谁知道那婆娘混不讲理,非得不依不饶的说是我们平子克了她男人,让我们陪她钱,不赔就到处宣扬,弄得平子原本讲好的婚事都黄了。最后没办法,我们又借的钱给了她,她才罢休。弄得平子晚了一年才成亲,名声还不好。”一口气把韩夏给倒的水喝了,又接着说,“从此两家是结了仇的,按说,她家有几亩地,又有里正帮扶着,不至于难过的。难就难在,她把儿子养成了个游手好闲的无赖,不爱干活就爱偷鸡摸狗的,自己家的良田不好好种,养成了中田不说,租的地也都荒了,你说他这样的,谁愿意把地租给他。地不好好种,家里没粮食了,她就年年来我们家闹,回回拿平子说事儿,一哭二闹三上吊一点儿不落,还有她那个儿子,跟些小流氓一块儿找咱们家麻烦,不要下块肉来是不肯罢休的。”

“那里正呢,就让他们这么闹。”韩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里正多少还是偏帮着自己家人的,要不他这样的品行,怕是要赶出屯子呢。不过要钱这个事儿,里正也是没办法,她一个女人为良子守寡还养大了儿子,轻易不能责怪的。再说我们家还是怕那些流氓得多,里正也管不了啊。”韩爷爷对里正还是挺推崇的。

“切,我看啊就不能让他们在村子里呆着,要不啊,早晚得出事!”韩奶奶把话一撂就去做午饭了。

“爷爷,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啊?”韩夏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好问韩爷爷。

“没事儿,我和你大伯去跟里正说,原本是他家的事,你不用多管。牵扯到要租给村子里人家的地还是良田的,里正肯定不会让他们占便宜。”韩爷爷想了一想说。

下午的时候,又有好几家人陆陆续续的来串门,打听租地的事儿。见到韩夏无不夸他的,有合适女儿的人家甚至暗暗打听韩夏的婚事,都被韩奶奶以要为爹娘守孝三年推了。这些人,有的韩奶奶和韩爷爷熟一些,二老也热情一些,其他的虽然看上去没差别,不过总归是有些不同的。第二日,韩爷爷就和韩大伯去了里正家,老半天才回来,好说歹说才让那母子两个不打租地的主意。

“弟妹啊,你怎么回事儿,年年去人家要钱,你说,你丢不丢人!”里正把桌子拍的“彭彭”直响,碗里的水都溅出来了。

“大哥,那韩家小子克死你弟弟了,你就护着他们?我管他们要几个钱,那是便宜他们了。”良子媳妇张嘴就来,显然不是第一次应付这场景了。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里正刚要骂人,他媳妇就出来打圆场。

“嫂子,你说,这事儿是我胡闹吗?啊,我一个寡妇拉扯个孩子我容易吗?都说我丢人,我为了点儿脸面还能不吃饭了。”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里正最烦她这套,“你家又不是没地,我又不是没给木头找活干,他自己不行,你怨谁?”

“我不管,反正就是他家欠了我们家的,我家过得不好,他家也别想好过。”木头娘油盐不进。

“行行行,你愿意闹就闹吧。我可告诉你,老韩头家的那个孙子城里认识不少有本事的,可不是以前那样你弄几个地痞,他就怕你,惹急了,保不齐就让你宝贝儿子吃牢饭!还有,他家这地,屯子里多少人都看在眼里呢,啊!他爷爷来说了,你家要是再这么闹,就不租给屯子里的人家了,到时候,你自己掂量,看你还能不能在屯子里过下去。上次木头偷人家牲口,我陪了多少好话才留下你们的,你不是不知道,这次再有事儿,你别来找我,我不管了。”说罢,里正就挥手让木头娘走。

“哎哎,大哥,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孤儿寡母的啊。我知道你这都是为我好,这不是木头在外面又缺钱了嘛,要不我也不能不管不顾的就去要地啊,你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能不管他?”木头娘一听急了,也顾不上哭了,赶紧开口挽回。

“木头如今这幅样子,还不是你惯的,你不好好管管他,以后有的他苦头吃。反正话说到这了,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里正一句都不想多说,里正媳妇就把木头娘送了出去。

“嫂子,你可得替我们说说话啊,可不能让大哥不管我们啊。”木头娘出门前儿还不忘求情。

“放心吧,你大哥那脾气,哪能真的不管,快回去吧,别让木头在家等着急了。”

送走木头娘,里正媳妇回了屋,“他爹,你说木头娘怎么就抓着老韩头家不放了呢?”

“还能为什么,就想要钱呗,我是不想管他家的破事儿了。上次那事儿,刘家的那些老头就差指着我鼻子说窝包庇亲族不配当里正了,再要有点儿幺蛾子,我是不敢管的了。”

如此过了两天租地的人家就定下了,一共五户,带刘海家有两户刘姓。韩夏带他们去把地分了,约定每年收四成租子,这事儿就算完了。

谁知又过了两天,二姑领着个小姑娘来了踩着饭点儿就来了。

“呦,回来了,静静想不想姥姥啊。”韩奶奶正摆桌子,听见有人开门,转身一看是小女儿回来了,高兴的摸着小姑娘的头。

“想。”静静怯生生的说。

“哎呦喂,姥姥的小宝贝儿,走进屋吃饭,姥姥给你蒸个蛋羹吃啊。”又对小女儿说,“怎么也不喊我一声儿,推门就进不知道的还以为进贼了呢。”

韩夏二姑看着桌子上的白面馒头,心里直嘀咕,要是喊了,还能看见白面馒头,死老婆儿把好吃的都自己藏着,闺女吃糠咽菜的也不心疼,好在这回赶上了。

也顾不得别的往炕上一坐就要吃。“干啥呢,你爹还没上桌呢。”韩奶奶一筷子敲在她手上,“老头子,小夏,快进来吃饭吧,二丫儿回来了。”等韩爷爷他们进来,韩奶奶才又去蒸了个蛋羹端上来,专门放在小姑娘跟前儿。

“韩夏,这是你表妹,方静,来静静,叫表哥。”二姑一看韩夏就两眼放光,拉着方静叫人。

“哥哥。”方静盯着蛋羹流口水,对着碗叫了声。

“嗯。”韩夏略囧。

吃饭的时候二姑是一句话都没有,筷子一个劲儿的往盘子伸,一个有韩爷爷两个拳头那么大的馒头、一半的青椒肉片、还有两个咸鸭蛋都进了肚子,末了还挖了两口蛋羹吃了,最后撑得都直不起身。

半天才说今天来的目的,“娘,我咋听说咱家往外租地。”

“哦,不是咱家,是韩夏买了地,想要租出去。”韩爷爷轻描淡写的来了句。

“哎呀,这不都是一家人嘛,是吧,韩夏。”二姑这会子不骂他是骗人的了。

“嗯,可不是。”韩夏也不乐意搭理她。

二姑偏偏能自己说起来,“是这样,我家的那个也想租地,你看能不能给你姑父把租子便宜一成。”

“不行,别说地都租出去了,就是没租出去也断没有少租子的。”韩爷爷立马否决的,一点儿余地也没有。

二姑这回可不敢再惹韩老爷子上火,“都租出去了啊,没事儿,我今儿来啊是有别的事儿。我听说啊,韩夏不是得守三年孝嘛,你看韩夏都这么大了,再等三年可就没有好姑娘了。”顿了顿,二姑扯过静静,“你看我们家静静,又漂亮又文静,虽说小了点儿,这不是还能再养三年嘛,到时候正好成亲,咱们啊亲上加亲。”

韩奶奶正好收拾完饭桌,一听这话把门一摔,“你脑袋长浆糊了吧,静静才多大,回回回来没好事儿,你一天不找事儿你难受得慌啊,快走快走,别打小夏的主意,不然你就别进这个家的门儿。”韩奶奶扯着二姑抱着静静就往外走。

韩夏让这个提议雷得是里嫩外焦啊,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童养媳吧,还是表妹表格什么的,会弱智吧。

“你不用管你二姑,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不管她她自己就消停了。”韩爷爷说,“去睡一觉吧,这两天老来人也没好好睡个午觉,我看你精神不好。”

“哦,好。”韩夏就回了自己房间。其实他哪是没睡午觉精神不好,他是想见赵初见不着,想的没精神啊。

第27章:身世

撇开韩夏情窦初开,日日牵肠挂肚,赵初这边倒是有一桩大好事。

“哥,对了,我们走的那天大公子给了我一封信,说让我到这儿再交给你。”赵青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上面写着赵初亲启。

“嗯,给我吧。”赵初放下账册,接过信,赵青就出去了。

赵初台鉴

此去清城,再见应是经年,万望珍重。

汝与阿青自幼伴吾左右,亲厚如手足。然今因吾之事,祸及阿初,实非吾之所愿,吾心亦悲痛难耐,故将汝二人送至清城,以避祸端。

吾甚喜阿青,无奈情义难全。吾为嫡长,必要延续血脉,镇守家业,如此这般布置,想必阿初已得知吾心。汝已脱籍,可博功名。清城外庄已在汝二人名下,信封附有地契,如今家祸未除,汝切低调行事,待来年吾必为汝正名。

事已至此,万般前尘皆为过往,阿青天真懵懂,千万护他周全。

赵旻亲笔

——

高祖十五年的隆冬,那时赵初才七岁上,就被买到赵家为奴。

那一年雪下得格外的大,赵初的亲娘刚病死了,他那个爹后脚就迎了新人进门。那新人还领着个两岁的男孩儿,眉眼竟和赵初的爹有几分相像,她仗着有些手腕,成亲几天就把家里的银钱都抓在手上。

不过两月,就把赵初爹哄得团团转,背着人把赵青卖到了小倌馆那腌臜地方,得了银子尝了甜头,赵初爹竟然又要把赵初也卖进去,只是那些人嫌弃赵初粗壮,不愿意要,才把他卖给赵府为奴。

赵初永远也忘不了,那女人刻薄的嘴脸,母亲哭肿的泪眼,忘不了他阿爹数银子时兴奋的表情。他恨啊,恨母亲的不争,更狠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和负心的阿爹。他每天吃不饱饭,饿的想哭,可是哭给谁看呢?娘亲死了,弟弟被卖了,阿爹和那个女人却总是打他。就是那时候,小小的赵初突然意识到,谁都会离开,只有自己不会离开自己。他那时小,不知道弟弟的处境,总以为弟弟也是被卖到了府里当下人。后来他被人诬陷险些丧命,是大少爷救了他,再后来他得了大少爷的青眼,有一回随着大少爷去了那种地方谈生意,才又一次见到了弟弟,是大少爷帮他把赵青赎了出来。他们兄弟两个欠大少爷的,可是两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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