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血——鲥鱼
鲥鱼  发于:2015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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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青年歌手卫加和他的金主薛君的事儿。

出道前遇到的各种危机,他帮他解决了。

他俊美,淡漠,像一把锋利的长刃刺入卫加的生活。

卫加曾想:他是来拯救自己的吗?

他赤忱,热烈,满腔真心的爱着薛君,但不明白为什么他对自己伸出了手,又那么忽冷忽热阴晴不定。

而在往后,他在薛君的书房里得知了答案。

攻:不渣……我保证不渣,最多伪渣,要是渣了自剁J

受:最初年轻气盛,后来学会沉稳,爽朗温和,却在自己的爱情领域非常茫然无措和敏感。

替身文的感情戏非常迷茫和复杂,希望自己能同时写出纠葛和爽快。

HE。

其实就是个“”我爱你你却爱着他”的俗套故事,淡漠攻X以前爱撒娇的年轻气盛后来冷静受,包养+替身,各种狗血梗,作者本着虐来虐去不虐死,恨来恨去不BE的原则保证,狗血遍地洒,肉肉也会炖。

“朱砂痣也会变成蚊子血”

新人默默码字中!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虐恋情深娱乐圈

主角:薛君,卫加 ┃ 配角:张渊,邱雀,刘询 ┃ 其它:虐恋情深,爱而不得

1、第五年

卫加清醒了过来,在床上喘息了两声。

他微微扭头,看见那男人搂着他的腰沉沉的睡去,鼻梁挺拔,一丝不苟的黑发已经乱了,而平时抿着紧紧的唇角也只有在睡觉时才会放松。

他咬咬嘴唇,挪开男人搭在腰间的手,往床沿蹭去。

“操。”在轻微挪动的过程中,卫加才想起男人做完之后根本没有把性器拔出去,这种往前爬而导致性器缓慢退出来的感觉真是微妙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像是在吃自助餐,自己帮着操自己。

卫加之前已经睡下了,薛君却还是把他从被窝里抓出来,畅快淋漓的漕了他一顿,做完之后都疲倦的睡过去,而卫加被冷风吹的又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身上连遮盖的被子都没有。

他小心翼翼动作着让薛君的性器退出来,晚上薛君心情明显不好,他越生气就越会沉默,不管是平日生活中,还是性事中,一向如此。今天的交合也只有他的呻吟讨饶以及薛君不算重的喘息。

悄身起床,经验顺着卫加腿侧缓慢流了下来,薛君对待床伴一向是发挥它这词最真实的意思,只是交合,不是做爱,事后也不怎么会帮忙清理,所以清理身体这项一直是卫加来忙活,薛君今天没带套,种子全射进卫加的身体了,欢爱时这一项极其催情,可事后也非常难清理。

身材修长的男人赤脚走到盥洗室,站在镜子面前打量自己。

镜中的男人肤色白皙,让身上青痕红痕的越发明显,锁骨处也被吸吮出了吻痕,薛君不爱和床伴接吻,床伴就是脱了裤子就干哪有那么多废话,但对待自己却不是这样……

毕竟是最像的替身。

多嘲讽,薛君平生最想做爱的对象死了,变成了心口朱砂痣,窗前白月光,他没吃过,也再也吃不到,所以爱找相似的菜来尝尝,腻完就丢,干净利落。

想到这里,卫加摸上自己的脸,他的眼角一片潮红,给整张脸平添抹媚色,可湿润的亦像是哭过。

认真的清理好自己,卫加穿好衣服,有些头疼的望着脖子上怎么遮都遮不住的吻痕。他被薛君包养在圈里并不算什么特隐匿的事儿,但还是不希望被大肆的挑开。

从最初一无所有的不知道多少线的小明星,变成现在没什么人敢乱嚼舌头的歌手,从被嘲讽卖屁股,小白脸上位,到如今事业红火,人人都夸他一把好嗓子天生就适合唱歌——已经五年了。

人生有多少个五年?他卫加又有多少个和薛君在一起的五年?

他拿出平日的遮容妆品,往脖子上扑了两下,吻痕勉勉强强被遮住,这一忙活都天亮了,走出盥洗室,发现薛君已经醒了,薄被随意遮着下腹处,露出些卷曲的黑色耻毛和结实精壮的腹部,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卫加。

“醒了。”卫加轻扬了下下巴当做是打招呼便不再看着他,即使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是不否认,这样的薛君周围散发着浓厚的雄性荷尔蒙,像只慵懒的豹子,他仅是看着就觉得身体微微发热。

薛君望着卫加系着衣领的扣子,一本正经的模样,摸出床边的点了一根,瞬时烟雾环绕,不出意外看着卫加轻微的皱眉毛。

“别抽了。”卫加上前跪在床垫上从薛君嘴里抽出卷烟,摁在烟灰缸里熄灭,他想想又补上一句:“大早上的抽烟,很……伤身。”

说罢他又觉得尴尬。

刚被薛君包养的前两年,卫加总觉得薛君是来拯救他的,把他从漆黑肮脏的泥泞中拉出来。他被包养的同时也偷偷爱慕着自己的金主,不谙世事的尽自己所能爱着薛君,为他学做饭,怕他饮食不规律伤胃,看他沉闷给他唱歌,逗他笑……做的都是些热恋中的玩意儿。

还是那种没用的,惹人发笑的玩意儿。

那时他只是个单纯的要死的蠢货,后来知道这薛君啊,他心里藏着个人,还是个死透的人,一口没吃着的薛君手心里的珍宝。是不是薛君也做过他做过的讨好的事?

可他不信啊,总觉得要争一争,我一大活人还比不上一死人吗?于是更是满腔真心满腔爱意,薛君却只是轻轻瞥了一眼。

眼里没有他。

他还真比不上,比不上那人的脸,那人的唇,那人的毛发,仿佛一张无形的巴掌,把他脸打的肿的老高,把他心抽成了一片片,碎的稀里哗啦。

卫加想起了自己粉丝送的小礼物,有些被他丢进了垃圾桶,他把那些粉丝的心意丢进了垃圾桶,就像薛君把他那颗心丢进了垃圾桶。

所以在往后的日子,他已经学会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床伴,温顺乖巧,活好不黏人,不要想着鸭子变凤凰,不会想着情爱皆有得。

只是偶尔还是忍不住叨扰,尤其是看他大肆抽烟就有些害怕,便会出口阻止。

明明已经过了稚气未脱的年龄啊。

薛君倒也不恼,由着他娴熟的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我今天要过来吗?”卫加低眉问到。

薛君无所谓的点头:“嗯。早点,工作太晚就推了。”

卫加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从衣柜里拿出薛君的衣服。里面尽是清一色昂贵的手工定制的整套正装,以及各式各样的领带。

薛君赤裸着起身,开始穿衣服,他接过卫加递的衬衫,一双修长的手围着几粒扣子翻转。

卫加将领口翻过来给他系领带,其实这事薛君不是做不过来,只是一直让卫加帮忙做,卫加只能照做,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把暗蓝色细纹的领带灵巧熟稔的打好温莎结,薛君已经穿的风度翩翩,如果不是表情过于冷硬,估计会有不少男人女人争着抢着扑过去。

事实上薛君的确很抢手,尤其是在遍地潜规则的娱乐圈,薛君这种后台够硬够狠,才36的英俊金主是块炙手可热的大肥肉。想当初自己名不见经传,却“过五关斩六将”般的成了这块肥肉的枕边人,还一枕就是五年,多少人嫉妒着羡慕着,怨毒着。

想到这里卫加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轻微地露出个笑容。

薛君瞧着面无表情的卫加突然就笑了,虽不知为什么但还是心口一动,他一把捞过卫加,搂着他的腰,埋在他的颈边细细舔过卫加的耳垂,怀中的青年立刻就瑟缩了一下,微微挣扎着想要出去:“别……”

薛君却不为所动,掀开卫加上衣下摆,用手伸进去揉捏着他的胸膛的亮点,满意的看着刚刚还瘪着的茶色小点受到刺激立刻硬了起来,他另一只手沿着青年腰线往下摸,修长的手指在皮带搭扣上摸摸索索,跃跃欲试。

卫加轻轻喘着气,他的身体在这几年变得极其敏感,一些小小的挑逗都能让他受不住,他刚侧仰着头想说话,薛君就凑过来吻他。

唇舌交缠,即使伴了五年,卫加这只小嫩青根本不是流连花丛的薛君的对手,他的牙齿被对方的舌头一处一处的舔过,舔完便用力吮着他的舌头,口腔,强硬又色气,逼的他节节倒退,涎液和呼出的热气混在一起,让他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薛君一边吸吮着卫加的两片嘴唇,一边将手伸进卫加的裤子里捏着青年手感颇好的臀瓣,青年满脸通红,弓着腰,发出微弱的抗议。

“不行……我还有……工作……”卫加可没忘今天要去拍MV的事,薛君看上去兴致很高,再这样下去恐怕是下不了床,今天的行程就要泡汤了。

作为一个知名歌手,卫加的档期一般都排的很满,要开演唱会,要宣传新歌,要参加综艺,得空的时候自己还要练歌,要写词,有时候累的一沾床就睡。

但即使如此,他收到薛君电话或者短信都得赶过来。这套房子是薛君送他的,以前傻逼时他不敢收,总觉得收了薛君的东西就会和他越来越远,感情也会很肮脏,薛君也不强求,于是这里就成了两人的欢爱场所,留宿必打炮。现在想起来,两人感情从没肮脏过,两人也从没越来越远过。

因为薛君对他没有感情,肮脏的或者干净的,又如何?

昨天等薛君的时候太累,卫加便睡着了,被强行捞出来做后本就有些虚,今天又很早醒来,现在根本没什么精神,一想到接下去的工作就有点头痛,头痛任性的金主,随时随地的发情。

想着能不能看在五年的份上,让自己好好的去公司:“……我要去工作了,能不能别……做下去。”

薛君闻言便停下一切动作,漠然道:“怎么?你的工作难道不是给我解决这个?”

说罢薛君抓着卫加的手让他去摸自己昂扬的性器,他的性器早已在西装裤下支起了个小帐篷。

卫加通红的脸颊和微弱的挣扎在听见这句话时已经慢慢消退了,他抿了抿嘴唇,颇有些冷静的说到:“我给你吸出来……可以吗?”

薛君听罢似笑非笑的看着卫加,手上却不再有动作,像是默许了卫加的提议。

卫加咬咬牙,比这荒唐的都做过,又怕什么呢?何况解决性需求,本就是个床伴的基本准则。

他拉下薛君的裤拉链解开纽扣,里面穿着的子弹型内裤使性器绷出来的形状十分狰狞,卫加犹豫了一下,薛君已经摁着他的头靠近了。

“舔。”薛君冷淡的命令道,声音平静毫无波澜。

鼻尖全是男性特有的味道,卫加用舌头隔着内裤细细舔着性器顶端,一下一下,一点一点的濡湿布料,最后一吸,嘴里含着的是顶端小孔冒出的前列腺液混着卫加的涎液,味道古怪,卫加还是咽下去了。

薛君只解开了裤子,他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摸着卫加软软的黑发。卫加出道多年,却从来没有染过发,亦没有做过什么烫发的举动,不管造型师怎么建议,或者要求,他都一一拒绝了,原因没有其他的,只是因为薛君不喜欢,他心中的朱砂痣也是一头黑发,发丝柔软,摸着像是丝绸。因为再也摸不到原版的发,只能摸摸赝品过把瘾,粗暴或者温柔,只凭心情,死了或者活着,他都不在意。

卫加拉下薛君的内裤,粗长的内棒微微弹跳了一下,他用手轻轻揉捏着两个睾丸,舌头沿着柱身向上舔去,舌头绕着码眼处打转,不停用口腔嘬着吸着,小心翼翼的吞吐。薛君爽的扯了把他的头发,卫加有些吃痛,还是顺势把内棒吞了进去,薛君一挺身,内棒用力刺入喉咙。

深喉一像是痛苦的,尤其是薛君这样粗暴的伸入,卫加口腔已经合不上了,银亮的涎液从嘴角溢出,他忍着强烈的呕吐感,将牙齿收起来,用被压住的无法动弹的舌头略带僵硬的舔着口腔里的柱身。薛君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口里包裹着他性器的卫加,就着这个姿势干他的喉咙,毫不怜惜,一下又一下,直到一声闷哼,薛君微微往后退,又射进来了。

恍惚间,卫加仿佛看到自己唇角红红眼角也红红,口水或眼泪,湿润的泛着一层亮晶晶的光。

薛君释放完后,捏着卫加的下巴,看着他嘴唇因为过度摩擦而红的滴血,口腔里还含着自己的经验,一副被蹂躏狠了的模样又起了些兴致,不过还是止住了,他漠然道:“去吧,把嘴里的吐掉。”

得到命令,卫加逃也似的往盥洗室里钻,开着水龙头沉默了一会,对着洗漱池将嘴里的经验吐干净,然后拿起牙刷用力刷着牙齿,舌苔,一阵干呕。经验的味道并不好,不刷着舌苔腥味儿会一直留在口腔里,怎么也忍不了。刷完牙,他又洗了把脸,用手拨了拨自己凌乱的头发。镜子里除了嘴唇比较红有些肿之外其他都很正常,应该不会有人看出什么……

卫加走下楼,这房子里的仆人已经把早饭端到桌子上了,薛君在楼下洗漱好后已经坐在桌子边看报纸了,偶尔抿一口咖啡。卫加端起自己的那份牛奶,一饮而尽,而后用筷子夹起煎的恰到好处的荷包蛋,两三口咬完,吃了份热狗,最后用手抓着三明治对着还在看报纸的薛君说:“薛……先生,我走了。”

薛君顿了顿,甚至没有抬眸,只是点头:“去吧,让张渊送你。”

卫加嗯了一声,看着神情冷淡的男人,嘴唇翕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2、长刃

“卫先生,你去哪儿?”

张渊回头问到。

卫加看着车窗外出神,听到这里便回答:“去景娱。”

景天娱乐是个混的风生水起的娱乐公司,它的分支囊括各类艺人,旗下各种歌手演员模特,应有尽有,同时也是少有的有练习生制度的公司。在表面风光的同时,也是个有着肮脏阴暗的公司,潜规则,包养什么的都是简单小事,还有传闻说公司有黑道运行。公司董事或投资商势力庞大,盘根错节,很多喜欢在公司里挑着时下最水嫩的男孩女孩,若是不合心,那人今天还高高在上,明日丑闻就会堆的他妈都不认识。

卫加在景娱呆了7年多,后来算是混的比较舒服得了,自身努力往上爬,可能还比不上金主勾一勾手指。

薛君是谁?他是景娱的董事之一,持有大部分股份,也是最年轻有为的董事,卫加遇上薛君时薛君才31,如今也不过是36,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在旁人眼里,薛君浑身上下白的不能再白,是一线娱乐公司的大股东,也有自己的公司,人长得又高大英俊,而且至今未婚娶,黄金单身汉成了很多圈内人的话题,就算喜欢包养小明星又咋了,若是能成为薛家的正门薛太太,以后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吗?于是各个趋之若鹜,摩拳擦掌。

相处多年卫加却知道薛君这人其实在黑白之间非常游刃有余,这就是为什么有钱的那么多,不敢惹的却那么少。不过就算被包了这么久,卫加也不知道薛君的黑身份是什么,薛君不向他提起也是因为毫不在意。

他想着想着就觉得有些恍神。

卫加由于初中叛逆过一段时日,成绩并不好,导致中考失败,最后因为他喜欢唱歌,父母便送他去艺术高中学习音乐。

在艺术高中呆了三年,联考时成绩不俗,可谓是熬出头来了。

可惜的是,那个时候他的家庭已经无法支付那高昂的学费,因为自身家庭经济情况一落千丈,父亲肺病越来越重,母亲一个人工作,供着整个家庭已经越来越不堪重负。

卫母说着这大学还是得上的,砸锅卖铁也得上,卫加的心却是一片索然,他在数着大学一年的学费后面几个零,学艺术本就烧钱,高中初时还好,后来卫父病了,就越来越艰难。如今父亲的病还没有好转,这要是再放这么大一罐血,自己家庭岂不是会摇摇欲坠,负债累累?

18岁的他一边思考着自己往后的人生和家庭,一边寻着酒吧驻唱的活儿。

说来也有些好笑,他找了多家酒吧,终于在一个叫“SES”的酒吧里找到了驻唱工作,而酒吧的老板翘着兰花指笑嘻嘻的摸他脸告诉他各类注意事项之后,他才发现这是一个ga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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